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十五章 陈啸天
陈曦灵动的眸子中有着雾气，“哎……爸，你就不能振作一点嘛，自从母亲死了之后，你就这样浑浑噩噩，没日没夜的喝酒，这个家还要我一个小女孩担当起来。要不是吴筏经常接济我们家一点，这日子根本就没法过下去了。”
陈曦看着地上已经喝醉了过去的父亲，又看了看满桌子的狼藉，心中一片凄然。别的女孩子像自己这个年龄正是享受青春、挥霍青春的美好年纪，他们有大把的钱花，他们有父母无尽的疼爱，在学校里好似女神，男同学们都围着他们团团转，到了家里可将臭鞋子一扔然后懒洋洋的像位可爱的公主样躺在沙发上，吃着父母端过来的水果，甚至在吃着水果的时候还能不满的说这些水果太酸太甜不好吃。
可自己呢？每日就是上学，放学了回家给父亲做饭，自己匆匆的吃一口，立刻就要赶着去打工，被老板领班骂的头破血流，晚上十点十一点才能回来，拖着疲惫的身影回到家，面对的却是眼前的一幕。收拾饭桌上的狼藉，再给父亲洗衣服，直到腰酸背痛、深夜人静才能爬上床睡去。
陈曦越想心越酸，眼泪忍不住的就流了下来。天啦，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啊？爸爸，你是个男人，你应该担负起一个男人、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别人的女儿都像公主一般，可你的女儿却像一个苦命鬼。
“燕……燕儿……”忽然躺在地上的陈曦的父亲说话了，说的不是很清楚，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说梦话。
陈曦无耐的摇了摇头，蹲下身去想将父亲拉起来，可是用尽了力气，父亲的身体却是丝毫不动。喝醉酒的人身体本来就沉，再加上陈曦的父亲身材高大，陈曦这样的一个弱小女人根本就拉不动。
“女，女儿，不要拉我。”喝醉的男人好像并未真的醉死过去，还知道陈曦在拉他。男人双手撑地，抬起脑袋，一双凌厉的双目此刻却显得包含沧桑、颓废。浓浓的眉毛，如同两把锋利的战刀。男子的额头处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不像是刀伤所致。黝黑的肌肤在酒精的刺激下变成了乌紫乌紫的。
男人双手撑地想站起来，刚刚蹲起来，身体一晃，还是跌倒了下去。
“爸……”陈曦赶紧伸手去扶住男子，奈何男子身体太过沉重，没拉住反而跟这一同跌坐在地。
陈曦跌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房顶，一时间陈曦忽然觉得就这么一辈子躺在地上也蛮好的，不用去上学，不用去打工，不用每日的洗衣做饭……
“女……女儿，陪我说说话。”男子的语气很低沉。但却很诚恳。
“爸，你喝多了。我还是扶你去睡觉吧。”陈曦想爬起来，却被男人一把按住了。
“就这么的躺着，陪爸爸说说话。”
陈曦有点奇怪，父亲今天是怎么了？平时喝醉酒了就是唱歌，从来不会说要跟自己说心里话的。喝多了就是唱歌，唱军歌：你不熟悉我，我也还是我，假如一天风雨来，风雨中会显出我军人的本色，军人的本色。这首歌的名字叫什么，陈曦不记得了，但陈曦知道，这是一首在军营中很流行的军歌。
“爸，你说，我听着呢。”陈曦很乖巧的说道，侧目看了看父亲那刀削斧劈般英俊的脸庞，感受父亲的落魄和消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虽然这几年为了父亲，再苦再累，陈曦真的没有怨言，反而此刻看着父亲的面容，陈曦有种心痛的感觉。
“女儿，我陈啸天不是个东西啊！”陈啸天的呼吸有点粗重，也许是因为酒精的原因。
“爸，不要这么说。你是我见过的天底下最好的男人。”陈曦的心一揪，眼泪就流了下来。七年前，父亲是一个意气风发、豪爽大气的男人，对自己更是视若珍宝，是个有担当、有责任的男人，可是七年前母亲的死对父亲的死打击太大了，让他一蹶不振。
