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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七十九章 大闹婚礼

    红烛自怜伤,佳人朱颜累,金钗沉湖醉游鱼,霞帔斑驳满地。

    云泥闻言回眸,便见秦薄一身红衣喜服,动人心魄,她从未见秦薄这般妖冶明亮,只见他神色依旧冷箫,满头青丝红带轻束,剑眉微展,双眸微动,薄唇半抿,不怒而威,缓缓而来,云泥见之不禁几分痴了,这样的秦薄,头次给她温暖之感,却又不尽真实。云泥见秦薄已然至此,不禁敛聚眸光,脸上神色却并无船上之时那般惊喜。

    “凤冠霞帔,红烛喜字,本王能做之事,已然尽力,那么之后便见姑娘诚意。”秦薄脸色并无喜怒,好似这婚礼同他仅是做客一般。云泥闻言心道果然,倒是笑恨自己太过白痴,以为他当真有心于此。是以黛眉婉转道,

    “自然,仅要王爷履约,云泥定然信守承诺。”云泥来时并不知晓此事,虽提前知会半路却不知这会儿他是否已来,云泥心中隐隐不安终觉今日恐会有事发生。见秦薄喉中冷哼,两指一摆,肖仲便肃然返身,将亭中锦盒取来,交由云泥手上,云泥见之心中狠狠一动,一股心酸悠然而生,这便是她历尽千辛欲要得到的玉参,那是折言的命啊。

    云泥黛眉微蹙,伸手轻抚那锦盒,缓缓打开,却见那二参犹如人形一般,交错躺于锦盒之中,云泥触手而动,却见那玉参竟涣出隐隐银光。令人愕然,连秦薄见之亦是满眼惊奇,云泥低头轻嗅,又仔细检查一番,却是未被动过手脚,心中不解秦薄怎会如此放心,难道不怕她来日反悔?竟会这般轻易将二参交与给她,抬眸见秦薄已然返身入亭,落座斟酒,方将二参包好,放入袖中,收敛神色,提裙而去,坐于秦薄相对之处。接过秦薄手中紫玉酒壶,为秦薄杯中斟满,秦薄见之神色未变,仅是收手端坐,云泥见之亦是神色难猜,提壶又为自己斟满,而后轻携紫玉杯,向前送出,

    “多谢王爷成全。”秦薄闻言,却并未携杯,反而冷笑道,

    “成全?是成全你我姻缘,还是成全他人续命?”秦薄玉指微动,轻敲桌面,云泥闻言,微微一苦随即笑道,

    “此为姻缘亭,王爷如此有心,云泥如何不谢。”说完不等秦薄动作,便率先引颈而吃,入喉却觉异常火辣。放下杯,云泥提壶又斟满一杯,送到秦薄面前,

    “既然无人祝词,那云泥便祝,王爷新婚大喜,百年好合,相濡以沫。”说完未看秦薄,抬手一扬又是一杯,随即又为自己满上,眸光却几分倔强道,

    “这第三杯,云泥要祝王爷同公主琴瑟和鸣,早结良缘。”说完又欲再吃,秦薄见之眼中已有怒气,伸手阻止冷然道,

    “你还有何不满?你我相识不过数十天罢了,你还指望本王对你情深似海不成?”云泥闻言,不禁放下手中紫玉杯,抬眸深望秦薄,口中笑道,

    “情深似海?呵…。如王爷这般无心之人,怕是相伴一生也得不来这四字的。”云泥说完又将杯中之酒悉数入喉,酒入愁肠不禁辛辣苦涩,蹙眉,敛眸,神色继望秦薄冷箫怒容,

    “王爷可闻梧桐传说?”云泥神态几分苦涩,见秦薄双手紧握,眉目阴沉,自言自语道,

    “曾有一句‘梧桐相待老’王爷可知此话何意?相传梧为雄,桐为雌,梧桐同生同长,致死相伴。可这传言云泥认为极不可信,该是凰栖吾桐,天作之合才是。”云泥又斟一杯,仰头而入,心中犹如火烤一般,滞痛难耐。

