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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六十五章 蓝图未死

    不羁闻言回眸望望云泥凌厉眼神,方苦笑道,

    “皇爷爷所言极是,这丫头确实惹不得。”说完便见云泥脸色一暗,紧盯秦淮道,

    “蓝图之死,爷爷可知?”话音一落,秦淮便马上收了笑颜,眸光几分流转,不羁错愕,却闻云泥继续道,

    “那日蓝图失踪,爷爷不知去向,可仍是有人半夜见到爷爷肩扛一人狼狈逃窜。”云泥双眸半眯,光芒凌厉,秦淮闻言不觉脸色闷红吞吐道,

    “你这女娃胡说乱讲,甚叫狼狈逃窜?爷爷我那是轻功了得,老当益壮。”秦淮气的胡子直翘,不羁被二人一番对峙弄得糊涂,却闻云泥上前一步,咄咄逼人道,

    “呵,看来爷爷是承认拐了人。”秦淮闻言,眸光闪烁不定,一时不知如何圆谎便怒道,

    “甚拐了人,你这女娃当真没大没小,我不同你讲。”说着便欲要逃之夭夭,云泥哪里肯让,拦于门口,脸色黑的骇人道,

    “做了亏心之事,爷爷恼羞成怒?”秦淮被她一番抢白,脸色早已半青,心中却把秦薄骂了百遍,可见云泥这般,不羁在场,再思及秦薄威胁,方仅能硬撑道,

    “你休要无中生有。”云泥见此,心中更加有底,不仅几分喜悦,面上却继续冷道,

    “我知他未死,他此时身在何方?”不羁闻言,更是被弄得糊涂,懵然道,

    “你二人究竟在说甚事,为何我一句未懂。”而二人一心叫板,全然将不羁无视,秦淮见她这般笃定,知道自己已然被识破,他这一生最是不会说谎,也不屑如此,心中气道,这女娃当真不好惹,便向后一坐,双眼一闭,冷哼道,

    “我不知。”云泥见此心中生怒,可知道今日不羁在场,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做过,见强迫不成,便眸光一转笑道,

    “我想爷爷三缄其口,许是应了他人保守秘密,既然如此,云泥便不再逼问。”云泥如是道也,秦淮一闻信以为真,睁开一只眼睛,瞥视云泥,见她果然坐的远了,浑然收了方才凌厉之势,方睁开双眼,撇撇嘴角道,

    “嗯,算你识相,爷爷我便大人不计小人过。”云泥闻言,脸上却瞬时换得几分哀伤似是自言自语道,

    “自以为蓝图丧生火海,我便终日茶饭不能思,夜里不能寐,我二人虽非骨血之亲,可朝夕相处,日夜陪伴,却胜似亲人,那日不羁也亲眼见得,我为蓝图不顾生死,直闯火场,可事后冷静云泥方觉不对,我每夜睡前有得习惯于门窗设伏,可蓝图失踪之夜却并无人闯入迹象,机关是被人从内里关闭,那也便说是蓝图所为,而蓝图素来惧暗怕黑,从楼下至柴房一路无灯,他定然不会自行去那处,而更令我不解的便是,为何那烧焦尸体肋骨之处竟无剑痕,由此,我断定蓝图未死,该是被爷爷‘好心’救走才是。”云泥脸色看不出喜怒,一番严密推断却是令秦淮再无辩驳之力,不羁闻言,神色却瞬时变化,惊道,

    “蓝图未死?当真?爷爷当真救走他?”云泥眸光轻抬,神色却几分松弛,秦淮闻言却嘟着嘴巴,翘着胡子,几分为难,不羁见此更加确信无疑便急切道,

    “皇爷爷,你若知晓蓝图下落,便快快告知云泥,那日你未曾见,云泥以为蓝图葬身火海,竟然不顾我百般阻拦,只身硬闯火场,险些葬身其中,那份笃定执着不羁此刻思及还心有余悸。”秦淮闻言,喉中哼哼几声,便将脸庞转了方向,脸色异常纠结,却闻云泥出声道,

