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三十三章 回家
自己的出生日即是母亲的受难日。
过罢生日的夏莲忽然好想家，好想生她养她的母亲。
自己毕业后找姨妹在异乡打拼，已很久没跟家里联络了，也不知家人可好？
她往家里打电话，固话停机。
夏莲决定回家去看看。
夏莲赶完手边的活儿，借个双休日，又请了几天假，直奔以前生活的三线小城。
她家座北朝南，有个小院，北屋五间父母住，西屋是她生活起居的地方，东屋则是厨房、储物间和卫生间。
夏莲跟母亲很亲，有什么知心话也愿意聊。但夏莲不喜欢父亲，这种不喜欢是深入骨髓的那种。她总觉得父亲对自己很冷漠，从小到大，父亲并没打过她，好像也没抱过她，她觉得自己还不如家里养的一只猫，偶尔父亲还会抚抚它的背，喂它几条鱼。
夏莲觉得父亲对自己实行的是一种冷暴力，不吵、不打，更不理，甚至就当她不存在，这种冷淡让夏莲内心有一种强烈的挫败感。
脑海里有一种清晰的记忆：忘了自己当时几岁，考试得了双百分，高兴地拿着卷子回家。她把卷子给妈妈看，妈妈摸摸她的小脑袋，还亲了她的小脸颊。她借着兴奋的余温又扑到爸爸的怀里，爸爸连看都不看，只是厌恶地把她推到一边，站起身就出门了。妈妈看到她沮丧的样子，连忙解释说，爸爸怕她骄傲，才故意不理她的。
妈妈痛苦的脸色和牵强的解释理由，让夏莲小心眼里明白，这只是妈妈善意的谎言。
从此以后，夏莲再也没有主动跟父亲亲热过。
夏莲内心里觉得父亲和母亲并不般配：母亲个子高挑，相貌端庄清秀，又有高学历；而父亲个子矮小，相貌普通，只混了个初中毕业，不过还好，他上班的公司倒对他关爱有加。
夏莲很费解，当年美貌的母亲怎么会嫁给窝囊的父亲？
父亲和母亲从没当着他的面吵过架，他们之间也从来不见夫妻间的亲昵和关爱。她发现，父亲和母亲其实并不同房，母亲住在北屋的最西侧，父亲则住在北屋的最东侧，他们中间隔着三间空旷的距离。
夏莲能感觉到父母之间有一层很深的隔膜，冻结着一层无法消融的坚冰！她搞不懂，很不幸福的两人，为何还要别扭地厮守呢？有一次，她把自己的疑问告诉妈妈，妈妈当时脸色都变了，她十分生气地说，大人的事小孩儿最好不要乱问。所以，夏莲就将疑团埋在了心底，成了无法启封的秘密。
夏莲赶到家时已夜里9点了，她想给妈妈个惊喜，就轻轻掏出钥匙开了院门，蹑手蹑脚进了门，院里一片死寂。
北屋的门紧闭着，西侧的窗户透着灯光，显然，母亲还没睡，她轻轻走过去，刚想敲门，听到了隐约的说话声和妈妈的欢笑声。
她纳闷：也许自己的离开，让父母的关系有了转机？
她停住了脚步，不一会儿，灯光熄灭，屋里隐隐传来了喘息和呻吟声，已鏖战过多次、深谙此道的夏莲知道，父母正在痛快地欢爱。
偷听父母的房事可不好，夏莲赶紧溜回了自己屋。
先睡一晚吧，明天再给父母惊喜不迟。
夏莲睡下了。
可能是换了地方的缘故，夏莲竟然失眠了。
忽然，她听到了北屋房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是俩人清晰的说话声。
男人的声音浑厚而充满磁性，显然不是父亲的鸭子嗓。
男人不是父亲！夏莲吓了一跳，她悄悄爬起身，露出两只眼向窗纱外张望。
母亲和那个男人搂抱在一起道别，从身形看，男人高大、魁梧，该有一米八左右。
男人出了院门，母亲关好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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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罢生日的夏莲忽然好想家，好想生她养她的母亲。
