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六章：回乡下探亲
我们说着说着，话题就转到挖坟墓上了。一聊到挖坟墓，龅牙叔仗着自己挖坟墓经验丰富，是越聊越起劲。不一会他便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非常破旧的图纸，还跟我说这张图纸是我爷爷在世时给他的。我当时听了就纳闷了，并心想：我这个缺心眼的爷爷，有宝贝竟然不传自家人。
他把那张破纸递过来给了我说：“黑子，你看你爷爷留下来这张纸。虽然他没有告诉我图纸上写的是什么，但是我大致看出他这是在告诉我这张是宝藏图。”
我接过纸张，只见破旧黄纸上画着山水之类的图。怎么看都怎么像山水画，怎么到龅牙叔的眼里就成了宝藏图了。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龅牙叔幻想能力，连我爷爷随便画一张图纸送他他就当宝贝看，最可笑的是他居然能懵懂这张图纸。
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如果是按风水角度来讲，这座山乃是一块世上难得的宝地。我看完之后，便感叹说：“好地，好地啊？”
龅牙叔听了我说是好地，他误以为我也看出这是张宝藏图。他忙扔下手上筷子，哈哈一笑说：“是吧黑子，你叔没有骗你吧？你叔想过了，这张宝藏图是你爷爷给我的。按道理说这张藏宝图是要物归原主，可是黑子你现在年纪还小不懂事。所以呢，暂时由叔先替你保管吧？”
我并没有说话，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何我爷爷会将这张图纸给了他呢？难道，这张图纸真是藏宝图不成。如果真是藏宝图就更不能传授给他，以我爷爷那鬼头鬼脑，他绝对不会让别人占我们家半点便宜。
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他放下手上筷子说：“我还记得，你爷爷当时给我这张图纸的时候。就跟我提起说，他很想念乡下的叔父。所以，我想这张藏宝图九成与他乡下叔父有关。”
我当时就觉得龅牙叔是想宝藏想歪了脑袋，再者我爷爷本来就很想念叔父。没准是我爷爷当时给他这画纸的时候，正赶上他怀念叔父的时候呢？再说了，我去过乡下了。觉得不是像是有宝藏地，于是就摇头说：“五叔，我看你想多了吧？就我们那乡下山穷水尽，不可能藏有宝藏。”
龅牙叔非常肯定当时我爷爷那句话是在示意告诉他宝藏地址，他心想这宝藏一定乡下。并一口咬定说：“这你就不懂了，越看似山穷水尽的地方，就越是有宝藏。”
我看龅牙叔这幅奸险的脸面，知道他要我带他回乡下。我忙站起身来有些吞吐问他说：“难。。。道。。。，五叔这次要带我带你回乡下挖坟墓去麽？”
龅牙叔笑了笑说：“嗯，我是有这个想法，所以我现在要借你回乡下乡探亲为由我们乘此着手。”
我一听，心想：现在还要我回乡下，自从我七岁时与爷爷去过乡下一回，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了。乡亲虽然见过我，但那只是孩童时的面孔。我现在回乡下，他们准不认得我了。即使认得我，我也不能干这等逆天之事啊？”
我忙摇手说：“五叔，挖坟墓这种缺德事我不干。弄不好还要掉脑袋，就算没有掉脑袋，也会遭天谴的。”
龅牙叔听了我这般解释，心里实在是不服气。毕竟自己干了这么多年挖坟墓的事，怎么说也不能让那些外行人把挖坟墓这行业给抹黑了，于是说道：“黑子，你听谁说挖坟墓要遭天谴的。你看你五叔挖了这么多年坟墓，我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麽？你别听别人胡说八道了，什么遭天谴的。你也不听听，你爷爷当年还不是也挖过坟墓麽？如果遭天谴，怎么不见你少快肉呢？”
