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Four 遭遇噩梦
那晚，回到宿舍我就躺床上了。这是我第一次淋雨后没洗澡，身上残留着杨华的味道。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失眠到凌晨三点我才沉沉地睡去。
一觉醒来太阳升得老高，我打着哈欠往寝室里看了看，小丽和阿曼还没回来，我心里不由有点担忧，拨了阿曼的电话。响了好一阵都没人接，她没有调静音的习惯，怎么回事？我内心开始不安，赶紧又给小丽打过去。
响了几声，那边终于传来小丽沙哑的声音，“是流星吗？你赶紧来一下。”
我心里揪了一下，出事了，“你们现在在哪里？”
“大洋百货向南街道，莫泰168宾馆205房。”
我迅速掀掉被子，披上外套。。。。。。
一路上，我心一阵阵发慌，阿曼，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出租车在那个宾馆前还没停稳我就打开车门，急急火火地冲进去。当小丽打开房门的时候，我看到她脸色跟平时完全不一样。我知道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不然以小丽的个性气氛不可能这样。我绕过她走进去，阿曼坐在墙脚落里，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手不停地颤抖。我拖着很沉的步伐慢慢靠过去，她微微抬起头，杂乱的头发堆里闪着一双迷离的眼睛，就像迷途中走丢失的小羔羊。我心疼地俯下身，准备给她理顺头发时，她突然就闪到另一边，靠着墙，不住地摇头。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转过身子问。
“昨晚玩完蹦迪，在回来的路上。。。。。。”小丽欲言又止。
“说下去！”我隐隐地感觉出什么。
“她被强奸了。”
“什么？”我突然觉得周围一片沉静，心止步不住下沉，沉到谷底，然后摔碎，欲痛却无心。
每次我在绝望中煎熬，在痛苦中挣扎，都是这个纯真的女孩安慰我，陪我一起流泪。她看到别人幸福才觉得自己也幸福。老天，她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孩子，你不该这样的，你真是混球！
“那你他妈的怎么没事！”我朝小丽吼了起来。
小丽没有说话，捂着脸哭起来。我转过头去，一下子跪在地上，紧紧抱住阿曼，“对不起，我没在你身边，没能保护你。”
阿曼什么话都不讲，坐在墙脚落里，死死地抱紧棉被。
小丽走到这里蹲下身，嘴里呜咽着，“阿曼，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气急败坏地朝小丽一推，“走开点。”
阿曼终于伸出一只手，拉出我，断断续续地说：“流星，你不要这样。。。。。。”
她和小丽玩到夜里十二点，走出迪吧的时候就被坏人盯上了。小丽有所觉察，拉住阿曼就大跑起来，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四周都是巷子，夜里就像迷宫一样，最后她们跑进了一个死胡同。几个流氓围过来。两个人把小丽死死地摁在地上，其他几个拖着阿曼到墙脚落里，那里发出几个混蛋此起彼伏的口哨和阿曼撕心裂肺般地呼喊。。。。。。
小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曼被一个又一个禽兽蹂躏，摁住她的两个朝她淫笑道：“别急，马上就轮到你爽了。”
小丽不住地挣扎，可怎么抵得上两个男青年的力量。在她差不多闭上眼快绝望的时候，一个探照灯打过来，一群流氓一惊，马上做鸟兽状散开逃去。其实那只是一个路过的大卡车，车从小丽身边呼啸而过，没有丝毫停留。当她回过头去，阿曼赤着脚，衣衫不整地坐那里发抖。她把自己最外层的衣服脱下来包住阿曼，扶着她去了最近的一家宾馆。一直到现在，两个人都没睡，阿曼一直坐墙脚落不说话，小丽趴在她身边哭花了脸。
我一下子站起来，掏出手机。小丽也慌忙站起来，问我干什么。
“当然报警了！”我愤怒地朝窗户玻璃上砸了一拳。
“不要，流星。”阿曼眼神突然很惊恐。
“冷静点，你以为报警就有用了？顶个屁用！”小丽从我手上一把夺过手机，又咬牙切齿地骂道：“妈的，这世道谁会管？像这群人渣早该枪毙千回万回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岂不是便宜这群混蛋！”
“有学姐在学校里被农民工强奸，学校领导让她不要对外说，又是塞钱给她，又是保证她研究生。社会如此黑暗，我们怎么奈何得了？”
“我们奈何不了，那我就更要报警了，警察会抓住他们！”我愤怒地捏紧拳头，骨骼关节“咯咯”直响。
“那阿曼的名誉怎么办，这事要是被报道公开出去，阿曼以后还怎么做人？”
我沉默地看向阿曼，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低下身子，轻轻对阿曼说：“那我们去医院，好吗？”
“不好。”阿曼又摇摇头。
小丽和我在阿曼身边坐下来，又大哭起来，阿曼也猛然大哭，三个人头靠头地紧紧抱在一起。
后来我和小丽帮阿曼在洗澡间里洗澡，阿曼拿着肥皂对着自己的身体使劲地擦，仿佛要把皮擦破才甘心。整理完后，我们拖着伤痕累累的心走出宾馆，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回学校。
车开到一个路口，我透过车窗看到那一排都摆着地摊，其中一个地摊主突然大叫一声，“不好，警察来了”，然后所有人都逃命似的把东西卷走离开了。这好似我们曾经看过的电影，只是台词不同。
小丽让我不要报警是对的。
