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0祸及池鱼
王妈妈看着已经被撕掉封面露出的本来面貌的书,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办。贾家二爷竟然送来了一些民间话本,这些话本如果是二爷一个男子看的话,也并不算什么。但要是给了姑娘这里,传扬出去,姑娘的名声可就是要毁了。
贾家二爷这么做,到底是个人的意思还是整个荣国府的意思,他们这么做又是要做些什么。王妈妈身为一个奶娘,平日里面倒是有几分体面,但到底是下人,眼下发生的事情也就有些手足无措。如果把这件事情向贾家老太太挑开,她一个下人也不能部分主仆质问老太太,但如果不追究这个事情,也就掉了林家的颜面,之后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端。王妈妈左想右想,还是决定和小姐商议之后,提前离开荣国府。
老太太的寿辰已经过了,还留在荣国府是由于老太太的挽留,小姐也喜欢和这些姐妹相处才答应多住上几日,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是早些离开才是上策。黛玉听到妈妈的话,点头答应下来。今天这一出着实吓了黛玉一跳,这些书还好只是让丫鬟们看到,如果让外人知道,她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想到这些是那个疯疯癫癫府的表哥送的,黛玉原本对宝玉的厌烦已经达到了顶点。
“玉儿,你怎么突然提出要离开,昨日不是还答应要多住些时日,好好陪陪外祖母,如今怎么想要离开,是不是谁让玉儿你委屈了,和外祖母说,外祖母给你出气。”贾母看到黛玉要辞行,忙开口挽留。
“外祖母,玉儿没有受委屈,玉儿离家有些时日,有些牵挂。这次玉儿回去,过些时日玉儿还会再来探望外祖母的。玉儿住在京城,离荣国府也不远,倒是外祖母不要烦玉儿经常给外祖母请安才是。”黛玉脸上强撑着笑容,没有说出实情。昨日发生的事情虽然没有声张,但眼下她突然离开,等到她走了,外祖母一定会调查昨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那么贾宝玉做的那些事情也就一清二楚。
贾母看到黛玉态度坚决,心中越发的疑惑,但也不好强行挽留,只好让下人送黛玉离开。等到黛玉一离开荣国府,贾母就立刻让人去调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用晚饭的时候,玉儿还好好的,怎么第二天醒来就完全变了态度。“什么,宝玉这个孩子太不懂事了,这次真是闯出祸来。”贾母听到身边的妈妈把调查来的真相,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老太太。宝二爷还是个孩子不懂这些,估计都是身边的小子给带坏了。要不宝二爷从哪里弄回来这些东西。老太太,宝二爷也只是一时糊涂,您不要为了这个气到身子。还好这个事情没有声张,不如找个由头,狠狠的罚那些小厮,在暗地里面提点宝二爷几句,老太太您看可好?”妈妈是贾母的心腹,看到贾母动了真怒,急忙开口劝慰道。
贾母听到身边妈妈说的话,长叹了口气,也有些认同眼前人的看法。宝玉这个孩子是贾母看着长大的秉性却是单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肯定是身边的人给带坏了,茗烟原本以为是个老实的,却没想到是这个样子,也许该趁着这个时候好好清理一下宝玉身边的人,否则再好的孩子也会被他们给拐到歧路上去。
贾母并不想把这个事情声张,要是让政儿知道,宝玉少不得还有遭受责打,政儿对于宝玉要求一向严苛,总是用当初对待珠儿的方法对待宝玉。宝玉不是珠儿,贾母可不希望宝玉走上珠儿的老路,宝玉这个孩子聪慧,只要稍加努力必然有所成就。宝玉不知道黛玉已经离开,今日早上他本想去找黛玉,谁知道昨晚去看黛玉的时候竟然感染了风寒,早上起来面色潮红,袭人晴雯看到宝玉这个样子,自然没有让他离开房间,也就正好错过了黛玉的离开。
等到宝玉身体好转才从其他人口中听到林妹妹离开的消息,原本好一些的病情有加重了起来。贾母本来是要教训宝玉,但看着宝玉病容憔悴的模样,又如何开得了口,只能把这件事情暂时放到一旁,叮嘱宝玉身边的丫鬟好生照料着宝玉。
