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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涉江湖 第二十四章 箫声悠扬

    二龙山离宋轩一行人越来越近,眼前那座巍峨峻拔的高山像一位拥有无限智慧的智者,又像一个与世无争的隐者。

    终于走到了山脚下,唐冕和林圣玉早已在山下等候,林圣玉见到了林冲忙迎上前去:“兄长,多时不见,想煞小妹了。”

    林冲轻抚了下林圣玉的额头:“小机灵鬼,不好好在沧州呆着,跑到这里来当山大王了。”

    林圣玉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那边唐冕和宋轩也寒暄了几句,宋轩走到林圣玉跟前问:“你是,圣玉?”

    “轩轩?”林圣玉问,林圣玉笑嘻嘻的拍了下宋轩的肩膀:“我经常听阿唐提起你呢。”

    “呦,是不是净说我的坏话了?”宋轩开玩笑道。

    “没有,尽说你好呢。”林圣玉说。

    “行了,咱快些走吧,山上其他人都在关前等候,教我们俩先在此迎接各位,请吧。”唐冕说。

    “等一下。”宋轩说,紧接着又吩咐身后的人呈上一件东西对唐冕说:“这玉镯是我送你的,你不是喜欢玉嘛,还有这耳环,是林教头送你的。”

    “呦,你们大老远的来一趟,还这么破费,真是太客气了。”唐冕谦恭的说。

    旁边的林圣玉看见了便撅起嘴撒娇道:“兄长好偏心,只给阿唐买礼物,却不想着我。”

    “也有你的。”林冲说,又吩咐身后的人呈上一个檀木匣子,林圣玉接过木匣问:“这里装的是什么呀?”

    “打开看看。”林冲说。

    林圣玉小心翼翼的打开木匣,她大吃一惊,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支白玉箫。她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这——这一定很贵吧?”

    “喜欢吗?”林冲问

    “嗯。”林圣玉点了点头,傻傻的笑了:“兄长最好了。”

    众人开心的笑了,只听林冲平静的解释道:“是宋姑娘说你会吹箫,为兄也不知你有何喜好,只教匠人制作了这只玉箫。”

    林圣玉转过头来看了眼宋轩,宋轩解释道:“这个是小冕告诉我的。”

    林圣玉轻拍了下唐冕的肩膀,唐冕笑着说:“你看这支箫如此贵重,你一定要认真学,别辜负了林教头的心意。”

    林圣玉点了点头,唐冕转过身来:“众位还请随我上山吧,鲁大哥还在关前等候呢。”

    “师兄最爱吃酒,林冲此次特意带来了十几坛好酒。”林冲说。

    “行了,众位还请上山叙谈吧。”林圣玉说。

    话说宋轩一行上了二龙山,鲁智深和其他兄弟在关外迎接,林冲与鲁智深兄弟重逢,自然倍感亲切,杨志见了林冲便有些尴尬,打起招呼也不太自然。

    当下在宝珠寺内大摆筵席,还留他们在山上住上几日,不在话下。

    席散后,唐冕为宋轩收拾房间,同时也说上些交心话。林圣玉则与林冲、鲁智深一起。

    “兄弟,你可知道你家娘子——”还没等鲁智深问完,林冲便叹了口气打断了鲁智深的问话:“林冲自火并王伦后,便差人回东京搬取家小,已知娘子被高俅逆子所逼,自缢而死,岳丈也染病身亡。”

    “哎,都怪洒家,当初洒家回了东京,若是多去看觑着,兴许不会遭此灾祸,想兄弟你主动与俺在相国寺结拜,洒家对你不住啊。”鲁智深自责道。

    “师兄说的哪里话,是林冲连累了师兄,是林冲对不住师兄啊。”林冲说。

    坐在一旁的林圣玉几乎沦为听众,她本想插上几句,但想一想还是算了,两兄弟好容易在一起说些知心话,自己还是别自讨没趣了,好好听着吧。

    宋轩的房间里,唐冕和宋轩坐在八仙桌旁互相聊些最近发生过的事情,当宋轩讲完闹宴的故事后,唐冕皱着眉叹了口气:“轩轩,不是我说你,你的爆脾气也该改一改了,吕方那厮最崇拜的就是吕布了, 你就这样诋毁人家的偶像。再怎么说你是晁天王的干女儿,你在宴席上这么闹,让晁天王情以何堪那。”

    宋轩很是不服气:“小冕啊,他们在宴席上一直在说宋江的好,你说他们刚上山就这么表现,他们眼里还有我义父吗?我这么做是在提醒他们!”

