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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母后

    转眼间就到了五月初六的那一天,我起了个大早,对着铜镜梳妆。不紧不慢地盘起我越发长的秀发,一缕一缕地将它们挽起,梳起一个高高的发髻。发间没有任何的装饰品,不是因为没有首饰,而是本身自己不喜欢带着诸多步摇和簪子,只会增添自己的负担。

    执起眉笔,画起了柳眉。镜中人,虽然未施粉黛,却别有一番味道。这就是我想要的感觉,真实的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正欲拿起胭脂提亮自己略显苍白的脸,只觉发间似乎被插上了些东西,随后整个后背紧贴上了一具熟悉的身体,嘴角不由得轻扬起一个弧度。抬眼向镜中望去,只见一支通体墨绿的玉簪子插在我的发髻右侧。簪子绿得好像山间深潭中的湖水,纤细的簪子上带着浅浅的水纹,簪子的顶端是一只栖与树枝之上的凤凰,结合簪子上的纹理,那凤凰就好像要永远栖于世间一样。这簪子被固定在我发髻上,让原本单调的发型变得庄重典雅,还有一丝俏皮。

    “喜欢吗?”张子汐单手环上我的腰身,将下巴搁在我的肩上,眼神在镜中与我的交汇。迷人的凤目中溢满了明朗的笑,“这是送你的生辰的礼物。”

    我伸手轻抚上发间的玉簪,温润透凉,唇边的笑意更深了,“恩。”

    他低声笑了,在我颈边蹭了一下,才道:“这是母后留下的遗物,我早就想要找个时间送给你了。母后说过,若是找到了能倾心相待的女子的时候,便将这簪子送给她。而你,就是那个人。要是母后现在还活着,她就可以好好看看你,她一定会喜欢你的。”说到后来,张子汐的声音染上了淡淡的忧伤,是这簪子让他想起了以前与母后在一起的日子吗?

    我转身拉着张子汐的手一起走到桌子边坐下,紧紧地拉着张子汐的手道:“子汐,跟我讲讲母后的事情吧。”

    张子汐点了点头,眼神看向远处,陷入回忆之中,口中缓缓地讲述着:“母后本是将门之后,琴棋书画、骑马射箭样样精通。在诗词歌赋之上,有独特的造诣。外公是朝中独当一面的大将,长期征战在外。父皇为了拉拢他,便迎娶母后成为风国皇后。母后拥有绝色的容貌,也有那绝无仅有的才情,却还是得不到父皇的爱。她…她也只是政治婚姻中的牺牲品。”他说着,眼眶微红,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子汐,母后在宫里过得不幸福吗?”

    张子汐颔首,声音有些哽咽,“立母后为皇后只是父皇的权宜之计,大婚后没多久,父皇就立了个月妃,也就是皇兄的母妃。月妃一进宫就深受父皇的宠爱,没多久便怀有身孕。本来宫廷之中,皇后没有身孕之前,其他嫔妃都不准留下孩子的,怕乱了皇子的地位。可是父皇不顾朝中大臣的反对,硬是让月妃留下了孩子。母后秉性温良,对父皇之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月妃没有任何的偏见,反而给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父皇对她的大度和善良,终于另眼相看了。没过多久母后便生下了我。可是…可是父皇爱的是月妃,不是母后。我从出世以后,很少见到父皇,整日只有母后陪伴着我,教我骑马,教我射箭,教我琴棋书画。她常常告诉我,要心存仁义,不可让仇恨蒙蔽双眼。时间也在这短暂的幸福中飞快度过。我是皇后之子,皇兄是嫔妃之子,本就一个父亲所生,小时候我们的感情很好。母后也没有阻止我跟皇兄的来往,可…可我不知道母后却因此受到了伤害。”

    “什么?母后怎么会受到伤害呢?”我急得催促着张子汐快些讲。

    张子汐苦笑了一下,无奈地说:“后宫之中,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之事无可避免,更何况母后顶着一个皇后的虚名呢。哈哈,说我借着皇后之子的名义耀武扬威,说我蛮横无理、目无尊长…你说,是不是很可笑。我无与他争斗之心,更没有成为太子的野心,我只是当他是自己的哥哥而已。”

    我将手附上他紧握着的拳头,让他放松,然后问:“那你与皇兄的关系不好了吗?”