经他这么一说，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爷爷也干过挖坟墓这等缺德之事。也怪不得他和五叔一拍即合，原来两个人都是一个德性。不过，相比五叔我爷爷算是比较风光，至少我爷爷还有后人继承。而五叔就有些不顺了，也许这就是他挖坟墓所造成的严重后果。
当然，什么盗墓要遭天谴这些话只是迷信。骗骗三岁小孩可以，如骗那些盗墓老手的人明显过于儿戏。不过，挖坟的确是缺德了一点，恰恰却是那些人发财的道路。
一提到乡下，我便会想起叔公坟墓了。是啊，我也将近七八年没有去拜祭叔公了。也许，现在他的坟墓荒草已经有一尺多高了。我是时候回乡下一趟，给他去祭拜祭拜顺便也去看望一下乡亲们。
后来，我才答应了龅牙叔回乡下扫墓。可我并没有跟龅牙叔说跟他一起去找什么什么宝藏的，当然他执意要去找他所谓的宝藏，我也不能拦着他。毕竟他是我长辈，拦着他有违礼节。
本来以我意思是要第二日启程，可垂涎宝藏多年的龅牙叔一刻也憋不住了，硬要说我们晚上就启程，他得宝藏心切我也没有办法。只好依了他，并跟他说我多年没有去探望乡亲们。空着手回家，似乎有些吝啬了点，不管怎么说也要带几样吃的东西给他们吧？不过也正好，龅牙叔说他要回家去拿点挖坟墓前准备的物品还特地吩咐我在某地集合。
我们从饭店门口出来，就分道扬镳。我当时也不知道要买什么物品，我只记得父亲在我的小时候给我买补品人参。还和我说人参这补品实在是补，具体补到什么程度他也没有说只说老少皆宜。我当时心想：既然，我父亲都说那么补那买来送给乡亲们应该是很名贵。
可是人参这么贵我身上又只有那么点钱。况且乡亲们那么多，我这么点钱全部买了也不够乡亲们分啊？于是我就在打胡五八身上大洋的主意了，当时胡五说什么也不愿意，并还跟我说看望乡亲们何必要送人参这等大补品呢？又再次说我是大怂包一个，可我这时候不知道怎么了，居然说起乡亲们有恩于我们家。还帮我们家代种了几十亩田地，我这次要是就这么空手而归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我说着说着突然便流出眼泪，胡五八看我这般重情重义他也没有办法了只好拿出一半的大洋给我。他虽然表面上给我钱，可心里却是十分不爽。毕竟，这些钱是意外之财却也来之不易啊说不定以后也要拿这笔钱娶媳妇本呢？我们买了人参之后，便直奔龅牙叔说的地方去。岂料，龅牙叔早就在那边等住了。手上还提着小鸟笼，奇怪的是鸟笼里关着不是鸟儿而是一对老鼠。我当时觉得奇怪，问他带老鼠做什么。他只跟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同时他背上还背着一大麻袋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应该是，挖坟墓前所要准备物品吧？
我们就出城了，踏上回乡下的路。乡下我只去过一回，而且还是九年前。虽然八九年过去了，可我脑袋里却依然能记住回乡下道路。由于，回乡下的道路崎岖。我们跋山涉水，路过惊险。当我们到村尾时，已经是黑夜了。我们经过了这么爬山又走着水道，打湿了裤子不说，还令我们感冒了。
龅牙叔一直抱怨说，自己到过全国各地。唯有这次最为辛苦，光走这条路就够我们受的了。还一直要我停下来歇息一会再走，胡五八又何尝不是，早就在喊休息了。他们这么说我也是理解的，我们这里乃是闽向来都是以高山著称。我看他们嘀嘀咕咕的，我如果再不停下来休息的话恐怕他们会活活的把我掐死。我只好找到河边一块大石上坐下来休息了，可是周围一片漆黑又很寂静。耳朵旁传来的不只有急流水声，同时山上又传来乌鸦还有野猪之内的声音。
胡五八听了这些声音后，就有些害怕。哪怕当时再累，他都跟我说无论如何都要走到村庄再歇息。也不知道龅牙叔是得宝心急还是确实被这状况所惊吓，他居然也说自己不累了还快点赶路吧？我当时就心想：“不是吧五叔，我看你还气喘吁吁的，怎么也说不累呢？”
