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8 死而复生
“小丐！”上官轻尘拧起了眉，又转向岑桑儿道：“桑儿——”
“表哥，别说了。”岑桑儿噙着泪，却坚定的摇了摇头：“我是不会走的。当初我能和我爹一起守卞城，今天我也能和你一起回肃州！”
“桑儿。”上官轻尘手一抖，脸上涌起复杂的神色，似愧，似怜，似激赏，似黯然。
岑桑儿笑了，苍白的容颜，柔婉的眉眼，像刚经历了一场暴风疾雨却仍然绽放在枝头的幽花，最脆弱，也最坚强。
小丐望望上官轻尘，再望望岑桑儿，眼亮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豪气万分的道：“快走吧！ 不然就赶不回去报信了。”
“好！”上官轻尘重重吐出一个字，反手拉住岑桑儿，又一手抚上了小丐的头：“一起回肃州！”
*
烈风，狼烟，空旷的黄土平原一望无际。
远远的天地衔接处，一股黑潮隐隐的涌起，继而潮起潮扬，掀起漫天黄雾，数以万计的鞑子骑兵如泄地黑潮般卷了过来。
“公子！”驰马跑最右侧的乙夏忽然大叫一声，伸手一指。
上官轻尘顺指望去，只见右边平原上，鞑子兵的队伍来的更快。一些向着同城方向去的老百姓被拦回，没跑出多远便被追上，不是被箭矢射成了刺猬，就是被几把弯刀同时砍得支离破碎，更有甚者被直接卷入马蹄下，顷刻便没了踪影。
“鞑子！”上官轻尘大喝一声，激红了眼。
“公子！”左侧，丁冬忽的又大叫一声。叫声未落，只听一片破空声嗡嗡袭来，上官轻尘面色一变，惊声怒喝：“马车，甲春！”
“公子放心！”甲春一拽马缰，赶着马车斜刺里驰出一段，刚刚好躲过了第一波箭阵。
“嘭！”车厢门被猛的推开，岑桑儿紧紧揽着小丐探出了头，风吹马驰，刮的二人发丝乱飞。
“伸手！”上官轻尘催马赶至，一手拽着马缰，一手伸向车门。
小丐伸出了手，上官轻尘用力一拽将她拉坐身前。
“桑儿！”上官轻尘再次伸手，岑桑儿却是轻身一纵，直接坐到了上官轻尘身后。
“哈哈，这马车不要也罢！”甲春大笑一声，飞身跃上了拉车的马背。
“走！”乙夏和丁冬从后赶上，两柄剑同时挥出，斩断了辕绳。
“咴~~~”马儿长嘶一声，驮着甲春如箭般射了出去。
“哆哆哆”，一阵急响，被抛下的马车一壁侧，瞬间便被钉满了羽箭。
“公子，城门关了。”逐月一脸寒霜，盯着数丈开外的肃州城门。
城下是人头涌动，城上弓箭手严阵以待。只是高大的城门却紧闭着，任城外百姓如何哭号哀恳，就是纹丝不动。
“可恶！”上官轻尘怒上心头，愤然道：“鞑子无人性，怎么这些守城将士也这般无人性。”
“公子莫急！”小丐抬了抬头，目光一闪，嘴角露出了一丝坏笑：“公子，看见那面将旗下的武官了吗？”
“如何？！”上官轻尘凝目望去，心中一动沉声道：“你是想捉他来要挟？那城墙我倒是能上的去，只是提气在半空中，怕那些弓箭手不好对付。”
“是要要挟他，但也不用对付那些弓箭手。”小丐嘿嘿一笑，“用暗器打他就行！”
“暗器？”说时迟那时快，上官轻尘已纵马来到了人群前。
“嗯，用有毒的暗器！”小丐点头，大眼睛一眯狠狠的道。
“我们哪来的有毒暗器？”流风听到了，一脸着急。
“我们说有就有！”小丐目光流转，说不出的狡黠：“不开城门，他就等着毒发身亡吧！而且此毒相当厉害，是一点一点的烂，到最后化成一滩血水，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流风缩了缩嘴，做出一副惊恐的模样：“小女人，也这样毒！”
小丐翻了个白眼，上官轻尘却二话不说纵身而起，一道银光闪过，城头上霎时一片混乱，几根乱箭不分青红皂白的嗤嗤射了下来。
“停手！”上官轻尘提气朗喝一声，清朗的语声震得城上城下蓦地一静：“守将大人，可觉得伤处急痛中又带点刺痒？”
无人说话，片刻后，城上传下一声怒号：“好你个江湖肖小，竟敢谋害守将大人，莫非你是北荪的奸细！”
“不敢，在下身上带着解药。若守将大人想活命就请开了城门，放在下和这些百姓进去。若不然，咱们便和守将大人一起殉城了，倒也仗义。”
“你、你~~”这次，城上传来一个抖抖索索的语声，“开城门，快点开城门！”
“哗——”城下的百姓又是欢喜又是激动，有的竟直接扑过来向上官轻尘磕起头来。
城门被推开了，上官轻尘却不急着进，避到一边让所有的百姓先往城里涌。
“唉，那个，那个你赶快进来，鞑子要来了！”开门的将士看着几十丈开外，铺天盖地，如滚地春雷一般驰来的鞑子兵，吓得脸都白了。
上官轻尘叩上了腰间剑扣，眼看百姓都进的差不多了，这才催马与逐月等人进了城门。
“吱嘎！”厚重的城门被推上，还未关合，城楼上的箭矢，已如密雨一般射下。
“好险！”拨马回头，上官轻尘立在城门内，透过最后的一线缝隙向外看去。
黑压压的鞑子兵已兵临城下，“嗖——”，一枚疾矢破空而来，不偏不倚正钻入了城门缝隙，钉倒了一名士兵。
“啊！”岑桑儿惊叫一声，上官轻尘目光如电一眼扫去，只见绵延如黑山一般的鞑子军前，一人又搭起一箭，手一松，一箭飞出。
上官轻尘浑身一震，那人却抬头森森一笑，眼下的两枚红痣若血刺目。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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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别说了。”岑桑儿噙着泪，却坚定的摇了摇头：“我是不会走的。当初我能和我爹一起守卞城，今天我也能和你一起回肃州！”
