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第九章
杜风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桂笙美貌的女秘书送进来的香茶，目送着女秘书袅袅而去的倩影，舒展着颀长身体斜倚在沙发上，对抄着西裤口袋潇潇立在窗边，看着高楼下的车水马龙发呆的桂笙有感而发：“哎，还是桂老板会享受，美人加香茗，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美好的待遇吗？”
“啧啧，杜大导演要是喜欢，我可以连人带茶一起送给你。”桂笙收回目光，转身走到杜风身边，顺手拍开杜风搁在茶几上的长腿，“你当我这里是你的摄影棚吗？我这里可是正规办公，你可不可以注意点形象？”
杜风耸耸肩，收回两条长腿，“哎，咱这毕竟是粗人，一和你们这种官僚子弟大奸商相比，那真是自惭形秽啊！”说话间，杜风打量了一下笔直端坐在沙发上的桂笙：“我说，你整天这样端着，就不累吗？”
打从认识桂笙那天起，杜风就一直在纳闷，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桂笙这类怪人，言行举止就像有人给画好框框一样的，当然，这仅止于人前。
至于人后的桂三少么——
杜风斜睨了一眼桂笙，“哎，我说桂大老板，你到底是哪根筋搭过界了？怎么会想到让丁墨改名叫莫大龙的？”
“怎么？不行吗？”桂笙品着手里的香茗，挑眉道。
“行，当然行了，你桂三少爷决定的事，哪里有人敢说不行啊。”杜风嘴里虽然这样说着，心里可不这么想。
让一个英挺俊帅的小伙儿改个莫大龙这么个土里土气的艺名？这不是明摆着在想着点子糟蹋人嘛，这样的事情大概也只有桂三少爷能干得出来吧。
“那也得要他愿意，我可没拿刀拿枪的逼着他。”
桂笙口里的他自然便是丁墨。
“得了吧，还用你拿刀拿枪啊？你都把人家命门给捏住了，也亏你能搞出这种飞机！”
“像丁墨那样为达目的不惜出卖身体的男人，我想对于我给出的条件，他肯定是求之不得。”
杜风点点头，“这倒也是的，一个名字换来一次电影的男主角，其实是件很划算的事情，只不过——”杜风又苦笑道：“三少，我知道你这个投资人不在乎钱，可是，你能不能在满足你自己的恶趣味的前提下，也为我这个导演想一想。”
一听杜风这样说，桂笙也笑了，放下茶杯，修长的手指玩味般地托在下巴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戏谑：“你算了吧，我可听说你用了韩湛做男二，想想看，如果你连韩湛那个风流不羁的情场浪子鬼见愁都敢用，那我觉得咱俩大哥也别说二哥了。”
“啧啧，连这你也知道！”杜风吓一跳似地看着桂笙：“我可还没有对外宣布呢。”
“你当我真的钱多了没地儿花呢？我投资几千万给你可不是让你用来拯救你落难学弟旧情人的，再说了，就算我让丁墨做男主，首先也是建立在他真的有那个能力的基础上，可是你呢，你确定以韩湛在圈中臭名昭著的名声，你让他来演一个那么重要的角色不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桂笙用看疯子的表情扫了杜风一眼。
杜风叹了口气：“算了吧，权当是帮了他一把，你也知道他最近的日子不好混，好好的海市首富的继承人不当，偏偏要混进娱乐圈，混进娱乐圈也就算了，还偏偏又把自己搞得声名狼藉，惹得韩老爷子就差没有登报和他脱离父子关系了，他倒好，竟然还在韩老爷子重病的当下出柜了，一鼓作气的就把他老子气得躺在医院病床上起不了身，听说医生病危通知单都下了好几起。”
“所以说喽，你明知道韩老爷子的态度，你竟然还敢接这么个烫手山芋？”桂笙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杜风：“这老爷子就算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可也没闲着，他秘书的警告电话可都打到我这了，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知道你用了韩湛。”
一听桂笙这样说，杜风赶快坐直了身子，皱着眉头苦哈哈地看着他：“那……你怎么回的？”
桂笙对紧张兮兮的杜风摊摊手：“我能怎么说呢，我只有告诉他的秘书，杜风大导演要是抽起风来，谁敢管他啊，就算他想从路边拉个犀利哥来当主角，我这个投资人也吱都不敢吱声呐，我还指着你这只大金鸡给我多下点金蛋呢。”
