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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回 宗祠下的羊皮

    那老兵看的有趣,搭话道:“大师,您这是在看什么?”

    姬重阳问声而去,拱了个手回道:“随意缅怀,敬仰而已,请问老伯看守赵氏宗祠几个年头了?”

    “呵呵,没有,没有多久,打家父死后就接下这一摊,莫约三十多年”

    “哎呦!!老伯毅力,真是可敬,赵家真应当感谢您!”姬重阳肃然起敬。

    “哎……”那老兵见他如此敬重自己,脸上皱纹瞬间笑开,再想到这几年狗一般的生活,又悲伤的拧到一起,简直快要声泪俱下。

    “不瞒公子,这赵氏宗祠,自我接手父业起,只有两名看守,战乱时,另外那一人也被抽走,现在,就剩下我一人”

    姬重阳见这老兵找他诉苦,也乐得与他攀谈:“那请问老伯,赵宗主不曾祭祖么?”

    “自先公死后,当家赵宗主几年才来祭祀一次,仅此一次也是匆匆忙忙应付一下就走,战事一起,就再也没来过”

    再也没来过?姬重阳吃惊更甚,他环顾四周,灵牌的木头已经有了裂纹,香炉也锈迹斑斑,如果这世上真有灵魂,他恐怕都能听到赵家先烈灵魂的悲恸。

    宗祠内部墙上有木挞画,画中内容大多是赵氏先祖的杰出事迹,第二幅便是先祖赵衰同公子重耳周游列国图,它们由外厅延向内堂,姬重阳顺着木挞画指引径直走入内堂,内堂中木简摆的小山一样高,其中大部分是赵氏内史,另外几卷则刻有赵氏族谱和家眷媵妾名字。

    姬重阳没时间管赵氏祖先都做过什么,他手中没有通古筏,即使看了也无法全部记录下来,当务之急是赵庄姬与赵朔赵武的关系,所以他拿起一卷赵氏族谱看了起来。

    “赵朔妻,庄姬,子,赵武” 族谱上写着这么几句,但是那赵武两字与其他字笔划有细微差别,如果不是对书法研究不够精深绝对看不出来,他又拿起另一卷,这次上面只有女眷来历,有的只大致写了名字,极少数规规矩矩的写着哪国公主,如何家世。

    这就是女人,经历夫君寡情,经历十月怀胎,无论多么坎坷也不过只留下一卷木简,一个名字,姬重阳无奈的卷起它,即使抑制不住心中不平,也只能擦了擦上面的灰尘,恭敬的放了回去。

    “公子既然这么关心文公,怎能不看看这一卷?”

    边上老兵说话了,这句话乍得一来,无端端显得高深莫测。

    “这是?”

    “这是晋成公年间野史记事,里面也许有你想看到的内容”

    姬重阳接过这一卷发霉的木简拉开。

    “老伯莫非看过所有记载?”

    “闲来无事,打扫的时候都曾看过,这一堆堆也是我整理的”老兵笑了。

    姬重阳认真的看了一遍这卷记载,立刻明白了这老兵用意,成公年间根本没有屠岸贾和公孙杵白两人,程婴也只是宫中一宦者,这些事情正史上竟然悉数隐瞒……

    老兵是个睿智之人,猜到他此行用意,更知道他需要什么,这卷木简显然起先也不是放在桌面上供后人随意查看的那一种。

    。

    “公子,时间快到了,过来这边”老兵早已在另一个靠近墙角的地方等他,他毫不犹豫走了过去,正要问道有何吩咐,老兵反倒先开口说话:

    “没事了”

    他缕了一把胡须。

    “噢”姬重阳也了然笑了。

    “公子,老夫送你出去吧”

    “行”

    姬重阳有所领悟,出得内厅时不忘回头又看了一眼,木挞画中赵氏孤儿那幅,除了庄姬外,其他人,无论是赵朔赵武还是程婴,除了衣饰,面貌无一不是相同的。

    ……

    “不送公子了,您请吧”说完这一句,老兵靠在门柱外,仿佛从一出生就睡在哪里,又仿佛早与赵氏宗祠合而为一……

    赵毋恤不会接待姬重阳和叶香馨,她们就只好住客栈,当他进门时,香馨早已在等他。

    “小馨,我……”

    “不用说”她伸出柔软的小手堵住了他的嘴,但被巧妙避开。

    “去哪里了,我猜应当是赵家的机密地点,现在你说吧”叶香馨憋着笑。

    “哎,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笨”

    “我当然是聪明”她抢着道。

    “赵氏宗祠”

    姬重阳说了这么四个字,正是他今天曾去过的地方。

    “赵氏宗祠?”

    “对,原来赵氏内史和晋国内史中真的没有公孙屠岸贾此二人,程婴也不如世间流传的一样,他只是个服侍成公的高等宦者”

    “咦,你可真神,又说准了?”她扁着嘴咯咯直笑,那娇羞的神态好像在说什么都让你看透了真没意思。

    姬重阳在曲沃密道中就和她说过这些猜想,果然全部都说对了。

    “还有,今晚还要去赵氏宗祠走一趟”

    他很兴奋,兴奋难耐,但是一联想到自己通古筏下落不明的时候又有点莫名着急,甚至他总觉得通古筏一直在身边。

    “今晚?还去那里做什么?”

    “赵氏宗祠里厅靠东首起,纵数第八块,横数第三块砖下面藏有东西”

    “不会吧,你连那砖头下面有什么都知道???”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是看守老人指点的”他哈哈一笑。

    半个时辰期限快到时,看守老伯曾让他随自己过去东首角落里,姬重阳一开始不明白他的用意,而当他走到那块砖时,落脚之处居然发出不同声音,随后老伯一句没头没脑的“没事”他才知道这是提示,所以他才会若有所思的“噢”了一声,算是回应看守老人。

    姬重阳的幸运在于总能遇到贵人相助,于山穷水尽之处破茧而出。

    此时那老兵在宗祠里,也烧了一把香,喃喃道:“哎,罢了罢了,希望所托非人” 随后将香插入香炉里,提起跟随他多年的长戟,离了宗祠,在酒家邀了一葫芦酒几块烧饼,一边唱着浑曲一边翻出了晋阳,酒葫芦在长戟上摆荡,留下长影。

    一个漆黑如墨的夜里,还有什么比偷东西更值得做的?

    没有!男人的好奇心永远无法被满足,就算此刻被窝里躺着个绝色美女,手里握着金锭,也大有人甘心离去,去追寻那窃玉摸宝的乐趣。

    这部处女作虽然发在历史小说之内,但是故事架构穿插武侠和悬疑并且有大量虚构,作者更是钟情于那种结尾峰回路转的写作方式,所以只有坚持看到后面你才会明白为何开头迷雾缭绕,何谓一环套着一环的奥秘,请坚持不到最后的朋友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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