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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憨夫的懊恼与公共厕所 第五章 兰鹤

    韦钰笑笑,她根本没心思要与谁争什么,所以以前就没太留意这个人,四年前那次交手还真是纯属意外。那女孩只比她小一岁,心智都未长齐全,怎么可能有那么深沉的心思去部署这些?琢磨半天,韦钰觉得原因有三个可能:

    一是身边人吹的耳边风,据说这小妮子纳的夫侍比她都多,十二、三岁开始,已是夜夜笙歌,荒淫无度。那个巫奇指不定就是裙下臣之一;二是背后有人,毕竟一个小女孩,她能做什么?若不是有人在背后利用她的身份,企图得到花安?如果真有这背后的人,只怕那人身份也不简单;三是韦钰最最怕的,就是那妮子也是穿过来的。她是孤儿,无意间被皇上收留为女,背景本就不明朗,的确有这可能。再反观她干的这许多事情,可不是一般二十一世纪女孩该有的品德,如果真是如她这般穿越过来的人,只怕不是同一个朝代,或者,不同一个世界……不管什么地方穿来的,反正,不是善类。

    摇摇头,抛开这些恼人的事情。既来之则安之,将来遇到什么事再说吧。韦钰抬头问石砺道:“你可见过皇上?”

    “见过的。”石砺边回想,边答道:“在去风望国之前,只是那时很小,皇上的模样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她是个很威严的女子。”见韦钰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安,石砺笑道:“莫怕,皇上是位明君,不难相处的。何况咱们要先见大祭司,而后再觐见皇上。若是有什么该注意的,主母会提醒你。”

    “嗯。”递给石砺一个安心的笑容。韦钰暗自叹口气。想想这皇姨娘也是个命苦的女人。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不是不想,而是时候未到。记得很小的时候跟婆婆一起看电视,说一个女的不小心流产,以后就再不能生孩子了,婆婆当时就一脸怜悯。喃喃道:“作孽哦。连个完整的女人都做不了……”韦钰虽然现在从未有过自己的孩子,但身为女人,皇姨娘的心情她是可以理解的。不管她是一国之主,还是一个平凡的女人。

    花安国是四国中最和睦的国家。用韦钰的视角来看,就是中产阶级最多,贫富划分最协调的社会。回忆二十一世纪的五千年历史。甚至当代中国……要做到这点,实在很难。这世上的其他三国中,雪域是宗教为主。人民心地善良,不喜争斗,但反观风望和夜阎两国,就是阶级斗争十分恶劣,民怨要深上许多。富的嫌穷的,穷的怕富的,最后富的想尽办法压榨穷的。还让穷的离他远点,甚至再也没机会富起来;于是乎。穷的开始恨富的,神马帮会,神马犯罪,神出鬼没……

    所以,在韦钰内心,她是十分期待见到这位明君的。

    朝南再走了五日,总算到了花安国最繁华的城市,花都。它系花安国首都,皇家人生长管理的地方。亦是花安国最引以为傲的和谐社会。

    进城前,韦钰忍不住下车步行。一来早就期待再次感受这城市给人带来的舒适;二来以满足她作为女人的逛街欲望。韦钰一路低调,又是在风望长大,尽管以前曾到过花安,也不见得有人认得出,众人自是没有反对的理由。只派一人先将马车送回驿站,韦钰、石砺、莫伊伊和卫青四人同行,其他暗卫们微服散开,混入人群。

    “青羽轩?这是什么地方?”韦钰指着一座“花样”楼宇,面露疑惑。上次来的时候怎么没见着啊?

    石砺和莫伊伊也是不解,好奇望着这长得跟青楼般,又不似青楼的建筑。

    卫青解谜道:“回主子,这青羽轩是茶馆。一年前成立的,只容有身份的人入内。”

    “身份?”韦钰怪异道:“什么身份?”

    “话说这茶馆背后的东家是韦歌公主,又有人说是宰相大人,还有人说是大祭司奉皇上之命暗中支持的。”卫青微微一笑,道:“但俱可靠消息,此茶馆正是青鸟族据点,专做买卖消息的生意。这身份指的是来人目的,买卖消息,或是单纯喝茶。”

    听言,韦钰点点头。她的暗卫们本就有很高的侦查能力,每到一个地方之前都会有人先在前头“探路”,卫青知道这些并不奇怪。

    莫伊伊兴奋道:“主子,要不咱们进去坐坐?”

