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招聘
书房里，我奋笔疾书，写下几张“宣传单”。
张子汐坐在一边，不解地看着忙碌的我，“这些是什么？”
“广告。”
“什么是广告？”真的不想承认自己知道的比她少，可是他真的不知道。
“就是告诉别人，我开的店里有什么东西，最近有什么优惠措施。”极其耐心地跟他解释着，手里也不闲着，一直写着。
张子汐拿起一张读了起来，“城东万纱布行，推出夏季特惠活动，凡雪国商旅，凭一匹优质丝绸，就可在布行中换取两匹纱布。数量有限，欲换从速。”
他还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广告，“这么个换法，布行不是亏了吗？”
放下毛笔，起身将写好的几张纸递给张子汐，“你帮我找几个人会写字的人，每张纸抄二百份，再贴到大街小巷去。我会这么做肯定是计算过的，我去万纱布行看过，纱布的款式太老旧了。我准备把旧的布全部换掉，然后再生产新式样的纱布，高价出售，不会亏的。再说，换来的都是雪国上等的丝绸，我可以把他们做成成衣卖出去。挣的钱比卖布多多了。”
张子汐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在这方面的才能？”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现在要巴结我还来得及。”
他大笑着，拉过站在一边的我，让我坐在他的腿上，“看来我真的是娶了一个宝贝啊，那你说，我要怎么巴结你，你才能爱上我呢？”
小脸不可抑制得红了，自从没有反对跟他睡一张床，他的举动就越来越暧昧，虽然没有越过那条防线，可每次都让我脸红心跳。而自己又懒得次次都拒绝，才导致了现在这样的情况。说起来，那个后悔啊。
脑海中印出那段经典台词，笑着说：“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了，你就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了，你就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也要见到我，在你的心里面只有我。做不做得到？”
张子汐陷入呆滞状，不停地反思自己喜欢上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许久以后，才吐出一个答案：“我尽量。”
“什么尽量？”带着怒气，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要是他再敢说尽量，就不理他了。
张子汐看着我的反应，伸手捏了捏了我的鼻子，有着宠溺的意味。“我可不能只疼你一个人，宠你一个人，不然日儿和星儿会生气的。其他的，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逼你哦。如果你没有做到，我就带着日儿和星儿离开你。躲得远远的，然后再找个比你好看一百倍，比你有权势的男人，快乐地生活下去。”
张子汐听到我这么说，猛地转过我的身子，一双星眸看着我的眼，如愿地找到了我眼里的戏谑，才叹了口气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对你们不好的话，你一定要毫不犹豫地离开我，带着日儿和星儿好好地过日子。但是不准找一个比我好看，比我有权势的男人。”
他眼里的无奈和担心，重重地压在我心上。我知道他的心里藏着很多事情，但是他只愿自己一个人承担，不愿意说出来。对此，我也没有办法，只有等待他愿意说的那一天。
但我不希望他真的有一天会因为这些无奈，而离开我们。于是，脱口说出刺激他的话：“我不管，你要是对我们不好，我就去找一个好男人气死你。”
张子汐沉默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又还要什么资格去规束她呢？如果他不是皇子，她不是首富的女儿，他们就不会面临这些事情。他现在只愿自己跟她能好好地度过在庆州的日子，不愿去理会那些斗争。
有她在身边，他居然也变得如此容易满足。
除了张子汐读的那张传单以外，我还写了几张招聘的广告。从赵叔那了解到，风国里没有一家制作成衣的店。一般的小户人家都是自己动手做衣服，一年到头也就只有那几件衣服，也不愿意花多余的钱去找裁缝做。而那些大户人家家里都有固定的裁缝为他们做衣服，虽然衣服多，但款式年年如此，也不免有些厌烦。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将没有事情做的裁缝和绣工集合起来开一家成衣店，利用那些换来的丝绸做成限量版的锦衣。
很快，我的“广告”就贴满了大街小巷。也利用起那些传小道消息的人，将换纱布的信息告知还在雪国来庆州路上的商队。
