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秘密（5）
时间将近晚上十点，饭店的服务员打起了呵欠，他们凑在柜台前，看着屋子里仅有的几个客人，眼中的不耐烦明显可见。
“但是我们连你的底细都不清楚，何来合作之说？”范凯说。
“谁能真的清楚另一个人，你以为你就清楚地了解这位小姐吗？”郭嘉明犀利的眼神看着他，又看看秦婉，然后继续说：“更何况，跟我合作并没有什么坏处，反而对你们有帮助，从任何一个角度讲，都是百利而无一害，不是吗？”
“但是这件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实上，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你们都不要参与进来。”
“那你之前为什么要让我们找萧然？”秦婉冷脸问道。
范凯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想他们之前应该已经说好了怎么回答你们。”郭嘉明一针见血地说。
“你们在骗我？”秦婉依旧看着萧然。
“不，我们没有骗你，那个传说也是真的，只是……”范凯迟疑了。
“只是什么？”
“也许这里的事跟那个传说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我们并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秦婉愤怒了，“你把我当傻瓜吗？少在这里自以为是了！我不需要你帮忙，我自己也可以，大不了就是死，我早就不怕了！范警官，真是谢谢你的招待！”秦婉说着，站起来转身就朝外走。范凯连忙拉住她。
“你别这样，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
“放开我，我们没那么熟！”秦婉生气地说。
“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不用了！”
“喂，你们俩，别人可都看着呢。”郭嘉明在一旁慢悠悠地说。秦婉这才注意到周围人探究的目光，看到她的视线之后，立刻都转过头。
“先坐下吧。”范凯在她耳边低声说。秦婉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坐了回去。
“我不想让你们查下去，是不想你们有危险。”范凯待她坐定后解释道。
“会有什么危险？我不怕死，这种日子过得还不如死了算了。”秦婉没好气地说。
范凯沉吟了片刻，“也许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东西。”
“比死更可怕？那是什么？”
范凯又沉默了。
“你能不能不要话说一半！”秦婉气炸了，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被他耍着，“你以为你是谁？耍着我很好玩吗？如果你不想帮忙，就请你不要来趟这趟浑水，老老实实地做你的警察，而不是在这里吞吞吐吐故作高深。就因为你这种态度，薛叔才莫名其妙地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范凯的脸色也变了，秦婉的话就像利剑一样捅在他的身上，虽然他并没有害死薛林，但是如果不是自己让他们去找萧然，他也许就不会死。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范警官，我看你还是说了吧，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就算是什么秘密，我保证不会外传。”说完，他看看气鼓鼓的秦婉，秦婉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范凯沉默了良久，这才开口道：“并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而是这件事我们也还没有弄清楚，但是我知道的是，与这件事有关的人，都死了。”
“都死了？他们是什么人？”
“事实上，研究祁河的人并不只有你们，以前也有一些人对它感兴趣，那些人里，也包括萧然的父亲。”
是的，萧然的父亲就是因为调查祁河而死的，他在出车祸之前曾经给家里打过一个奇怪的电话，安排了很多事情，姑姑很奇怪，隐隐觉得不对劲，就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说什么都没有，然后说自己在开车，半个小时之后会回家。然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而在他去世的当天，他的办公室意外失火，什么都烧掉了。后来，在给他整理遗物的时候，范凯在他书桌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隔层，隔层里是一本笔记，上面记载着祁河的资料，但是资料并不全。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姑姑，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他只告诉了萧然。这也是为什么萧然会研究祁河，而他为什么要做一个警察。他们都想找到答案。
“但是我们发现，祁河的背后隐藏着一股势力，虽然还不清楚这股势力究竟是什么，但是它非常强大，强大到可以左右任何一个人的生死。”说到这里，范凯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深刻的恐惧。
“你们怎么知道的？”郭嘉明听得入神，连烟都忘了抽。
