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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身体来赎罪

    不出所料,第一个来找她的,就是保安部的人。

    与敌亲密接触,把臂同游,还有什么比保安部门更急于收集情报呢?

    这次派来的人是个女性主管,说话时候慢条斯理,干干净净的脸上长着一对很好看的梨涡,总似在看着你甜笑——不知道她在刑讯逼供的时候,还能不能笑得那么甜。

    面对这些身份犹如“血滴子”的家伙,纵然身为副总裁,杨宁心中亦不免万分紧张。

    “然后呢?他就请你到了泰利总部去……参观?”保安部女主管笑意嫣然,好像把杨宁当成一块美味的蛋糕。

    杨宁无法不“坦白从宽”,她知道楚向乔既然能够把她带到泰利总部去,就早已预料到她会把所见所闻一一坦露。另外,她知道自己的意志根本敌不过这些专业的血滴子。

    只是,她把一些暧昧情节略过不提。而保安部女主管,也并未细问。

    “这么说来,你替他解决了内讧危机?他还有没有……投桃报李?”

    “以身相许?”杨宁瞪大眼睛。

    保安部女主管笑了,甜得像蜜糖,又腻又糯,“这个嘛,本身就不在我们这次谈话范围之列,我想问,他有没有再给你透露一些更有价值的东西。”

    “没有。反而,我把我们与金达莱国的军贸给他们透露了一些。”杨宁反过来挑衅似的看着她。因为她深知,蜜糖里面包裹的,不是苦药,就是毒药。

    保安部女主管身子一震,眼里骤然射出一支锐利的箭来。杨宁心想。如何,就是立马给我来两枪,我这大错已铸,你宰了我也无法补救。对于用情报换取泰利元老支持一事,她心中根本丁点悔意全无。

    楚向乔,你知道吗。我一点都不后悔跟你去巴黎。

    只是。我无法投入全身心去爱你而已。我不愿意用这种诱惑、利益交换来维持我们的爱。相信你亦然。既然如此,只有错过。

    保安部女主管忽然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当时的情形,的确需要一点有力的诱饵,才能保住楚向乔的命。楚向乔的命保不住。我们也没有办法得到更多的利益。而且,我们跟金达莱之间的军贸,份额也不算重。”她居然为杨宁开脱起来。这让杨宁感到迷惑。

    “其实,我们……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跟他……发生关系。”杨宁结结巴巴地分辨道。

    “什么?”保安部女主管睁大眼睛,脸上全是不相信。

    “我意思是说,我没有用身体诱骗他交换机密,而且,我以后也绝对不会用那种手段。”杨宁很肯定地道。

    保安部女主管把谈话笔录放下,把录音笔也关掉,嬉笑地道:“杨总。这种事情,其实我们就以一个女人的身份来交谈好了。我觉得吧。其实男欢女爱,实属寻常。就算是我,脱下了这身职业装后,晚上也会跑到酒吧去找一两个猛男‘对症下药’的。”

    杨宁瞪大眼睛,“下什么药?”

    “呵呵,最近他们说我气色不好,中年女人嘛,还有什么比得上一场激烈的欢好更滋补?”保安部女主管脸上绯红,说话却毫不顾忌,“像楚向乔那种F国的地道花花公子,我嘛,如果我是你,心里倒是十分愿意的。”

    早知道我就让你代我去巴黎了。杨宁心想。中年色女。

    “总之我们没有。”杨宁站起来送客。可是保安部女主管却没有一点想走的意思,赖在沙发上,用一双桃花流水般的眼睛斜瞄着她,嘴角含笑,“杨总,说来听听嘛,楚向乔,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杨宁无语。想了片刻,终于道,“楚向乔,就是一只随时能够把你吃掉的恶魔。与别的恶魔不同的是,他绝对有办法令你一步一步地自己送上门去。”

    “你要是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的清醒头脑,我们保安部和首长都会非常放心。”保安部女主管脸上的笑容一抹而尽,没想到她一不笑,脸上竟是这般杀气腾腾。

