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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穿越来京城那些小事 第八十二章 何其残忍?

    “行了,别在这里恶心朕了,谁不知道那地方是个富饶之地,你就知足吧,小心惹急了父皇,他把你发配到蛮荒之地去。”新帝恶狠狠的开口。

    五皇子气愤至极,但是心里也知道,这是最好的的结局,但是心中的不甘,却是怎么都抹不平“哼,今日你赢了,站在万人之上的滋味很痛快吧,可是你永远别想我臣服于你。”说罢,挥着袖子牛气哄哄的走了。

    “大哥,父皇又没有说他不准带军前去,你下道圣旨,给他三万兵马”逸风说道。

    “这是为何”

    “呵呵....据探子说那边最近可不安生呀,给他找点事做也不错,不管如何,老五是个将帅之才,如何用,就要看您的本事了”逸风笑着开口。新帝却是若有所思。

    接着几日,大皇子把五皇子所有的军队部署,全部打散,安插进自己的人,又赐予他飞龙大将军的名号,命他守护边缘之地。

    半个月就是新帝的登基大典,五皇子在登基大典的前四天,很不给面子的,带着三万精兵浩浩荡荡的离开京城。

    接着新帝登基后,赐曾经的二皇子,与君同位的权利,就是说,在莫离二皇子的权利等同于他。这是本年度莫离,最具有话题性的人物之一,但是这二皇子神出鬼没,很少在人前出现,神秘感带来的好奇性,曾几度让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们沸腾。

    接着,雨烟儿被封为皇后,韩月凉却只封了个贵妃。因登基不久,国体并不稳,新帝免了此次的选秀之行。朝中的大臣们,也因新帝年轻,并未急着拿子嗣说事。

    所以浩大的皇宫里,只有雨烟儿和韩月凉两位女主子,所以新帝的性生活还是比较和谐。可是韩月凉心里却是极度的不平衡,新帝说过是爱她的,以前也承诺过她是国母,现在却成了贵妃,虽说身份尊贵,可是正宫娘娘在,她永远只是个妾,这有何用?

    一次宫廷聚会,韩月凉自是精心打扮,不想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惊慌失措,仪态尽失,嚎啕大哭。后被新帝发落,关一年禁闭,发三年月钱减半。

    至此,韩月凉沉寂了。

    而**朝政,一时间又是风云聚变。

    太上皇因身体虚弱为由,从此退隐山林,无人至此迹象。

    而这段时间,简府也一样,热闹非凡。简心竹伤好之后,简思乐、简烨、简落梅三人,却在计划一定要为简心竹报仇雪恨。

    但简心竹却化身为淡定姐,笑眯眯的摆摆手,悠哉的喝着茶说道“不急不急”

    这三人却郁闷了,按理说简心竹表面,看上去听大家闺秀的,但是骨子里却是睚眦必报的主儿呀!难道受了一次伤,脑子也伤坏了不成?

    简落梅忿忿的问“为何不急?那样的肮脏东西,千刀万剐都不以泄愤,更何况还害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不把她们千刀万剐,然后再下油锅,我...我饭都吃不香!”

    “你真是事事离不开吃!”简心竹白了她一眼。轻扫了眼前几位“知道的以为你们是名门公子,大家闺秀;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出来古惑仔呢!瞧瞧你们现在的样子,有没有一点大家风范?急吼吼的干什么?来,跟妹妹我做一遍第八套广播体操,一二三四..”

    说着简心竹挥挥衣袖,体态轻盈的摆好架势,一边的简落梅脸色却黑了“和你说正事呢,谁让你耍这些把式”

    “对呀,妹妹你有什么好点子,就说出来,我们一起玩”奸诈如简思乐,立即猜出简心竹的想法。

    “呵呵...一个小小的老鸨,还不至于我费尽心思,我伤神的却是这后边的人。”简心竹拉着简落梅坐下,看着简落梅今日发髻上,别着一朵桃红色的绢花,衬得她人面如桃花,美极了。轻轻的为她把散落的头发,拂到耳后,那感觉,就像吾家有女初长成般,心里满满的骄傲。

    “你是说...”简烨折扇一敲,几人对视,顿时理解了简心竹的意思,现在铭王被关进天牢,他们拿他也没办法,况且太上皇顾及手足之情,也不会这么定罪,这下几人开始犯难了。

    室内安静了,都在苦苦的思索,独独简心竹悠闲的玩着手指。看着自己的芊芊素指,简心竹还是不满意,过会儿再让红莹寻些膏药来,这几月净干些粗活,手指都弄粗了。女人呀,手可是女人的第二张脸。

    “这是怎么了,一个个愁眉苦脑的?”简毅海的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这一室的清静。

    简落梅如花蝴蝶一般,飘到简毅海身边,撅着嘴,夸张的拍着胸脯“大伯,你都快把落梅的心肝儿吓出来了”简毅海宠溺的点点简落梅的头“定是你心里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不然怎么听见大伯的声音,就吓成这幅摸样?哈哈哈....”说着就开怀大笑起来。

    简心竹为他递上一杯茶,笑眯眯的“爹爹猜得没错,她呀...就是在打坏主意呢!”简毅海神情温和,,眉眼间都是柔色“哦...说来听听,我们落梅这又是打谁的坏主意呢?”

    “嘿嘿...我这次可是为了给心竹妹妹报仇。”简落梅摸了摸鼻子,阴阴一笑。

    “这事?还用你们操心?我早就操办好了。”简毅海神色有些阴暗。简心竹察觉到他的心情变化,问为何,简毅海叹了口气“铭王这些人是罪无可恕,可是那些受伤害的女子...可是千百人,唉,都是可怜之人呀!”