    唐冕按住了正要发作的宋轩,苦口婆心的劝道:“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宋江的粉丝,是因为宋江才上梁山的,你想想咱高一上学期的运动会,事后那帮小女生指不定怎么恨咱俩呢,可在学校也就算了,可是在梁山呢,你是大小姐,与我和兔子是不一样的,你的一言一行可是关系到晁天王乃至整个梁山的。”

    宋轩舒了口气,看来是听得劝了,她小心的张望了下门口和窗口,又向唐冕靠近,放低了音量问:“我问你,你觉得······”

    外面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宋轩的问话,宋轩不情愿地对门外喊了声“进来”。

    门“吱呀”的一声,从门缝里探出了林圣玉的瘦削的身躯。林圣玉跨进门槛,关上门,看见八仙桌上摆着三杯水,她上前拿起一杯问一句:“怎么?在等我啊?”便“咕咚咕咚”的把杯里的水喝了个底朝天。

    “可不是嘛。”唐冕说,看见林圣玉喝完水唐冕又问:“你嫂嫂的事,鲁大哥有没有和林教头提起啊?”

    林圣玉把脸上的水迹擦干净,回答道:“提了。”

    “林教头是什么反应?”宋轩问。

    “没什么强烈的反应,只是有点伤感,怎么,他刚接到嫂嫂的死讯时,反应很强烈吗?”林圣玉问。

    “这倒没有,我们得知林娘子的死讯后,倒是没见到他哭,不过从那以来的好几天,我看见他的眼睛都是肿的。”宋轩说。

    “唉,可怜的人那。”林圣玉摇了摇头。宋轩说:“正好你们俩都在,你们俩都看过《水浒》吧?”

    “没有。”林圣玉摆了摆手说:“我都是听阿唐讲的。”

    “一样。”宋轩说,又往门口和窗口瞧了瞧问:“你俩觉得宋江这个人怎么样?”

    “这个嘛——”唐冕手托着下巴沉思了一小会说:“很难说啊,虽然说有那么多人喜欢他,可我不太欣赏他。”

    宋轩咬了下嘴唇,双眉拧得跟麻花一样,抱怨道:“我觉得他不是什么善茬儿,我总觉得刚上山的那九个人是替他来打天下的,哼,只要我宋轩还有一口气在,这梁山之主便是我义父的,谁也甭想打我义父的主意!”

    听了宋轩的一段义愤填膺的言辞之后,唐冕为她感到悲哀,这个可怜的女子知道这个决定对她的未来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你想知道后来的事吗?”唐冕问。

    “不想。”宋轩坚决的说,她又说她想自己走下去,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只要认为自己做的对,就绝不后悔。

    “好!我支持你!”林圣玉拍案而起。

    唐冕低下了头经过了一番痛苦的思想斗争之后,也拍案而起:“我也支持你!”

    宋轩高兴的笑了,林圣玉走到两个人中间,一只手搭在宋轩的肩上,一只手搭在唐冕的肩上:“咱们仨好容易凑在一起了,不如咱们拜把子?”

    “好啊”两个人爽快的答应了。

    二龙山的山顶被夕阳染成了霞红色,三炷香、三碗酒、三滴血、三个人。

    “今有宋轩。”

    “唐冕。”

    “林圣玉。”

    “在此结为金兰姐妹,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下山的路上,林圣玉突发奇想:“轩轩啊,以后想过来玩的话就别写信了,多麻烦那,直接打电话。”

    宋轩和唐冕异口同声:“你傻呀!”

    林圣玉挽起袖子,双手插在小细腰上趾高气昂的嚷嚷着:“怎的,怎的,没电话咱可以做呀,咱们仨都是学理科的,怎么就做不出电话来?”

    唐冕吧双手插在胸前眯着眼对她说:“怎么做?咱要做只能做无线电话,梁山和二龙山相隔太远,做有线电话太费劲,可是无线电话呢,要想通话必须得有信号吧,你现在给我找点信号来呀。”

    “喂,这里荒郊野岭的,你让我怎么找信号呀!”林圣玉说。

    “这里荒郊野岭的,那青州城里热闹,你上青州城里找点信号回来呀!”唐冕说。

    这下林圣玉蔫了,唐冕“切”了一声,不屑一顾的转过身去背对着林圣玉,林圣玉朝着唐冕的后背做了个鬼脸。

    第二天清晨,林圣玉坐在一个石墩上,仔细端详着林冲送给她的那支玉箫,这玉倒是好玉,就是不知这支箫的音质如何,这个地方很少有人经过,不如就在这里试试看。

    林圣玉运足了气,摆好十指的位置,声声优美动人的曲调从箫管中缓缓涌出。不过这种婉转的曲调好像不太适合让像林圣玉这样活泼开朗的人来演奏吧。

    箫曲接近尾声之时,脚步声愈来清晰,只听来者轻声吟诵道:“梅花一弄戏风高,薄袄轻罗自在飘。半点含羞遮绿叶,三分暗喜映红袍。 梅花二弄迎春曲,瑞雪溶成冰玉肌。错把落英当有意,红尘一梦笑谁痴。 梅花三弄唤群仙,雾绕云蒸百鸟喧。蝶舞蜂飞腾异彩,丹心谱写九重天。”

    林圣玉完结了最后一个音调,回头一看,原来是她最为敬爱的兄长林冲在吟诗啊。

    “兄长。”林圣玉跳下石墩,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是《梅花三弄》吧?”林冲问。

    林圣玉点了点头,林冲的双眸中闪现了一丝柔情:“这是你嫂嫂最为喜爱的曲调。”

    “真的?!”林圣玉感觉喜滋滋的,可当她想到林娘子含恨而终时,心中便生出些许的凉意。她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小心翼翼的看着林冲,两人的目光交汇于一处,她好像从中读懂了什么,是凄凉吧?这份凄凉又给人一种甜蜜的感觉,可是凄凉怎会是甜蜜的呢?