    秦薄未做声响仅是剑眉浓重,紧紧凝望云泥。

    云泥几分醉意,侧眸望着哑娘满眼担忧,竟扶桌而起,斟杯水酒,冲着哑娘而去,哑娘见她如此神色几分担忧,急忙搀扶住她,神色示意她莫要醉了,胡言乱语。云泥见之,神色几分迷离,推开哑娘委身便跪,哑娘见之急忙望向秦薄,却见云泥跪地不起,抱着哑娘腰身道,

    “姑姑,今日是云泥大婚,云泥没得爹娘来拜,便拜姑姑可好?”哑娘闻言甚是惊讶,一时无措,却闻云泥继续道,

    “云泥想代王爷敬姑姑一杯。”云泥抬眸,眸光已然水波粼粼,那眼色怕是仅有哑娘能懂。哑娘心中狠然一动,抬头望着秦薄几分纠结,却闻秦薄收敛几分怒意,淡淡出声道,

    “姑姑受得起,喝下便是。”哑娘闻言,顿时一股热流袭遍全身,返身颤巍着接过云泥水酒,浅酌一口,竟眸光含泪,一时哽咽,云泥返身抱住哑娘,眸光氤氲压低声音道,

    “姑姑,今日有你,云泥方觉不甚凄凉。”云泥亦是几分哽咽,闻得哑娘不忍落泪,轻拍云泥,秦薄见二人情态,倒是几分唏嘘,抬手便将桌上之酒豪饮入腹。就在此时便闻身侧突生一股凌厉杀气,云泥虽几分小醉,却敏锐感知,本能护住哑娘,将她向旁侧猛然一推,自己则向后不住顶退,却见来人居然并未蒙面,竟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看样子不过二八年华,眼中却蕴含滔天杀气,云泥一时无法思索仅想保命,是以脚底攒动,足尖用力,几个起落人便跃出丈远。却见秦薄本是惊诧起身但看清来人之时,却又骤然收回气势,眸光示意肖仲稍安勿躁。

    云泥方拉开距离,便见那女子变换一招,飞至半空,横劈一剑,剑势虽不凌厉但是蛮力有得,云泥应对尚算自如,见秦薄肖仲二人矗立不动,心中不禁大怒,返身对那女子道,

    “哪来的野丫头,胆敢坏我花烛。”云泥见二人穿来跑去,原本喜气灯笼大红喜字早已被她砍得稀烂,此刻倒是真的怒了。

    那女子似是中气不住,内力尚浅,折腾半刻,便已不住喘息道,

    “你这狐狸精,勾引我家兄长,又坏人姻缘,今日居然有得脸面嫁于他人,你当真该死。”说罢,好似怒上心头,迎头又是一剑,云泥被她弄得糊涂,四处躲闪道,

    “你这丫头,当真胡闹,我如何认得你家兄长,又如何坏人姻缘,你休要诬赖。”云泥此刻头顶珠钗已然纷乱,大红喜服,也裂开几条口子,却见那女子双手叉腰,脸色桃红,眼如铜铃,气愤道,

    “还不承认,我看你就是水性杨花之人,若有得几分姿色倒也算得,可恨的便是你这丑人多作怪,还妄图攀龙附凤当真无耻。”那女子说的振振有词,恍如真事儿一般,云泥本就见她无甚本事,不欲动手,却闻她居然愈演愈烈,公然辱骂于她,眉头不禁一展,神色几分冷然,手底微微动作,见那女子飞身来袭,便侧身而动,嘴角不禁勾勒,看准时机刚欲出手,却觉手臂骤然一麻,手中银针悉数而落,自己竟被人大力弹开,对面女子亦是被秦薄拦住,云泥回望见同自己动手之人竟是肖仲,心中不禁迁怒,恨道,

    “你这是作甚?”却闻肖仲蹙眉低声道,

    “姑娘不可伤她,她是…菩琴公主。”云泥闻言瞬时惊愣,还未如何反应,便惊觉面颊突然一阵火辣,

    “这是本公主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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