龅牙叔擦拭去额头上冷汗忙背起大麻袋，我看他们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意思继续坐在这里。我带着他们继续往村庄走，不一会我们就听到有犬吠声。大家抬头一望，只见前面正是露出微弱的灯火。龅牙叔见了问我是不是这个村庄，我点了点头。他高兴的哈哈大笑说，终于到了。我便带他们，走进了村庄。
待我进到村尾的时候，看到一群孩童正玩着老鹰捉小鸡游戏。当他们看到我们这三张陌生的面貌，本来玩得兴致的他们顿时停了下来。几个连话也不说，各自回家去。农村人麽，平时见到陌生人并不多。所以一看到陌生人多少会有些惊吓，再者也跟当时社会有关系。那时候正处在战争中，土匪如同鸟一样出没。再加上，我们几个装扮不让人怀疑是坏人都很难啊？
我现在也不管那么多了，得赶紧找到我叔公家邻居。只有叔公家邻居才会认识我，我趁着村里人正在吃饭的时候。迅速找到了我叔公家邻居，我们站在门外只听得他家门口一条黄色的狗挡住了我的去路。一直在那里狂吠不止，它这番吠叫使得房子内的主人不得不出来打探。这刻只见房子内出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娘，她就是当年我初次来乡下时对我们热情款待的常大娘。看她慈祥的脸面，却布满了一条条粗细不一的皱纹另外头上的白发也多了许多。与当年相比，明显老了许多。
也不知道她还认识不认识我现在这个摸样，她走到我面前，定睛一看就喊说：“你可是开心。”
我万万没有想到常大娘居然还认得我，我很久没有见到她了。也是十分挂念她，激动得眼泪盈眶而出。并一直呼喊着她，当时的心情有说不出的好。犹如见到自己母亲一样，我抱着她哭了好长一会。并还说了一些他们家对我们家恩惠，来生都无法报答。
那个大娘，见我这般哭泣。她也似乎颇为感动，口中连忙说：“傻孩子什么恩惠不恩惠的，如果说到恩惠，我应该要感谢你们家，假如没有你们家将田地分给我们的话，也许现在我们这些人和以前一样吃着三分饱呢？”
不错，那份田地原本是我祖宗当时做地主时得来的。也不知道我祖宗是用钱买的，还是带手下去抢的。就算祖宗是真用钱去买的，以祖宗当时是地主的身份而且他还干了那么多抢劫的事情，外人不得不会误会他的田契来得不干净。后来直到我叔父死的时候，眼看乡下的田地没有人种。我爷爷当时就做了个很明智的选择，决定将田地全部分给村里所有人了。打那以后，村里的人对我们家很是关心。每逢过节，都会给我们稍点特产来。还写来信，问候我们家里人最近怎么样。后来，在我七岁的时候我爷爷很大方的带上自己挣来的大洋到乡下看望乡亲们。说是看望乡亲，倒不如说是特地去祭拜叔父。
这不，那次我与他到乡下的几天里，他是每天都在叔父坟墓前，又是祭拜又锄草。总之，在乡下的那几天里他把叔父墓边的小山清理得干干净净。后来，在离开的那日他居然将带上的大洋都分给了相亲们。他这番举动，另我大感意外。当然，那时候也是我家最辉煌的时期。所以才使我爷爷大发慈悲心肠，以博村民们对我们家刮目相看。
我哭完之后，便伸手擦拭去眼泪，然后将买来的人参给了大娘。希望她明日，将这些人参分给乡亲们。那个大娘也很热情，也不问我后面站着两个陌生人。以为是我带的人，绝不是什么坏人。所以他一直拉着我手，直达到里面厨房。
这时，厨房桌子上正坐着两个小孩和一个约有七十多岁的老头。大娘给我介绍说，两个小孩是他儿子女儿，还说当时我来的时候，她才刚刚大肚子呢？至于那个老头，便是她父亲。那两小孩见我们三个陌生人，也不敢说话。倒是抿着嘴小笑，我一见他们笑我便知道肯定是在笑龅牙叔了。我回头望了望龅牙叔，在微弱烛光照耀下。依然可以看出他那身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打扮。我心想：“五叔，求以后出来别穿得这么邋遢了。”
这时候，常大娘忙骂两个孩子说：“你们两个真没有礼貌，见人也不叫。”