王夫人这些日子算着荣国府的开销,眉头越皱越紧,自从元春入宫以来,府上光是为元春准备打点的银子就是一笔不菲的开销,这几年来府上的庄子连遭旱灾,收成惨淡,铺面那边收益也理想。府上的开销反而是越来越大,管账的王夫人看着账面怎么能不发愁。
“夫人,不如把这些事情交给琏二奶奶,琏二奶奶最好这些,眼下着实不好,在当家反而吃力却没有什么好处。”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心腹,看到自家夫人对着账面发愁,心生一计。
王夫人抬头看了一眼周瑞家的,把眼下的烂摊子交到王熙凤手里倒也不是为一条上策,自家的情况王夫人很是清楚,就像是周瑞家的所说在这样下去,不但不能从中获利反而要自掏腰包来弥补亏空,这绝对不是王夫人愿意看到的情况。
凤丫头的兄长唯一的女儿,出嫁的时候嫁妆可是异常的丰厚,倒不如把这个权利暂时先交到凤丫头手上,那么填补亏空的事情也就由凤丫头来做。只要府上关键地方的人是她的,当家的权利在谁手上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想到这里王夫人心中暗暗有了一个决定,准备找一个恰当的时机把当家的权利转移。
王夫人这头打着如意算盘,王熙凤也不是什么好相处之人,从进府以来就和自家姑姑争着当家的权利,虽然没有占据上风,但对荣国府也不是之前的一知半解。眼下荣国府的请款个人和一个明眼人都看在眼里,管家的位置绝对是一个烫手山芋。如果可以的话王熙凤并不想沾到手上,但她和贾珠媳妇可卿不同,身为大房的人王熙凤必须掌握着贾家内院的权利,只有这样才能在和二房的斗争中不处于下风,才能在日后分家的时候不被二房哄骗。
贾母看着乖乖将当家权利让出来交到王熙凤手中的王夫人,心中抱有一丝冷笑,自家儿媳妇的秉性她很清楚,眼下是要祸水东流,但这种事情是周瑜打黄盖一个远大一个愿挨,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凤丫头当家倒也是顺理成章,王家那丰厚的嫁妆不仅仅是王夫人觉得眼热,就是贾母看着也有些心动。王熙凤看着以身体不适让出当家位置的姑姑,虽然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但也只能全盘接受。荣国府账面却是有问题,但只要当家的权利一到手很多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不过在这之前有些事情也要好好清算清算。
“老祖宗,今天刚刚看了账本,我和荣国府的开销对了对,这是算好的账目,老祖宗请过目。”三天后王熙凤趁着王夫人在的时候把算好的账目交到贾母手上。
“凤丫头可是有什么不妥,我年纪大了,看着密密麻麻的数字眼睛很是发晕。”贾母知道王熙凤今日是来者不善,到也想要看看她着葫芦里面是卖的什么药。
“老祖宗,账目上面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按照我们荣国府的花销和进账一笔,这些年都是入不敷出。我刚刚开始当家,本是应该一切都按照原样,但看了账面也有些为难,只好来请示老祖宗,希望老祖宗给我一个主意。”
贾母没想到王熙凤竟然一刀见血的说出了荣国府存在的问题,在她和王夫人看来,王熙凤最是喜好颜面,她当家为了粉饰太平,显示出她的本事,这些事情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只能自认倒霉的用嫁妆来维持荣国府的体面,但眼下王熙凤真的挑明这些,贾母和王夫人又如何说得出用王熙凤嫁妆的话来。
她这是要逼着她们说出变革的话。荣国府和其他的府邸人家不同,整顿变革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人愿意去碰这个马蜂窝,眼下王熙凤就这么把这个问题摆在了她们的面前,贾母和王夫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良久贾母才开口询问王熙凤的意思。
王熙凤自然不会说出她的本意,只是故作乖巧的询问贾母的看法,如果贾母不处理这些事情,她就按照原本的规矩办事,入不敷出的库房也和她没有关系,等到荣国府库房彻底没有银子的时候,王熙凤也能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脱掉。
“这个事情我也已经知晓,明日去把你公公婆婆,和政儿他们全都叫来,好好商议一下这个事情。”
