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18
……当他模模糊糊地醒来时,发现四周一片洁白、环境一片清静。这是天堂吧?!还是在做梦?!在他记忆深处,他清晰地记得自己已经昏死过去了,在那人生地不熟的茫茫世界里,自己已经没有再生还的可能了,可一转头,突然看到一张慈祥、关切的脸──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正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很焦急地盯着他的脸,一个身穿白褂的白衣天使就站在老妇人的旁边。
“啊!你终于醒了!”老妇人很高兴地说着,带着皱纹的脸上充满了欢悦,带着血丝的眼睛里绽放着光芒!
“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啊!”美丽、可爱的护士小姐上前府下身来伸出白嫩、温柔的手、轻轻地抚了抚、摸了摸小二的额头,很快乐、很甜密地说:“好了!好了!这下好了!医生说只要能醒来就好了!”
小二感到全身轻松、舒服了不少──仿佛刚做了一场噩梦,梦醒时分,自己却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但这不是梦、这是现实,小二的泪水禁不住潸潸而出,从眼角流向耳边、脑后,落在病床的床单、枕头上。
“孩子!──哭啥?!别哭!别哭!”老妇人很温柔地伸出慈母般的手为他揩去眼角涌出的泪水。
小二说“:这是……”
那可爱的护士小姐不待小二说完,抢着说:“你大前天昏倒在医院外面,是这位林大妈救了你,若不是她……”
“谢谢你!大妈!”小二流着眼泪说:“谢谢你!多谢你救了我──,我……我……我这条命……这辈子怎样才能报答你……”
“傻孩子!”林大妈慈祥地笑着说、眼角丝丝皱纹:“别说这种傻话,好好休息吧,唉!出门在外不容易啊!”她深深地叹息着。
小二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泪水依然奔涌而出。
“别哭!别哭!别哭了──你这一哭,大妈心里很难受啊!”老妇人又用手为他揩去眼角间的泪水。小二只好强忍着,不再让泪水往外流,可是那种强忍的滋味也真的不好受啊!它依然流个不停──他怎么也料想不到会落到这种地步,曾经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家门,走进社会,曾立志要在这滚滚的红尘中创立大事业,出人头地,却想不到一出来就遭遇挫折,屡受打击。人生啊!你怎么这样对他不公?!不平?!
这时,护士出去了。一会儿又推门进来了,手里举着一个硕大的针筒,她很温柔很温柔地再次抚摸了小二的额头,然后叫他转过屁股来,在他屁股上狠狠地扎进去就是一针。这一针、遍身通体钻心的痛,小二咬着牙,忍受着强大的刺痛,没有吭声,连哼也不哼一声,往外涌的泪水这时也在这种顽强的抗拒力下抵住了──不再往外流。他不能在救命恩人的面前对这种太平常、太熟视的痛表现出懦弱,更不能在那个美貌动人的护士小姐面前败坏男人的美名,表现男人的懦弱啊!
护士小姐好像故意在试验小二的这种抵抗、忍耐功能,那一针扎进去之后,久久不肯拔出来。针口四周刺痛得要命,甚至迅速地反射扩散到他的全身,全身的肌肉在不住地颤痛──抽筋般的痛!大概五分钟之后,护士小姐这才如愿以偿地把针头从小二的屁股上拔了出来。一瞬间,小二终于感到浑身的舒坦──简直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护士小姐很亲切地抚摸着他的头说:“痛吗!”
小二汗水淋淋,却不得不摇着头轻轻地说:“不痛,不痛,──哎哟──一点不痛。”
护士小姐终于如释重负地离去了,出得门口,还轻轻地哼起了一支很美的流行歌曲。
林大妈又伸出手去,轻轻地替他擦去脸上渗出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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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感到全身轻松、舒服了不少──仿佛刚做了一场噩梦,梦醒时分,自己却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但这不是梦、这是现实,小二的泪水禁不住潸潸而出,从眼角流向耳边、脑后,落在病床的床单、枕头上。
“孩子!──哭啥?!别哭!别哭!”老妇人很温柔地伸出慈母般的手为他揩去眼角涌出的泪水。
小二说“: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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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大妈!”小二流着眼泪说:“谢谢你!多谢你救了我──,我……我……我这条命……这辈子怎样才能报答你……”
“傻孩子!”林大妈慈祥地笑着说、眼角丝丝皱纹:“别说这种傻话,好好休息吧,唉!出门在外不容易啊!”她深深地叹息着。
小二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泪水依然奔涌而出。
“别哭!别哭!别哭了──你这一哭,大妈心里很难受啊!”老妇人又用手为他揩去眼角间的泪水。小二只好强忍着,不再让泪水往外流,可是那种强忍的滋味也真的不好受啊!它依然流个不停──他怎么也料想不到会落到这种地步,曾经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家门,走进社会,曾立志要在这滚滚的红尘中创立大事业,出人头地,却想不到一出来就遭遇挫折,屡受打击。人生啊!你怎么这样对他不公?!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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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小姐很亲切地抚摸着他的头说:“痛吗!”
小二汗水淋淋,却不得不摇着头轻轻地说:“不痛,不痛,──哎哟──一点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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