正文 1.17 三通一平多辛苦－明察暗访前期路
做房地产的，熟知“三通一平”。就像抗险救灾的武警水电部队都了如指掌的通水、通电、通路、场地平整一样，做房地产，造新房，拿好土地就是要创造“三通一平”的条件。水通了，人可以存活；电通了，人可以干活；路通了，人财物都可以进来、经济可以搞活；场地平整了，可以做想做的事，可以画最新最美的图画、大家可以乐活。吴晔浩讲的四通、五通、六通、七通、N通……，是根据国内房地产业的发展，对交地时该宗地已经具备的市政设施大配套的一种提法。说大白话，这块土地上要盖什么房子？房子里需要接进什么线路，市政设施都要大配套到位，要通。大配套到位，就是线路接到宗地的规划红线。从规划红线相关节点接到小区、接到每家每户的线路是宗地开发商自己负责的配套工程，俗称小配套。让刚刚学了一点房地产知识的吴晔浩来讲“三通一平”，专业对口，热炒热卖。土地都是一宗一宗的，所以约定俗成，每一块具体的土地叫宗地。漕河泾33亩地，就是长河房地产公司开发的宗地。吴晔浩分管的通信保障，就是在三通的基础上的又一通——通信通（有线电话）。后来再加上管道煤气通、污水通、光缆通、有线电视通……
说到这里，主管房地产开发配套的老法师卢山，不禁想起在上海房地产业刚刚兴起的的时候听到的几个关于“三通一平”的真实的故事。有几位当时没有搞清“三通一平”重要性的房地产朋友，匆匆忙忙拿到了很便宜的宗地，为什么便宜？不是“三通一平”，而是“两通一平”，就是路通、电通、场地特平整的农田，但是城市管网的自来水不通。这几位朋友想想，自来水，龙头一开就来，是自来的，总归搞的定。胸脯一拍，开工打桩！结果搞配套的部下在市里区里乡里兜了几个圈子下来，彻底了解了——接自来水到宗地的规划红线，没有市里区里更没有乡里的供水规划。如果加快进度，调整市里区里乡里铺进水管的计划，难度不可逾越。秦凌插嘴：真是船头上跑马——没路。宗地开发商自己掏腰包，需要付出的大市政配套费要翻几只跟斗（沪语、翻几番）！秦凌又调侃：顶着磨盘唱大戏——吃力不讨好。再说，有的路段，连控制性详规都没有做，道路红线也没有定，供水部门更不愿意贸然铺管了。进水管，按照惯例是跟着规划道路红线走的。规划先行，一点不假！对这样的“两通一平”宗地，有的朋友拍拍脑袋，多交了通水的配套费；有的朋友想交也交不进去，一时成为欲速而不达的烂尾楼工程，老板只好拍屁股走人，过N年再回来，杀他个回马枪。
卢山当时为了漕河泾自来水进水管的配套吓出了一身冷汗！为了请出人物表序列的人物，这个要紧的水通话题，我们下回再表。
漕河泾33亩地的宗地开发，场地平整时碰到点小麻烦。把看管大型建筑机械变形金刚的临时建筑设施拆除，比较容易，一个礼拜解决。这类临时建筑，建造时也需要办理施工执照，规划局一般专门发放临时建筑执照。照规划管理规定，在临时执照上盖上长方形的蓝色印章——如有规划调整、必须无条件拆除。拆除前后，去规划局办理手续即可，没有难度。有点难度的是移栽临时建筑旁边围合栽种的三棵树。
这三棵树，称得上是大树了。33亩地曾经先后是上海县的土地、闵行区的土地、徐汇区的土地，大树还是它们自己，只是长得更大了。老土地秦凌还依稀记得大树的故事。一棵雪松来自于上海县和闵行区行政区划撤两并一的时候，似乎是一所学校规划重建的起因。开工建造，移栽至此，竣工以后，换了新校长，没有把这棵雪松移栽回去。到了1993年的时候，雪松也是郁郁苍苍，树冠如云。胸径（与人齐胸高处的树的直径、方便测量、非胸围）约有30公分不到，树高约有10公尺，树冠整整有直径8、9公尺。雪松又有人叫它宝塔松、圣诞树。