黛玉在贾家发生的事情,王妈妈在回到林家就禀告了林如海。从林如海口中听到贾宝玉的所作所为,贾珍没有任何的意外,贾宝玉这样的举动才符合他的个性,也是这样才让如海看清贾宝玉的为人,也就彻底断了和贾家联姻的念头。
“甄家那里不能再推了,荣国府的贾琏来给我请安的时候说过这个事情,我就严词拒绝。也在心中给了甄家最后的期限,眼下期限已经到了,我之前派去金陵的人也把情况都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眼下是时候派人彻底查抄甄家了,也让那些还心存妄想的人彻底断了念头。”贾珍很了解林如海的个性,既然他已经开口就代表一切都已经处理妥当,贾珍也就没有再过多去问林如海之后的安排,只想着好好看着一场好戏。
“老太太不好了,江南甄家被抄家了,老爷夫人都已经被关押起来,老太太更是当场就过世了。,眼下甄家那头已经乱成了一团,奴才看着情势不好,快马加鞭的从金陵赶回来给老太太您报信。”
贾母没想到之前派去金陵的小厮竟然带回来这样的消息,前些时日林如海离开京城,他们荣国府也是过了好长时日才知道,但无人清楚着这位户部尚书去了哪里,眼下甄家除了这样的事端,林如海的去处也就不是什么秘密。
“造孽呀,造孽,怎么就这么给抄了,甄家多少年的贵族,如今却是完了,全完了!”贾母还有些不愿相信这个事实,要知道江南甄家不是寻常人家,当初查抄的时候,他们想过无数的后果,但最严重的也没有人想到会是抄家。
“老太太,听说甄家犯了好多的大罪,我打听到满满的七八条的罪状,全都是无可抵赖,才会这样的,过些时日听说甄家当家人还要来京城受审,由皇上亲自定夺。”小厮把从甄家听到的所有全都一五一十的禀告给了贾母。
“全都查抄,那我们之前放到甄家的五万两银子,是不是也被查抄了?”王夫人本也是震惊甄家的下场,但突然间却想起来她们曾经放到甄家的五万两银子。那是几年前的时候放到甄家的,谁能想到甄家却是会有这么一天,所有家当全都查封,那么他们的五万两银子是不是也会打水漂,被当成甄家的财产查封,一想到这个冷汗瞬间从王夫人脸上流了下来。
王夫人一说起银子,所有的人全都反应过来,五万两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对于眼下的荣国府来说更是重要,那是他们荣国府的银子,决不能就这么化为乌有。“母亲,是不是和林妹夫说一下,这个银子是我们荣国府的。林妹夫负责这个事情,只要他开口很容易就能把银子还回来。”贾赦对银子最是在乎,第一个开口道。
贾家二爷这么做,到底是个人的意思还是整个荣国府的意思,他们这么做又是要做些什么。王妈妈身为一个奶娘,平日里面倒是有几分体面,但到底是下人,眼下发生的事情也就有些手足无措。如果把这件事情向贾家老太太挑开,她一个下人也不能部分主仆质问老太太,但如果不追究这个事情,也就掉了林家的颜面,之后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端。王妈妈左想右想,还是决定和小姐商议之后,提前离开荣国府。
老太太的寿辰已经过了,还留在荣国府是由于老太太的挽留,小姐也喜欢和这些姐妹相处才答应多住上几日,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是早些离开才是上策。黛玉听到妈妈的话,点头答应下来。今天这一出着实吓了黛玉一跳,这些书还好只是让丫鬟们看到,如果让外人知道,她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想到这些是那个疯疯癫癫府的表哥送的,黛玉原本对宝玉的厌烦已经达到了顶点。
“玉儿,你怎么突然提出要离开,昨日不是还答应要多住些时日,好好陪陪外祖母,如今怎么想要离开,是不是谁让玉儿你委屈了,和外祖母说,外祖母给你出气。”贾母看到黛玉要辞行,忙开口挽留。
“外祖母,玉儿没有受委屈,玉儿离家有些时日,有些牵挂。这次玉儿回去,过些时日玉儿还会再来探望外祖母的。玉儿住在京城,离荣国府也不远,倒是外祖母不要烦玉儿经常给外祖母请安才是。”黛玉脸上强撑着笑容,没有说出实情。昨日发生的事情虽然没有声张,但眼下她突然离开,等到她走了,外祖母一定会调查昨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那么贾宝玉做的那些事情也就一清二楚。