桂笙话一说完便又笑了，拍拍松了口气的杜风：“老兄，听我一句话，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别把自己拴在韩湛那一棵旧树上，而且还是颗到处长满了爬墙枝节的滥情树。”一说到韩湛那个无节操的滥情家伙，桂笙便又为自己的好友不平：“就算不提韩湛的背景身份，他那样的人，也不值得你为他如此，难道你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要不是碰上我，好好的一个导演界鬼才就要被他给毁了，唉，有句恶俗的话是怎么说的，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凭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身边不缺根正苗红的好男人，干嘛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难得桂笙这样的一个人能说出这翻感性的话，听着桂笙的话，杜风的思绪似乎又回到了过去。
然而，往事终是不堪回首。
狠狠的甩甩头，杜风苦笑着说：“话是这样说，可是，感情的事情毕竟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比如你吧，我也不能理解，你对那个农民工怎么就那么在意呢？以前嘛没事净处处撩拨人家，现在就算他躺在医院昏迷不醒，你也放不下他，我猜，你让丁墨改成那个老男人的名字，八成还有其他的想法吧？”
然而对于杜风的话，桂笙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见桂笙不想说，杜风也不再追问了，站起来走到桂笙身边，伸手拍到他挺直的背上：“罢了，谁叫咱兄弟俩同是天涯痴情人呢，好了，哥哥我就先走了，别忘了下午带丁墨——哦，不对，应该是你的‘莫大龙’到我办公室去，咱们先把合约给签了。”杜风一说完不待桂笙发飙便快步闪出门外。
“鬼才和你一样呢！”桂笙冲着杜风身影消失的方向喃喃低语。
桂笙其实想说，他哪里是对那个叫莫大龙的老男人痴情了？他只是不甘心而已。
*****************
按着桂笙电话里的地点，莫大龙风尘仆仆地赶到杜风导演位于中环中央大厦的风声电影公司时，已经比桂笙给他的约定时间晚了半个小时。
对公司前台小姐说明来意，莫大龙跟着热情的前台小姐走到一间装饰高雅的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里窗明几净，而桂笙正侧着身子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外面，午后明晃晃的阳光穿过玻璃，投影到着一身素色西装的桂笙身上，莫大龙只觉得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翻说不出的美丽景象。
看着桂笙的侧影，莫大龙微微恍神，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把西装穿得似桂笙这般笔挺，修长。不管是深色的，浅色的，每一款西装都是做工精良，质地考究，再配上适宜的领带，就像是电视中走出来的人物般，漂亮的让人不舍得移目。
“看够了没有？！”
直到一道愠怒的声音响彻耳畔，莫大龙倏的回神，尴尬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身边的桂笙。
桂笙脸上的怒意更甚，他伸指叩叩腕上的手表：“我记得我跟你说的时间是一点半。”
莫大龙顺着桂笙的手势，却只注意到他瘦得几乎只剩骨架的手腕，窄带男式铂金腕表只能松垮垮的套在纤细修长的腕上。
在莫大龙认识的男人中，桂笙并不算是最瘦的，可是他那比女人还要白晰的肌肤，却有一种神经质的纤弱，这种纤弱总有一种让人想要保护他的冲动，莫大龙有时候会懊恼的想，这大概也是当初为什么他一看到别的男人对桂笙做出那样动作的时候，便以为人家是在欺负他的原因吧。
可是，那时候什么也不懂的莫大龙哪里知道事实上是桂笙在和那些男人亲热呢，而且亲热就亲热，还偏偏每次都被搞不拎清状况的自己给碰上，生生闹出那些事端。
“愣什么愣呢？问你话呢，哑巴了？”见莫大龙只是像只呆头鹅般的盯着自己的手腕，桂笙没有好气地伸手在莫大龙面前挥了挥。
“对不起，桂先生，我本来提前出门的，只是坐公交车多坐了二站，我已经用了最大的速度往这边赶了。”
桂笙这才注意到，莫大龙的额头果然还有密密的细汗，而后者说话间伸手抹了一把脸的粗俗动作却又让桂笙一怔。
良久，桂笙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四下看了看，然后注意到杜风办公室上的抽纸，踱过去从纸盒里抽出两张，又走到莫大龙身边，看着目光不知所措地一直呆呆地围着自己转的男人，恍惚间，执着纸巾的手便已经覆着在对方的额头。
“啧啧，桂三，你不会吧，这在老杜的办公室你就搞上了，你这也太猴急了！”
一把尖细的男声突兀的响起，本来呆怔的莫大龙立刻回过神，看向发声处，说话的人正抱臂吊儿郎当地靠在门上，一头栗色披肩长发，瓜子脸，唇红齿白的就像个大姑娘。
可是他那身短得几乎坦着半个身子的低领紧身衫和到处都是金属链子的低腰仔裤包裹着的又是不折不扣的男人身体。