可能那时光流行速生树种榆树、柳树、水杉、杨树……还没有流行过圣诞节，老校长把这棵圣诞树给忘了。一棵广玉兰来自于搬迁工厂，没处安身，来到漕河泾。广玉兰在夏季高调奉献白色的玉兰花，香气袭人。这棵广玉兰树高8公尺，胸径25公分，树冠直径约6公尺。稀奇少见的是一棵香榧子树，是啊，树上结香榧子的树。香榧子树来自一个教堂的重建工程，扩大了建筑占地面积，移走了几棵树。香榧子树长得很慢，到现在好些年了，还是胸径28公分、树高8公尺、树冠直径6公尺，每年可以收获十几公斤香榧子呢。几经沧桑，这棵香榧子树和教堂里的兄弟姐妹树含泪告别，就这么孤身来到了漕河泾，与先期来此的雪松和广玉兰结为新的岁寒三友，相依为命。为什么是岁寒三友，好听好记是其一，四季常绿是其二。为什么相依为命，树是有生命的，在上海，大树、尤其是古树名木都是有户口的。树木和建筑物不一样，建筑物有的是理论意义的经济寿命和物理寿命，大树是有名副其实的生态生命、生理生命。秦凌告诉卢山、董越、郑功士、包涧等等从徐汇区过来的朋友，漕河泾的岁寒三友是在上海市绿化管理局有大树户口的树。
杨锦璋听说讨论新岁寒三友，诗性大发。他喜欢吟诵的是上海老市长、建国后第一任市长陈毅的一首七绝——“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大将如云，儒将难得！商贾如鲫，儒商珍稀！雪松，在南京紫金山相伴孙中山，因为中山陵地域宽广，适合雪松这样树冠宏大的常绿乔木。雪松没有在上海外滩陈毅广场与陈毅雕像相伴，请出了四季常绿的香樟，情有可原，外滩太小了，可能老前辈也不会舍得用这么宽敞的地方为自己命名一个广场。杨锦璋一听说大树有户口，思绪一下子从外滩拉回现实的漕河泾，找来了长白山医院的园艺专家袁毅。
（六马）袁毅，男，1954年生，属马，身高1。70米、体重68公斤。出生地上海，籍贯上海南汇书院镇。20世纪70年代从上海市园林局职校毕业后进长白山医院工作，90年代在岗进修同济大学园林管理专业大专课程。在小说中出场时任长白山医院总务处科员。长相真像不苟言笑的央视新闻主播白岩松。
不苟言笑的袁毅，处理园艺问题是行家里手。需要“三通一平”的33亩地，新岁寒三友如何处置，到袁毅手里就是两种方案，非A即B。
A方案——在漕河泾施工期间，暂时移栽到其他地方，例如袁毅人头熟悉的龙华苗圃，以后施工结束再移栽回来。这有点像原拆原还的居民动迁？但是人挪活，树挪死！移树难，移大树，更难，可费事啦。
B方案——一步到位，根据规划图纸，移到漕河泾33亩地里的永久定植处。这个方案好像对施工非常不利，毕竟都是这么大的树，占地要好几十平方米呐。
C方案在精打细算的牛缘水手里肯定是通不过的，那就是把树卖掉。牛缘水是惜树如金，惜缘如玉。袁毅对顶头上司知根知底，这个C方案肯定是被牛缘水斥为馊主意的，干脆枪毙在工作手册里。
最后经过几轮长河房地产公司组织的专家论证，大部分人倾向于A方案。岁寒三友，原拆原还，小心翼翼，暂时到龙华苗圃安身立命。这样，三人小组在龙华苗圃就看到了一些欢迎和欢送漕河泾岁寒三友三棵大树的历史照片影像纪录。上海绿化管理局有规定，有户口的大树异地安家，必须手续完备，立此存照，归档备考，有案可稽。违章办理，罚你没商量！违章办理，举报有奖！城市，让生活更美好。大树也有户口？城市，让大树的生活也更美好！
