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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六十章 半路报复

    云泥转过街角,矗立于折言不见之处,方觉几分松懈,心中却郁闷之极,她不解,为何这般乌龙错解之事跟她如此有缘。抱怨过后,云泥方觉几分不对,心中顿生一腔怒气,脚底生风,直奔了二人约好之处,卓尔庄,此处是一座四合院落,同普通住户无异,却是二人每每来京都相聚之地,云泥矗于大门之前,望着眼前几分简陋的朱色大门,双拳紧握,胸腹急剧翻腾,双眼冒火,大吼道,

    “臭小子,滚出来。”云泥这一吼完毕,顿时引得四周院落鸡鸣狗吠之声交相呼应,云泥顾不得其他,见无人回应,抬腿便是潇洒一脚,却未如期破门而入,反而被大力反弹回来,若非自己脚底功夫了得定然跌得狠实。

    云泥顿时惊愣,满脸激愤,这门往日仅要她一脚,便会大敞四开,云泥心中不解,攒步到了墙根,单手一揽,脚尖一动人便蹬墙而上,消失在墙头之上。入内之后云泥更是被气得不行,怪不得自己被反弹回去,这门竟被人从内里用泥石之物全然添堵,无得丝毫缝隙。不用思量,有这般恶趣味,肯花如此功夫戏弄之人除了半路,还能何人,而他也算甚是了解云泥脾气喜好,连怒极喜破门而入这习惯,他也了如指掌。云泥被气得浑身发抖,脸色臭得不堪入目,望着那封得死死之门,一时怒极反笑,不住喘息阴森道,

    “好,很好,臭小子,来日你可千…万…莫要落入我手,否则…”云泥双手半擎,十指狠狠抓握,引得骨节咯咯作响。

    云泥深吸一口,方缓缓回身,调节几分,却见院内桌上放着一张字条和一盆碧绿色丝草,云泥见之甩手一抽,字条便大展于前,上面确是半路留得一排洋洒大字,

    “多谢娘子成全,我已飞鸽传书三位师傅,三月之后回山成婚,事关终身,切莫忘记。”云泥双眼放光,双手气得发抖,这混小子,果然是故意,否则以他能耐既然能于皇宫之中追踪到她,更何况是晋王府,而以他本事别说是入得晋王府,怕是玄机阁他也不在话下,可时隔多日他都未曾来寻,非挑了这当口,云泥被气得不行,双手一团便将字条撮得粉碎。

    可思及他信中内容,不禁脑袋一耷,无精打采,满脸纠结,这半路言出必行,他定然是将她方才之言一字不露传给师傅,早知如此她便说三年的好。可若她应承在先,三月未归,依了三位师傅个性定然会来捉她,且还会将她终身困于山上,清扫鸽棚,永世不得翻身。云泥思及此处便心凉透顶,双手抓扯青丝,满脸愁苦。

    云泥和半路婚约是三位师傅定下的,美其名曰二人不谙世事,嫁生不如嫁熟,娶远不如娶近,便儿戏般将二人撮合,而云泥当初下山条件,便是待半路成人就归山成婚,云泥以为三位师傅均是阴晴不定之人,说不准半路一闹,这事儿便不了了之,谁想到,竟成了今日这般局面。

    云泥瘫坐凳上,侧眸望着那碧绿‘神祗’,形貌犹如人形一般,四肢交缠,头部墨绿,低头含羞,心中倒有了几分羡慕,将它轻托手上,自言自语道,

    “你当真是神物?”云泥望着望着不觉又是一叹。抬手轻轻抚上那墨绿头部,心中却瞬时觉出一股凉意,随即指尖一痛,嘴上不意一嘶,便急忙收回手,竟见指尖已被划开一道鲜红伤口,而那滴滴鲜血纷纷斜落,好似被甚指引一般,此刻正顺着那头顶凹陷之处蜿蜒而下,最终汇入胸口双臂交缠之处,不会儿便消失于表面,无得丝毫血迹,而那人型神祗好似感知鲜血,竟慵懒蠢动,将四肢慢慢伸展,只惊得云泥险些跌坐于地,这是何等诡异情况,即使她身死神未死,也未这般惊讶,云泥不禁口中干涸,直觉自己眼花。

    眸光却紧紧盯着那诡异神物,不敢靠近分毫,却见那碧绿之身内部沉寂半刻,竟涣涣泛起丝丝红光,似人血脉一般,汩汩而动,湍流不息。云泥惊得一身汗毛乍起,脑中却瞬时想起四字‘缘血逆活’,这是二师父曾时常扼腕叹息念叨之词,她本是不明,可今日这四个字骤然蹦出,异常贴切,令她瞬时醍醐灌顶,惊觉,原来眼前这‘神邸’并非简单,原以为这是二师父骗来的把玩之物,故作神秘才做了贺礼,勾二人新鲜。

    却不想这物果真这般神奇,竟可遇血而活,当真怪哉,妙哉。云泥思及于此,心中消得几分畏惧之感,她曾偷入师傅藏书阁,读了不少光怪陆离之事,其中便是这神邸印象最为深刻,相传它曾是灵族四大圣物之一,真名为‘血葬’可测人真情,若是将血滴入头顶,且被它吸收认主,那便是此物与此人机缘甚合,若是连续三日以血浇灌,它便会开出真爱之花,若是触血之人对花主无得真爱,此花便会瞬间枯萎,一年之后方可再开,而若是那男子钟爱花主,花瓣便会变得灿然瑰丽,盛开多日不败。云泥思到此处,更是惊心非常,眸光反复打量,随即方明白,为何半路同自己挣得半年之久,此刻却又肯如此大方甘心奉上,原来这花挑剔主人。

    书中仅提及‘神祗’冰山一角之神秘,云泥便觉匪夷所思,可云泥却不知,这花既可成为灵族四大圣物之首,其能力远不止如此,而云泥若是早知其中玄机,毁了这神物,来日天下怕也不会那般天翻地覆。

    仅是此刻云泥仍觉灵族,神物不过传说。

    待到云泥归府已然天黑,心中思及多日未见,不知秦薄伤势如何,可还有发热疼痛之症,如此想着脚步游移,再一抬眼竟不知不觉来到秦薄院内,见房内灯火通明,屋内一抹挺拔身影矗立窗前,手持一书,仰望夜色,面色看不分明,心中不禁微微一叹,却不知自己为何这般感触。

    本想过去同他说上两句,以慰那日她错怪他之过,可随即又思,今日异常倒霉,还是莫要招惹他的好,刚欲抬步,却见秦薄竟突然暴怒将手中之物狠狠摔于地面,而后人便掀袍快步向外走去,一身冷萧,一身雷利,云泥甚少见到秦薄这般暴怒,心中不安,便悄悄尾随而去,却见秦薄刚一转过回廊尽头,再跟过去,竟不见人影,云泥微微愕然,若说跟踪,她云泥从未失过手,可秦薄现下还无内力他怎会突然消失,四处思索许久,仍不得要领,正在全神贯注之时,云泥突感肩膀一阵温润,刚欲本能出手却闻身后有人惊诧道,

    “云泥?你在此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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