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关于万纱布行的消息就“人尽皆知”了。人们议论纷纷，万纱布行的门外也排满了人，有的来换布，有的来应聘。热闹非凡。
看着门外不停往里面挤着的人，成就感油然而生。
隔壁那几家店面已经开始布置，因为曾经也是布行，就没花多长的时间。我将三家店的二楼打通，隔开做成一间间的小房间，成为暂时的考试场所。每一个来应聘成为裁缝和绣工的人，就会被送进房间。房间里面有布料，有丝线，所有做衣、绣花的用具一应俱全。当然我们也会提供给他们，所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包括饮食，直到他们完成一件作品，或者放弃，才能离开房间。这也就确保了他们是独立完成作品的。说起来，这还借鉴了科举制度。
我则是待在二楼，一件一件地看他们完成的衣服和绣品，来决定谁去谁留。
短短五天的时间，万纱布行里的布匹已经被换购一空。而新花样的纱布还没有生产出来，使得布行陷入无布可卖的境地。
新店里的绣工和裁缝基本已经招聘完成了，并且根据我的设计图，开始制作第一批衣服。
一切都像我想象的一样发展着。
“娘。”一个小脑袋从门口探了进来。
拿着毛笔，向门口望去，是日儿。“日儿，快进来。怎么躲在门口呀？”
放下手中笔，将日儿抱起坐到椅子上，紧紧地搂着他，好像有很久没有这么抱过他了。最近真的太忙了。
“娘现在都不陪日儿和星儿了，娘是不是又不喜欢我们了？”小脸上满是担忧，他真的很怕以前那个对他们不闻不问的娘又回来了。
“怎么会呢？娘只是最近太忙了。等忙完了，娘就会陪你们的。”
“娘骗人的话，鼻子会像皮诺曹一样变长哦。”
这孩子，居然还记得我给他们讲的那个因为说谎鼻子会变长的皮诺曹的故事。轻笑着点了点头，对他说：“娘说过的话当然算数咯。日儿也要乖乖的，帮娘好好照顾妹妹。”
“恩。那日儿先去背诗了。”说着，跳下了我的腿，往门口走去。
“日儿，你师傅教你的武功不要荒废了哦，每天都要练，知道吗？”
小脑袋点了点头，出去了。
这孩子真懂事。
而我则继续画我的图，以前在现代没有成为一个服装设计师，现在在古代居然要实现了。看着一张张逐渐成形的服装设计图，满足感越发浓了。
日儿刚走，应生就回来了。
他板着脸，带着一群淡妆浓抹的姑娘来到书房。应生怎么也没有想到娘娘居然一大早让他去青楼找十个姑娘，还说他以前跟着王爷一起去青楼，反正已经熟门熟路了，知道哪些姑娘漂亮。天地良心，以前王爷为了躲娘娘都是待在城外的别院里，才不是王爷自己说的去青楼呢。第一次跟着王爷去青楼也是因为有正事，后来去青楼都是为了那个柳儿姑娘。但他不敢这么告诉娘娘，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把青楼里面的头牌们都带回来，应该没有错。
看着应生脸上没有退却的红潮，我就想笑，“应生啊，姑娘都带回来了？”
“是，娘娘。”
打量着面前的几个姑娘，个个面如桃花，乌黑的青丝挽成时下最流行的飞燕头，发髻上随意地插着几根簪子，纤细的腰身和柔若无骨的娇躯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她们用羡慕的眼神打量着书房里的一桌一椅，还是在书房里的我，眼里有藏不住的嫉妒。
“你的眼光真好，看着这一个个的，多标致。果然是以前青楼去的次数多了。”
应生的脸色更差，紧闭着嘴巴，生怕自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一个穿着粉红色纱裙的姑娘，手拿一条跟衣服同色的纱巾，第一个开口说话了，“不知道小姐把我们叫来干嘛？我们等下还要做生意的。”
不理会她的急躁，慢条斯理地坐到圆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如果你想走，那我就不挽留你了。现在离开这里绝对是你们的损失。”
她轻咬着嘴唇，有不满也不敢再说。
“今天我找人把你们叫来，是有个大生意要跟你们谈。最后的酬劳是你们的赎身的价钱，我会给你们那笔钱。你们是要赎身呢，还是继续待在青楼，就随你们的便了。”
听我这么说，一个个眼里都是兴奋。
“小姐，那你要我们做什么呢？”一个姑娘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要得到这么大的一笔钱，要做的事情肯定很难。
“事情很简单，就是要穿着我绣庄的衣服，给全城的人看。两年的时间，只要我需要来表演，你们都要随传随到。”
“就这么简单。”
指尖把玩着杯沿，“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这个生意的。我要看你们走得怎么样，只会在你们中间留下七个人。”
优胜劣汰，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
毕竟这样的好事，并不是每天都有的。如果被奚小姐选中的话，就可以脱离青楼的苦海，她们个个卯足了劲，要跟彼此拼个你死我活。
