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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二章 金蝉脱壳

    就在此时,以为危险已过,二人却惊讶感知肩膀之上一阵沁凉随后便觉皮肤锐痛,犹如针刺,云泥伸手一捻,放于鼻下轻嗅神情瞬间难看至极,秦薄不解眸光凝视却闻云泥抵唤出声道,

    “藏头露尾,当真如此见不得人?”云泥颜色阴沉,秦薄便知这汁液定不简单。

    云泥一闻便知,这是一种蛇毒,且极为新鲜,该是杀蛇取毒,片刻之间。经皮而入可短时令人麻痹,本无甚所谓,顶多短时昏迷,可是最要命的便其中加了一味果瑟药引,若是不及时清水洗净,服食解药,恐会终生痴傻。果然话音刚落却见一白胡子老者,倚在树上,满眼不悦粗着嗓音道,

    “你们坏我陷阱,令我今夜无得美味,你这丫头倒是恶人先告状。”那老者一身粗布,极为简陋,白发蓄须,眸光暗恼,云泥打量一番,心中却因他落毒而气,低头却见秦薄一脸复杂望着那老者,眼中之色分明带了丝丝熟悉难得几分柔软,倒是令云泥微微惊讶,待欲细看,却见他又恢复一副冷漠神态。思及此刻并非争论长短之时,便神色一换抑制道,

    “我们兄妹被歹人追杀,误入前辈陷阱,请前辈见谅,仅是家弟年幼,望前辈心生恻隐救他一命。”秦薄抬眸思付,方知此物许是剧毒,却闻云泥继续道,

    “前辈若要美食,那有何难,只要前辈为他解了这蛇毒将他带离至安全之处,我可保前辈七日之内美食各异,绝不相同。”云泥见他是那孩子心性,知道若是利诱威逼之类定然无用,再则无意瞥见他腰间有一物事,像极了她身上的那块玉佩,来不及深入思索为何如此巧合,她仅是知道,此人既然懂得用果瑟做药引,那定然会懂得如何解毒。

    而秦薄对老者的特殊神色,亦是让她决定赌上一把,那老者闻言果然神色大悦,口中难忍咀嚼,却捋了捋雪白的山羊胡故意道,

    “你我无亲无故,我为何要救他,又为何要信你?”云泥心中郁闷,这老头跟这秦薄一样别扭难缠,可当下境况窘迫,她知晓她若是不如此,一会儿那伙人定然知味回返,不过是再无休止的追逃罢了,终归不是办法。

    刚欲继续诱哄却闻远处渐进脚步之声,心中顿时急了,他们此次回来定然不会轻易离去,便伸手摸向怀中拎出玉佩示于老者,随即掏出火折子,将一处网眼烧漏脱身,急急道,

    “这玉佩,你该认得,若是想知我为何所有,那便救活我弟弟,于下游十里之处等我。”说完便无视秦薄微眯深眸,将他固定妥当,随手扯下秦薄外袍柔声道,

    “莫怕,我定不会弃你不管。”说完便翻身下落在地上滚上一滚,复又伶俐起身,用秦薄衣物揽了枯草抱于怀中,抬头望了望秦薄动口无声道,

    “等我”便转身向上游之处跑去,以身引开几人。而下一刻,满脸复杂的秦薄便被那老者一个翻身揽下,几个窜跃便消失林中,而那四人此刻闻得云泥一处的脚步之声,更是紧追不舍,云泥貌似慌不择路,却是故意将自己逼到水边,做出无处可逃之状,果然四人见云泥抱着一孩童,停在瀑布之边不禁眸色一深,不敢再上前半步,云泥神色紧张,似是极为怕高恐水,双腿直抖面上绝望道,

    “你们莫要再逼,若是再近前一步,我便…我便跳下淹死也不令你们得逞。”说完更是颤颤巍巍向后移了几步,看得几人心惊肉跳,他们身负命令,决不可让她出事,这是公子那句毫发无损之命。

    那首领便马上伸手勒令不可轻举妄动,好言道,

    “慕姑娘,你莫要如此偏执,我家公子一番好意,却非有意强迫,仅是我等粗鲁,吓了姑娘,请慕姑娘速速退来,我等绝不相逼。”说着更是双眸警惕的向后退着,云泥面上踟蹰,心中却道,当她是三岁孩童不成,她若是下去,定然被擒,抑或干脆打晕了拖走,怎会好心放她,是以故意欲要松动上前,可脚下一滑,便尖叫着跌下瀑布,大呼着,

    “我不懂水性,救我…。啊…。”而后便是扑通一声,人便淹没在一片剧烈的水花搅动之中,而上边三人见此状况均是惊惧不已,只见那首领果然是训练有素,想都未想便一跃而下,随即几人更是面无惧色纷纷追随,待四人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爬上岸时,天色已经渐渐昏黑,此处有的三处岔口向下游流去,可以他们经验判断,潭底极深,水流尚缓,若是溺水之人绝不会被即刻冲去下游,仅会沉入潭底,抑或搁浅于一处,可偏偏此处潭底幽深无底,任凭几人如何潜游,可到了一定深度,便无法再继续寻找,是以折腾了几个时辰均是无得结果,心中猜测她多半凶多吉少,几人便只好疲惫之极,回城复命。

