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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七十七章 仓皇而逃

    云泥缓缓合眸将心中恼怒和一抹浅淡酸涩狠狠压下,心道,仅差三日,她必要忍耐,是以回身狠瞪秦薄,卷了被褥方枕便欲要下床,不想刚至床边,却惊觉腰间突然一紧,秦薄竟由身后直直环了上来,双臂犹如烙铁霎时熨烫了她浑身火热,脸色绯红,身子僵硬,眸光大睁,神色惊骇,可待感知他那坚毅下巴,轻轻抵在自己颈窝,时有摩挲,而那微微气息,轻吐慢搔,云泥直觉脑中轰然炸开,白茫茫一片,身子轻如棉絮,飘荡空中,沉浮无度,秦薄难得见她这般有趣便故意作弄,感知她身子僵硬,脸色桃红连带雪颈亦是熏染玫色,便故意压低声线慵懒道,

    “要去何处?三日后便是你我洞房花烛,你该早些习惯才是。”说着秦薄更是将气息喷薄于云泥耳畔,引得云泥阵阵颤粟,云泥即使再是心智伶俐,遇事冷静,却终归于情事太过稚嫩,仅是如此撩拨,便已然梦里云间浑然失控,眸光慌乱无措,本能欲要挣扎,腰间却被秦薄禁锢,脑中均是些不堪入目画面,缠绕着她几度令她心跳骤停,撑不过这股窒闷,急急道,

    “王爷…。素喜洁净,云泥…。这便去沐浴更衣。”说完便使了浑身力气,挣脱秦薄,犹如狡兔一般,一个窜逃,人便出了门。

    秦薄见她如此,终是抑制不住,大笑出声,声音穿透极强,一时传出院外,却是令守于门外的肖仲吃惊不小,从有记忆以来,秦薄便从未如此大笑过,便是浅笑也甚少见得。可待见到云泥一副失魂落魄,慌忙而逃之时,肖仲方得不觉莞尔,几分了然。

    原来夜里送云泥回来之人便是半路,他故意对接应之人说,云泥酒醉哭喊着自己是夫人欲要寻那王爷夫君,他虽意在逗弄,可实则却是旁观者清,心知云泥心中有着秦薄,可却一直倔强着自己无谓的坚持与自尊。是以秦薄得知之后脸色虽是黑得吓人,可心中一角隐蔽却是几分悸动。

    如此这般三日转瞬即逝,云泥这几日有意避开秦薄,只因那日二人之吻以及那悸动一抱,总是出现于她眼前,挥之不去,令云泥异常困扰,是以每每见了秦薄仅是冷淡以对,否则她自是不知该如何相对,且今日便是二人成婚之日。

    云泥并未如何期许,因心知秦薄钟情公主,自然要顾及公主感受,定不会锣鼓操办。

    这些日子秦薄做得明显,云泥也看在眼里,云锦对秦薄亦是明显一副有情之态,虽时而不时杠上两句,可二人相处之时,却是令人不禁赞叹珠联璧合天造地设。

    是以云泥知晓所谓成婚怕仅是个称呼之变罢了,许是连喜服盖头抑或花轿均无需用的,云泥心中清明,却忍不住点点刺痛。继而一想,各取所需,自己又何须这般侨情。

    经过几日诊治云泥发现云锦被人锁喉手法异常怪异,并非是针刺损伤这般简单,却是跟着体内之毒有着相辅相成之连带,也便是说,毒若不解,这哑便不会改善,而若是喉中受热感染,却也极易引发体内余毒,许会更加凶险,云泥将所得悉数告知肖仲,让他代为转达。

    午间过后,却也无人张罗成婚一事,好似此事根本不存在一般,此刻云泥端了汤药,见云锦此刻正躺于床上吃着茶饼,不禁心中一诧,继而卷了帘布进门笑道,

    “公主可是饿了?我命人备上菜肴便是。”却见云锦笑颜如花,微微摇头示意道,

    “不饿的,仅是见了桌上备着,随口吃些。”云泥闻言亦是笑着,又拿了些茶饼放于床边,随即又道,

    “听闻云国地大物博,最为出名便是都洲小吃泰和包,不知公主可曾吃过,是否当真那般令人垂涎。”云泥边凉着药,边笑问道,便见云锦微微摇头示道,

    “深宫内院,这般市井吃食怎会入宫。”云泥闻言心中一动,继而笑道,

    “呵呵,自然,倒是云泥糊涂了。”云泥说完便倒了白水让她送药,云锦喝过之后,便收了药碗,临走之时笑道,

    “公主体弱,还需几日方可下地外出,这几日怕是要无聊的,不若云泥为公主寻些书籍抑或绣品打发时间?”云锦闻言神色不禁深了几分,可见云泥一副真心关切,便仍旧笑示,

    “无需麻烦的,我喜安静。”云泥闻言微微一揖便转身出来,返身合了门,却立于外间,心中疑惑久久不能息止。

    几日相处她多次怀疑眼前这女子并非云锦,除了相貌如出一辙,性格品貌无一相对,云锦性格温顺,颇有些逆来顺受,平日最喜读书刺绣,她时而不时亦会偷得几卷百年真迹抑或绣品送于给她,每每令她兴奋不已,且最重要的便是云锦从不肯吃甚茶饼,只因她对饼中羊刃一物过敏,若是食入丁点,便会全身泛红,瘙痒不止,而显然这女子并无反应。

    且云泥感知平日私下这女子极尽低调,可见了秦薄却瞬时锋利起来,好似故意展露几分分庭抗礼之意,云泥不明她为何这般,而秦薄究何时同云锦有过这般过往,却也令人不解。而若眼前云锦是假,那真的云锦又在何处。一切一切皆成迷惑,云泥一时感觉周边一切连同自己均被他人设计其中,而这女子显然是冲着秦薄而来,可见秦薄对那女子千般温顺,万般维护,怕是早已被迷了眼失了心,而此刻她不能言语,自是最好的遮掩之法。

    云泥思付自己是否该提醒秦薄要小心于她,可又思及,她之身份暂不能定,若她当真是云锦,仅是因了惊吓变故而性情大变,也不无可能,自己这般岂不是害了云锦。而她若是好心提醒,定要个缘由,且又不能照实言说,依秦薄那多疑个性,不定又要牵扯出何事,云泥思及此处方觉自己杞人忧天。

    云泥这几日空暇之时一直暗暗查访一事,她要证实所猜测之事百分确实,是以她不惜夜间偷窥,装神弄鬼,终于真相大白。此刻云泥矗立哑娘门前,神色几分游移,见哑娘端着竹筐坐于园中,云泥深叹口气,便抬步迈入。

    一个时辰过后,当肖仲从府外办事归来,路过回廊之时,便惊见哑娘满脸是泪,恸哭出声,云泥则立于她身后,神色看不分明道,

    “望姑姑想想明白,莫要后悔终生。”说完云泥便转身离去,留下哑娘半蹲于地老泪纵横。肖仲神色惊诧,却不明二人怎会这般境况,见秦薄从远处而来,方缓缓收了惊色,返身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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