郑功士期待着三棵大树重新移栽回到漕河泾33亩地的那一天，那天欢送大树动迁，他为动迁的场面感动。动迁大树，动用了加长大平板车，动用了大吊车。每棵大树的树根泥团足有两公尺直径，全部用稻草绳绑架包裹的严严实实。真是绑票！一树一车，好威风！有生以来他可是第一次见到搬树比一家居民搬家还兴师动众的画面。送走大树后的那个明月撩人的晚上，他在小银楼练声房里有感而发，为岁寒三友的动迁唱出了自己重新填词的歌——“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我们坐在高高的大树旁边，听秦凌讲那大树的故事……”
漕河泾33亩地房地产的“三通一平”最后摆平，和世上房地产同行一样，故事多多。业内人士心知肚明，明察暗访是必不可少的。卢山、包涧去办审核手续，如果窗口经办人员温馨提示，想要加快审批速度，可以委托我们三产办理。这就是听话听声、锣鼓听音，主办人马上要顺藤摸瓜，了解三产办理需要加油加水的价码，立即汇报，立马拍板——三产！
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刚刚相遇的时候，流行的就是三产。三产，下海的码头；三产，创收的窗口。三产，为你加加油；三产，收钱有理由。收钱还是收房，全由窗口后面的、后面的笑脸决定。房子紧张的窗口，指名道姓收房；房子不紧张的窗口，明码标价收费。这个明察暗访，点到为止，心照不宣，加紧叙事。
长河房地产公司在地块“三通一平”时出手付钱给房的原则：流行的，快跟上。他敢收，我敢给。只是千万不要害了经办人（自然人），不要让钱烫坏人家的手。手烫坏了，还要到长白山来……上山下山，太烦啦。
至于和长河房地产公司打过交道的窗口，无不对长河人留下极好印象。每次来办事，男女搭配，笑意盈盈。人物后面是长白山，前面是漕河泾。善解人意，付费爽快。名片一交流，到长白山医院办事找人看医生（沪语、看病），路路通，叫得应。所以窗口里的人都乐意和长河人交朋友，给方便。下回还有篇幅，我们可以继续。
常谦夫听到郑功士的歌声，知道这一回该下班了。奉上给岁寒三友原拆原还提供方案的长白山园艺师袁毅的嵌名诗——
漕河泾请袁工唱，
吟青松陈毅儒将。
岁寒三友去龙华，
依依惜别大排场。
小说写到这里，适逢儒将陈毅109周年诞辰。常谦夫因为和军人有缘，特意在诗中留个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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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主管房地产开发配套的老法师卢山，不禁想起在上海房地产业刚刚兴起的的时候听到的几个关于“三通一平”的真实的故事。有几位当时没有搞清“三通一平”重要性的房地产朋友，匆匆忙忙拿到了很便宜的宗地，为什么便宜？不是“三通一平”，而是“两通一平”，就是路通、电通、场地特平整的农田，但是城市管网的自来水不通。这几位朋友想想，自来水，龙头一开就来，是自来的，总归搞的定。胸脯一拍，开工打桩！结果搞配套的部下在市里区里乡里兜了几个圈子下来，彻底了解了——接自来水到宗地的规划红线，没有市里区里更没有乡里的供水规划。如果加快进度，调整市里区里乡里铺进水管的计划，难度不可逾越。秦凌插嘴：真是船头上跑马——没路。宗地开发商自己掏腰包，需要付出的大市政配套费要翻几只跟斗（沪语、翻几番）！秦凌又调侃：顶着磨盘唱大戏——吃力不讨好。再说，有的路段，连控制性详规都没有做，道路红线也没有定，供水部门更不愿意贸然铺管了。进水管，按照惯例是跟着规划道路红线走的。规划先行，一点不假！对这样的“两通一平”宗地，有的朋友拍拍脑袋，多交了通水的配套费；有的朋友想交也交不进去，一时成为欲速而不达的烂尾楼工程，老板只好拍屁股走人，过N年再回来，杀他个回马枪。