贾母看到黛玉态度坚决,心中越发的疑惑,但也不好强行挽留,只好让下人送黛玉离开。等到黛玉一离开荣国府,贾母就立刻让人去调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用晚饭的时候,玉儿还好好的,怎么第二天醒来就完全变了态度。“什么,宝玉这个孩子太不懂事了,这次真是闯出祸来。”贾母听到身边的妈妈把调查来的真相,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老太太。宝二爷还是个孩子不懂这些,估计都是身边的小子给带坏了。要不宝二爷从哪里弄回来这些东西。老太太,宝二爷也只是一时糊涂,您不要为了这个气到身子。还好这个事情没有声张,不如找个由头,狠狠的罚那些小厮,在暗地里面提点宝二爷几句,老太太您看可好?”妈妈是贾母的心腹,看到贾母动了真怒,急忙开口劝慰道。
贾母听到身边妈妈说的话,长叹了口气,也有些认同眼前人的看法。宝玉这个孩子是贾母看着长大的秉性却是单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肯定是身边的人给带坏了,茗烟原本以为是个老实的,却没想到是这个样子,也许该趁着这个时候好好清理一下宝玉身边的人,否则再好的孩子也会被他们给拐到歧路上去。
贾母并不想把这个事情声张,要是让政儿知道,宝玉少不得还有遭受责打,政儿对于宝玉要求一向严苛,总是用当初对待珠儿的方法对待宝玉。宝玉不是珠儿,贾母可不希望宝玉走上珠儿的老路,宝玉这个孩子聪慧,只要稍加努力必然有所成就。宝玉不知道黛玉已经离开,今日早上他本想去找黛玉,谁知道昨晚去看黛玉的时候竟然感染了风寒,早上起来面色潮红,袭人晴雯看到宝玉这个样子,自然没有让他离开房间,也就正好错过了黛玉的离开。
等到宝玉身体好转才从其他人口中听到林妹妹离开的消息,原本好一些的病情有加重了起来。贾母本来是要教训宝玉,但看着宝玉病容憔悴的模样,又如何开得了口,只能把这件事情暂时放到一旁,叮嘱宝玉身边的丫鬟好生照料着宝玉。
王夫人这些日子算着荣国府的开销,眉头越皱越紧,自从元春入宫以来,府上光是为元春准备打点的银子就是一笔不菲的开销,这几年来府上的庄子连遭旱灾,收成惨淡,铺面那边收益也理想。府上的开销反而是越来越大,管账的王夫人看着账面怎么能不发愁。
“夫人,不如把这些事情交给琏二奶奶,琏二奶奶最好这些,眼下着实不好,在当家反而吃力却没有什么好处。”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心腹,看到自家夫人对着账面发愁,心生一计。
王夫人抬头看了一眼周瑞家的,把眼下的烂摊子交到王熙凤手里倒也不是为一条上策,自家的情况王夫人很是清楚,就像是周瑞家的所说在这样下去,不但不能从中获利反而要自掏腰包来弥补亏空,这绝对不是王夫人愿意看到的情况。
凤丫头的兄长唯一的女儿,出嫁的时候嫁妆可是异常的丰厚,倒不如把这个权利暂时先交到凤丫头手上,那么填补亏空的事情也就由凤丫头来做。只要府上关键地方的人是她的,当家的权利在谁手上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想到这里王夫人心中暗暗有了一个决定,准备找一个恰当的时机把当家的权利转移。
王夫人这头打着如意算盘,王熙凤也不是什么好相处之人,从进府以来就和自家姑姑争着当家的权利,虽然没有占据上风,但对荣国府也不是之前的一知半解。眼下荣国府的请款个人和一个明眼人都看在眼里,管家的位置绝对是一个烫手山芋。如果可以的话王熙凤并不想沾到手上,但她和贾珠媳妇可卿不同,身为大房的人王熙凤必须掌握着贾家内院的权利,只有这样才能在和二房的斗争中不处于下风,才能在日后分家的时候不被二房哄骗。
贾母看着乖乖将当家权利让出来交到王熙凤手中的王夫人,心中抱有一丝冷笑,自家儿媳妇的秉性她很清楚,眼下是要祸水东流,但这种事情是周瑜打黄盖一个远大一个愿挨,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凤丫头当家倒也是顺理成章,王家那丰厚的嫁妆不仅仅是王夫人觉得眼热,就是贾母看着也有些心动。王熙凤看着以身体不适让出当家位置的姑姑,虽然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但也只能全盘接受。荣国府账面却是有问题,但只要当家的权利一到手很多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不过在这之前有些事情也要好好清算清算。
“老祖宗,今天刚刚看了账本,我和荣国府的开销对了对,这是算好的账目,老祖宗请过目。”三天后王熙凤趁着王夫人在的时候把算好的账目交到贾母手上。
