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倾城（引子） 第五章、双城陌路
“可惜本王惨淡经营的一切终究比不上你，你知晓陵川的身份，但你的手下或者你的势力有哪些，这么多年过去本王却依旧一无所知。”王子泠淡淡地笑着，但是陵川却觉得那笑极冷极冷，有些像阴山上经年不化的积雪，透出深沉的凉薄味道。“不过无论你有多深，本王都会把你挖出赤果果地暴露在阳光之下，包括你们月家，在黑暗中久了，只熟悉月光的你们也该照照阳光了，就如昨夜的连城公子，还有你最疼爱的妹妹，水鸢是不是？大名鼎鼎的月熙城主倾城公子武功被废在本朝的天牢做客，本王想不久就会有人来看老朋友了，只希望到时不要血流成河，山河同哭！
倾城低低地笑，震动着沉重的铁链，低沉的撞击声断断续续，每一下，该是伤筋动骨的疼，可是那个女子无甚在意地抬起螓首，透过黑发，陵川发现，她的眼睛，很亮，很亮，灿若星辰。
“天赐，你在月熙城三年，可知连城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不是你以为的研究草药，连城最爱做也是活着唯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杀死我！三岁的时候，他在我床榻上放了一条竹叶青，而后五步蛇，毒蝎子……这种状况一直延续了一年。五岁的时候，他开始研究草药，于是那一年，每晚我醒时，第一眼看到的都是死得千奇百怪的尸体，而后我甚至整整两年都不敢睡觉。七岁的时候，他见毒药对我下多了，开始研究一种可以控制人心的迷药，而后，热闹的一年，从早到晚，无数意识不清的人将各式各样的兵器往我身上招呼。他十岁不知何故瘫痪，头发肤色都变白，不能见日光，水鸢拉我去探望他，他和水鸢一起将我的头按进浴桶里，我挣扎出来，又被按下，一次，又一次。连城说他爱看我濒死挣扎的样子，十五岁的时候，父母都离开人世，连城将我绑着投在一群他已经下了烈情媚药的公马里。世人都以为公子倾城，却不知我亦是平凡人，遭受着常人的一切，不，是比常人遭受痛苦一百倍，但是，我都活了下来。所以我虽不晓连城的折扇为何会落于你手，亦不知为何那被烧毁的尸体如此像连城，但我肯定，那不是连城，他可以是任何人，却绝不会是月连城！”
“果真是本王失策了，这个连城，值得本王好好会会，但是现在，如此死不了的你，更想让本王好好招呼！”男人眸里的欲望，不知何时开始却浓烈起来，陵川思忖着是否是哪位不晓得天高地厚的在王的饮食里下了药，前方的衣服撕裂声清晰的传来，而月倾城突起的话语适时地解决了他的疑惑。“这么多年，提起连城你依旧控制不住自己，俯仰之间，你仍做不到和光同尘。”
“那就不要做到，本王随心而走，不是更悠然自乐吗？”
铁链一阵摇晃，月倾城低低的闷哼声传进陵川耳里，他握紧了双拳，欲退出，但男人恶魔般的声音直入脑髓。“没本王的命令，谁准你走的！”
他愣住了。
眼前突然闪过白衫下的雪白胴 ` `体，还有她清亮的眼神，陵川全身的温度直升，直直立在那儿，那脚，再也迈不出一步。而后胸前一麻，却是被点住了穴道。
“她的身子，你哪有资格看，不过本王未封住你的耳朵，年轻人血气方刚，听着就当饮鸩止渴吧。若哪一天本王厌了她，而你还有兴趣的话，她任由你处置便是。”
这一次，他深深咬紧下唇，咬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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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低低地笑，震动着沉重的铁链，低沉的撞击声断断续续，每一下，该是伤筋动骨的疼，可是那个女子无甚在意地抬起螓首，透过黑发，陵川发现，她的眼睛，很亮，很亮，灿若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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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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