“你们一个个走给我看看。提示你们几点，第一，你们是要展示身上的衣服的，而不是展示你们自己；第二，你们要想清楚，这么样才能让这件衣服看起来被其他人喜欢；第三，要忘记你们是青楼的小姐，你们在我的台子上的时候，不是去招揽你们的恩客的，而是要让他们买你们身上的衣服的。那么开始吧。”
听完我的话，她们的表情显然十分迷茫。自她们懂事起，学的只是如何施展自生的魅力来引诱男人，而不是如何展示身上的衣饰。
当然第一次试走时，还是一个个妖娆妩媚的。如果是男人一定是想着如何扒了她们的衣服，而不是欣赏她们身上的衣服。当然，这一次她们被我通通否决了。
“不对！请你们用身体去演绎身上的衣纱，而不是挑逗看客。”实在看不下去，我又一次提醒。并且亲自上场示范了一小段，柳步轻移、足下生花、端庄典雅。那些青楼头牌们的眼神变得直直得，似乎是看出了点门路来。
“明白吗？我要的是你们的自信、从容，让女人喜欢上你们的衣裙。”
她们也都不笨，只是提醒了几次后，便慢慢地收敛住了媚态，尽职得展现身上的衣服。其中有几个学舞的，还会在停下来展示时摆出优美娉婷的舞蹈动作，更是衬托得那些衣纱柔美动人。
经过一天的演习之后，我成功地从她们中挑出了八个较为满意的留了下来。剩下的两个人，也分到了为数不少的银子。她们也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明天，一场轰动全城的开业庆典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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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的“广告”就贴满了大街小巷。也利用起那些传小道消息的人，将换纱布的信息告知还在雪国来庆州路上的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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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儿刚走，应生就回来了。
他板着脸，带着一群淡妆浓抹的姑娘来到书房。应生怎么也没有想到娘娘居然一大早让他去青楼找十个姑娘，还说他以前跟着王爷一起去青楼，反正已经熟门熟路了，知道哪些姑娘漂亮。天地良心，以前王爷为了躲娘娘都是待在城外的别院里，才不是王爷自己说的去青楼呢。第一次跟着王爷去青楼也是因为有正事，后来去青楼都是为了那个柳儿姑娘。但他不敢这么告诉娘娘，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把青楼里面的头牌们都带回来，应该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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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很简单，就是要穿着我绣庄的衣服，给全城的人看。两年的时间，只要我需要来表演，你们都要随传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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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我的话，她们的表情显然十分迷茫。自她们懂事起，学的只是如何施展自生的魅力来引诱男人，而不是如何展示身上的衣饰。
当然第一次试走时，还是一个个妖娆妩媚的。如果是男人一定是想着如何扒了她们的衣服，而不是欣赏她们身上的衣服。当然，这一次她们被我通通否决了。
“不对！请你们用身体去演绎身上的衣纱，而不是挑逗看客。”实在看不下去，我又一次提醒。并且亲自上场示范了一小段，柳步轻移、足下生花、端庄典雅。那些青楼头牌们的眼神变得直直得，似乎是看出了点门路来。
“明白吗？我要的是你们的自信、从容，让女人喜欢上你们的衣裙。”
她们也都不笨，只是提醒了几次后，便慢慢地收敛住了媚态，尽职得展现身上的衣服。其中有几个学舞的，还会在停下来展示时摆出优美娉婷的舞蹈动作，更是衬托得那些衣纱柔美动人。
经过一天的演习之后，我成功地从她们中挑出了八个较为满意的留了下来。剩下的两个人，也分到了为数不少的银子。她们也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明天，一场轰动全城的开业庆典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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