莫大龙听到在他身边的桂笙轻哼一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混不下去了只能靠旧情人施舍的韩湛大明星！”
“啧啧，杜大导演要是喜欢，我可以连人带茶一起送给你。”桂笙收回目光，转身走到杜风身边，顺手拍开杜风搁在茶几上的长腿，“你当我这里是你的摄影棚吗？我这里可是正规办公，你可不可以注意点形象？”
杜风耸耸肩，收回两条长腿，“哎，咱这毕竟是粗人，一和你们这种官僚子弟大奸商相比，那真是自惭形秽啊！”说话间，杜风打量了一下笔直端坐在沙发上的桂笙：“我说，你整天这样端着，就不累吗？”
打从认识桂笙那天起，杜风就一直在纳闷，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桂笙这类怪人，言行举止就像有人给画好框框一样的，当然，这仅止于人前。
至于人后的桂三少么——
杜风斜睨了一眼桂笙，“哎，我说桂大老板，你到底是哪根筋搭过界了？怎么会想到让丁墨改名叫莫大龙的？”
“怎么？不行吗？”桂笙品着手里的香茗，挑眉道。
“行，当然行了，你桂三少爷决定的事，哪里有人敢说不行啊。”杜风嘴里虽然这样说着，心里可不这么想。
让一个英挺俊帅的小伙儿改个莫大龙这么个土里土气的艺名？这不是明摆着在想着点子糟蹋人嘛，这样的事情大概也只有桂三少爷能干得出来吧。
“那也得要他愿意，我可没拿刀拿枪的逼着他。”
桂笙口里的他自然便是丁墨。
“得了吧，还用你拿刀拿枪啊？你都把人家命门给捏住了，也亏你能搞出这种飞机！”
“像丁墨那样为达目的不惜出卖身体的男人，我想对于我给出的条件，他肯定是求之不得。”
杜风点点头，“这倒也是的，一个名字换来一次电影的男主角，其实是件很划算的事情，只不过——”杜风又苦笑道：“三少，我知道你这个投资人不在乎钱，可是，你能不能在满足你自己的恶趣味的前提下，也为我这个导演想一想。”
一听杜风这样说，桂笙也笑了，放下茶杯，修长的手指玩味般地托在下巴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戏谑：“你算了吧，我可听说你用了韩湛做男二，想想看，如果你连韩湛那个风流不羁的情场浪子鬼见愁都敢用，那我觉得咱俩大哥也别说二哥了。”
“啧啧，连这你也知道！”杜风吓一跳似地看着桂笙：“我可还没有对外宣布呢。”
“你当我真的钱多了没地儿花呢？我投资几千万给你可不是让你用来拯救你落难学弟旧情人的，再说了，就算我让丁墨做男主，首先也是建立在他真的有那个能力的基础上，可是你呢，你确定以韩湛在圈中臭名昭著的名声，你让他来演一个那么重要的角色不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桂笙用看疯子的表情扫了杜风一眼。
杜风叹了口气：“算了吧，权当是帮了他一把，你也知道他最近的日子不好混，好好的海市首富的继承人不当，偏偏要混进娱乐圈，混进娱乐圈也就算了，还偏偏又把自己搞得声名狼藉，惹得韩老爷子就差没有登报和他脱离父子关系了，他倒好，竟然还在韩老爷子重病的当下出柜了，一鼓作气的就把他老子气得躺在医院病床上起不了身，听说医生病危通知单都下了好几起。”
“所以说喽，你明知道韩老爷子的态度，你竟然还敢接这么个烫手山芋？”桂笙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杜风：“这老爷子就算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可也没闲着，他秘书的警告电话可都打到我这了，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知道你用了韩湛。”
一听桂笙这样说，杜风赶快坐直了身子，皱着眉头苦哈哈地看着他：“那……你怎么回的？”
桂笙对紧张兮兮的杜风摊摊手：“我能怎么说呢，我只有告诉他的秘书，杜风大导演要是抽起风来，谁敢管他啊，就算他想从路边拉个犀利哥来当主角，我这个投资人也吱都不敢吱声呐，我还指着你这只大金鸡给我多下点金蛋呢。”
桂笙话一说完便又笑了，拍拍松了口气的杜风：“老兄，听我一句话，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别把自己拴在韩湛那一棵旧树上，而且还是颗到处长满了爬墙枝节的滥情树。”一说到韩湛那个无节操的滥情家伙，桂笙便又为自己的好友不平：“就算不提韩湛的背景身份，他那样的人，也不值得你为他如此，难道你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要不是碰上我，好好的一个导演界鬼才就要被他给毁了，唉，有句恶俗的话是怎么说的，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凭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身边不缺根正苗红的好男人，干嘛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难得桂笙这样的一个人能说出这翻感性的话，听着桂笙的话，杜风的思绪似乎又回到了过去。