    “记住,”她浑身冒着杀气,如同一把出鞘的刀,逼近杨宁,眼神凶狠,“不要忘记,他是敌人!在床上、床下,都要牢牢记住。”

    “出去。”杨宁同样用冷冷的杀气回敬她。在一瞬间,两个女人之间的杀气回荡,温度已跌到冰点。

    “好的。杨总,那就再见了。”保安部女主管重新恢复了甜笑,拿起桌上的笔录和录音笔,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办公室。

    跟着,就是海军的人带着大BOSS的嘉奖前来致谢。杨宁感觉自己就像一件挂在衣架上的衣服,只剩一个支撑,里面全是空荡荡的。

    无尽的寒暄,无尽的应酬。无尽的空荡荡。

    丛严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在她面前照样一副埋头工作的模样。可是,她尝试了几次想跟他私下谈谈,都被他婉言拒绝了。

    也许过几天再找他一起喝个酒吧。她想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关。他仍会是她的最佳搭档。

    晚上下了班,杨宁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回家去。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不知如何面对他。在办公室里故意磨蹭了半天,终于决定还是必须要面对。

    打开家门的一刻,她竟然祈祷他今晚最好不要在家。但是,他不在家又会在哪里过夜呢?一想到这个问题,她又犯起愁来了。

    幸好,家里黑漆漆一片,他果然没有回家。

    “什么叫幸好?”她反过来嘀咕着。伸脚一踢,把鞋子褪掉。却一眼瞥见,他的鞋子赫然在侧。

    他在家?为什么不开灯?她忽然有种浓浓的失落感。不开灯,是不是因为没有需要等待回家的人?他不会再等她回家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向书房。那里同样黑漆漆一片,只有手提电脑的灯还在闪烁。看来他在睡房。

    她又做贼般打开睡房的门往里张望。果然,被子鼓起人形,他这么早就睡了?她抬腕看看。不过九点而已。

    “沙蝎,你睡了吗?”她溜到他身边,轻轻问。他把整张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只露出一点头发,很模糊地“嗯”了一声,没怎么搭理她。她只好先去沐浴。

    从沐浴房出来的时候。杨宁心念一动。跑到书房里摇动鼠标,电脑从睡眠状态中苏醒,一张意想不到的照片就这样出现在猝不及防的她面前。

    她呆呆地看着这张照片。全身像泄气的皮球,瘫软在电脑椅上。

    全世界都知道你去了哪里。全世界都知道你干了什么。

    良久。她才慢吞吞地挪动步子,走进睡房。他依然用被子裹紧全身,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她沉默不语。两人都不愿意跟对方说一句话。黑暗如同一条凝固的河。横在两人之间。

    应该说些什么好呢?她苦苦思索了一阵,懦懦地道:“沙蝎,其实我跟他……没有……”

    没有什么呢?她说不下去。没有拥抱。没有接吻,没有调情,没有上床吗?她没有动过心,他没有给过她承诺吗?还是,她最后终究没有跟他走?

    “嗯。”依然是一句模糊的回应。

    “沙蝎,你听我解释……”她急忙翻开他的被子,却见他眼窝陷入。神色无比憔悴。摸他额头,竟然滚得发烫。她被吓了一跳。他体质一向惊人的好。除了那次被鬼蝶蛰伤外,她几乎以为他是不会生病的。

    原来,一直在家里等你、候你、爱你的那个人,已经被病魔侵袭了。而你,却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回家。

    她眼里泪光闪动。

    “你病了,怎么会病的?吃过药了吗?”她摇着他的肩问。

    “不要吵我。”沙蝎反转过去,用背脊对着她。声调不高,却是平生第一次用如此坚决的口吻拒绝她。

    他身上还穿着工作时的衬衣,看来也是回来不久。也许是听见门外钥匙响动才匆匆钻进被窝的。所以,还来不及关掉电脑。

    她手足无措,根本不懂得如何去挽回一个人的心。如果她根本不曾对楚向乔动过一点的心,也许现在就不如此无措。也许就能够更理直气壮地说:“其实我不过在逢场作戏”。

    现在,怎么办呢?他好像不会原谅她了。

    又过了一会,沙蝎才叹了一口气,用沙哑的声音道:“我没事。公司请客户喝酒,去陪了一场。反倒是你,宁宁,我跟你说过,不要跟那个楚向乔联手。你何必为了蝇头小利去与他周旋?我担心你以后要越陷越深……”

