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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涉江湖 第十章 冤家路窄

    清晨,晁庄的一位庄客报到:“保正,雷都头来了。”

    正在练功的宋轩听到后也出去想看看这位雷都头是何方神圣。

    到了门口,只见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带着几个小兵押着一个赤裸上身的大汉,那大汉的脸上有一搭朱砂胎记。晁盖见了军官忙作揖道:“不知都头前来有何贵干?”

    雷都头答道:“奉知县相公钧旨:着我与朱仝引士卒到各村缉捕贼盗,路经贵庄,打扰保正休息。”

    “怎能说打扰呢,都头连夜奔走都是为了我们郓城县的安慰着想啊,都头里面请。”晁盖说。

    说话时,雷都头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宋轩问:“保正,这是何人?”

    “这位是晁某的义女,名叫宋轩。”晁盖说。

    “哎呀,保正有了女儿也不通知小弟一声,让小弟为您道个喜呀。”雷都头说。

    “雷都头公务繁重,晁某怎敢打扰呢。”说完,又转身对宋轩说:“这位是郓城县的雷横雷都头。”

    “雷都头。”宋轩礼貌的向雷横打了声招呼。

    “孩子,你赶紧吩咐伙家,多备些好酒好菜,款待几位兄弟。”晁盖说。

    宋轩说了声“好嘞”便到后面跟着伙家忙活起来。

    酒菜上齐了,雷横和晁盖互敬了一碗酒,宋轩忽然想起雷横说过抓贼的事,于是便问:“雷都头到各村缉捕盗贼,可在我们东溪村抓到贼了?”

    “刚才在灵官庙里有个大汉睡在那里,我看他不像是良民,便把他绑了,本想押他去县里见官,依赖时辰尚早,二来也要保正知道,待日后知县相公问起,保正也好应答。那人现吊在贵庄的门房里。”雷横说。

    晁盖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起身对宋轩说:“你先代为父招待雷都头,我去净个手便来。”

    晁盖出了门,宋轩为雷横斟满一杯酒后,雷横说:“姑娘还是去忙其他的事吧,雷横自便。”

    “那怎么行啊,一旦义父知道我怠慢了都头,可能会怪我呢。”宋轩说。

    雷横推脱不过,只好做罢。酒过三巡,雷横不禁感叹道:“晁大哥对兄弟仁义,只可惜年过不惑,还未曾婚娶。”雷横又对宋轩说:“你既是晁大哥的女儿,就理应为他分忧,将来你也寻个机会为自己找个娘亲那。”

    宋轩笑了:“都头所言甚是,以前听义父说过,雷都头是个孝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雷横亦笑道:“让姑娘见笑了。”

    “说什么呢,如此开心?”晁盖进了门,见二人说笑也想凑个热闹。

    “没什么,和雷都头说些家常。”宋轩说。

    晁盖与雷横饮了数杯,雷横见日头出来了,便起身要走,晁盖和宋轩起身相送。几个士兵进了门房把那大汉解了出来,那大汉见了晁盖便喊:“阿舅,救我则个。”

    众人十分惊奇,这汉子是晁盖的外甥?宋轩见那汉子大概有三十岁,觉得有些蹊跷,但转念一想,她自己还有个侄儿与她年龄相当呢。

    晁盖仔细看了那汉子,惊讶的说:“这不是王小三么?”晁盖又怒斥道:“你这个不成器的家伙,竟然跑到这里做贼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完便从士兵手里夺过一条军棍向那汉子打去,众人急忙阻拦,只见那汉子辩解道:“阿舅,我没做贼,只是昨夜喝醉了酒,不敢见你,只好在灵官庙里将息。”

    晁盖大怒:“我家里没有你吃的吗?非要贪这口黄汤!”宋轩到东溪村有些日子了,从没见晁盖发这么大火。雷横也劝解道:“保正息怒,令甥不曾做贼,我看他偌大的汉子睡在庙里,又不像本地人,因此生疑,便捉了他,若早知是保正的外甥就不拿他了。”雷横又命手下的人为那汉子松绑。晁盖邀雷横到前厅去,并塞给他十两银子:“微薄之礼,望都头笑纳。”雷横连忙拒绝,晁盖又说:“若是不收,便是瞧不起我晁某人了。”雷横只好收下,又说改日报答。

    送走了雷横之后,晁盖让那汉子换了身衣服,又吩咐宋轩为他沏碗茶来。宋轩把茶水送到前厅,这是她才知道,那汉子不是晁盖的外甥,此人姓刘名唐,因鬓边有一搭朱砂胎记,江湖人称“赤发鬼”。那刘唐对晁盖说有要事商议,并叫宋轩回避。

    宋轩只好退出前厅,她没兴趣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她只是奇怪那刘唐为何喊见到晁盖便喊他叫阿舅,两个人好像并不熟识啊。她又想到了雷横在庄上吃酒时,晁盖推托说去净手,想到这里宋轩便释然了,原来是这两个人串通起来演的苦肉计啊。

