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再见湘江（6）
清云见左宗棠连日来若有所思，问明了缘由，随即笑道：“父亲为何不来问我？”
左宗棠眼睛一亮，问道：“你有办法？”
“那当然。你忘了我师父可是精通历法术数的。”
“这与历法术数有何关联？”
“关联大了。”
清云随即详加说明，左宗棠立刻大喜。原来清云所说的正是一种信息加密的方法，用一套密码本外加一个临时密码来进行编译码。左宗棠虽然对这种方式闻所未闻，但清云耐心解说使用方法之后，一试之下果然效果惊人，且并不难学。
有了周行逢的经验，左宗棠很快便建立了一个秘密的机构，专门训练各类细作，同时也负责搜集和分析各国的军政农商讯息。清云戏称其为“东厂”，被狠狠训斥了一番。但是训完了清云，左宗棠又觉得确实需要加强自己直属的势力，于是将此机构命名为军情局，又从内禁卫中挑选了一百五十人加入军情军，专门负责搜集国内各处的情报。左宗棠当然知道明代厂卫为害甚重，因此严格规定军情局只能探查和传递讯息，除非获得自己的许可，绝无任何处置之权。
得知郭威病重，左宗棠便打算依照史书，静候郭威驾崩，趁北汉趁虚而入之机主动出击，未料郭威病情好转，后周却愈发强盛，不得已改变计划，找来清云商议。
有大臣在时，清云倒是非常规矩，一旦与左宗棠单独相处，便又没大没小起来，一开口便道：“看来诸葛亮不仅会错用马谡，还会刻舟求剑啊。”
左宗棠一言不发。清云见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胡子都快竖起来了，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退了半步，急急说道：“你我父子舌战，乃是君子之争，不可以罚跪、刑杖相要挟，这是早就约定好的，可不能食言。”
左宗棠扑哧一笑，道：“看你吓成那般摸样，哪里有半点太子的样子？”
“真的太子什么样我可不知道，不过你这冒牌皇帝倒是把所有人都唬住了。你这会儿又吓唬我，你对孝威哥哥也会如此么？”
“孝威可是个乖儿子，与你没有半分相似。”
不知为何，左宗棠觉得和清云在一起时更有一种特别的喜悦，比之亲生儿子犹有过之，有时甚至觉得为了多陪陪他，便是放弃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乐趣亦无不可。左宗棠明知清云总是会故意找些由头讥讽自己，可听了之后并不气恼，只是有时为了逗他，故意装作气恼罢了。以清云的聪颖，或许早就明白这一点，不过就是要如此配合，方才更有趣吧，左宗棠这样想着。
见左宗棠望着自己发呆，清云有些无趣，坐到左宗棠身边，拉着他的手说道：“都是我不好，不该提起孝威哥哥的，您别难过，以后我也学孝威哥哥那样做个乖儿子就是了。”
左宗棠伸手轻轻拧住清云的耳朵，笑道：“那可不行，你可不许改脾气，要不以后我想找个人来罚跪打屁股，就没那么方便了。可听明白了？”
“哦，原来父亲只有想找人来罚跪打屁股的时候才想起我，我可真是命苦。”
左宗棠双手抓住清云，将他按在自己的腿上，用力打了他两下屁股，说道：“就冲这话，便该好好揍你。”
清云的眼睛骨碌骨碌转了两圈，说道：“原本要说正事的，又被你岔开了？”
左宗棠将清云放下，说道：“好，那就说正事。你认为下一步该怎么办。”
“其实怎么办都行，因为我已经制出了火炮和火铳，不过现在还无法大量生产，暂时可以先大量装备弩炮。”
“哼，我不是说过不许弄这种东西的么？你什么都用九百年后的，那还有什么意思？”
“我才不管呢，明明知道却不用那才叫难受。要不咱派人给各国都送些火炮过去？”
“罢了罢了，看来我早晚要被你气死。以后行军打仗的事，你就不要过问了。”
“不公平，这么有趣的事怎么就不带我玩儿？”
“以后除了军政大事，其它都由着你。”
“好吧。”清云其实对打仗并没有多大兴趣，便顺水推舟，“还要外加一条，战俘要由我来处置。”
“成交。”左宗棠不想让他再纠缠下去，立刻同意了。把清云打发走后，左宗棠看着地图，终于决定对南唐下手了。
经过两年的经营，南汉国力大增。拜“刘晟”这位残暴的皇帝所赐，南汉国内潜在的皇位争夺者已杀戮殆尽，官员们也不敢稍有反抗之意，左宗棠在对外迅速扩张的同时并没有遇到任何政治上的挑战，反而异常顺利。虽然随着大量文人受到重用，他们在政治上也发出了不同的声音，但国土的扩张和国力的快速提升足以将其淹没。
又到了春天，左宗棠登上了橘子洲，望着滚滚不尽的湘江水和密密麻麻的水师战船，心中却已经开始畅想着江南的春色，当然还有秦淮风月。
根据军情局的密报，此时的南唐，皇帝李璟终日只顾享乐，无心国事，而皇太弟李景遂与皇长子李弘冀的明争暗斗也愈发激烈，南唐军队早已大不如前，多少有些强弩之末的味道了。左宗棠估摸着进攻南唐的机会已经成熟，不过此时的南汉尚无力同时与后周南唐作战，因此必须解决北边的后顾之忧才行。