然而，往事终是不堪回首。
狠狠的甩甩头，杜风苦笑着说：“话是这样说，可是，感情的事情毕竟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比如你吧，我也不能理解，你对那个农民工怎么就那么在意呢？以前嘛没事净处处撩拨人家，现在就算他躺在医院昏迷不醒，你也放不下他，我猜，你让丁墨改成那个老男人的名字，八成还有其他的想法吧？”
然而对于杜风的话，桂笙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见桂笙不想说，杜风也不再追问了，站起来走到桂笙身边，伸手拍到他挺直的背上：“罢了，谁叫咱兄弟俩同是天涯痴情人呢，好了，哥哥我就先走了，别忘了下午带丁墨——哦，不对，应该是你的‘莫大龙’到我办公室去，咱们先把合约给签了。”杜风一说完不待桂笙发飙便快步闪出门外。
“鬼才和你一样呢！”桂笙冲着杜风身影消失的方向喃喃低语。
桂笙其实想说，他哪里是对那个叫莫大龙的老男人痴情了？他只是不甘心而已。
*****************
按着桂笙电话里的地点，莫大龙风尘仆仆地赶到杜风导演位于中环中央大厦的风声电影公司时，已经比桂笙给他的约定时间晚了半个小时。
对公司前台小姐说明来意，莫大龙跟着热情的前台小姐走到一间装饰高雅的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里窗明几净，而桂笙正侧着身子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外面，午后明晃晃的阳光穿过玻璃，投影到着一身素色西装的桂笙身上，莫大龙只觉得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翻说不出的美丽景象。
看着桂笙的侧影，莫大龙微微恍神，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把西装穿得似桂笙这般笔挺，修长。不管是深色的，浅色的，每一款西装都是做工精良，质地考究，再配上适宜的领带，就像是电视中走出来的人物般，漂亮的让人不舍得移目。
“看够了没有？！”
直到一道愠怒的声音响彻耳畔，莫大龙倏的回神，尴尬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身边的桂笙。
桂笙脸上的怒意更甚，他伸指叩叩腕上的手表：“我记得我跟你说的时间是一点半。”
莫大龙顺着桂笙的手势，却只注意到他瘦得几乎只剩骨架的手腕，窄带男式铂金腕表只能松垮垮的套在纤细修长的腕上。
在莫大龙认识的男人中，桂笙并不算是最瘦的，可是他那比女人还要白晰的肌肤，却有一种神经质的纤弱，这种纤弱总有一种让人想要保护他的冲动，莫大龙有时候会懊恼的想，这大概也是当初为什么他一看到别的男人对桂笙做出那样动作的时候，便以为人家是在欺负他的原因吧。
可是，那时候什么也不懂的莫大龙哪里知道事实上是桂笙在和那些男人亲热呢，而且亲热就亲热，还偏偏每次都被搞不拎清状况的自己给碰上，生生闹出那些事端。
“愣什么愣呢？问你话呢，哑巴了？”见莫大龙只是像只呆头鹅般的盯着自己的手腕，桂笙没有好气地伸手在莫大龙面前挥了挥。
“对不起，桂先生，我本来提前出门的，只是坐公交车多坐了二站，我已经用了最大的速度往这边赶了。”
桂笙这才注意到，莫大龙的额头果然还有密密的细汗，而后者说话间伸手抹了一把脸的粗俗动作却又让桂笙一怔。
良久，桂笙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四下看了看，然后注意到杜风办公室上的抽纸，踱过去从纸盒里抽出两张，又走到莫大龙身边，看着目光不知所措地一直呆呆地围着自己转的男人，恍惚间，执着纸巾的手便已经覆着在对方的额头。
“啧啧，桂三，你不会吧，这在老杜的办公室你就搞上了，你这也太猴急了！”
一把尖细的男声突兀的响起，本来呆怔的莫大龙立刻回过神，看向发声处，说话的人正抱臂吊儿郎当地靠在门上，一头栗色披肩长发，瓜子脸，唇红齿白的就像个大姑娘。
可是他那身短得几乎坦着半个身子的低领紧身衫和到处都是金属链子的低腰仔裤包裹着的又是不折不扣的男人身体。
莫大龙听到在他身边的桂笙轻哼一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混不下去了只能靠旧情人施舍的韩湛大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