“半年前的一个晚上，我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有个男人声称有人要杀他，要我们救他。当时我和搭档两个人开车过去，看到一个男人在大街上飞奔，当他看到警车的时候，拼命跑过来，我们朝他开过去，就在我们相距不过数米的时候，他突然惨叫一声，整个身体飞起来，狠狠撞到警车上，前面的挡风玻璃一片血。我们愣了一下，连忙下了车，但那人已经倒在我们车头，浑身是血。我让搭档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就掏出枪朝他身后追过去。我不知道他是怎么飞起来的，因为他身后没有任何人。那男人出来的地方是一个小巷，我跑过去时，小巷里一片漆黑，连路灯都没有，我大叫一声，慢慢朝里走，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恐惧感，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黑暗里盯着你，而且越往里走这种恐惧感就越强烈，我几乎想落荒而逃。这种想法对于我来说几乎是一种耻辱，所以我咬着牙往里走，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是条死巷。前面没走多久就是一堵墙，没有一个人。我这才有些放松，打算退出去，然而就在我往后退的那一瞬间，我感到有个人从我身边有人走过，而且还是个女人，因为她的头发从我脸上蹭过去。不瞒你们说，当时我吓得浑身冰凉，都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离开的那个巷子。
当我回到搭档那里的时候，男人已经死了，搭档说他临死之前说了一句话，‘它在河底。’我当时就愣住了，因为在我姑父的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就写着四个字‘它在河底’，当时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们把男人的尸体带回了局里，想要调查他的身份，然而就在第二天，男人的尸体不见了，同时我被调离重案组，进入了失踪人口科，而我的搭档则被调离了这个分局。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在它的背后有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
“那你后来什么都没查到吗？”郭嘉明思索片刻问。
“不，事实上是，这个职位正好给我了一个机会，让我知道这么多年来，消失在祁河里的生命究竟有多少。而且我调查了那个男人的身份，因为没有照片，我找了朋友按照我和搭档的描述给他画了张像，但因为不能公开发布，这一切调查只能在暗中进行，因此调查的进度缓慢，到现在我也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
说到这里，范凯停了下来，看着秦婉说：“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不想让你参与进来了吧。”
秦婉张张嘴，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爆炸了一般，他们猛地回过头看着外面，只见不远处的医院大楼上，有一个窗口在冒着浓烈的烟。
这是我在这里发表的第一篇小说，求评论啊！！！不知道大家喜欢不喜欢？？？
“但是我们连你的底细都不清楚，何来合作之说？”范凯说。
“谁能真的清楚另一个人，你以为你就清楚地了解这位小姐吗？”郭嘉明犀利的眼神看着他，又看看秦婉，然后继续说：“更何况，跟我合作并没有什么坏处，反而对你们有帮助，从任何一个角度讲，都是百利而无一害，不是吗？”
“但是这件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实上，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你们都不要参与进来。”
“那你之前为什么要让我们找萧然？”秦婉冷脸问道。
范凯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想他们之前应该已经说好了怎么回答你们。”郭嘉明一针见血地说。
“你们在骗我？”秦婉依旧看着萧然。
“不，我们没有骗你，那个传说也是真的，只是……”范凯迟疑了。
“只是什么？”
“也许这里的事跟那个传说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我们并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秦婉愤怒了，“你把我当傻瓜吗？少在这里自以为是了！我不需要你帮忙，我自己也可以，大不了就是死，我早就不怕了！范警官，真是谢谢你的招待！”秦婉说着，站起来转身就朝外走。范凯连忙拉住她。
“你别这样，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
“放开我，我们没那么熟！”秦婉生气地说。
“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不用了！”
“喂，你们俩，别人可都看着呢。”郭嘉明在一旁慢悠悠地说。秦婉这才注意到周围人探究的目光，看到她的视线之后，立刻都转过头。
“先坐下吧。”范凯在她耳边低声说。秦婉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坐了回去。
“我不想让你们查下去，是不想你们有危险。”范凯待她坐定后解释道。
“会有什么危险？我不怕死，这种日子过得还不如死了算了。”秦婉没好气地说。
范凯沉吟了片刻，“也许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东西。”
“比死更可怕？那是什么？”
范凯又沉默了。
“你能不能不要话说一半！”秦婉气炸了，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被他耍着，“你以为你是谁？耍着我很好玩吗？如果你不想帮忙，就请你不要来趟这趟浑水，老老实实地做你的警察，而不是在这里吞吞吐吐故作高深。就因为你这种态度，薛叔才莫名其妙地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范凯的脸色也变了，秦婉的话就像利剑一样捅在他的身上，虽然他并没有害死薛林，但是如果不是自己让他们去找萧然，他也许就不会死。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范警官，我看你还是说了吧，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就算是什么秘密，我保证不会外传。”说完，他看看气鼓鼓的秦婉，秦婉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范凯沉默了良久，这才开口道：“并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而是这件事我们也还没有弄清楚，但是我知道的是，与这件事有关的人，都死了。”