    而此时云泥已经顺流而下到了约定之处,果见那老者相当信用,此时矗立在岸上巨石,倒是颇有些顶天立地之感,而秦薄此时伏在一旁,睡得安熟,心中不禁放下心来,上了岸,便跟着那老者去了一处极为隐蔽的山谷,想是他平日休息之处,再看周围鲜花烂漫,藤蔓交错,茅屋清雅,院落整洁,倒是微微一愣,不想此人一身简陋,却也是这般注重生活细致之人,果真人不可貌相。

    秦薄似乎受了那毒液影响睡得异常香熟,云泥安顿好后,便跟随那老者到了一处溪流石台,坐下,那老者此刻已无了方才那般小孩气质,倒是正经几分开口道,

    “你姓慕?”云泥眉头半挑,神色微动,疑惑道,

    “你怎知?”随即又想他倒是有心将那伙人的话听了个全,心想姓甚均是无甚所谓,便向后慵懒倚靠,微微颔首,算是回答。那老者闻言,眸光不禁审视几分,微微不悦,后又继续道,

    “那玉佩可是他给你的定情之物?”云泥闻言顿时一愣,心中随即一想他那时说的她可凭此玉寻他,不过如此,且自己心中想知道这老者究竟跟那蓝衣公子有何关系,一时斟酌着如何措辞。

    那老者见她有些复杂难言,便以为她是害羞不答,而她姓慕,难道便是幕将军的女儿,他的孙媳妇?心中明了,神色却是挑剔道,

    “你虽长得丑了些,配我家孙儿不足,可既然我家孙儿肯将这玉佩与你定情,想是对你用情至深,你若一年之内为我家孙儿生个一男半女,让我认下你这孙媳倒也未为不可。”说完又打量一番,神色极为无奈。

    云泥本是想借机试探,可闻他这番言辞,顿时又蒙住了,先不说他态度与那公子一般傲慢,便是说那自编自说疯言疯语的毛病也如出一辙,二人不愧是为祖孙,而至于那什么孙媳妇,一男半女之类的跟自己有何关系,未免误会便开口解释道,

    “这位前辈,我跟你孙儿并不相熟,我们仅是萍水相逢,而后阴错阳差他便将玉佩送了我,却不是您所想的一般。”云泥如此解释道,却闻那老者突然大笑打断道,

    “什么?原来你二人早便认识,并且私定终生?看来我那无用的儿子倒是做了件好事。哈哈哈,不错…”那老者笑的极为豪迈,声音雷震,云泥不禁伸手护耳,刚欲开口却闻他话锋一转,神色疑惑道,

    “既然你们已经奉旨成婚,你为何会流落至此?那混小子怎会允你胡来?”云泥本是心中想着如何将事情说清,可却被那老者一言,瞬间一愣,随即心思一动,便脸色瞬间一跨,转而满脸同情伸手拍了拍那老者肩膀道,

    “前辈,既然你救了我姐弟二人,我也并非忘恩负义之人,我定会报答于你。至于你那孙儿,平日里便出入青楼,花天酒地,自然无暇管我。”说完又是拍了拍,转身摇头满脸叹息的向屋中走去,心中却想那狂妄小子将自己害的那般惨,如此说倒也是便宜了他,若不是他横空出现,那些人许就不会寻到二人,她们也不用如此狼狈逃窜。

    而那老者闻言自然气得吹胡子瞪眼,怒声震天的咆哮着要将那不孝孙子就地正法,倒是令云泥心中一扫阴霾,舒畅几分。

    而云泥一方面是借机报复,其实心中却是断定这老者是精神受了如何打击,先不说那公子是青楼常客,这老者衣衫褴褛,二人均是疯言疯语,怎么看也不似皇帝会亲自指婚之人,能得皇帝指婚之人,除了皇子便是屈指可数。

    还未走到屋内便见秦薄双目炯炯望着自己,异常冷漠开口道,

    “你果真姓慕?”云泥闻言不觉一愣,随即拉着秦薄避开那老者追随目光,方叹气道,

    “本姑娘姓李,名云泥。他们说我姓沐,想是认错了人,且那老者疯疯癫癫,一会儿说我是她孙媳,一会儿又说甚指婚?你怎还信了,唉,他许是受了如何打击方才如此。见他救过你命,我便配合一番。”说完便转身入内,留下秦薄一脸深沉,眸光闪烁异常诡异。

    二人留下住得一日,云泥便为那老者变了样子的做着山珍美味,那老者直直开口夸赞她好手艺,有得贤妻良母之势。云泥不仅汗颜,她此生最讨厌的便是孩童,而以后若是生了娃儿,如秦薄这般难伺候,她还不若剃度出家来的省事。可殊不知几年之后,云泥所生的娃儿却是如此。令她每每叹息不已,后悔自己当初就该狠心出家,了了这凡尘俗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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