干和十四年二月十九，开封春寒依旧，后周皇宫的金殿之上，众臣正在为争论不休。事情的起因则是日前接到的一封来自南汉的国书，上写“请周主共狩于金陵”八个大字。
匡国军节度使赵匡胤首先表明自己的立场：“刘晟迁都长沙，两年来勤修战备，其野心昭然若揭，据细作所报，去年秋后便已开始准备粮草，积极备战，如今竟明目张胆送来如此国书，可谓嚣张至极，我大周切不可坐视不理，当即刻发兵阻其野心。”
周主郭威询问太师冯道的意见，冯道言道：“陛下登位以来，一向体恤百姓，不轻启战端。唐军数次侵犯我国边境，致使我主北伐之计处处掣肘，此时刘晟率军侵袭，我大周正好坐收渔利。”
郭威向来重视冯道的态度，加之心中一直把攻略北汉作为自己的首要任务，因此确实不愿轻易卷入江南两国之争，但刘晟毕竟已经让自己感到不安，若是置之不理，只怕后患无穷。一时难以决断，郭威再一次询问众臣的意见：“尔等还有何主意，不妨直言。”
然而一众官员皆附和太师之议，郭威只得将目光投向了晋王柴荣。
柴荣也是很为难，此时只得说道：“臣原本与赵将军一般看法，主张立即发兵助唐，只是方才到殿前之时接到急报，契丹与北汉同时调动军队，向南集结，只怕不得不防。”
赵匡胤道：“据臣所知，北方去年欠收，断然不能在数月之中筹得足够的粮草，调兵之举恐是疑兵之计……”
话音未落，突然有内官呈上紧急军情，郭威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原来南汉先锋已经进入南唐境内。郭威当机立断，传令边境加强戒备，不得卷入他国纷争，并立即派赵匡胤率军北上，以防北汉与契丹南侵。
原来郭威前几日接到密报，称北汉细作频频活动，四处煽动大周将领谋反，此时又接到刘晟如此国书，实在疑惑万分。郭威毕竟年事已高，身体大不如前，再联想到近日的一系列事件，实在担心皇位的承继出现意外，为了确保国祚无虞，遂决定将晋王柴荣留在身边，而边防军队也交给他的亲信赵匡胤。
看到潜伏在后周的细作送来的密报，左宗棠知道计策成功，眉头终于完全舒展开了。汉军顺长江而下，水陆两路并进，直取建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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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棠眼睛一亮，问道：“你有办法？”
“那当然。你忘了我师父可是精通历法术数的。”
“这与历法术数有何关联？”
“关联大了。”
清云随即详加说明，左宗棠立刻大喜。原来清云所说的正是一种信息加密的方法，用一套密码本外加一个临时密码来进行编译码。左宗棠虽然对这种方式闻所未闻，但清云耐心解说使用方法之后，一试之下果然效果惊人，且并不难学。
有了周行逢的经验，左宗棠很快便建立了一个秘密的机构，专门训练各类细作，同时也负责搜集和分析各国的军政农商讯息。清云戏称其为“东厂”，被狠狠训斥了一番。但是训完了清云，左宗棠又觉得确实需要加强自己直属的势力，于是将此机构命名为军情局，又从内禁卫中挑选了一百五十人加入军情军，专门负责搜集国内各处的情报。左宗棠当然知道明代厂卫为害甚重，因此严格规定军情局只能探查和传递讯息，除非获得自己的许可，绝无任何处置之权。
得知郭威病重，左宗棠便打算依照史书，静候郭威驾崩，趁北汉趁虚而入之机主动出击，未料郭威病情好转，后周却愈发强盛，不得已改变计划，找来清云商议。
有大臣在时，清云倒是非常规矩，一旦与左宗棠单独相处，便又没大没小起来，一开口便道：“看来诸葛亮不仅会错用马谡，还会刻舟求剑啊。”
左宗棠一言不发。清云见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胡子都快竖起来了，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退了半步，急急说道：“你我父子舌战，乃是君子之争，不可以罚跪、刑杖相要挟，这是早就约定好的，可不能食言。”
左宗棠扑哧一笑，道：“看你吓成那般摸样，哪里有半点太子的样子？”
“真的太子什么样我可不知道，不过你这冒牌皇帝倒是把所有人都唬住了。你这会儿又吓唬我，你对孝威哥哥也会如此么？”
“孝威可是个乖儿子，与你没有半分相似。”
不知为何，左宗棠觉得和清云在一起时更有一种特别的喜悦，比之亲生儿子犹有过之，有时甚至觉得为了多陪陪他，便是放弃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乐趣亦无不可。左宗棠明知清云总是会故意找些由头讥讽自己，可听了之后并不气恼，只是有时为了逗他，故意装作气恼罢了。以清云的聪颖，或许早就明白这一点，不过就是要如此配合，方才更有趣吧，左宗棠这样想着。