    这地方确实新鲜,韦钰刚要点头,石砺皱眉拦道:“哎?这时候已然不早,再贪玩,只怕主母该等急了。”

    “呃,也对。”韦钰停下脚步,恋恋不舍的看了眼青羽轩,深呼口气对莫伊伊道:“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咱走之前再来坐坐就是。”

    十五岁,正是万事新奇的年纪,莫伊伊也是颇有不舍,但主子就是她的天下,身为称职的大侍女,不但要听令于主子,还需适时辅佐提醒,避免主子走歪路。不单顺从,莫伊伊还露出个安抚韦钰的笑容,上前搀扶韦钰。

    罢,唤人将逛街血拼回来的战利品送回驿馆,韦钰等人则往皇宫别苑走去。

    皇宫别苑紧靠皇宫而立,供皇家旁系(除皇上以外的人)没有自己宫殿的人,休憩小住的地方。韦歌公主在宫外有自己的府邸,但如大祭司韦钦,她每次回宫都在这处落脚,韦钰自然也不例外。

    卫青在宫外等候,入内的只有韦钰、石砺和莫伊伊三人。

    韦钦身为大祭司,又长期不在国内,难得回来一趟,自是有许多国事要处理。韦钰三人在花园凉亭处等候将近一个钟头,才见到本尊。

    “钰儿!”韦钦身着黑色祭司袍,头戴金色桂冠,风风火火的朝韦钰走来。不等人家行完礼,就抓起自己女儿左看右看,细细打量一番。韦钰调皮道:“娘,想我了吧?”

    “想!想死为娘了!”韦钦满是欢喜,眉目间却飘着丝担忧,道:“路上可好?说是在夜阎国遇上土匪强盗了?可有受伤?”

    韦钰眨眨眼睛,“娘看我像是有事儿么?”

    韦钦愣了愣,伸指戳了下她脑门,嗔道:“鬼丫头。”韦钰嘻嘻直笑,这娘亲确是让她尝尽母爱。若说离开这世能有什么舍不得,那非这哎呀娘亲莫属了。

    韦钦收起慈爱,对站在韦钰身后的石砺质问道:“可查出背后主谋?”

    “属下该死。”石砺单膝跪地,面上略显惭愧。韦钰眼珠子一转,不等韦钦说什么,便抢言道:“娘,你怎么知道背后有主谋?”

    没好气的白了韦钰一眼,韦钦道:“普通贼子哪有这般胆色?你当为娘是傻子么?”

    “钰儿不敢。”韦钰嬉皮笑脸的应道:“不过虚惊一场嘛,娘亲何必较真。何况,吃一堑长一智,通过这次经历,钰儿以后定会谨慎做人。娘,咱还得谢谢那些贼子,教钰儿成长了不是?您就别气了。”

    瞪了女儿一眼,知道她有心维护石砺,心想算了,罚他也不能改变什么,何必再叫女儿难过?叹道:“起来吧,以后长点记性。这次莫不是烈儿那孩子多长个心眼,我花安国岂不无后?”

    几句话字字敲在心头,让石砺痛心疾首,定道:“主母教训得是,请主母责罚!”

    见韦钦冷着脸,似乎有顺着呆子的迹象,韦钰急得猛摇韦钦手臂。石砺的性子她是知道的,那呆子就一根筋到尾,连分叉都不带。这时候你就算要杀他,那也不带哼哼的;而韦钦罚人的手段她也是见识过的,要么不罚,一罚就往死里整,瞄的,这什么世道?

    韦钦瞄了韦钰一眼,叹道:“行了行了,原本你这错误,哀家就是诛了你也不为过,但念在钰儿疼你,这次就不罚了!你好好伺候钰儿,就当补过吧!”

    “主母……”石砺抬起头,刚毅的脸上满是痛苦。韦钰抽抽嘴角,干脆在他身边跪下,磕头一个,道声:“谢娘亲不罚之恩!”罢,硬拖呆子起身,再嘻嘻拉着韦钦在一旁坐下,家长里短的岔开话匣子。莫伊伊忙配合着拉开犟牛,细声安抚几句。

    韦钦忽而想到什么,面露和蔼笑容,看着亭外与韦钰说道:“钰儿,来看看你的夫侍,他叫兰鹤。”

    话音刚落,一个气质妖艳的男子飘然步入凉亭,翩翩施礼道:“兰鹤见过公主。”

    虾米?!又一个?!呃……想想貌似是还有一个一直木有露面的。

    韦钰愕然外加无语的瞪着那厮:殷红缎面长袍上秀一圈精致牡丹,金丝镶边,腰间一条金色腰带镶满各色彩石。脚蹬一双红色刺绣鞋面;头顶只将两边穗发用黑带束在脑后,柔顺青丝在宽大脊背后铺散开来,让人诧异的是,这般打扮却不让人觉着伪娘,浑身上下竟透着股柔中带刚的气质。倾倒众生何为?此物作答!

    韦钰好奇的歪着头,欲一睹真颜,无奈却看不清那耷拉着的面容。

    韦钦微微一笑,道:“抬起头来,让钰儿好好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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