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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1误会(捉虫)

    舒璎毕竟脚小,自然走不快,刚过了内宅石拱门,便给王九拦在一处。

    王九长年习武,身体壮健,在个头娇小的舒璎面前一立,跟堵墙一样挡了大半去路。

    舒璎气急败坏,“你这人,为何偏偏要缠着我,要不要脸。”

    王九给舒璎骂的满脸通红,却依旧横了心,状着胆子挡在原地。

    只想着若是今天不讲事情说清楚,那便是默认了断袖事宜,白费了一番心思不说,这罪名也实在是忒窝囊。

    王九心里想的明白,却苦于最笨,给舒璎这么一呛,竟是什么也未说出口。

    舒璎见王九又不说话,也不让道,越发恼怒。

    情急之下便拿了手里头的物件,不管不顾的踮了脚,自王九脑壳上狠命一敲,

    “下流!”

    这一下子,王九反而是有些开窍。

    “舒璎姑娘,在下冤枉。”

    舒璎横了眼,“你冤枉什么?”

    “我…我..不是断袖。”

    “少狡辩。”

    “…真不是。”

    舒璎翻了个白眼,“谁信,我可是亲眼见着的。”

    王九急道:“在下是跟叶兄弟走的有些近了,那也是兄弟情谊,叶兄弟才思卓绝,人也俊朗,可在下确实是无半点非分之想的,最主要,在下确实不是断袖。”

    舒璎一愣:“你说你跟添少爷…”

    王九几欲流泪,“绝对没有的事。”

    舒璎板着脸道:“你说你跟添少爷的事情干嘛,我说的是你跟我家少爷,而且我自然知道你跟添少爷两个日日厮混一处,又同去灵州,不过是同僚情谊,可你跟我家少爷却是…”

    话音未落,舒璎便给一边心急如焚的王九抢了先,

    “在下跟总督..那更是万万没有的事啊..”

    舒璎正欲驳斥,却转眼一想,自己那晚本也没见着那人脸,只不过凭一身衣裳就说是王九,确实是有些独断了。

    一时间,空气却是寂静的骇人。

    舒璎轻吁口气,

    “那…你是不是有件青色衣裳。”

    王九点点头,“有。”

    舒璎抬头看一眼王九,忽然瞪大了眼,“你身上就穿着呐。”

    王九顿了顿,“这是叶兄弟的衣裳,那日舒璎姑娘给在下,在下感激涕零,浆洗干净后,却是..却是未舍得还。”

    话音刚落,又急忙道:“绝非因为这衣裳是叶兄弟的才又舍不得还的。”

    舒璎见王九急的额头冒汗,又是这样老实巴交的人,

    寻思了半晌,忽然想明白了许多。

    自己平白无故的就给王九扣了这样大的帽子,当真愚钝。

    舒璎心里面服了软,面儿上却下不来台。

    这才遵了礼仪,讷讷的道了句,

    “王大人,奴婢多有得罪,失礼之处..”

    王九打断道:“舒璎姑娘可千万别这么说..是在下自己唐突冒犯,只想着跟姑娘解释清楚。”

    舒璎一愣,“跟个丫头,大人却又费力来解释什么呢?”

    王九挠挠头,“…这…我怕你恼了..”

    舒璎垂了眼,指尖上绞了帕子,

    只觉得这王九若是不是断袖,憨厚老实的,却也没那么讨人厌了。

    王大人折煞奴婢了。”

    王九听得舒璎言语间越发平和,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剑拔弩张,已是欣喜万分,

    “...舒璎姑娘太过客气了,没有及时同姑娘解释,却是在下的不对。”

    舒璎依旧的低着头,盯着自个脚尖,

    “王大人,真会说笑。”

    王九忙道:“没有,没有,在下真心实意。”

    舒璎见王九这般,忍不住一笑,

    竟生出些羞愧,

    “…那..之前砸了王大人的镯子,真是对不住…”

    “无妨,无妨,”王九想了那旧物,依旧心头滴血,“不过是个物件罢了..坏了还可以金饰重新衔上么…”

    “刚才奴婢动手冒犯..还望王大人见谅…”

    “我头硬的很,便是舒姑娘多敲上两下,也无妨。”

    “王大人到底是跟添少爷呆的久了,真会说话。”

    王九异常认真,“在下自小最笨,说的这些花也是未经大脑,不过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罢了..”

