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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岁那年,你在做什么 七. 醉话连篇

    李蜜终于来到她17岁的天空了,这个羞涩带着纯真的青春年代,萌动着无比蒙眬的青春躁动,就如林志颖唱的《十七岁的雨季》

    。。。。。。。

    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年纪

    什么样的欢愉什么样的哭泣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我们有共同的期许

    也曾经紧紧拥抱在一起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回忆起童年的点点滴滴

    却发现成长已慢慢接近

    李蜜就如一个公主一样在婆婆家度过她的生日大餐,在所有人的的注目下,幸福的吹蜡烛,温馨了整个李家,快乐蔓延到每个人的心里,那一瞬间瑶瑶才知道自己再3个月也要17岁了,到了17岁也许就真正的长大了。

    下午的时候,有李哲的保护,应该是掩护,李蜜顺利地得到家人的许可,带着路瑶自由的去和同学朋友享受她的真正的生日派对。路瑶虽然从来没有去过所谓的歌舞厅,但是竟然有些期待。那个年代的父母是不赞同自己的孩子学什么音乐,因为他们认为那是不现实的生活方式,那是一种充满是颓废的生活,至于舞厅里也是标榜着“未满18岁禁止进入”的字样,路瑶和李蜜这样的学生是不可以进去的,李哲带着他们从侧门进去的,而侧门竟然没有人看,就如为他们留的门一样,后来路瑶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顺利的进入,因为那家舞厅根本就是陆尧家开的。

    一进到舞厅,路瑶就感到头昏,里面的空气是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就是暴风雨要来之前的,那个低气压。舞厅大堂天花板的霓彩灯就如失控的一样,疯狂的摇头晃脑,震耳欲聋的的士高的强劲音乐,让她很不舒服,有种想要立即冲出的冲动,但是一向大胆的李蜜一脸的兴奋,不由自主地随音乐有节奏的晃动着。不一会儿,李蜜和李哲他们就消失在瑶瑶的视线,路瑶心里一些些恐慌,一下子手足无措,

    这时有人她耳边,说:

    “小草儿,没有来过这种阳光稀薄的地方哦,不习惯吧,我带你到楼上那里去,会安静一些。”

    一股热气从瑶瑶耳边吹过,吹进脖子里,路瑶心里颤抖了一下,不用回头,她知道是他。但是她没有想到陆尧会有如此之举,就如故意学李哲跟她讲话的样子,她感觉脸一下子滚烫起来,心里荡起点点涟漪,抬头却见他一脸神态自若,毫无杂念。就是这样的环境下,他竟然给了路瑶一丝安全感,在一切还没有来得及商量的情况下,他又无比自然,顺手的拉着瑶瑶的手,就如那天停电的晚上,只是那晚,他们静静的牵着,而这一刻,却是他牵着她从人群中撤离出来。那种感觉,让路瑶内心瞬间柔软开来,陆尧的手,不像有岁月的老茧爸爸的手,那么宽大,温暖,给路瑶的是满满的父爱;也不像李哲的手,那么厚实,哥哥一样的爱护。而陆尧的手,仿佛是牵引,并不强大,却是安全,他牵着她的手,她竟让忘记了挣脱,忘记了一切,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在外婆家,小宝牵着小草儿在田间,在村头奔跑。好像时间再次为他们静止,他们的世界也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安静的花海慢跑。路瑶思索渺渺,还没有来得及回神,他就带着她上了二楼。

    也许这就是这家舞厅最好的地方,二楼的几个房间时装上的是隔音玻璃,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包厢吧。路瑶一上楼就稍微的闻到正常空气,思绪这才恢复正常,立即要把手从陆尧的手中挣脱出来,可是手上越挣脱,心里越是不愿挣脱,慢慢的他们都静下来,一切默默无语,她的手在他的手心,安静的躺着。那一刻两个人的世界似乎凝结,一片空白,没有思绪,几分钟后,陆尧打破沉默,说:

    “我要下去唱歌了,你就在这边就好了,你只要打开那个窗户,你就能够很清楚的看见那个舞台。“

    他迅速离开下楼去了。

    那时正是港台流行乐在大陆流行正旺的时代,香港的四大天王在中国大陆红透了半边天,以至于很多的港台得流行乐的风也吹进了校园,那晚陆尧唱的是邰正宵的新专辑《失物招领》里的《千纸鹤》和《一千零一夜》。当听到歌声后,路瑶的心,静下来,内心深处安静的少女情怀,无比灵动起来。他们的乐队也配合得很好,哲哥是吉他,另外那个脸白得像纸一样的男生是鼓手。路瑶怎么也没有想到,陆尧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的他,然而唱歌却是那么投入,唱得那么有感情。在他唱歌的时候,全场都静下来,他打动的不只是那些舞池的摇摆舞动的人群,还有舞台正对面的路瑶。他的光芒在她心里弥漫开来,以至于路瑶尽然也忘情的随音乐很投入的跟着歌。