“都死了？他们是什么人？”
“事实上，研究祁河的人并不只有你们，以前也有一些人对它感兴趣，那些人里，也包括萧然的父亲。”
是的，萧然的父亲就是因为调查祁河而死的，他在出车祸之前曾经给家里打过一个奇怪的电话，安排了很多事情，姑姑很奇怪，隐隐觉得不对劲，就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说什么都没有，然后说自己在开车，半个小时之后会回家。然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而在他去世的当天，他的办公室意外失火，什么都烧掉了。后来，在给他整理遗物的时候，范凯在他书桌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隔层，隔层里是一本笔记，上面记载着祁河的资料，但是资料并不全。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姑姑，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他只告诉了萧然。这也是为什么萧然会研究祁河，而他为什么要做一个警察。他们都想找到答案。
“但是我们发现，祁河的背后隐藏着一股势力，虽然还不清楚这股势力究竟是什么，但是它非常强大，强大到可以左右任何一个人的生死。”说到这里，范凯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深刻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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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的一个晚上，我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有个男人声称有人要杀他，要我们救他。当时我和搭档两个人开车过去，看到一个男人在大街上飞奔，当他看到警车的时候，拼命跑过来，我们朝他开过去，就在我们相距不过数米的时候，他突然惨叫一声，整个身体飞起来，狠狠撞到警车上，前面的挡风玻璃一片血。我们愣了一下，连忙下了车，但那人已经倒在我们车头，浑身是血。我让搭档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就掏出枪朝他身后追过去。我不知道他是怎么飞起来的，因为他身后没有任何人。那男人出来的地方是一个小巷，我跑过去时，小巷里一片漆黑，连路灯都没有，我大叫一声，慢慢朝里走，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恐惧感，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黑暗里盯着你，而且越往里走这种恐惧感就越强烈，我几乎想落荒而逃。这种想法对于我来说几乎是一种耻辱，所以我咬着牙往里走，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是条死巷。前面没走多久就是一堵墙，没有一个人。我这才有些放松，打算退出去，然而就在我往后退的那一瞬间，我感到有个人从我身边有人走过，而且还是个女人，因为她的头发从我脸上蹭过去。不瞒你们说，当时我吓得浑身冰凉，都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离开的那个巷子。
当我回到搭档那里的时候，男人已经死了，搭档说他临死之前说了一句话，‘它在河底。’我当时就愣住了，因为在我姑父的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就写着四个字‘它在河底’，当时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们把男人的尸体带回了局里，想要调查他的身份，然而就在第二天，男人的尸体不见了，同时我被调离重案组，进入了失踪人口科，而我的搭档则被调离了这个分局。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在它的背后有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
“那你后来什么都没查到吗？”郭嘉明思索片刻问。
“不，事实上是，这个职位正好给我了一个机会，让我知道这么多年来，消失在祁河里的生命究竟有多少。而且我调查了那个男人的身份，因为没有照片，我找了朋友按照我和搭档的描述给他画了张像，但因为不能公开发布，这一切调查只能在暗中进行，因此调查的进度缓慢，到现在我也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
说到这里，范凯停了下来，看着秦婉说：“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不想让你参与进来了吧。”
秦婉张张嘴，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爆炸了一般，他们猛地回过头看着外面，只见不远处的医院大楼上，有一个窗口在冒着浓烈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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