陈啸天笑了，笑声中满是自嘲，满是不甘，更多的还有一种对上苍的不满，“我陈啸天何德何能能够做这个最好的父亲。我是个连你母亲都保护不了的怂货。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女人，怎么会是最好的男人。”
陈曦心头猛的一震，感觉陈啸天的话有点问题，一下子坐了起来，“爸，你刚刚说什么？什么你没保护好母亲？你不是跟我说母亲是出车祸死的嘛？”
陈啸天也坐了起来，原本醉眼朦胧的眼睛再也没有一丝醉意，而是炯炯有神，像两把锋利的利剑，直透人心，“孩子，谢谢你七年来对我的关心。这些年我没做到一个父亲该做到的，这辈子父亲欠你的。有些东西是该告诉你了。但是我告诉了你之后，你不可以对任何的人提起，知道吗？绝对不能说，否则会个你带来杀生之祸。”
陈曦眼睛越瞪越大，看来七年之前发生了太多太多可怕的事情，可父亲一直隐瞒了自己。
陈啸天坐直了身体，这是一个标准的军人的坐姿，“你母亲的死，不是因为车祸。而是仇杀！是因为我的仇家想要报复我，所以才杀了你的母亲。”
“什么？”陈曦近乎是叫出来的，一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母亲是出车祸死的，不是仇杀，不是……呜呜呜……”以陈曦脆弱的心灵自然是承受不了这种事情的。
陈啸天拍了拍陈曦的肩膀，“孩子，别哭。你妈妈的牺牲是光荣的，是为了国家，她是一名烈士。光荣的烈士。”
“烈士？”陈曦感觉脑中一片混乱，只有军人在牺牲后才会是烈士。我的母亲不是一家外企的会计嘛，怎么会变成军人？
陈啸天继续回忆着过去，“你以前所知道的都是假象。我不是一名教师，你母亲更不是一位外企的会计，我跟你母亲都是一个特别组织的，这个组织叫做‘图腾’，是我们中国军方的一个特别的暴力机构。作用就是解决一些明面上无法解决的事情。这个组织很庞大，聚集了全国最顶尖的人才。而我和你母亲其实都是其中一员。只是我们身份特殊不能泄露，所以只能以一名教师和一家外企会计的身份显示在世人面前。当年我就是我们那一个小组的教官，而你母亲则是指导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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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看着地上已经喝醉了过去的父亲，又看了看满桌子的狼藉，心中一片凄然。别的女孩子像自己这个年龄正是享受青春、挥霍青春的美好年纪，他们有大把的钱花，他们有父母无尽的疼爱，在学校里好似女神，男同学们都围着他们团团转，到了家里可将臭鞋子一扔然后懒洋洋的像位可爱的公主样躺在沙发上，吃着父母端过来的水果，甚至在吃着水果的时候还能不满的说这些水果太酸太甜不好吃。
可自己呢？每日就是上学，放学了回家给父亲做饭，自己匆匆的吃一口，立刻就要赶着去打工，被老板领班骂的头破血流，晚上十点十一点才能回来，拖着疲惫的身影回到家，面对的却是眼前的一幕。收拾饭桌上的狼藉，再给父亲洗衣服，直到腰酸背痛、深夜人静才能爬上床睡去。
陈曦越想心越酸，眼泪忍不住的就流了下来。天啦，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啊？爸爸，你是个男人，你应该担负起一个男人、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别人的女儿都像公主一般，可你的女儿却像一个苦命鬼。
“燕……燕儿……”忽然躺在地上的陈曦的父亲说话了，说的不是很清楚，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说梦话。
陈曦无耐的摇了摇头，蹲下身去想将父亲拉起来，可是用尽了力气，父亲的身体却是丝毫不动。喝醉酒的人身体本来就沉，再加上陈曦的父亲身材高大，陈曦这样的一个弱小女人根本就拉不动。
“女，女儿，不要拉我。”喝醉的男人好像并未真的醉死过去，还知道陈曦在拉他。男人双手撑地，抬起脑袋，一双凌厉的双目此刻却显得包含沧桑、颓废。浓浓的眉毛，如同两把锋利的战刀。男子的额头处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不像是刀伤所致。黝黑的肌肤在酒精的刺激下变成了乌紫乌紫的。