    宋轩把她这些日子经历过的怪事在脑海中回顾了了一遍,想想她见过的这些人:阮小七、晁盖、雷横、刘唐。这些名字好像可以令她这个现代人联想到什么,一个隐藏在她的潜意识里,几乎被她遗忘的一本书《水浒传》,初三时因要应付中考就临时抱佛脚,背了许多关于水浒的基本常识,考完试之后便一忘而空,差点连《水浒传》的作者是施耐庵和罗贯中都忘了。

    晁盖和几个人要出门一趟,留宋轩在庄内。宋轩一时找不到事做,便在院里闲逛。不知过了多久,宋轩见刘唐提着朴刀怒气冲冲的出了庄门,宋轩本想阻拦,但想到庄中无人看守,便由他去了。

    晁盖外出归来,把宋轩叫到前厅去,与她说了刘唐所说的要事,原来是要截取那梁中书送与蔡京的生辰纲。那梁中书是蔡京的女婿,每逢蔡京的生日都要搜刮些民脂民膏作为丈人的贺礼,唤作生辰纲,那些金银大概值十万贯。

    “义父可是要取那生辰纲?”宋轩小心翼翼的问。

    “取!”晁盖坚决的说。

    “义父,咱家可不缺钱花呀,到头来惹上官司可不划算啊。”宋轩说。

    “那些当官的不管百姓死活,整天荒淫无度,醉生梦死,还贪心不足,我这么做并非是垂涎那十万贯金银,而是替天行道。”晁盖慷慨激昂的说。

    “既然是这样,若是用得着我宋轩,甘效犬马之劳,我宋轩没什么本事,但打仗还说得过去。”宋轩说。

    晁盖十分感动,他拍了拍宋轩的肩膀说:“好孩子。”

    宋轩忽然想起刘唐还在外面,于是对晁盖说:“义父,那刘唐刚才提了把朴刀怒气冲冲的走了。”

    “什么时候?”晁盖问。

    “刚才他前脚走了,您后脚就回来了。”宋轩说。

    晁盖顿时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还念叨着:“这厮又到哪里去闯祸了。”

    这场景令坐在一边的宋轩哭笑不得,心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怪事接二连三的发生。

    宋轩闲的无聊便在庄前扫地,远远地听见一个儒雅的男子声音:“若不是保正亲自来,险些出了大事,令甥武艺非凡,小生在一旁看了,连惯使朴刀的雷都头也不是敌手,如若再斗几个回合,雷横必然有失性命,因此小生才出手相隔。”

    听到这里,宋轩大概明白了,刘唐是找雷横去干仗了。宋轩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

    “你笑甚?”一个威严而熟悉的声音在她的前方响起。宋轩抬头一看,原来是晁盖,旁边还有满脸是灰的刘唐,还有一个白面书生。宋轩连忙收敛了笑容:“没什么,义父,出什么事了?”

    “这厮为了那十两银子,跑去和雷都头打架!”晁盖说。

    宋轩又绷不住了,她捂着肚子一边笑一边说:“哈,还真被我猜中了。”

    旁边的那个白面书生用羽扇半掩着脸,很是不爽。宋轩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于是说了声抱歉。

    晁盖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他向宋轩介绍了身边的那位书生,原来他就是晁盖的发小,东溪村的教书先生、江湖人称“智多星”的吴用吴学究。

    宋轩看了一下吴用的面貌:眉清目秀,面皮白净,简而言之,就是能令小女生们尖叫的奶油小生的形象。不过她对这样的男人无感,她更注重的是一个人的内在,而不是外表。

    几个人在前厅坐定,刘唐把劫生辰纲一事备细的说了。晁盖说他前一天梦见北斗七星落在屋脊上,又有一颗白星化作白光跑走了。吴用说这梦非同小可,他又寻思起三个人来,他们武艺出众,有的是江湖义气,这三个人就是石碣村里以打渔为生的阮氏三兄弟,一个唤作“立地太岁”阮小二,一个唤作“短命二郎”阮小五,另一个唤作“活阎罗”阮小七。

    一提到阮小七,宋轩就气不打一处来,但为了大局着想,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她想这厮若是敢来,她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吴用即刻动身去往石碣村。到了第三日下午,吴用引着三个汉子来到了晁盖庄上。其中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黝黑面皮的汉子,宋轩一眼便认出了他就是阮小七。于是她拦在他面前,双脚微微分开,两手叉腰,双眼瞪得提溜圆,又用略带戏谑的口吻对阮小七说:“怎么着,还想找打是吧?”