他们才勉强叫一句叔，便只顾着自己吃饭。我们后来也上桌吃了饭，吃完饭便到破旧的小屋子睡觉。可是大娘的房子小，我们也不好意思占用他们的房间。只好，在一个小柴房三个人挤在一块将就睡了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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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张破纸递过来给了我说：“黑子，你看你爷爷留下来这张纸。虽然他没有告诉我图纸上写的是什么，但是我大致看出他这是在告诉我这张是宝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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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如果是按风水角度来讲，这座山乃是一块世上难得的宝地。我看完之后，便感叹说：“好地，好地啊？”
龅牙叔听了我说是好地，他误以为我也看出这是张宝藏图。他忙扔下手上筷子，哈哈一笑说：“是吧黑子，你叔没有骗你吧？你叔想过了，这张宝藏图是你爷爷给我的。按道理说这张藏宝图是要物归原主，可是黑子你现在年纪还小不懂事。所以呢，暂时由叔先替你保管吧？”
我并没有说话，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何我爷爷会将这张图纸给了他呢？难道，这张图纸真是藏宝图不成。如果真是藏宝图就更不能传授给他，以我爷爷那鬼头鬼脑，他绝对不会让别人占我们家半点便宜。
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他放下手上筷子说：“我还记得，你爷爷当时给我这张图纸的时候。就跟我提起说，他很想念乡下的叔父。所以，我想这张藏宝图九成与他乡下叔父有关。”
我当时就觉得龅牙叔是想宝藏想歪了脑袋，再者我爷爷本来就很想念叔父。没准是我爷爷当时给他这画纸的时候，正赶上他怀念叔父的时候呢？再说了，我去过乡下了。觉得不是像是有宝藏地，于是就摇头说：“五叔，我看你想多了吧？就我们那乡下山穷水尽，不可能藏有宝藏。”
龅牙叔非常肯定当时我爷爷那句话是在示意告诉他宝藏地址，他心想这宝藏一定乡下。并一口咬定说：“这你就不懂了，越看似山穷水尽的地方，就越是有宝藏。”
我看龅牙叔这幅奸险的脸面，知道他要我带他回乡下。我忙站起身来有些吞吐问他说：“难。。。道。。。，五叔这次要带我带你回乡下挖坟墓去麽？”
龅牙叔笑了笑说：“嗯，我是有这个想法，所以我现在要借你回乡下乡探亲为由我们乘此着手。”
我一听，心想：现在还要我回乡下，自从我七岁时与爷爷去过乡下一回，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了。乡亲虽然见过我，但那只是孩童时的面孔。我现在回乡下，他们准不认得我了。即使认得我，我也不能干这等逆天之事啊？”
我忙摇手说：“五叔，挖坟墓这种缺德事我不干。弄不好还要掉脑袋，就算没有掉脑袋，也会遭天谴的。”
龅牙叔听了我这般解释，心里实在是不服气。毕竟自己干了这么多年挖坟墓的事，怎么说也不能让那些外行人把挖坟墓这行业给抹黑了，于是说道：“黑子，你听谁说挖坟墓要遭天谴的。你看你五叔挖了这么多年坟墓，我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麽？你别听别人胡说八道了，什么遭天谴的。你也不听听，你爷爷当年还不是也挖过坟墓麽？如果遭天谴，怎么不见你少快肉呢？”
经他这么一说，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爷爷也干过挖坟墓这等缺德之事。也怪不得他和五叔一拍即合，原来两个人都是一个德性。不过，相比五叔我爷爷算是比较风光，至少我爷爷还有后人继承。而五叔就有些不顺了，也许这就是他挖坟墓所造成的严重后果。