“桑儿。”上官轻尘手一抖，脸上涌起复杂的神色，似愧，似怜，似激赏，似黯然。
岑桑儿笑了，苍白的容颜，柔婉的眉眼，像刚经历了一场暴风疾雨却仍然绽放在枝头的幽花，最脆弱，也最坚强。
小丐望望上官轻尘，再望望岑桑儿，眼亮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豪气万分的道：“快走吧！ 不然就赶不回去报信了。”
“好！”上官轻尘重重吐出一个字，反手拉住岑桑儿，又一手抚上了小丐的头：“一起回肃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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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驰马跑最右侧的乙夏忽然大叫一声，伸手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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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子！”上官轻尘大喝一声，激红了眼。
“公子！”左侧，丁冬忽的又大叫一声。叫声未落，只听一片破空声嗡嗡袭来，上官轻尘面色一变，惊声怒喝：“马车，甲春！”
“公子放心！”甲春一拽马缰，赶着马车斜刺里驰出一段，刚刚好躲过了第一波箭阵。
“嘭！”车厢门被猛的推开，岑桑儿紧紧揽着小丐探出了头，风吹马驰，刮的二人发丝乱飞。
“伸手！”上官轻尘催马赶至，一手拽着马缰，一手伸向车门。
小丐伸出了手，上官轻尘用力一拽将她拉坐身前。
“桑儿！”上官轻尘再次伸手，岑桑儿却是轻身一纵，直接坐到了上官轻尘身后。
“哈哈，这马车不要也罢！”甲春大笑一声，飞身跃上了拉车的马背。
“走！”乙夏和丁冬从后赶上，两柄剑同时挥出，斩断了辕绳。
“咴~~~”马儿长嘶一声，驮着甲春如箭般射了出去。
“哆哆哆”，一阵急响，被抛下的马车一壁侧，瞬间便被钉满了羽箭。
“公子，城门关了。”逐月一脸寒霜，盯着数丈开外的肃州城门。
城下是人头涌动，城上弓箭手严阵以待。只是高大的城门却紧闭着，任城外百姓如何哭号哀恳，就是纹丝不动。
“可恶！”上官轻尘怒上心头，愤然道：“鞑子无人性，怎么这些守城将士也这般无人性。”
“公子莫急！”小丐抬了抬头，目光一闪，嘴角露出了一丝坏笑：“公子，看见那面将旗下的武官了吗？”
“如何？！”上官轻尘凝目望去，心中一动沉声道：“你是想捉他来要挟？那城墙我倒是能上的去，只是提气在半空中，怕那些弓箭手不好对付。”
“是要要挟他，但也不用对付那些弓箭手。”小丐嘿嘿一笑，“用暗器打他就行！”
“暗器？”说时迟那时快，上官轻尘已纵马来到了人群前。
“嗯，用有毒的暗器！”小丐点头，大眼睛一眯狠狠的道。
“我们哪来的有毒暗器？”流风听到了，一脸着急。
“我们说有就有！”小丐目光流转，说不出的狡黠：“不开城门，他就等着毒发身亡吧！而且此毒相当厉害，是一点一点的烂，到最后化成一滩血水，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流风缩了缩嘴，做出一副惊恐的模样：“小女人，也这样毒！”
小丐翻了个白眼，上官轻尘却二话不说纵身而起，一道银光闪过，城头上霎时一片混乱，几根乱箭不分青红皂白的嗤嗤射了下来。
“停手！”上官轻尘提气朗喝一声，清朗的语声震得城上城下蓦地一静：“守将大人，可觉得伤处急痛中又带点刺痒？”
无人说话，片刻后，城上传下一声怒号：“好你个江湖肖小，竟敢谋害守将大人，莫非你是北荪的奸细！”
“不敢，在下身上带着解药。若守将大人想活命就请开了城门，放在下和这些百姓进去。若不然，咱们便和守将大人一起殉城了，倒也仗义。”
“你、你~~”这次，城上传来一个抖抖索索的语声，“开城门，快点开城门！”
“哗——”城下的百姓又是欢喜又是激动，有的竟直接扑过来向上官轻尘磕起头来。
城门被推开了，上官轻尘却不急着进，避到一边让所有的百姓先往城里涌。
“唉，那个，那个你赶快进来，鞑子要来了！”开门的将士看着几十丈开外，铺天盖地，如滚地春雷一般驰来的鞑子兵，吓得脸都白了。
上官轻尘叩上了腰间剑扣，眼看百姓都进的差不多了，这才催马与逐月等人进了城门。
“吱嘎！”厚重的城门被推上，还未关合，城楼上的箭矢，已如密雨一般射下。
“好险！”拨马回头，上官轻尘立在城门内，透过最后的一线缝隙向外看去。
黑压压的鞑子兵已兵临城下，“嗖——”，一枚疾矢破空而来，不偏不倚正钻入了城门缝隙，钉倒了一名士兵。
“啊！”岑桑儿惊叫一声，上官轻尘目光如电一眼扫去，只见绵延如黑山一般的鞑子军前，一人又搭起一箭，手一松，一箭飞出。
上官轻尘浑身一震，那人却抬头森森一笑，眼下的两枚红痣若血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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