    “  。。。。。。

    一千零一夜

    没有一夜不思念

    每一份想念

    化做不成双的蝶

    一千零一夜

    没有一夜不流泪

    流到心里面变成雪

    。。。。。。。。。”

    对于17岁的路瑶和李蜜,这样的夜晚是人生的初体验,时间就这样在陆尧醉人的歌声中,一滴一滴的流逝,九点半的时候,陆尧他们的乐队唱完今晚的最后一曲,剩余的时间都是疯狂的的士高。路瑶听到这些的士高的声音开始有些局促不安起来,对于舞厅的那些舞者这些音乐激荡他们内心深处的灵魂,但是于路瑶来说,这些音乐只会让她震耳欲聋。她很想马上离开,可是那么大的一个舞池,她怎么去找李蜜他们呢?何况今晚原本就是来这里给李蜜庆祝的,自己怎么提前离场。20多分钟后,他们上来了,路瑶马上去开门,李蜜马上冲进来,抱住路瑶,大声的说:

    “瑶瑶,我太开心了,这是我最棒的生日礼物了。”

    路瑶看她兴奋的样子,用手轻轻地拍拍李蜜的背,也许是因为音乐本身太动人,还是17岁的青春最躁动。李蜜竟然逼着李哲去开啤酒来庆祝,就这样一屋子的人每人一杯的唱着生日歌,路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没有拒绝,也许在那一刻快乐的情绪燃烧了全部,不喝就显得矫情。她就跟着他们一杯下去又是一杯。然而李蜜三两杯下去竟然不胜酒力,竟然有些醉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她踉跄的站起来,走到陆尧和路瑶之间(刚好陆尧和路瑶坐在一张沙发上)大声的说:

    “我现在宣布,我崇拜你了,陆尧以后你再也不是我讨厌的多嘴男了,你就我的灯火阑珊处的那个人,我便会对你‘终日两相思,为君憔悴尽’ 。 。 。 。 。了”

    但是她说的这些陆尧和路瑶都听得明明白白,李蜜后面又说着一些不太清楚的话,她还想说,却说不明白,身体就歪歪斜斜的要向陆尧身边倒来,路瑶有些无措的望着眼前的这一瞬间,她听见自己心里有个杯子破碎的声音,没有心酸,那个声音却异常清晰。眼见李蜜就要倒在陆尧的怀里的时候,只见身旁的陆尧迅速的把路瑶拉到自己的身前,那么一瞬间李蜜变到了路瑶的怀里。所有的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戏剧化的的这个场景,让路瑶能清晰的感觉到陆尧把她拉到他身前的那一瞬间,他在极力闪避李蜜。

    只见陆尧立即站到一旁,一副调侃的姿态说着:

    “哲哥,你妹妹,醉了,在这里醉话连篇,弄不好出笑话,传到你们李家就不好了,赶快带她回家吧!”

    李哲看看路瑶,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然后看了看手表,已经11点了。就说:

    “哇,已经十一点了,再不回家就要被罚了,我们都回家吧。”

    却见李蜜甩着双手要挣开路瑶,大声的说:

    “我不回去,我还要喝酒,我还要唱歌,我要陆尧唱歌给我听。。。。。。”

    路瑶伸手去拉李蜜的手不要让她的手乱晃,路瑶自己也喝了一点酒,加上李蜜原本就不轻,她有些扶不住她,她望着李哲希望他快点把李蜜接走。李哲看见路瑶望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双手把李蜜从路瑶手里接过来,有些不放心的对路瑶说:

    “瑶瑶,要不你今晚就去蜜糖家睡吧,她这个样子回家,我一定会被小叔小婶他们骂死。”

    路瑶喝酒方面也许遗传到妈妈,虽不是千杯不醉,但这是第一次喝酒,竟然没有一点感觉,虽然头脑里有点乱哄哄的,但心里就像明镜似的。但是她担心不回家,舅舅会着急,加上这个时候她真的很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好好休息。于是就对李哲说:

    “小哲哥,你好好把蜜糖送回去,我要回我舅舅家,明天早上坐车我还要去市里,看我妈妈。”

    李哲很想送路瑶回去,可是他一定要送李蜜回家的,这时陆尧就马上自告奋勇的说:

    “哲哥,你放心送你妹妹回去吧,我送路瑶回她舅舅家吧,反正我这里离她舅舅家更近。”

    李哲有些小小的无奈,对陆尧说:

    “陆小宝,你可要好好把瑶瑶安全的送回去。”

    大家就这样各自离开了,李蜜毫不遮掩的醉话在好几个人的心里撒下了小小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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