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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月帝

    一大早,在阁楼前的石桌边落座,想好好体味一下在庆州过夏天的感受,享受这被我遗忘许久的悠闲。一杯清茶,一本书籍,一池荷花,一丝凉风。

    绣衣坊的营业有赵叔看着,我也就不需要每天往店里跑了。就开业挣的那笔钱,已经超过了季生的布行。我完全可以坐等一月之期的到来。

    站在身边的萧萧看着悠闲的我,问:“小姐,今天不去绣衣坊了吗?”

    “恩。”端起瓷杯,轻抿一口绿茶,想到书桌上那刚画完的第二批设计图,又说:“萧萧,等下你把书桌上的设计图送到赵叔手上,让他们可以开始做新衣了。记住,一定要亲自交给赵叔,不要转手他人。”

    萧萧点了点头,提起茶壶,帮我又续上了茶。

    张子汐昨天回房以后,就一直心事重重的。还说什么“最是无情帝王家”,我想一定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是跟我昨天救回来的人有关。可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呢?他不愿意告诉我,可能是怕我担心吧。可真的很奇怪,子汐他是堂堂的瑞王爷,还是镇国大将军,为什么这么闲呢?跟着我来到庆州大半个月了,没见他处理过任何军国大事。他只是每天陪着日儿和星儿,或者是去绣衣坊抓我回来。据别人对他的描述,他并不是个好逸恶劳的人呀。

    一个个问号涌上心头。

    正想着,一个好听的男声在身后不远处响起,“嫂子。”

    转过身,看向来人,他穿着张子汐的衣服,略显消瘦的身板,让衣服变得宽大,松松垮垮地穿在他的身上,有些滑稽。一双跟张子汐相似的凤目,刚毅有神的两天剑眉,高挺的鼻梁为他的脸增色不少。少了昨日的惨白,今日的他才是他真正的样子吧。英俊而气质非凡。

    张子汐借衣服给他穿,想必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吧。想起他昨日苍白的脸,问道:“你的伤?”

    他笑着答:“谢谢嫂子的关心,昨日大夫已经看过了,只要多加注意,应该没有大碍。要不是得到嫂子的及时相救,只怕我的这条胳膊就要废了。”他说的同时,抬起他受伤的手臂示意一下。额头处马上冒出颗颗晶莹的汗珠。

    今天的天并不炎热,可以说是蛮凉爽的。看着他额头的汗水,想必是扯到伤口了吧。

    “过来坐吧,不然等下又要派人去找大夫了。”笑着指着空着的石凳让他坐下。

    他晶亮的凤目看着我,也没作推辞,在石凳上落座,问道:“嫂子,子汐哥去哪里了?”

    “不知道,一大早就出去了。” 拿出一个杯子替他倒上一杯茶。

    我转过头对萧萧吩咐道:“去厨房再拿些点心来招待这位公子。”

    “是,小姐。”

    看着萧萧沿着石廊往园子外走去,直到看不到人影了,清浅笑着开口:“嫂子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人已经走远了。”

    闻言,我也笑了,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用动太多脑筋。我确实是故意让萧萧去厨房的。虽说她是我最信任的人,可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对她来说是一种负担。面前的这个男子,有种与生俱来的的王者之气,举手投足之间充满着优雅,即使衣服再怎么不合身,也不能使他的气质减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就直奔主题地问:“你是谁?

    “莫清浅,月帝。”

    月帝?月国的皇帝?就是那个是所有国家中最年轻的国君,长得英俊潇洒,文治武功都胜人一筹的皇帝。 现在看来民间之言所言非虚。可他跟张子汐是什么关系呢?

    莫清浅仿佛能看穿我的疑问似的,继续说:“可能你不知道,子汐哥也没有告诉过你。我的母后和子汐哥的母后是亲姐妹,我们是表兄弟。”

    表兄弟? 怪不得他们有一双相似的眼睛。听到他说的话,我不由地对他们母亲的家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个家族同时出了两个皇后,那这个家族将会变得如何显赫。

    想到张子汐一早就出门了,有联系到了莫清浅的身份,我眯着眼看着眼前一脸悠闲的人,没好气得说:“原来如此,你的到来给子汐带来了麻烦了吗?”

    莫清浅一脸不认同,瘪着嘴说:“怎么会呢?我只是让他帮我写封信告诉母后,我要暂时待在庆州而已。”

    “什么?你作为一国之君,难道没有国事需要处理吗?”

    “有,但我只是暂住不回去。”清浅的声音明显心虚。

    “不回去?”不知为何,听他这么说,一股脑子的气涌上心头,对着他风轻云淡的表情,怒吼道:“身为帝王便有你应承担的责任,月国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等你摆布的政令,每日有多少的军国大事待你决策,一句不回便可挡掉所有吗?你不觉得你自己太过任性了吗?”