当然，什么盗墓要遭天谴这些话只是迷信。骗骗三岁小孩可以，如骗那些盗墓老手的人明显过于儿戏。不过，挖坟的确是缺德了一点，恰恰却是那些人发财的道路。
一提到乡下，我便会想起叔公坟墓了。是啊，我也将近七八年没有去拜祭叔公了。也许，现在他的坟墓荒草已经有一尺多高了。我是时候回乡下一趟，给他去祭拜祭拜顺便也去看望一下乡亲们。
后来，我才答应了龅牙叔回乡下扫墓。可我并没有跟龅牙叔说跟他一起去找什么什么宝藏的，当然他执意要去找他所谓的宝藏，我也不能拦着他。毕竟他是我长辈，拦着他有违礼节。
本来以我意思是要第二日启程，可垂涎宝藏多年的龅牙叔一刻也憋不住了，硬要说我们晚上就启程，他得宝藏心切我也没有办法。只好依了他，并跟他说我多年没有去探望乡亲们。空着手回家，似乎有些吝啬了点，不管怎么说也要带几样吃的东西给他们吧？不过也正好，龅牙叔说他要回家去拿点挖坟墓前准备的物品还特地吩咐我在某地集合。
我们从饭店门口出来，就分道扬镳。我当时也不知道要买什么物品，我只记得父亲在我的小时候给我买补品人参。还和我说人参这补品实在是补，具体补到什么程度他也没有说只说老少皆宜。我当时心想：既然，我父亲都说那么补那买来送给乡亲们应该是很名贵。
可是人参这么贵我身上又只有那么点钱。况且乡亲们那么多，我这么点钱全部买了也不够乡亲们分啊？于是我就在打胡五八身上大洋的主意了，当时胡五说什么也不愿意，并还跟我说看望乡亲们何必要送人参这等大补品呢？又再次说我是大怂包一个，可我这时候不知道怎么了，居然说起乡亲们有恩于我们家。还帮我们家代种了几十亩田地，我这次要是就这么空手而归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我说着说着突然便流出眼泪，胡五八看我这般重情重义他也没有办法了只好拿出一半的大洋给我。他虽然表面上给我钱，可心里却是十分不爽。毕竟，这些钱是意外之财却也来之不易啊说不定以后也要拿这笔钱娶媳妇本呢？我们买了人参之后，便直奔龅牙叔说的地方去。岂料，龅牙叔早就在那边等住了。手上还提着小鸟笼，奇怪的是鸟笼里关着不是鸟儿而是一对老鼠。我当时觉得奇怪，问他带老鼠做什么。他只跟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同时他背上还背着一大麻袋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应该是，挖坟墓前所要准备物品吧？
我们就出城了，踏上回乡下的路。乡下我只去过一回，而且还是九年前。虽然八九年过去了，可我脑袋里却依然能记住回乡下道路。由于，回乡下的道路崎岖。我们跋山涉水，路过惊险。当我们到村尾时，已经是黑夜了。我们经过了这么爬山又走着水道，打湿了裤子不说，还令我们感冒了。
龅牙叔一直抱怨说，自己到过全国各地。唯有这次最为辛苦，光走这条路就够我们受的了。还一直要我停下来歇息一会再走，胡五八又何尝不是，早就在喊休息了。他们这么说我也是理解的，我们这里乃是闽向来都是以高山著称。我看他们嘀嘀咕咕的，我如果再不停下来休息的话恐怕他们会活活的把我掐死。我只好找到河边一块大石上坐下来休息了，可是周围一片漆黑又很寂静。耳朵旁传来的不只有急流水声，同时山上又传来乌鸦还有野猪之内的声音。
胡五八听了这些声音后，就有些害怕。哪怕当时再累，他都跟我说无论如何都要走到村庄再歇息。也不知道龅牙叔是得宝心急还是确实被这状况所惊吓，他居然也说自己不累了还快点赶路吧？我当时就心想：“不是吧五叔，我看你还气喘吁吁的，怎么也说不累呢？”
龅牙叔擦拭去额头上冷汗忙背起大麻袋，我看他们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意思继续坐在这里。我带着他们继续往村庄走，不一会我们就听到有犬吠声。大家抬头一望，只见前面正是露出微弱的灯火。龅牙叔见了问我是不是这个村庄，我点了点头。他高兴的哈哈大笑说，终于到了。我便带他们，走进了村庄。