    杨宁整个呆住了。原来,他并非生她的气,他只是担心她会受骗。她又羞愧又难堪。怔了半天,忽然解开了睡袍的带子,然后一粒一粒地打开睡衣纽扣,不多会,就像一条光溜溜的鱼般从床尾钻进了他的被窝之中。

    她从他的脚髁处慢慢地往上滑动,他还穿着质地粗糙的牛仔裤,那种与她滑腻皮肤相互摩擦下产生的痛感,反而令她更为炽烈——或许她就是需要那样的痛感来赎罪。不对,应该来得更深、更猛烈。

    他觉察到她的游曳,有点诧异,原本蜷缩的身子微微打开了一点。他仍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想抱她上来,却被她压住下身,且按住了双手。

    难道她想在上面?他迷迷糊糊抱歉道:“宁宁,我今晚……真的很累……”

    “我知道。你不要动就好了。”她这样甜腻地跟他说话。

    他感到她用灵巧的牙齿咬开了他裤子的纽扣,然后,再用舌尖把拉链缓缓推下。他从未试过这样的感受,忽然感到有些不安起来。他的心跳加剧,他早已不是一个青涩小男孩了,可是此刻却忸怩难耐。

    “宁宁,你要干什么?”他有些害羞地缩起身子。就像一只胆小的贝壳,不肯把它最宝贵的珍珠献出来。

    “不要动。”她在温暖的被窝里面轻轻地道。

    他的心脏越跳越剧烈,身体越来越局促不安。一条温柔的鱼儿在他最不愿示众之处游曳不定。他想推开她,却偏偏无能为力,因为她把他的手按得很紧,又或者,他根本无力抗拒。

    “宁宁,不要这样……”他在沦陷前的一刻,理智犹在苦苦抗争。

    可是他又能抗争得多久呢?瞬间,他脑袋一片空白,他反过来抓紧了她的双手,天地之间,仿佛只有这一双手,才是他的唯一依归。

    沦陷,沦陷,他感觉像飘浮在太空,宛如失重状态下的一根羽毛。那条小小鱼儿却渐渐变成了一尾强悍的大鱼,把他往更深瀚的海底拉去。

    他所有的自制力全然消失,意识中只剩下唯一一个出口。

    他的身体在海底被这条大鱼肆意拖动,无着无依。她到底要把他拖到哪里去呢?他根本无从思索,就这样任由她主宰了他的一切。

    有的,只是咽喉处沉闷的呻吟声。深深臣服的声音。

    海面处射入一缕微弱的光线。出口将至。

    他在最后一刻把她整个人推开——如果你爱这个人,是不肯让她受到污垢的。

    随即,他傻掉了似的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她从被子里钻出头来,朝他眨眨眼。

    清理完毕后,他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呢喃道:“你怎能这样……你怎能这样……”

    她什么都没有说,却感觉一身的轻松。因为身体里有种罪恶的东西好像已离她远去。她享受着他暖暖的胸膛,深深的吻,然后,沉沉睡去。

    第二天,沙蝎看着杨宁的神色,居然还有点害羞。

    “以后,不准再这样了!”他如此郑重地对她警告。

    “怎样?不准再怎样?你说呀,你倒是说清楚些嘛。”她顽皮地搂着他的头问。

    他把头伏在她的胸口,其实脸上兀自火烫,第一次,他被她调笑得无地自容,宛如一个青涩小男孩。

    “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粗重的气息在她的丰腴之间游荡。

    “你感冒发烧了嘛。”她理直气壮地回应道。

    “感冒发烧跟这个……有什么关系?”这一次,轮到他迷惑不解了。

    杨宁一笑,把他的头按在她的心口,轻轻拨弄他的头发,“因为,我听说,这个才是治疗创伤最好的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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