    舒璎笑道,“你却看看,越发的能说会道了。”

    王九无话可说,一脸无辜的立在远处。

    舒璎看他一眼,“之前,真是误会大人了..”

    王九喜不自胜,

    “虽是误会,总归有说清楚的一天,

    又道:“在下实在庆幸,能跟舒姑娘说明白了,省得心生罅隙,落了个此恨绵绵,岂不可惜。”

    ****

    夏念白抬手轻扣门板,却不料这门竟未插,且不受力,只这一下,便径自打开。

    客房里面的光景,一派香艳绮旎。

    烛心摇曳,映了一地的绫罗衣衫。

    那纱制的床幔后头,少年裸着上身,回头望向这里,妖丽的脸上竟溢出一丝阴厉杀意。

    夏念白想着兴许走错了屋,本欲后退,却瞧见那给少年压在身子底下的人,正瞪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惊怖欲绝。

    夏念白忽然挪不动步子。

    容紫凤眼微眯,扬唇一笑,

    “你是谁?”

    夏念白脸白的吓人,僵在原地,如同木偶。

    之前只知道叶添好男色,喜长驻南馆。便是知道了自己心里有些不痛快,但眼不见为净,且也是难于启齿,时日久了,也便由他去了。

    所以说这样的事,自己是从未见过的。

    叶添死死盯着夏念白,黑着脸,也不知是惊得还是怕的,整个人在容紫身下抖得厉害。

    想着自己在外头厮混了许多年,可这床笫之事给夏念白当场撞见,却还是头一遭。

    又是给人骑在身上的,实在是难看。

    容紫低垂了头,长发滑凉,落在叶添裸/露的腰腹上,

    “他是谁?你们认识?”

    叶添充耳不闻,盯着外头,涨红了脸,

    半晌又怒喝一声,

    “出去!”

    夏念白脸上没一点表情。

    低下头去,看自己攥的发青的指节,静默不语。

    转身出门,顺手关了门板。

    待人走后,叶添瘫了一样倒在床上,心口密密麻麻的,绞成一团。

    容紫一时间也没想明白,便又问了句,“你们认识?”

    叶添点点头,又摇摇头,

    已是没得半点兴趣。

    屋子里一片死寂。

    容紫愣了一下,眼见着叶添起身,将自己翻下去。

    却不是压上来,

    而是下了床,自地上拾起衣裳,穿戴上,连衣带都来不及系好,就青着脸往外跑。

    容紫趴在床上,呆望着床帐许久,

    那张艳若桃花的面孔,忽然绽开一抹浅笑。

    接着又缓缓的暗下去,咬着唇,几欲出血。

    若是自己没猜错,方才那门口的人,就该是那年遮天血色里,执锐披坚的夏念白。

    虽说当年自己那一剑没刺中,可方才那一下,看那样子,

    该是正中红心。

    暮秋夜寒,枯了一树玉兰,凉了一方城池。

    已入三更,街上半个人影都没有,风悉悉索索的,捎带了更夫音色暗哑,声声紧逼。

    夏念白自叶添前头单手牵了马缰绳,却不骑马,只一味的朝前走。

    月悬暗穹,银满肩头。

    叶添远远的跟在夏念白后头,莫名其妙的,眼泪竟是一颗接着一颗的掉。

    不敢上前,也不愿停步。

    就这么跟着,眼见着那人越发的远。

    欲与君共此生尽,

    却未料,

    空翘首。

    作者有话要说:基膜如雪的深夜,撸文撸不粗来的老湿只能虐儿子儿媳妇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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