    张子汐调整了下情绪,继续讲:“那倒是没有,只是我们的关系疏远了。父皇听信了月妃的一面之词,将母后软禁在宫中,直到父皇病危。父皇立下遗诏,由皇兄继承皇位,而我则被册封为瑞王。父皇驾崩,母后却在宫中被一场离奇的大火夺了性命。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这火是谁放的?是谁害了母后?”

    “知道是谁又有何用,母后已经不能回来了;报仇又有何用,只能冤冤相报。”

    我站起身,抱住微微颤抖着的张子汐,我不该让他想起这段伤心的往事。母后的去世对他是个打击,在他心里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我只能轻声说:“子汐,不要难过了,把事情说出来,心里有没有舒服一点。母后是个好母亲,她不会希望你现在为她这么难过的。她在天有灵,知道我们现在生活得这么开心,她便跟着开心了。”

    张子汐伸手搂抱住我的腰身,声音从腰间传来,“恩。”

    “对了,清浅自称是你的弟弟,他是?”

    张子汐松开我,笑着,那笑中有苦涩,也有欣喜。他说:“清浅是我姨妈的儿子,姨妈远嫁月国,成为月国的皇后。世事难料,外公的两个女儿都是皇后,一个不得宠爱,葬身火海;一个万千宠爱于一身,现在已然是一朝太后。还好有姨妈在,外公也不至于遭到迫害,却还是背井离乡,在月国郁郁而终。”

    听他这么说,心里又沉重了些,空气变得稀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敛了敛心神,站起身来道:“不说这些了,我们去吃饭吧,不要让大家等急了。”

    我扯出一丝微笑,挽起他的手臂,一起往前厅走去,一起去吃他为我准备的生辰宴。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个地方过生日,与以前过的有不一样的感觉。特别是身边的人换了,丈夫、孩子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曾经以为我是爱工作的,每天过得忙碌,每天有演不完的戏,每天有主持不完的节目,我就会觉得自己的存在才有价值。只有当自己不断地被肯定,生活过得才有意义。

    可现在不同了,我安于现状,我热爱家庭的生活,我喜欢有孩子围着我转,我享受有人亲昵地抱着我。而这一切都是我在以前是很难得到的。以前的我,生活在闪光灯下,每天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留意着,稍有不慎,就会在报纸中看到各式各样的新闻。与现在的生活完全不一样。

    想起刚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时,发生的种种,就好像在看一场戏一般。

    饭碗中放满了张子汐为我夹的菜,耳边有星儿银铃般的笑声,一脸老成的日儿今日也露出了孩子般的纯真笑容。

    可也不能忽视的是,柳儿那双盯着我发髻的眼睛。留意到我将目光投向了她,她猛得一惊,又埋头吃起了白饭。

    我的脸上荡起一丝幸福的笑容,悠闲地吃起满桌的佳肴。

    第一次吃饭如此舒心和这么有家的感觉。

    不知为何,最近晚上常常想起以前的种种,而张子汐的身影也总是与张杰的身影相重叠。深夜醒来,看到身边的张子汐,踏实和满足装满心间。可耳边还是想起了张杰最后一次见面时,说的那句话—“以后我们不要见面了,这样让我很困扰”。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一阵抽搐,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难道他们之间有了第三者吗?

    我苦笑了下,现在想这些又有何用呢,被带到这个时空,好像根本没有回去的可能。而且现在我已经接受了张子汐,又何必想着回去呢。张子汐给我熟悉的感觉,他有张杰那样可贵的品质,他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对我的在乎超过一切。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接受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依赖他。或许是因为他跟张杰很相似,我不知道。心中只想着,如果不能回去,跟他过一辈子,我也愿意。

    看着他静静地躺在身边,长长的睫毛在他眼睛处形成一片阴影,有规律的呼吸吐息着。心慢慢地静下来,珍惜眼前人就好。不管他跟张杰有没有关系,也不管是否有一天要离开这里,过好这里的每一天,才是我现在心里想的。

    将身子靠近张子汐,环住他的腰,慢慢入睡。

    清浅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而且在姨妈的频频来信下,清浅踏上了回月国的归途。

    我和张子汐在后门为他送行,他骑上马,高兴地说:“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我虽不解他为什么这么说,仍轻笑着,目送他离开。

    清浅是个有趣的人,我还是蛮期待与他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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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小望更了好多,是因为小望可能不能再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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