自己毕业后找姨妹在异乡打拼，已很久没跟家里联络了，也不知家人可好？
她往家里打电话，固话停机。
夏莲决定回家去看看。
夏莲赶完手边的活儿，借个双休日，又请了几天假，直奔以前生活的三线小城。
她家座北朝南，有个小院，北屋五间父母住，西屋是她生活起居的地方，东屋则是厨房、储物间和卫生间。
夏莲跟母亲很亲，有什么知心话也愿意聊。但夏莲不喜欢父亲，这种不喜欢是深入骨髓的那种。她总觉得父亲对自己很冷漠，从小到大，父亲并没打过她，好像也没抱过她，她觉得自己还不如家里养的一只猫，偶尔父亲还会抚抚它的背，喂它几条鱼。
夏莲觉得父亲对自己实行的是一种冷暴力，不吵、不打，更不理，甚至就当她不存在，这种冷淡让夏莲内心有一种强烈的挫败感。
脑海里有一种清晰的记忆：忘了自己当时几岁，考试得了双百分，高兴地拿着卷子回家。她把卷子给妈妈看，妈妈摸摸她的小脑袋，还亲了她的小脸颊。她借着兴奋的余温又扑到爸爸的怀里，爸爸连看都不看，只是厌恶地把她推到一边，站起身就出门了。妈妈看到她沮丧的样子，连忙解释说，爸爸怕她骄傲，才故意不理她的。
妈妈痛苦的脸色和牵强的解释理由，让夏莲小心眼里明白，这只是妈妈善意的谎言。
从此以后，夏莲再也没有主动跟父亲亲热过。
夏莲内心里觉得父亲和母亲并不般配：母亲个子高挑，相貌端庄清秀，又有高学历；而父亲个子矮小，相貌普通，只混了个初中毕业，不过还好，他上班的公司倒对他关爱有加。
夏莲很费解，当年美貌的母亲怎么会嫁给窝囊的父亲？
父亲和母亲从没当着他的面吵过架，他们之间也从来不见夫妻间的亲昵和关爱。她发现，父亲和母亲其实并不同房，母亲住在北屋的最西侧，父亲则住在北屋的最东侧，他们中间隔着三间空旷的距离。
夏莲能感觉到父母之间有一层很深的隔膜，冻结着一层无法消融的坚冰！她搞不懂，很不幸福的两人，为何还要别扭地厮守呢？有一次，她把自己的疑问告诉妈妈，妈妈当时脸色都变了，她十分生气地说，大人的事小孩儿最好不要乱问。所以，夏莲就将疑团埋在了心底，成了无法启封的秘密。
夏莲赶到家时已夜里9点了，她想给妈妈个惊喜，就轻轻掏出钥匙开了院门，蹑手蹑脚进了门，院里一片死寂。
北屋的门紧闭着，西侧的窗户透着灯光，显然，母亲还没睡，她轻轻走过去，刚想敲门，听到了隐约的说话声和妈妈的欢笑声。
她纳闷：也许自己的离开，让父母的关系有了转机？
她停住了脚步，不一会儿，灯光熄灭，屋里隐隐传来了喘息和呻吟声，已鏖战过多次、深谙此道的夏莲知道，父母正在痛快地欢爱。
偷听父母的房事可不好，夏莲赶紧溜回了自己屋。
先睡一晚吧，明天再给父母惊喜不迟。
夏莲睡下了。
可能是换了地方的缘故，夏莲竟然失眠了。
忽然，她听到了北屋房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是俩人清晰的说话声。
男人的声音浑厚而充满磁性，显然不是父亲的鸭子嗓。
男人不是父亲！夏莲吓了一跳，她悄悄爬起身，露出两只眼向窗纱外张望。
母亲和那个男人搂抱在一起道别，从身形看，男人高大、魁梧，该有一米八左右。
男人出了院门，母亲关好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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