卢山当时为了漕河泾自来水进水管的配套吓出了一身冷汗！为了请出人物表序列的人物，这个要紧的水通话题，我们下回再表。
漕河泾33亩地的宗地开发，场地平整时碰到点小麻烦。把看管大型建筑机械变形金刚的临时建筑设施拆除，比较容易，一个礼拜解决。这类临时建筑，建造时也需要办理施工执照，规划局一般专门发放临时建筑执照。照规划管理规定，在临时执照上盖上长方形的蓝色印章——如有规划调整、必须无条件拆除。拆除前后，去规划局办理手续即可，没有难度。有点难度的是移栽临时建筑旁边围合栽种的三棵树。
这三棵树，称得上是大树了。33亩地曾经先后是上海县的土地、闵行区的土地、徐汇区的土地，大树还是它们自己，只是长得更大了。老土地秦凌还依稀记得大树的故事。一棵雪松来自于上海县和闵行区行政区划撤两并一的时候，似乎是一所学校规划重建的起因。开工建造，移栽至此，竣工以后，换了新校长，没有把这棵雪松移栽回去。到了1993年的时候，雪松也是郁郁苍苍，树冠如云。胸径（与人齐胸高处的树的直径、方便测量、非胸围）约有30公分不到，树高约有10公尺，树冠整整有直径8、9公尺。雪松又有人叫它宝塔松、圣诞树。可能那时光流行速生树种榆树、柳树、水杉、杨树……还没有流行过圣诞节，老校长把这棵圣诞树给忘了。一棵广玉兰来自于搬迁工厂，没处安身，来到漕河泾。广玉兰在夏季高调奉献白色的玉兰花，香气袭人。这棵广玉兰树高8公尺，胸径25公分，树冠直径约6公尺。稀奇少见的是一棵香榧子树，是啊，树上结香榧子的树。香榧子树来自一个教堂的重建工程，扩大了建筑占地面积，移走了几棵树。香榧子树长得很慢，到现在好些年了，还是胸径28公分、树高8公尺、树冠直径6公尺，每年可以收获十几公斤香榧子呢。几经沧桑，这棵香榧子树和教堂里的兄弟姐妹树含泪告别，就这么孤身来到了漕河泾，与先期来此的雪松和广玉兰结为新的岁寒三友，相依为命。为什么是岁寒三友，好听好记是其一，四季常绿是其二。为什么相依为命，树是有生命的，在上海，大树、尤其是古树名木都是有户口的。树木和建筑物不一样，建筑物有的是理论意义的经济寿命和物理寿命，大树是有名副其实的生态生命、生理生命。秦凌告诉卢山、董越、郑功士、包涧等等从徐汇区过来的朋友，漕河泾的岁寒三友是在上海市绿化管理局有大树户口的树。
杨锦璋听说讨论新岁寒三友，诗性大发。他喜欢吟诵的是上海老市长、建国后第一任市长陈毅的一首七绝——“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大将如云，儒将难得！商贾如鲫，儒商珍稀！雪松，在南京紫金山相伴孙中山，因为中山陵地域宽广，适合雪松这样树冠宏大的常绿乔木。雪松没有在上海外滩陈毅广场与陈毅雕像相伴，请出了四季常绿的香樟，情有可原，外滩太小了，可能老前辈也不会舍得用这么宽敞的地方为自己命名一个广场。杨锦璋一听说大树有户口，思绪一下子从外滩拉回现实的漕河泾，找来了长白山医院的园艺专家袁毅。
（六马）袁毅，男，1954年生，属马，身高1。70米、体重68公斤。出生地上海，籍贯上海南汇书院镇。20世纪70年代从上海市园林局职校毕业后进长白山医院工作，90年代在岗进修同济大学园林管理专业大专课程。在小说中出场时任长白山医院总务处科员。长相真像不苟言笑的央视新闻主播白岩松。
不苟言笑的袁毅，处理园艺问题是行家里手。需要“三通一平”的33亩地，新岁寒三友如何处置，到袁毅手里就是两种方案，非A即B。