见左宗棠望着自己发呆，清云有些无趣，坐到左宗棠身边，拉着他的手说道：“都是我不好，不该提起孝威哥哥的，您别难过，以后我也学孝威哥哥那样做个乖儿子就是了。”
左宗棠伸手轻轻拧住清云的耳朵，笑道：“那可不行，你可不许改脾气，要不以后我想找个人来罚跪打屁股，就没那么方便了。可听明白了？”
“哦，原来父亲只有想找人来罚跪打屁股的时候才想起我，我可真是命苦。”
左宗棠双手抓住清云，将他按在自己的腿上，用力打了他两下屁股，说道：“就冲这话，便该好好揍你。”
清云的眼睛骨碌骨碌转了两圈，说道：“原本要说正事的，又被你岔开了？”
左宗棠将清云放下，说道：“好，那就说正事。你认为下一步该怎么办。”
“其实怎么办都行，因为我已经制出了火炮和火铳，不过现在还无法大量生产，暂时可以先大量装备弩炮。”
“哼，我不是说过不许弄这种东西的么？你什么都用九百年后的，那还有什么意思？”
“我才不管呢，明明知道却不用那才叫难受。要不咱派人给各国都送些火炮过去？”
“罢了罢了，看来我早晚要被你气死。以后行军打仗的事，你就不要过问了。”
“不公平，这么有趣的事怎么就不带我玩儿？”
“以后除了军政大事，其它都由着你。”
“好吧。”清云其实对打仗并没有多大兴趣，便顺水推舟，“还要外加一条，战俘要由我来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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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年的经营，南汉国力大增。拜“刘晟”这位残暴的皇帝所赐，南汉国内潜在的皇位争夺者已杀戮殆尽，官员们也不敢稍有反抗之意，左宗棠在对外迅速扩张的同时并没有遇到任何政治上的挑战，反而异常顺利。虽然随着大量文人受到重用，他们在政治上也发出了不同的声音，但国土的扩张和国力的快速提升足以将其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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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和十四年二月十九，开封春寒依旧，后周皇宫的金殿之上，众臣正在为争论不休。事情的起因则是日前接到的一封来自南汉的国书，上写“请周主共狩于金陵”八个大字。
匡国军节度使赵匡胤首先表明自己的立场：“刘晟迁都长沙，两年来勤修战备，其野心昭然若揭，据细作所报，去年秋后便已开始准备粮草，积极备战，如今竟明目张胆送来如此国书，可谓嚣张至极，我大周切不可坐视不理，当即刻发兵阻其野心。”
周主郭威询问太师冯道的意见，冯道言道：“陛下登位以来，一向体恤百姓，不轻启战端。唐军数次侵犯我国边境，致使我主北伐之计处处掣肘，此时刘晟率军侵袭，我大周正好坐收渔利。”
郭威向来重视冯道的态度，加之心中一直把攻略北汉作为自己的首要任务，因此确实不愿轻易卷入江南两国之争，但刘晟毕竟已经让自己感到不安，若是置之不理，只怕后患无穷。一时难以决断，郭威再一次询问众臣的意见：“尔等还有何主意，不妨直言。”
然而一众官员皆附和太师之议，郭威只得将目光投向了晋王柴荣。
柴荣也是很为难，此时只得说道：“臣原本与赵将军一般看法，主张立即发兵助唐，只是方才到殿前之时接到急报，契丹与北汉同时调动军队，向南集结，只怕不得不防。”
赵匡胤道：“据臣所知，北方去年欠收，断然不能在数月之中筹得足够的粮草，调兵之举恐是疑兵之计……”
话音未落，突然有内官呈上紧急军情，郭威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原来南汉先锋已经进入南唐境内。郭威当机立断，传令边境加强戒备，不得卷入他国纷争，并立即派赵匡胤率军北上，以防北汉与契丹南侵。
原来郭威前几日接到密报，称北汉细作频频活动，四处煽动大周将领谋反，此时又接到刘晟如此国书，实在疑惑万分。郭威毕竟年事已高，身体大不如前，再联想到近日的一系列事件，实在担心皇位的承继出现意外，为了确保国祚无虞，遂决定将晋王柴荣留在身边，而边防军队也交给他的亲信赵匡胤。
看到潜伏在后周的细作送来的密报，左宗棠知道计策成功，眉头终于完全舒展开了。汉军顺长江而下，水陆两路并进，直取建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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