“凤丫头可是有什么不妥,我年纪大了,看着密密麻麻的数字眼睛很是发晕。”贾母知道王熙凤今日是来者不善,到也想要看看她着葫芦里面是卖的什么药。
“老祖宗,账目上面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按照我们荣国府的花销和进账一笔,这些年都是入不敷出。我刚刚开始当家,本是应该一切都按照原样,但看了账面也有些为难,只好来请示老祖宗,希望老祖宗给我一个主意。”
贾母没想到王熙凤竟然一刀见血的说出了荣国府存在的问题,在她和王夫人看来,王熙凤最是喜好颜面,她当家为了粉饰太平,显示出她的本事,这些事情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只能自认倒霉的用嫁妆来维持荣国府的体面,但眼下王熙凤真的挑明这些,贾母和王夫人又如何说得出用王熙凤嫁妆的话来。
她这是要逼着她们说出变革的话。荣国府和其他的府邸人家不同,整顿变革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人愿意去碰这个马蜂窝,眼下王熙凤就这么把这个问题摆在了她们的面前,贾母和王夫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良久贾母才开口询问王熙凤的意思。
王熙凤自然不会说出她的本意,只是故作乖巧的询问贾母的看法,如果贾母不处理这些事情,她就按照原本的规矩办事,入不敷出的库房也和她没有关系,等到荣国府库房彻底没有银子的时候,王熙凤也能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脱掉。
“这个事情我也已经知晓,明日去把你公公婆婆,和政儿他们全都叫来,好好商议一下这个事情。”
黛玉在贾家发生的事情,王妈妈在回到林家就禀告了林如海。从林如海口中听到贾宝玉的所作所为,贾珍没有任何的意外,贾宝玉这样的举动才符合他的个性,也是这样才让如海看清贾宝玉的为人,也就彻底断了和贾家联姻的念头。
“甄家那里不能再推了,荣国府的贾琏来给我请安的时候说过这个事情,我就严词拒绝。也在心中给了甄家最后的期限,眼下期限已经到了,我之前派去金陵的人也把情况都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眼下是时候派人彻底查抄甄家了,也让那些还心存妄想的人彻底断了念头。”贾珍很了解林如海的个性,既然他已经开口就代表一切都已经处理妥当,贾珍也就没有再过多去问林如海之后的安排,只想着好好看着一场好戏。
“老太太不好了,江南甄家被抄家了,老爷夫人都已经被关押起来,老太太更是当场就过世了。,眼下甄家那头已经乱成了一团,奴才看着情势不好,快马加鞭的从金陵赶回来给老太太您报信。”
贾母没想到之前派去金陵的小厮竟然带回来这样的消息,前些时日林如海离开京城,他们荣国府也是过了好长时日才知道,但无人清楚着这位户部尚书去了哪里,眼下甄家除了这样的事端,林如海的去处也就不是什么秘密。
“造孽呀,造孽,怎么就这么给抄了,甄家多少年的贵族,如今却是完了,全完了!”贾母还有些不愿相信这个事实,要知道江南甄家不是寻常人家,当初查抄的时候,他们想过无数的后果,但最严重的也没有人想到会是抄家。
“老太太,听说甄家犯了好多的大罪,我打听到满满的七八条的罪状,全都是无可抵赖,才会这样的,过些时日听说甄家当家人还要来京城受审,由皇上亲自定夺。”小厮把从甄家听到的所有全都一五一十的禀告给了贾母。
“全都查抄,那我们之前放到甄家的五万两银子,是不是也被查抄了?”王夫人本也是震惊甄家的下场,但突然间却想起来她们曾经放到甄家的五万两银子。那是几年前的时候放到甄家的,谁能想到甄家却是会有这么一天,所有家当全都查封,那么他们的五万两银子是不是也会打水漂,被当成甄家的财产查封,一想到这个冷汗瞬间从王夫人脸上流了下来。
王夫人一说起银子,所有的人全都反应过来,五万两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对于眼下的荣国府来说更是重要,那是他们荣国府的银子,决不能就这么化为乌有。“母亲,是不是和林妹夫说一下,这个银子是我们荣国府的。林妹夫负责这个事情,只要他开口很容易就能把银子还回来。”贾赦对银子最是在乎,第一个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