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梧桐醉君心

第1卷 第三十七章 留宿过夜

    待天际微微泛白,二人方将一切安排妥当,云泥微微一个哈欠,方觉困意来袭,欲起身告辞,却被秦薄冷然拦下道,

    “姑娘这几日便睡于此处。”秦薄话语说的极为自然,丝毫无得窘色,云泥闻言不觉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他定是觉得兹事体大,怕自己透露风声,不若放在眼底看个安心。云泥神色微微变换,心道他果真属狐狸的,如此谨小慎微,滴水不漏。见他无得玩笑之意,便望了望床铺,脸色几分难看道,

    “王爷不怕招人闲话?”秦薄见她神色,不禁双臂一张神色冷然道,

    “更衣。”说罢更是双眸微合,不再理睬。云泥瞬间一愣,郁闷道他拿自己当何人?丫头,侍女,嬷嬷?可见他丝毫无得商量,又思及那日他曾说过自己在他屋檐之下,为得玉参,必要认清自己本分,是以忍着心中气闷,眼神如刀,故意笨手笨脚扯掉他几颗扣子,方将他衣衫退下,却见秦薄一身白色里衣,返身上床,并未计较,仅是冷然道,

    “整理妥当,换得一套干净衣物放于床头,明日一早,备好温水,伺候本王洗漱,这便是你之本分,我晋王府从不养无用之人。”说完便双眸一合,盖了被子,睡得安详,云泥见之不禁被气得火冒三丈,抱着他退下黑袍,十指不禁紧紧攥扣,却闻秦薄突然出言道,

    “下次为本王更衣该先自净。”说完便不再理睬径自睡去,云泥本是气得不轻再被他这般侮辱更是气得不行,只想冲了过去,暴打他一番。可最终还是理智占得上风,将那股闷气强强压下。

    调整一番,见他睡得异常安稳,也没得心情多想,身子大愈,疲累一夜,困意频频,回视一周,却未见软榻之类,心知秦薄定然没得那般情趣邀自己同床共枕,便起身四处搜寻可休息之处,果然在屏风之后寻到一张软榻,心道他倒是有些个良心,整理一番,便草草睡下,一夜无梦。倒也忘了熄灭灯火一事,只因自从蓝图死后,她便养得习惯,夜间点着长明灯。

    云泥一觉睡得酣畅淋漓,一睁眼天已大亮,眨眨眼睛,伸伸四肢,方觉精力渐渐充沛,心情不觉愉悦,一个哈欠,缓缓起身,不经意侧眸却被眼前景象霎时惊得瞠目,下意识紧紧捂了嘴巴,不敢露得声响,只因自己此时所躺位置居然是秦薄床榻,而秦薄此时正睡得异常优雅安稳,只这一幕便惊得云泥汗毛直立,冷汗一层,心中不断急速回忆,自己怎的如此沉不住气,竟然上了他的床,反复思索,方有的丝毫印象,夜间她曾起夜出过小恭,许是睡得迷了,回来之时便习惯使然奔了床铺,云泥心道,自己虽不是那般矫情矜持女子,可这夜半爬上男子床铺却还是第一次,云泥脸色不觉纠结成团,心道若是被他瞧去,指不定会做如何龌龊猜想。

    见他好似并未察觉,便蹑手蹑脚,轻掀了被子,向外挪去,屏了呼吸,小心翼翼,下了床铺,躬身拾起鞋履,返身捞了外衫,频频回头观他情况,好不容易蹭到门口,见他仍未曾醒,方手脚利落开门窜出,到了外间,方神情一松,委顿在地,心道都是习惯害人,今日大意,险些丢了老脸。

    刚一起身,却又被吓了一跳,只见肖仲神色严整,浓眉深蹙立于身旁,一手握着腰间宝剑,一手叉腰,气势威武,形容迥异,不似侍卫倒似沙场将军,平日里见他对秦薄毕恭毕敬倒是惯了,此时方意识到自己低估了眼前之人,见他精气之神,来日磨砺一番定然是个英雄人物。