    阮小七听了宋轩的言辞后,直呼冤枉:“姑娘冤枉俺了,俺阮小七岂是恃强凌弱之辈,俺只是想与你交个江湖朋友罢了。”

    宋轩不信,阮小七继续解释道:“俺见你面生,便猜想你不是本地人,你和衣在水里游,俺想你一定是从那水泊梁山上下来的,水泊梁山上的那伙强人连官府都不敢正眼看他们,你一个小女子竟能从中逃脱,绝非等闲之辈啊。俺当时只是想试一试你的身手,没想到你如此厉害。”

    晁盖来到二人中间调和:“既然如此,那你们两个就化干戈为玉帛。”他又对宋轩说:“孩子,你也不是心胸狭隘的人,就原谅他吧。”

    宋轩觉得阮小七说的有理,晁盖也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再不原谅人家,就有些无理取闹了,于是她开口说不与阮小七计较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宋轩说,“你的水下功夫真不赖。” “你也很厉害呀,能从水泊梁山游到我们石碣村。”阮小七回应道。晁盖爽朗的笑了,他一边拉起宋轩的手,一边拉起阮小七的手说:“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不如你们两个结交个知己朋友,日后也好有个照应。” 两个人爽快的答应了,晁盖拉住两人的手往前厅走,其他人紧随其后。进了前厅,几个人坐定后,晁盖说:“正是应了天数,如今我们七人相聚在一起,正是应了那北斗七星啊。”众人十分高兴,唯有吴用一人低着头若有所思。

    等众人安静下来,吴用开口说:“宋轩姑娘不能与我们一同前去。” 众人十分不解,阮小七替宋轩鸣不平:“宋轩姑娘虽是女儿身,但功夫十分了得,我只和她过了十五招就败下阵了。” 吴用解释道:“这生辰纲只可智取,不可强夺。去年的生辰纲就被劫了,这回梁中书一定会派精明能干的人来押运生辰纲,就算让宋姑娘穿上男装也不敢保证能瞒得过去。” 听了吴用的陈述,宋轩站了起来平静的说:“既然如此,那宋轩也不方便在此多呆了,你们继续商讨吧,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也不会托辞。”说完便向门外走去。 “你要到哪里去?”吴用问。 “我出去走走。”宋轩随口答道。 “你到底要去往何处?”吴用厉声问道。宋轩有种挨了当头一棒的感觉,很是受伤:“你放心吧,我哪都不去,你不就是怕我把事情泄露出去么,别绕弯子了。”

    晁盖见状,也忙为宋轩辩护:“教授不必疑心,这孩子不是那种人。” 吴用语重心长的说:“兄长太良善了,俗话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那。” 吴用说完,一阵无明业火在宋轩的心中燃烧起来:“你,你若信不过我,现在就杀了我,省着夜长梦多!”

    “都别说了,轩轩你先退下吧。”晁盖说。宋轩气冲冲的出了门,她那里受得了这种窝囊气啊,虽没像唐冕那样细读过许多古书,但论知识面一定比那个所谓的“智多星”要强得多,不过是一个秀才,不必要如此恃才放旷吧。宋轩不经意的低下头,看见自己的装束猛然想起她还在宋朝。在这个封建社会,女人是没有任何地位的,想想在东溪村的这些天,晁盖对她算是很不错了,若是换成别人,她刚才的行为会被赶出家门的。算了,还是忍一忍吧,谁让咱是女人呢。

    宋轩在后院闲逛,只听见外面有一阵厮打声,又有一个庄客气喘吁吁的跑到后院,见到宋轩便对她说:“姑娘快去看看吧,门前有一个道士和庄客们打起来了。” 宋轩赶紧到门外看觑,只见一个道士把十几个庄客打得鼻青脸肿,宋轩也算是晁家的人,发生这种事她岂能坐视不管,于是她也上前与那个道士打斗起来。宋轩就是宋轩,她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道士打翻在地。说时迟那时快,那道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怀里掏出了一道符向宋轩抛去。那道符落到了宋轩的肩膀上,宋轩感觉脚底生根,寸步难行。

    这时晁盖也赶了过来:“道长息怒,你来此寻晁盖不过是投斋化缘,他们已经给你米了,何故嗔怪?” 道长大笑道:“贫道不为钱米而来,我视那十万贯若等闲。只求见晁保正一面,有话要说。”

    “小人便是晁盖,先生有何话要讲?”晁盖说。

    “自有要事相商。”道长说。

    这时的宋轩还被钉在原地,她又开不了口,只得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骂:臭道士,你到底做了什么,快让我复原!

    晁盖发现了宋轩在一旁动弹不得,便问:“道长,这是为何?” 道长答道:“这女子刚才把我打翻在地,我看她来势凶猛,便将她定在这里。” 晁盖忙向他赔礼:“小女好斗,望道长海涵。” 道长摘下宋轩肩上的符咒,宋轩感觉浑身乏力便瘫坐在地上。那边道长还对晁盖说:“令媛好手段。” 晁盖与道士互相道了一声“请”便携手入了前厅。

    宋轩目送着二位进了前厅,她想起那道士刚才说“我视那十万贯钱财如等闲”,难道他也要劫那生辰纲?那正是应了那北斗七星,只是那一道白光是谁?算了,不该管的少管,还是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吧。

    《水浒传》是我最爱的名著,我写文章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更多的人能够喜欢《水浒传》,所以,大家在关注《醉桃源》的同时,也请多多阅读《水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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