    “爷爷为难,云泥也不愿强人所难,我仅想知道,蓝图此刻可安全,过得可好,可有被人欺负?”云泥眸光波动,却是出自真心,秦淮闻言再见云泥满脸忧色方踟蹰道,

    “哎,算得,算得,你这女娃缠人功夫当真了得,正如你说,我确是应人之请,为此事保密,可既然你毫无恶意,一心担忧,那我便仅能告知你,他此刻归家,一切安好,也未被他人欺辱,且他身边还有人同你一般贴身照顾,哎,言尽于此,你便就此安心吧。”秦淮说完,便神色不明,叹息而出。

    云泥闻言方满是感激,心道,他果真未死,果真活着,无论他身处何方,仅要他活着便好。不羁闻言神色却紧紧追随秦淮而去,他最是了解爷爷,他同自己性格一般,直来直往,最是潇洒不羁,而有办法能逼其就范之人,全天下怕是仅有二人,一是自己二便是秦薄,即便是父皇秦兆阳也拿其无可奈何。不羁心中一时疑云密布,再思及秦薄于未见云泥之时,便对她之事百般关注,他不明,为何秦薄会参与蓝图失踪之事。云泥一时喜极便也未曾注意不羁满脸疑虑。

    云过雨歇,天空骤然晴朗,如丝棉絮参差蔚蓝,如烟清风斑驳碧绿。

    云泥不羁一路快马加鞭风驰电掣,此刻入了城,方缓了脚步。见不羁正半蹲河边双手汲水,云泥嘴角不觉荡漾一抹会心之笑,却见不羁蓦地回眸,见她未做防备几分尴尬。竟立起身来,向云泥走来,满脸俊郎之笑道,

    “此刻若是后悔,还来得及?”云泥本是微微发愣,见他这般,反倒坦荡起来,亦是笑道,

    “当真?想我云泥一生四处奔波,为求果腹无奈为贼,若是有王爷这般金主倒是衣食无忧,思及此处,云泥倒是后悔几分。”云泥一脸邪笑,心中却已然明白,不羁言出必行,也许逼他断念,甚是残忍,可这也是对他最好之法。

    “呵,原来,本王仅有如此用处?那云泥可是找错了人,若想从本王身上抽得分毫,怕是不易。”不羁笑谈,心中虽仍是百般纠结,但与生俱来的高傲自尊不允许他纠缠,如此同她成为挚友许是会更长久些,如此也无甚不好。

    云泥闻言撇撇嘴巴,神色鄙夷道,

    “当真小气,还怕我吞了你那襄王府不成?”云泥说着,佯装生气,转身向冰魄走去,不羁望着云泥佯怒之态,心中缓缓下沉,却又莫名安慰,起码他尚未彻底失去她。不羁脸上冉冉升起无奈,放下卷起衣袖,几步追了去,见云泥回眸灿笑相视,方亦是朗笑道,

    “你可知,昨日冰魄怎会失误?”云泥闻言不解道,

    “难道是夜间吃得多了?”不羁闻言,微微叹息,摇头无奈道,

    “自然不是”云泥见他故弄玄虚便半眯眼眸望他道,

    “那是为何?”不羁闻言方憋不住,朗声大笑道,

    “还能为何,还不是云泥过重,难能负载,哈哈哈”不羁说完,便见云泥双眸顿时大睁,双腮气鼓,脸色憋得通红,知晓下一刻便是爆发之时,不羁便转身拍了冰魄飞身上马,果然下一刻便闻一声雷动怒吼,

    “秦牧歌你找死…。站住…”云泥气得不轻,又见他竟策马逃跑,不仅脚底生风一路追去,却闻不羁边驾驭狂奔,边回头大笑道,

    “姑娘,天涯何处无芳草,莫要执着了。”云泥闻言缓缓停了脚步,想起二人初次相识,她也是这般一路随马追去,心中一动,缘起缘落,竟是这般冥冥注定。

    这一刻,她似乎能品出,不羁这貌似玩笑之言,几分心伤,几分酸涩,几分割舍,几分不忍,可终究他选择尊重于她,云泥久久望着不羁那决然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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