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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里拥抱 三十八.长夜里拥抱

    在夕阳西下之前,他们恋恋不舍的离开,他们一路开心地说着话,这里的世界真的就像只有他们存在一样,也许是他们的眼睛里只剩下了彼此,忽略了附近的村民。

    他们走了大半个小时以后就回到了陆尧的小院,路瑶有些疲倦了,她坐在院里的石凳子上,趴在石桌子上。陆尧看了:

    “我的小猪,缺乏运动,要不进屋躺一下。”

    路瑶没有动,她说:“

    “我想念床,可是我更舍不得院子的洋槐树,还有这满院风景,我要抓住这春天的尾巴,让她乖乖地住进我的世界。”

    陆尧呵呵的笑着说:

    “可惜了你,没有去做文学家,我记得你高一的时候,你的文章经常印在校报上,我每次都拿着校报百看不厌,其实你知道的,我只喜欢看你写的。”

    路瑶抬起头,看着他,故意的说:

    “那为什么我每次去看你打球,你都不看我一眼。”

    陆尧一脸无辜的样子说:

    “拜托,我敢看你,看你我就准输,我一输球,你还能来看我打球,傻瓜!”

    路瑶不依不饶故意地说:

    “为什么,看我就输,那以后中国队有比赛,我就跑到球场外对着他们的对手,大喊:‘看我,看我’中国队就赢了,还用比赛。”

    陆尧知道她的孩子气,捏捏她的鼻尖冒着微微汗珠的鼻子,深情款款地说:

    “傻瑶儿,你明白的,只有我看了你才会输球,因为我心里只有你。”

    原本惬意悠哉地气氛,被他一句话就结晶了,她不再和他斗嘴,陆尧知道自己的真心话“伤”到了他,也就不再讲话。过了一会,路瑶说:

    “现在带我去看我外婆的小屋吧。”

    陆尧见她疲劳的样子说:

    “明天在去吧,我看你现在样子很疲倦。”

    路瑶拉着他的手,撒娇的说:

    “不嘛,现在就去。”

    陆尧看看他说:

    “那等下可不许哭哦,我舍不得你哭,我喜欢看你笑,你微笑的样子可以迷死所有的人。”

    路瑶一副调皮的样子说:

    “好啦,我等下不哭,我只笑,另外下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我们国家不要派兵,我第一个冲上战场,然后对着敌人微微一笑,他们全死了。”

    陆尧没有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她就如此解答,他呵呵的笑着说:

    “好,不过我怎么舍得你上战场,我一定挡在你的身前。”

    路瑶拉着她边走边说:

    “你说世界大战早来,还是晚了,来早了,你挡在我的前面,你肯定得死。来晚了,我死了,中国怎么赢。”

    陆尧听她的瞎掰,笑着说: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一个非常严谨的人,我想你应该不是一个有趣的人,没有想到,到了今天我才真正的认识到你的幽默,你可让我怎么办才好哦!”

    两个人很快就来到路瑶外婆家的老房子,那是路瑶5岁来过的地方,差不多已经20年了,路瑶已经记不清楚当初的摸样,但是现在的样子已经面目全非,屋不再是外婆的屋,院子不再是外婆的院子,树也不再是外婆在的树,路瑶看了一眼,忍不住想哭,就拉着陆尧离开,她说:

    “走吧,说好不哭的,既然已经物非人非,我了了心愿,在天上的外婆,她明白,我回来过。”

    陆尧看着路瑶的神情,就快快拉着他走,他知道她是一个感性的人。可是这时,路瑶又说:

    “小宝,我想去我们小时候玩过的地方看看。”

    她一脸渴求的样子,让他怎么拒绝,何况他也想看看,他就拉着她的手,在黄昏的乡村。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流连忘怀,路瑶头上的伤就是在这里留下的,他有带他去村口的池塘边,他跟她讲,他的童年,每个夏天是怎样的在这个池塘抓鱼,在这个池塘游泳还有摘荷花,以及割一种带词的芡实和摸田螺的。每一件事都听得她如醉如痴。

    天,渐渐地暗了,傍晚的乡村,就如泰戈尔的那句话:“黄昏时候的天空好像穿上了一件红袍,那沿河丛生的小树,看起来更像是镶在红袍上的黑色花边。”晚霞染红了整个村庄,就如村庄里的被晚霞包围着,村里的袅袅的炊烟,慢慢地融进晚霞里,那些归家的劳动者,哼着小调配着那些家禽们的欢叫声,还有母亲们高低不平的喊叫自己孩子回家的声音。好一幅活灵活现的乡村美景呀,他们都沉浸在这乡下人家的生活里,他也如乡下人家一样,领着她回家,他把她送回院子,然后说:“

    “你等我,我去买一瓶酒,今晚我想要和你大醉方休。”

    路瑶安静地在院里等待,等待他的归来,就如妻子等着丈夫下班一样。一会儿,他回来,他手里拿了一瓶她常见她爸爸有时候喝过白酒,她迎上去。拉着他的手,然后他们开始了晚餐,那一晚,他们共同做了一个回锅肉,一盘炒青菜,还有一个黄花汤,陆尧还变戏法一样变出了凉拌腊肉,他说,是隔壁的邻居见他回来,舍不得吃的,就给了他。

    那一晚他们吃心照不宣的吃着最后的晚餐,没有吃出一点悲伤,反而吃出一场的愉快,也许是陆尧心里已决定,他不愿意和路瑶分开,回到成都,不管天塌不塌下来,他都不管,他就是要和她一起,就是死也一起。可是路瑶心里想的是,就这么最后的晚餐,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享受现在的一分一秒,他们吃着两人亲手做的菜,喝着52度的泸州老窖,不到一个小时,他们都微微醉了。

    他们开始了酒后的碎言碎语,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反正路瑶记不清楚,那晚谁洗的碗,有没有打破,谁烧的洗澡水,有没有烫着。反正她记得,他们洗漱好之后,他又抱她去看《星夜》,他们在星空下亲吻,原本就微醉的他们,借着酒精,他们吻得惊天动地,两人都留着泪水,分不清两人脸上的泪水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一切都那么动情,那么唯美。她还记得他又抱她着去房间,他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她的手一直环抱着他的脖子,他继续永不厌烦的亲吻她,似乎只有吻她才能把她据为己有,他们吻得天昏地暗,他的双手在她的身上游离,他吻着她的肌肤,然后他把头埋在她的怀里,他贪恋的吸允她的乳房,就如婴儿找到了他源泉,他的胡渣微微的扎着她,她整个人人已经酥软得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就等他把她带入另一个世界。但是就在他疯狂的想要的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本能的说了一声,“不要”。

    她模糊的记得,他并没有趁着酒性,在路瑶无力抗拒的强迫进入她的身体,然后他离开房间,他听见水声。他再回来的时候,他只是温柔的亲吻她,他只是在她耳边喃喃轻语,然后把她紧紧的拥在怀里,就那样静静的拥抱,世界就静止在那一秒,她在他的怀里,安静的被拥抱着,然后安静地睡着。就在这个长夜里,只有他表面安静地拥抱着。他哪里能睡着,他这几天无时无刻不想再次拥有她,他有几次都想化作一个暴徒像把她据为己有。

    她就这样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他看着她孩子般熟睡的样子,他下定决心,这一辈,他一定要娶到她为妻,这一辈子,他也只会和她做爱。现在一定要忍耐,无论如何要把李蜜的事情解决了,他们才能够光明正大,无忧无虑地享受他们之间爱的交融,他就这样反复的思考,怀里的路瑶依然是安静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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