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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精彩及第,美男显神威 第十五章 正夫挑衅

    “谢父王恩准!”阎烈起身,身边手下上前为他披上战袍——硕大披风,再看了眼韦钰后,他提起桌上一壶酒朝大堂中间,那已经成形的石像走去。立到闵睿四人面前,道:“四位夫侍,麻烦让让。”

    瞬间,闵睿笑了,离幽怒了,墨寒眼放寒光,巫羽直勾勾盯着人家……但谁也没说话,闵睿领头,大方的回自己座位,接着巫羽,接着墨寒,接着眼睛喷火的离幽。坐下后,用力哼了声,因负伤一直坐着没动的石砺拍拍他肩膀,深深叹口气。

    阎烈朝上座拱手一礼后,抬首将酒倒入口中。

    正在所有人纳闷之际,他忽而跃起快速旋转一周落下。那不知什么兽皮制的披风亦随他飞舞起来,扇起一阵气流,朝四面八方涌去。似风,又似浪——顷刻间,大堂如方才般漆黑下来,只剩那三束蓝光。

    四周传来众人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阎烈微微一笑,又抬首倒一口酒,晶莹液体滑入他唇瓣间,而后,他抽出随身佩剑,单手無了起来。绕着那石像,似在舞剑,又似在跳一出充满男性刚强的舞蹈,翩翩身影干净利落,又不失一番风味。不一瞬,众人只见石屑如纷纷白雪般漫天飞舞,遍布三束蓝光。一刻钟后,他挥完最后一招,潇洒立稳在一道光束下,将壶中最后一口美酒滑入喉咙。

    时间刚刚好,大堂再一次恢复明亮。只见那原本只是貌似的石像,现在已变得栩栩如生。莫说五官清晰许多,就连发丝也细致起来,那华服上精美的刺绣也刻出了雏形。

    墨寒冷冷的看着那人,眼中难掩一道诧异。这么短的时间,能将那石像刻画如此细致,很显然他不是只有蛮力的武夫,身手比他更纯属;能瞬间熄灭所有灯光,他的内力更是不可估量。

    离幽也惊呆了,这厮竟然能将他精心布置的机关看破,并运用自如。其他夫侍亦是诧异,要知道离幽是多宝贝他的机关,连国王都不肯透露半分的。就连他们与他朝夕相处也只是知道个大概。

    只有闵睿依旧微笑,摇开扇子,轻轻挥动,眼中竟是玩味。

    众人哗然,风望国王摸着胡须点头微笑。韦钦看了国王和韦钰一眼,再将视线转回那张狂小子。韦钰心中好笑,扫了眼所有人的神色,换了个坐姿富饶兴味的看着台下某人,似笑非笑。这游戏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哈?

    “烈儿,你母亲把你调教得很好啊!”风望国王忽而感概道。

    没人注意到韦钦脸色微变,阎烈拱手礼道:“父王谬赞了。只是儿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父王三思。”

    “哦?”台上三人眉毛同时一挑,煞是好看。风望国王问道:“你想要什么?”

    阎烈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他笑道:“儿臣愿与望钰公主共结连理,一生只有对方一人。”

    “什么?!”离幽再一次控制不了的站起身子,四夫侍愕然,但闵睿笑了,韦钰也笑了。台下纷纷耳语起来。

    风望国王皱起眉头,看了雍容,但面无表情的韦钦一眼,尴尬道:“咳咳,这个嘛……”

    一位花安国使节忽而立身缓道:“尊贵的国王陛下,望钰公主乃我花安国皇储,切不可因为夜阎国九王子的一句话,就坏了花安国传统啊。”

    风望国王脸色一沉,韦钦开颜道:“大人多虑了,钰儿亦是风望国公主,国王陛下英明神武,咱们且听他的安排就好。”

    使节施礼回坐,风望国王看了眼韦钦,再看向目光灼灼的阎烈,头痛不已,思虑一瞬,才耐烦道:“众卿家怎么说?”

    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觐见,有的赞同,有的反对,还有的干脆明朝暗讽一番,也不知道在针对谁。风望、花安两国本就世代友好,切莫说闵睿的身份,单那雪域王后就与韦钦关系匪浅,这各种关系本就复杂,但都属交好倒不难理清。可现在又冒出个夜阎过九王子,此人张狂自大,从不按牌理出牌,现下莫名丢个难题出来,根本不知安的什么心思。

    众人话语纷飞,扰得风望国王更是烦心,干脆把那皮球扔出去,说道:“钰儿,你自己怎么看?”

    众人终算静了下来,几百双眼睛纷纷盯着这同样有性格的望钰公主,静待她出声。

    韦钰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些人,从头到尾就给她安排这个安排那个,压根就没人要问她意见,统统决定了才知会她一声作罢。现下等了这许久,绕了个大圈才把皮球扔给她,接嘛,心中不爽,不接嘛,白白浪费个反击的机会。极度靠之!

    韦钰无声的叹口气,起身,面带笑容缓缓挪到阎烈跟前,对视五秒,后又挪到那石像前,绕一周。摸摸、看看,说:“手艺不错啊!比街上粗糙的泥娃娃强多了。”

    “呵……”阎烈笑道:“谢钰儿夸奖。”不晓的,还以为他们是打情骂俏。

    韦钰忍住笑,又挪到众夫侍跟前,朝他们笑笑,再转身面朝阎烈,指着巫羽问道:“你觉得他好看么?”

    阎烈一愣,而后笑道:“好看,可大男人空有一副皮相何用?”

    “可是我就是喜欢他的绝世容颜。还有他的音律,他精湛的医术统统都是我的最爱。”韦钰也不恼,只陈述道:“你以为尊贵的风望国王到这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地,为什么连御医都不用跟着?”

    阎烈眉头微皱,不语,只看着她。韦钰笑笑,继续指着墨寒道:“你觉得他剑术很差么?”

    阎烈垂了下眼眸,才道:“自是不如我。”

    “可我更喜欢他为我刻的石像。”韦钰甜甜的笑道:“那石像可能刻得不真切,但每一剑我都感受到他的心意。我很开心。”

    “他一整晚都安静的坐在这,你定会觉得他很没用对吧?”不理会阎烈反应,韦钰指着石砺继续道:“可他愿意为我挨鞭子,甚至在危险的时候替我去死——九王子,我未来正夫,你可愿意为你的妻去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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