A方案——在漕河泾施工期间，暂时移栽到其他地方，例如袁毅人头熟悉的龙华苗圃，以后施工结束再移栽回来。这有点像原拆原还的居民动迁？但是人挪活，树挪死！移树难，移大树，更难，可费事啦。
B方案——一步到位，根据规划图纸，移到漕河泾33亩地里的永久定植处。这个方案好像对施工非常不利，毕竟都是这么大的树，占地要好几十平方米呐。
C方案在精打细算的牛缘水手里肯定是通不过的，那就是把树卖掉。牛缘水是惜树如金，惜缘如玉。袁毅对顶头上司知根知底，这个C方案肯定是被牛缘水斥为馊主意的，干脆枪毙在工作手册里。
最后经过几轮长河房地产公司组织的专家论证，大部分人倾向于A方案。岁寒三友，原拆原还，小心翼翼，暂时到龙华苗圃安身立命。这样，三人小组在龙华苗圃就看到了一些欢迎和欢送漕河泾岁寒三友三棵大树的历史照片影像纪录。上海绿化管理局有规定，有户口的大树异地安家，必须手续完备，立此存照，归档备考，有案可稽。违章办理，罚你没商量！违章办理，举报有奖！城市，让生活更美好。大树也有户口？城市，让大树的生活也更美好！
郑功士期待着三棵大树重新移栽回到漕河泾33亩地的那一天，那天欢送大树动迁，他为动迁的场面感动。动迁大树，动用了加长大平板车，动用了大吊车。每棵大树的树根泥团足有两公尺直径，全部用稻草绳绑架包裹的严严实实。真是绑票！一树一车，好威风！有生以来他可是第一次见到搬树比一家居民搬家还兴师动众的画面。送走大树后的那个明月撩人的晚上，他在小银楼练声房里有感而发，为岁寒三友的动迁唱出了自己重新填词的歌——“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我们坐在高高的大树旁边，听秦凌讲那大树的故事……”
漕河泾33亩地房地产的“三通一平”最后摆平，和世上房地产同行一样，故事多多。业内人士心知肚明，明察暗访是必不可少的。卢山、包涧去办审核手续，如果窗口经办人员温馨提示，想要加快审批速度，可以委托我们三产办理。这就是听话听声、锣鼓听音，主办人马上要顺藤摸瓜，了解三产办理需要加油加水的价码，立即汇报，立马拍板——三产！
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刚刚相遇的时候，流行的就是三产。三产，下海的码头；三产，创收的窗口。三产，为你加加油；三产，收钱有理由。收钱还是收房，全由窗口后面的、后面的笑脸决定。房子紧张的窗口，指名道姓收房；房子不紧张的窗口，明码标价收费。这个明察暗访，点到为止，心照不宣，加紧叙事。
长河房地产公司在地块“三通一平”时出手付钱给房的原则：流行的，快跟上。他敢收，我敢给。只是千万不要害了经办人（自然人），不要让钱烫坏人家的手。手烫坏了，还要到长白山来……上山下山，太烦啦。
至于和长河房地产公司打过交道的窗口，无不对长河人留下极好印象。每次来办事，男女搭配，笑意盈盈。人物后面是长白山，前面是漕河泾。善解人意，付费爽快。名片一交流，到长白山医院办事找人看医生（沪语、看病），路路通，叫得应。所以窗口里的人都乐意和长河人交朋友，给方便。下回还有篇幅，我们可以继续。
常谦夫听到郑功士的歌声，知道这一回该下班了。奉上给岁寒三友原拆原还提供方案的长白山园艺师袁毅的嵌名诗——
漕河泾请袁工唱，
吟青松陈毅儒将。
岁寒三友去龙华，
依依惜别大排场。
小说写到这里，适逢儒将陈毅109周年诞辰。常谦夫因为和军人有缘，特意在诗中留个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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