    清浅目光盯着茶杯,不发一言。

    “或许我说的话你不爱听,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毕竟你高高在上,你金口玉言。在他人的眼里,你永远不会有错。我的话,你听则听矣,不听则忘吧。”说完,我拿起瓷杯将杯中早已冷却的茶水一饮而尽,润了润喉咙,转身准备离开。

    还未踏出两步,清浅的声音响起让我停住了脚步:“嫂子,你说的,我都知道。可君王也是普通人,君主也有喜怒哀乐,君主也会有迫不得已,君主也会有累的时候。”

    转过身子,看着他受挫的脸,年轻的脸上有着沉稳和坚定。以我的听闻,他确实是个不错的君王。二十几的年纪就有如此不凡的成就,确是不易。

    我的声音已没有刚才那样的慷慨激昂,“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作为君主,就要将百姓的利益摆在第一位,根据百姓的意愿颁布政策和措施,赢得民心。管理好朝中官员,处理好军国大事,不使贪污腐败之风盛行,不使国家陷入战乱,为百姓营造一个安定富庶的生活环境。等到所有事情都做好了,才能考虑你自己。”

    莫清浅将目光投向这个对着自己凯凯而谈的女子,心中的震撼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以前听张子汐谈论过这个女子,刁蛮任性,得理不饶人,可以说全身无一可取之处。如今看来不然。从他登基为帝的这段日子里,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也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的站在百姓的角度去想问题。皇帝是天,是百姓的主宰。以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他可以说是毫无差错。有自然灾害就减免赋税,有兵乱就派军队镇压。虽然月国表面上看来繁荣昌盛,可真正的情况也只有他自己明白。北边的游牧民族频频犯境,东边的城镇多遭水灾,西边的多处地区连年干旱。还有多多少少的黎民百姓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还有多少国家大事等着他处理。被奚悠然的一席话,他被点醒了,他确实不该就这样抛下所有责任跑出月国,还差点被奸人所害。他的离开,必然使某些蠢蠢欲动的人有机可乘了。

    想清楚了以后,莫清浅猛地站起身来,跨步准备离开,右肩处的伤口因他过度的激烈的动作而撕裂,殷红的血透过薄薄的布料,在肩胛处湿了一片。

    可这些带给身体的痛楚,比不上莫清浅心中的悔恨。

    我看到他的脸色发生的变化,有恼怒,有后悔,更多的还是自责。突然他站起身来,伤口裂开。

    是我说的话刺激到他了吗?

    “等一下。”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拖住他离开的脚步。“你要去哪里?”

    “回月国。”

    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另个人打断了。

    “要回去也不急在这一时了。”

    张子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我们的身后,双手负于身后而立,冷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黑亮有神的眸子定在莫清浅衣裳上的血红色上。

    莫清浅现在的心情可以用复杂来形容,将目光投向张子汐,问:“这话怎么说?”

    张子汐举步走至我身边,拉回我扯着莫清浅衣袖的手,紧紧的握在他的大掌之中。眼神中有着不满和告诫。

    我不明所以地朝他傻笑,身子一倾,靠向他伟岸的身躯。

    张子汐的眼神缓了缓,才对莫清浅说明原因。“派人追杀你的人月国的相爷,具体情况我还不是很清楚。据我的探子回报,他已经在月国采取一系列的行动,想要让你永远回不了月国。现在我还抽不出手下送你回国,还是暂时留在这里吧。”

    莫清浅看向远远的北边,道“我早知他有狼子野心,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而已。他见我有意跟宰相联姻,就按耐不住了。老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也省得我要设局引他出来了。”

    “悠然,”张子汐突然叫到我的名字,“日儿和星儿在找你,你去看看他们吧。”

    接下来他们谈话的内容可能是我不能听的吧,或者是不想让我听的吧。不管是什么,我还是决定不闻不问。张子汐有他自己的考量,我应该听从他的安排。

    “好吧,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从张子汐的手中抽出自己的,绕开他们身边往孩子们的房间走去。

    刚走到花园,便看到端着点心的萧萧。

    “萧萧。”我轻唤着她的名。

    “小姐,我把点心送过来了。”萧萧笑着向上抬了抬餐盘,眼神中只有真诚和信任。

    看到这样的她,让我的心中升起一股愧疚。将心比心,如果她知道我只是想把她支开才让她去准备点心的,她又该如何想呢?

    用指尖揉着太阳穴,跟自己说不想了。我这么做也是为她好。

    勉强地扯出一个浅笑,“萧萧,带着点心去日儿和星儿的房间吧。子汐和那位公子有事要谈,我们不要去打扰他们。”

    “是。”

    就这样,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目的地是孩子们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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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小望更了好多,是因为小望可能不能再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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