待我进到村尾的时候，看到一群孩童正玩着老鹰捉小鸡游戏。当他们看到我们这三张陌生的面貌，本来玩得兴致的他们顿时停了下来。几个连话也不说，各自回家去。农村人麽，平时见到陌生人并不多。所以一看到陌生人多少会有些惊吓，再者也跟当时社会有关系。那时候正处在战争中，土匪如同鸟一样出没。再加上，我们几个装扮不让人怀疑是坏人都很难啊？
我现在也不管那么多了，得赶紧找到我叔公家邻居。只有叔公家邻居才会认识我，我趁着村里人正在吃饭的时候。迅速找到了我叔公家邻居，我们站在门外只听得他家门口一条黄色的狗挡住了我的去路。一直在那里狂吠不止，它这番吠叫使得房子内的主人不得不出来打探。这刻只见房子内出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娘，她就是当年我初次来乡下时对我们热情款待的常大娘。看她慈祥的脸面，却布满了一条条粗细不一的皱纹另外头上的白发也多了许多。与当年相比，明显老了许多。
也不知道她还认识不认识我现在这个摸样，她走到我面前，定睛一看就喊说：“你可是开心。”
我万万没有想到常大娘居然还认得我，我很久没有见到她了。也是十分挂念她，激动得眼泪盈眶而出。并一直呼喊着她，当时的心情有说不出的好。犹如见到自己母亲一样，我抱着她哭了好长一会。并还说了一些他们家对我们家恩惠，来生都无法报答。
那个大娘，见我这般哭泣。她也似乎颇为感动，口中连忙说：“傻孩子什么恩惠不恩惠的，如果说到恩惠，我应该要感谢你们家，假如没有你们家将田地分给我们的话，也许现在我们这些人和以前一样吃着三分饱呢？”
不错，那份田地原本是我祖宗当时做地主时得来的。也不知道我祖宗是用钱买的，还是带手下去抢的。就算祖宗是真用钱去买的，以祖宗当时是地主的身份而且他还干了那么多抢劫的事情，外人不得不会误会他的田契来得不干净。后来直到我叔父死的时候，眼看乡下的田地没有人种。我爷爷当时就做了个很明智的选择，决定将田地全部分给村里所有人了。打那以后，村里的人对我们家很是关心。每逢过节，都会给我们稍点特产来。还写来信，问候我们家里人最近怎么样。后来，在我七岁的时候我爷爷很大方的带上自己挣来的大洋到乡下看望乡亲们。说是看望乡亲，倒不如说是特地去祭拜叔父。
这不，那次我与他到乡下的几天里，他是每天都在叔父坟墓前，又是祭拜又锄草。总之，在乡下的那几天里他把叔父墓边的小山清理得干干净净。后来，在离开的那日他居然将带上的大洋都分给了相亲们。他这番举动，另我大感意外。当然，那时候也是我家最辉煌的时期。所以才使我爷爷大发慈悲心肠，以博村民们对我们家刮目相看。
我哭完之后，便伸手擦拭去眼泪，然后将买来的人参给了大娘。希望她明日，将这些人参分给乡亲们。那个大娘也很热情，也不问我后面站着两个陌生人。以为是我带的人，绝不是什么坏人。所以他一直拉着我手，直达到里面厨房。
这时，厨房桌子上正坐着两个小孩和一个约有七十多岁的老头。大娘给我介绍说，两个小孩是他儿子女儿，还说当时我来的时候，她才刚刚大肚子呢？至于那个老头，便是她父亲。那两小孩见我们三个陌生人，也不敢说话。倒是抿着嘴小笑，我一见他们笑我便知道肯定是在笑龅牙叔了。我回头望了望龅牙叔，在微弱烛光照耀下。依然可以看出他那身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打扮。我心想：“五叔，求以后出来别穿得这么邋遢了。”
这时候，常大娘忙骂两个孩子说：“你们两个真没有礼貌，见人也不叫。”
他们才勉强叫一句叔，便只顾着自己吃饭。我们后来也上桌吃了饭，吃完饭便到破旧的小屋子睡觉。可是大娘的房子小，我们也不好意思占用他们的房间。只好，在一个小柴房三个人挤在一块将就睡了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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