    云泥整了整神色,起身拍了拍身上脏污,披了外袍,登上绣鞋,丝毫没得狼狈窘迫,肖仲见她丝毫没得女子端庄仪态,眉头更是紧蹙几分,见她神情自若与他面前穿衣着履,更觉她轻浮,是以威严低声道,

    “王爷可是起身?”云泥闻言,微微一愣,方想起自己本是来伺候王爷起居的,见他神色透着几分敌意鄙夷,心下不解,便道,

    “呃,还未曾起。”却见肖仲闻言,圆眸大睁几分,惊诧道,

    “未起?”云泥被问得满头雾水,此时不过寅时,他为何如此大惊小怪?是以不解道,

    “王爷昨个歇得晚了,此时还睡着,肖侍卫可有事?”却见肖仲脸色骤然黑上两分,心道云泥居然将这般闺房之事外道,且丝毫没得羞赧。

    也难怪肖仲误会,从他年幼之时跟随秦薄至今,从未有得女子留宿晋王房内,虽心中对云泥不甚满意,无法匹配自家王爷,可秦薄之决定不会受人左右,也不会向人做解,是以肖仲以为秦薄云泥二人早已行了夫妻之事。

    云泥见他如此,更是不明所以,却闻他似是带了几分薄怒压抑道,

    “姑娘既然入府,就该知晓自己本分,切莫心怀叵测,否则我肖仲定不会轻饶。”云泥闻言,却是被他弄得更加迷糊,却又气他如此不客气,她受他家主子气,那是有求于人,怎会连带他侍卫一概容忍,是以脸色一阴,上前一步,笑道,

    “肖侍卫,此言差矣,我若心怀叵测,你家王爷那般精明,怎会将我收入旗下,又怎会令我留宿房中,你果然如传闻一般,忠心侠义有之,智谋不足,识人辨认更是较你家王爷差得远矣。”说完便是冷哼一声,转身走得潇洒,留得一脸闷红的肖仲,欲言又止,神色雷利。其实肖仲心态与云泥颇为相似,他仅是臣服与晋王,却没得兴趣对他人奉承讨好。

    云泥刚走便闻秦薄声音从屋内传来,

    “肖仲”肖仲闻言马上收敛神色,推门入内。

    云泥出了秦薄月朗居,心中正气闷难消,迎头便碰到端着饭食而来的哑娘,脚下一瘸一拐着实费力,便马上上前扶了她,

    “姑姑一夜未见这是怎了?”哑娘想是疼得厉害,额上已然薄汗一层,见她当真担忧方强笑着比划道,

    “晨间不小心拐了脚,莫要担心,无事。”云泥见她伤得不轻,便欲要为她查看伤处却被哑娘拦了道,

    “王爷素来寅时用饭,此时已是晚了的,万不可再拖延。”说着便欲起身送去,云泥不禁疑惑道,

    “王爷此时还未曾起。”哑娘闻言亦是眸光惊疑,

    “怎会,王爷素来睡眠浅薄,夜间能睡上一二时辰已然不易,怎会睡到此刻还未起身?”云泥看她手势,方明白肖仲方才为何那般惊诧,再一细想,脸上不觉一热,以秦薄警觉定然知晓她夜半上床,却未暴怒踢她下床倒是令她颇觉意外。而晨间他也该是早醒了的,却乐见自己狼狈如贼外溜,未动声色,心中方觉自己被他戏耍,却还洋洋自得以为神鬼不知。云泥不觉窘迫,脸色难看,哑娘见她如此,便比划着,

    “姑娘可还好?老身要去伺候王爷,姑娘也该一同前去伺候王爷洗漱。”云泥心中郁闷,羞愤交加,见哑娘腿脚确实不便,心道他既有心看她笑话,假装不知,那自己也无需矫情,是以心下一横,起身扶了哑娘一路入了月朗居。

    全本预计60万字左右,现已完成47万字。求收藏、求推荐。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