我内心拼命地涌出一种憎恨，恨这个环境，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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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太阳升得老高，我打着哈欠往寝室里看了看，小丽和阿曼还没回来，我心里不由有点担忧，拨了阿曼的电话。响了好一阵都没人接，她没有调静音的习惯，怎么回事？我内心开始不安，赶紧又给小丽打过去。
响了几声，那边终于传来小丽沙哑的声音，“是流星吗？你赶紧来一下。”
我心里揪了一下，出事了，“你们现在在哪里？”
“大洋百货向南街道，莫泰168宾馆205房。”
我迅速掀掉被子，披上外套。。。。。。
一路上，我心一阵阵发慌，阿曼，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出租车在那个宾馆前还没停稳我就打开车门，急急火火地冲进去。当小丽打开房门的时候，我看到她脸色跟平时完全不一样。我知道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不然以小丽的个性气氛不可能这样。我绕过她走进去，阿曼坐在墙脚落里，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手不停地颤抖。我拖着很沉的步伐慢慢靠过去，她微微抬起头，杂乱的头发堆里闪着一双迷离的眼睛，就像迷途中走丢失的小羔羊。我心疼地俯下身，准备给她理顺头发时，她突然就闪到另一边，靠着墙，不住地摇头。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转过身子问。
“昨晚玩完蹦迪，在回来的路上。。。。。。”小丽欲言又止。
“说下去！”我隐隐地感觉出什么。
“她被强奸了。”
“什么？”我突然觉得周围一片沉静，心止步不住下沉，沉到谷底，然后摔碎，欲痛却无心。
每次我在绝望中煎熬，在痛苦中挣扎，都是这个纯真的女孩安慰我，陪我一起流泪。她看到别人幸福才觉得自己也幸福。老天，她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孩子，你不该这样的，你真是混球！
“那你他妈的怎么没事！”我朝小丽吼了起来。
小丽没有说话，捂着脸哭起来。我转过头去，一下子跪在地上，紧紧抱住阿曼，“对不起，我没在你身边，没能保护你。”
阿曼什么话都不讲，坐在墙脚落里，死死地抱紧棉被。
小丽走到这里蹲下身，嘴里呜咽着，“阿曼，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气急败坏地朝小丽一推，“走开点。”
阿曼终于伸出一只手，拉出我，断断续续地说：“流星，你不要这样。。。。。。”
她和小丽玩到夜里十二点，走出迪吧的时候就被坏人盯上了。小丽有所觉察，拉住阿曼就大跑起来，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四周都是巷子，夜里就像迷宫一样，最后她们跑进了一个死胡同。几个流氓围过来。两个人把小丽死死地摁在地上，其他几个拖着阿曼到墙脚落里，那里发出几个混蛋此起彼伏的口哨和阿曼撕心裂肺般地呼喊。。。。。。
小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曼被一个又一个禽兽蹂躏，摁住她的两个朝她淫笑道：“别急，马上就轮到你爽了。”
小丽不住地挣扎，可怎么抵得上两个男青年的力量。在她差不多闭上眼快绝望的时候，一个探照灯打过来，一群流氓一惊，马上做鸟兽状散开逃去。其实那只是一个路过的大卡车，车从小丽身边呼啸而过，没有丝毫停留。当她回过头去，阿曼赤着脚，衣衫不整地坐那里发抖。她把自己最外层的衣服脱下来包住阿曼，扶着她去了最近的一家宾馆。一直到现在，两个人都没睡，阿曼一直坐墙脚落不说话，小丽趴在她身边哭花了脸。
我一下子站起来，掏出手机。小丽也慌忙站起来，问我干什么。
“当然报警了！”我愤怒地朝窗户玻璃上砸了一拳。
“不要，流星。”阿曼眼神突然很惊恐。
“冷静点，你以为报警就有用了？顶个屁用！”小丽从我手上一把夺过手机，又咬牙切齿地骂道：“妈的，这世道谁会管？像这群人渣早该枪毙千回万回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岂不是便宜这群混蛋！”
“有学姐在学校里被农民工强奸，学校领导让她不要对外说，又是塞钱给她，又是保证她研究生。社会如此黑暗，我们怎么奈何得了？”
“我们奈何不了，那我就更要报警了，警察会抓住他们！”我愤怒地捏紧拳头，骨骼关节“咯咯”直响。
“那阿曼的名誉怎么办，这事要是被报道公开出去，阿曼以后还怎么做人？”
我沉默地看向阿曼，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低下身子，轻轻对阿曼说：“那我们去医院，好吗？”
“不好。”阿曼又摇摇头。
小丽和我在阿曼身边坐下来，又大哭起来，阿曼也猛然大哭，三个人头靠头地紧紧抱在一起。
后来我和小丽帮阿曼在洗澡间里洗澡，阿曼拿着肥皂对着自己的身体使劲地擦，仿佛要把皮擦破才甘心。整理完后，我们拖着伤痕累累的心走出宾馆，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回学校。
车开到一个路口，我透过车窗看到那一排都摆着地摊，其中一个地摊主突然大叫一声，“不好，警察来了”，然后所有人都逃命似的把东西卷走离开了。这好似我们曾经看过的电影，只是台词不同。
小丽让我不要报警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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