    “我已经把铭王的罪状都上交给皇上,而太上皇也默许了他的罪,赐他终身监禁,要他一辈子在牢里悔过。可是我们搜查了上千名女子,都是无处可去之人,她们大都宁愿再次沦落风尘,也不愿从良”简毅海苦恼不已。

    虽然几人听见铭王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心里却没有了喜悦,反而更加沉默了。

    “爹爹,元妈妈那院子里的人都带来了吗?”简心竹神色复杂的问。

    “嗯,都在后院关着呢”

    “把他们都叫出来吧,我想见一见他们”

    元妈妈这几日,可是哭都没处哭,算命的说她今年本命年,是大富大贵之年。但是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了。

    听说丞相府里的主子要见她们,元妈妈打算向简心竹痛哭流涕,痛改前非,再说,据她回忆,她好像一直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荷花呢。

    说不定,荷花一心软,就放了自己。对,荷花一定会饶了自己。

    十几个人瑟瑟发抖的来到前院,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梅花暖香,地上的积雪还没有化尽,一滩滩雪水,冰凉刺骨。几人不敢抬头看,跪在亭外,冲亭内的人叩首。

    亭子四周都打下帘子,亭内银碳烧的的热气腾腾,听里边一阵衣服的索索声,接着只听一个悦耳的女声响起“你们哪个是元妈妈?”

    元妈妈一听有人叫自己,顿时身子都抖簸檱,哆嗦着回话“奴婢在...在此”

    “你就是那个元妈妈?”简落梅放下茶杯,复问一遍。

    “是...是”元妈妈缩着身子,地上的雪水已经浸湿了她的衣衫,却紧张的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哼!先打自己一百耳光,再问你。”简落梅刁难的开口。元妈妈闻此求饶,尖锐嘶哑的声音,在这本来安静的庭院里,刺得众人耳膜疼。

    简心竹无奈的放下嘴里的茶杯“元妈妈,你可还记得我?”

    元妈妈闻言大哭,扑倒在地“荷花呀,元妈妈对你不薄,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疼爱,看在往日的情面,你就饶了妈妈这次吧”

    “哈哈哈”这一定是她简心竹,这辈子加上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你好大的胆子,我丞相家的千金小姐,竟要你这肮脏的私窑老鸨,当亲生女儿疼爱?你可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还是你没听说过我简毅海这个名字?”简毅海气急狠狠拍在石桌上,一想到心竹竟被这肮脏的人算计,还是带着那种肮脏的心思,他就气不打一处。

    “奴婢...奴婢不敢呀,奴婢不敢。”元妈妈此时已是面如死灰,原本的小心思,小侥幸,此刻被简毅海三个字,震得化为乌有。

    “把帘子打开。”简心竹吩咐道。

    接着亭内的一阵寒风袭进,跪在亭外的众人,抬眼一看,只觉里面坐的十几人,都宛如神仙般的玉人。但是浑身散发恶气,如罗刹般让人心生寒意。

    “元妈妈近来可好?我简家若有何处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你们各位见谅。”简心竹悠闲地迈着步子走向亭外,语气不温不火。

    元妈妈不由自主的抬起头,看向简心竹。只见她围着火红的狐狸毛披风,手带着纯白的暖护,内穿的是白色云锦,头上梳着芙蓉发髻,歪歪的插着支价值倾城的蓝色镏金的玉兰花。通体的风流富贵,一时间惊愣在原处。

    这段时间,元妈妈可是吃了不少苦,两鬓间生出些许华发,面太苦楚,衣衫尽烂。哪里还是当初那个,精明干练,世故狡猾的元妈妈。简心竹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心里生出一丝无奈,她竟然有些怜悯恶人了。

    “荷花...不,简大小姐,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做那些肮脏的事也是迫于无奈,受制于人呀!”

    好一个元妈妈,这般地步了,还是这样能言善辩,简心竹听她说这话,顿时气恼不已“受制于人?那些无辜的女子,就该被你们残害吗?你说说,那日死去的女子,该找谁去申冤,找谁报仇?不光光是受制于人,还有你那颗冰冷没有人性的心作祟,你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死在你眼前,或者被你害的失去清白的女子,你就没有一丝丝愧疚吗?你为自己的女儿叫屈,你感叹老天爷的不公平,也不能残害无辜女子来泄恨呀,别人的女儿就一文不值吗?”

    元妈妈被她骂的哑口无言,跪在一边泄了气。

    简心竹心中怒火滔天,他好恨,恨自己没有解救下那日死去的女子“还有你们,人命在你们眼里如草芥一般廉价,难道你们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吗,没有兄弟姐妹吗?”说着简心竹留下一行清泪,她真的好累。

    “哈哈...”一边默不吭声的小婉,忽然笑了。这一个多月未见,她瘦了,原本清纯可爱的脸,苍老了十几岁一样,干枯了。

    “你说我们么?你以为我们天生愿意害人吗,我们有什么过错,我们有选择的余地吗?若我们和你一样,有天生的富贵命,谁愿意做那些肮脏的事?”小婉恶狠狠的瞪着简心竹“你今天不是想报仇吗?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要杀要刮你快点,本姑娘不想看你这般恶心的在我面前炫耀。”

    “呵呵...你到是个硬骨气的。”简心竹闻言心头一震,心知她说的都对,在这古代人命低下,她们以前不都是受害者吗,他们也都没有拒绝的权利,更何况,求生是人的本能,想活着没有错。只是这般残忍,要踩着别人的尸体,这何其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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