男人双手撑地想站起来，刚刚蹲起来，身体一晃，还是跌倒了下去。
“爸……”陈曦赶紧伸手去扶住男子，奈何男子身体太过沉重，没拉住反而跟这一同跌坐在地。
陈曦跌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房顶，一时间陈曦忽然觉得就这么一辈子躺在地上也蛮好的，不用去上学，不用去打工，不用每日的洗衣做饭……
“女……女儿，陪我说说话。”男子的语气很低沉。但却很诚恳。
“爸，你喝多了。我还是扶你去睡觉吧。”陈曦想爬起来，却被男人一把按住了。
“就这么的躺着，陪爸爸说说话。”
陈曦有点奇怪，父亲今天是怎么了？平时喝醉酒了就是唱歌，从来不会说要跟自己说心里话的。喝多了就是唱歌，唱军歌：你不熟悉我，我也还是我，假如一天风雨来，风雨中会显出我军人的本色，军人的本色。这首歌的名字叫什么，陈曦不记得了，但陈曦知道，这是一首在军营中很流行的军歌。
“爸，你说，我听着呢。”陈曦很乖巧的说道，侧目看了看父亲那刀削斧劈般英俊的脸庞，感受父亲的落魄和消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虽然这几年为了父亲，再苦再累，陈曦真的没有怨言，反而此刻看着父亲的面容，陈曦有种心痛的感觉。
“女儿，我陈啸天不是个东西啊！”陈啸天的呼吸有点粗重，也许是因为酒精的原因。
“爸，不要这么说。你是我见过的天底下最好的男人。”陈曦的心一揪，眼泪就流了下来。七年前，父亲是一个意气风发、豪爽大气的男人，对自己更是视若珍宝，是个有担当、有责任的男人，可是七年前母亲的死对父亲的死打击太大了，让他一蹶不振。
陈啸天笑了，笑声中满是自嘲，满是不甘，更多的还有一种对上苍的不满，“我陈啸天何德何能能够做这个最好的父亲。我是个连你母亲都保护不了的怂货。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女人，怎么会是最好的男人。”
陈曦心头猛的一震，感觉陈啸天的话有点问题，一下子坐了起来，“爸，你刚刚说什么？什么你没保护好母亲？你不是跟我说母亲是出车祸死的嘛？”
陈啸天也坐了起来，原本醉眼朦胧的眼睛再也没有一丝醉意，而是炯炯有神，像两把锋利的利剑，直透人心，“孩子，谢谢你七年来对我的关心。这些年我没做到一个父亲该做到的，这辈子父亲欠你的。有些东西是该告诉你了。但是我告诉了你之后，你不可以对任何的人提起，知道吗？绝对不能说，否则会个你带来杀生之祸。”
陈曦眼睛越瞪越大，看来七年之前发生了太多太多可怕的事情，可父亲一直隐瞒了自己。
陈啸天坐直了身体，这是一个标准的军人的坐姿，“你母亲的死，不是因为车祸。而是仇杀！是因为我的仇家想要报复我，所以才杀了你的母亲。”
“什么？”陈曦近乎是叫出来的，一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母亲是出车祸死的，不是仇杀，不是……呜呜呜……”以陈曦脆弱的心灵自然是承受不了这种事情的。
陈啸天拍了拍陈曦的肩膀，“孩子，别哭。你妈妈的牺牲是光荣的，是为了国家，她是一名烈士。光荣的烈士。”
“烈士？”陈曦感觉脑中一片混乱，只有军人在牺牲后才会是烈士。我的母亲不是一家外企的会计嘛，怎么会变成军人？
陈啸天继续回忆着过去，“你以前所知道的都是假象。我不是一名教师，你母亲更不是一位外企的会计，我跟你母亲都是一个特别组织的，这个组织叫做‘图腾’，是我们中国军方的一个特别的暴力机构。作用就是解决一些明面上无法解决的事情。这个组织很庞大，聚集了全国最顶尖的人才。而我和你母亲其实都是其中一员。只是我们身份特殊不能泄露，所以只能以一名教师和一家外企会计的身份显示在世人面前。当年我就是我们那一个小组的教官，而你母亲则是指导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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