    “那我今后一定加紧练习,但愿嫂嫂在那边能听得到吧。”林圣玉尽量保持着语调的平静,像是在安慰林冲,让他不要悲伤。

    “但愿吧。”林冲平静的说。林圣玉当然看得出他是故作镇定,为了不让两人的谈话再这么压抑下去,林圣玉转移了话题:“那兄长认为我刚才吹奏得如何呀?”

    “想听实话?”林冲问。

    “嗯。”林圣玉点点头,她满心希望得到林冲的称赞,谁知林冲竟摇了摇头说不好。

    “啊,为什么?”林圣玉大失所望。

    只听林冲陈述道:“愚兄不懂音律,只是你刚才的演奏没有用心。”

    “谁说的,我明明在很用心的演奏每一个音调的。”林圣玉反驳道。

    林冲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此用心非彼用心,你没有完全投入你的感情,若是真用心了,你刚才的演奏便会使得听者感受到梅的芬芳和洁白。”

    林圣玉十分不解:“这视觉和嗅觉的感知,怎能通过听觉来感受呢?”

    “这叫通感。”林冲答道。

    林圣玉以前听说过“通感”一词,只是感觉它很难理解。

    “可是我做不到。”林圣玉的脸上浮现出了愁苦的表情,这可真是千年不遇的奇观啊。

    林冲把手搭到她的肩膀上,劝慰道:“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去琢磨,去体会,正所谓‘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只要功夫深,铁杵终会磨成针的。”

    “嗯。”林圣玉的表情由阴转晴,又恢复到了原来那个笑口常开的林圣玉。

    这一回连林冲也展颜一笑,可能他也被这个活泼而天真的林圣玉所感染了吧?

    林圣玉感觉从不远处有一个人走来,这人的气场及具威慑力,从他的脚步声中也听得到那种斩钉截铁的劲儿,整个二龙山恐怕只有一人能如此吧?

    脚步声忽然停止,林圣玉回过头看,果然是他。

    “三哥。”林圣玉向他打招呼,原来那人是武松啊。

    “武都头。”林冲也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林教头,原来是你们两兄妹在这。”武松说,他的话语中略带些惆怅和遗憾,眼角还有点湿润了。

    “有事吗?”林圣玉问。

    武松抱拳施了个礼说:“没事,打扰了,告辞。”说完便转身离去。

    林圣玉目送着武松走远,直到他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他总是这样令人捉摸不透,林圣玉这么认为,就像被世人所敬仰的关二爷一样,令人高山仰止。

    “他人挺好的,就是有点敏感。”林圣玉说。这话像是说给林冲听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良久,林圣玉没有收到林冲的回应,回头一看,原来林冲正在研究那石墩旁的一棵松树,二龙山上不缺松树但这一棵较其他的来看更为苍劲雄伟。

    林圣玉也去仔细观察那棵树,她发现树干上有被人刻过的痕迹,后退几步来看,原来是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其中最上面的,刻痕最为清晰的是一个“植”字,往下的十个大字分别是:明、进、达、志、青、孙、恩、正、逸、玉。

    这十一个字是什么意思?横看竖看也连不成句的,像是暗语,又像是一个人的随笔。

    先记下吧,没准以后会用得到,林圣玉这样想。

    良久,林圣玉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急忙让林冲跟她走,到她的房间里去。林冲满脸的疑惑,似乎不太明白她的用意,但也随她去了。

    林圣玉进了屋,直奔床头,翻出一个小型的储物箱,从中取出个卷轴来,这卷轴不是别的,正是锦儿托她交给林冲的画。

    林圣玉把储物箱放回原处,把卷轴递给林冲,林冲接过卷轴后有些迟疑。

    “打开看看吧。”林圣玉说。

    林冲满腹狐疑的打开卷轴,林圣玉立在一旁有些担心,怕他控制不住情绪。还好,林冲看清了画面后只是眼角略微一蹙,嘴角抽动了一下,并无太强烈的反应。

    “这是锦儿姐托我送给您的。”林圣玉解释道,紧接着又说:“我来二龙山这么长时间了,一直都在犹豫要不要托人送到梁山去,虽然说这幅画可能会让您触景伤情,可好歹也算是一份纪念吧。。。。。。”

    林冲转过头来,林圣玉看见他的眼圈红红的便刹住了话锋,只见林冲的口角强挤出一丝微笑,对林圣玉说:“有劳贤妹了。”

    林圣玉小舒了一口气,总算了了份心愿了。

    《水浒传》是我最爱的名著,我写文章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更多的人能够喜欢《水浒传》,所以,大家在关注《醉桃源》的同时,也请多多阅读《水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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