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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隐瞒,一切的爱(三)

    “熙茹。”急促、短、快的声音,手腕一下被抓住。

    心里那根线断裂掉,晃晃悠悠地又接上,“妈,你醒了,我…是想把药收起来。”

    妈妈不容我多看一眼,把药收到枕头下,“你朋友吗?我休息一下。你出去吧。”妈妈偏头看看客厅里软软绵绵的说。

    “好。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惊起一身冷汗。关上阁门,浑身松了下来。

    干坏事不好,容易心虚。

    他坐在沙发上,恶狠狠地在和球球抱怨着,“小东西!你个死东西!忘恩负义!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成路边冻死狗了,有了主人我还投降别人的怀抱!气死我了!”他戳着球球的脑门。

    球球鼓着腮膀,闭着眼睛不理他。

    “干嘛欺负球球……”我拍掉他的手。

    “我的狗,你干嘛管!”

    “我的!在我家养着就是我的,要是跟着你,球球早就饿死了!对吧,球球…”

    “哼哼!”球球同意附和。

    “嘿!死东西!忘恩负义…”他再次恶狠狠地瞪向球球,感受到他寒冷的目光,球球往我怀里钻。

    “呵呵呵呵……球球真是一个诚实的好孩子。”我赞许的拍拍它的头,语气颇为傲然。

    “唯小东西与恶女人难养也!”

    “你才是恶女。”我又没脑子的抛给他一句。猪肝色的脸渐渐泛红,笑声比雷大。

    我捂住耳朵潜逃,身后传来他断断续续的声音:“连…男…女都…分不…清楚,原谅你…小学没毕业…哈哈哈哈哈!”

    我站在花房门口,这里曾经种着好多花,还有一棵常青树。几个月过去,它挺拔的身姿依然健在,枝叶已经茂盛了起来,深种,发芽,成长,磨练,盛放……

    越来越大,越来越茂盛,越来越深,越来越难以拔出!

    那是一棵还没有成型的爱,一棵被扼杀在自己手里的爱。

    看着萧条的花田,凋落的花朵中央有一颗绿色的小树。

    我悲哀的看着它,这是一个错误,没必要存在,拿着厨房的刀具,跑过去,对着树茎一顿猛砍,锋利的刀落在树茎上露出白色内树。

    “你干什么?”强大的钳制捉住我手中的刀具,拔掉刀,再看看那棵树,树皮卷起,粗茎被砍到一些皮毛。心里一阵怅然,重重的下手,落下去的却不是力道的十分之二。

    难道,舍不得?

    “错了,从开始就错了。它不应该在这里!”

    “它也有生命,这是树!不是错误!它没有权力选择种在哪里,就像我们总是没有办法选择身边的人或事。”丹凤眼中熠熠生辉,通过眼里有种刺入人心底的东西。惊起无数涟漪……

    “没有办法选择的事情为什么不把它当成回忆?”

    “可我连回忆也不想拥有,从一开始就错了!我出生就错了!长大也做错了!什么永远,什么在一起,都错了!”长久以来压抑着的情绪,猛的爆发出来,我讨厌哭,讨厌极致,在他怀里,我哭得声音在颤抖,嗓门嘶哑,泪水还是止不住往外流。背上轻拍,力道如同春天地风,冬天已经来临了,为什么我感觉春天离我那么近?

    等待嘤嘤噎噎过后,他安静的坐在我旁边,安静的递给我纸巾,安静的听着我不合理的抱怨。

    “我没事了,就是看见那棵树讨厌,所以才想把它砍掉,你别多想,没其他意思。别想歪了!”再三强调,再三死鸭子嘴硬,再三用警告的眼神秒杀他。

    “嗯…嗯…嗯…”他乖乖的点头。“别哭了,那么好看的眼睛哭坏了怎么办?”

    嗯?看着他,好像是说我眼睛好看来着,是吧?

    “你看,睫毛是睫毛,眼睛是眼睛,瞳孔是瞳孔…唉?眼角边上怎么有条疤痕?不是…很多条,你受过伤?”拍掉他的手,捂在眼角,这些疤痕在右眼上,一定的距离是看不见的,离我近了,这些疤痕就会一一显露出来,不是很深,细细,浅浅,从眼角到眉边。

    “别看!”我背过身去,被他发现了藏在眼角的隐私,有些生气,有些恼怒。

    “没看!”他眉头一皱,“那么小气,不就是不小心被撞到,被磕了,摔了,绊了。有什么好难过的!”轻松滑稽的语气,我哭笑不得。

    “你不觉得很难看吗?”

    “有什么难看的,我见过更难看的,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好奇地问。“知道什么动物爱问为什么吗?”

    “不知道。”动物能说话?要是能估计球球早向你抱怨了。“猪!”

    “啊?为什么啊?”

    猪为什么爱问为什么?疑惑地看着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扬出狡猾的笑容。

    呃……心里忽然咯噔一下。“那你知道什么动物总爱问猪为什么吗?”一派天真的样子。

    “什么动物?除了猪还有什么?”

    “驴!”他眉头一锁。

    “为什么?”“哈哈哈哈!!”我大笑起来,他松垮下脸,精深的看着我,拐着弯骂我是猪,那你就是驴!

    “好了,不和你闹了。坐下!”坐在地板上,脚晃荡外旋空的地板下。

    “真奇怪,还不知道你名字,但是感觉跟你很熟一样。”

    “这就是缘份啊!”

    “切~谁和你有缘啊!”我白了他一眼。如沐春风的笑容,不快不急,在他脸上荡漾,他温和得说:“尤承光。我,尤是优秀的优,去掉人字旁承是秉承的承,光是光明的光。”“杜熙茹。杜熙茹的杜,杜熙茹的熙,杜熙茹的茹。”让他慢慢猜去。有时候,他也蛮可爱的,眉头越锁越紧。

    “你故意的吧!”

    “什么?!”无辜的表情。

    “咦?阿姨你来了。”他侧着身子,看着我身后。

    妈妈醒了?我回过身去,走廊上空荡一片,除了来回穿梭的风,什么也没有。

    意识到被骗,回过头去,撞上一堵软软的东西,淡淡的药香,如绵绵的海绵,越吸越深,温润柔湿,像花瓣间的抚摸。

    酥酥痒痒,带着诱人的心跳,身体僵硬,大脑空白,唯独嘴唇上有温热的气息在扑散,然后,逐渐的加深,双臂被人紧紧握住,身体向面前的人贴去,急急的XR,灼热的厚绵与我纠缠,脸色一下通红,血色涌上脑门,耳朵里突突地跳着,只感觉到脸越来越烫。

    我想抽离,一丝冷空气窜近嘴里,脑袋被突然一下按住,温热的气息再次包围,轻缓地深入,温柔似水,随着脑袋加重,他进入的更深,我急于的挣扎,脑袋嗡鸣,想要摆脱窒息的空间。

    唇上一松,他的脸离我只有小指那么远,红晕布满在他脸上,额头暧昧的相贴。重量倚在身上,他扯动嘴角笑了笑,“轰!”全身的血色冲上脑门,眼前这个人,笑得腼腆,羞涩,带着诱人的笑容,全身血液倒流……

    我头一歪,他的太阳穴抵在我太阳穴上,滚烫的颊角在我的太阳穴上跳动。“天啊!你的额头……好烫!你发烧了?!”他抬起头,眼神迷离,“才发现啊……本来忍忍就好了……没想到,这么不脆弱。”

    “我送你去医院!”我抬起他的胳膊,站起来。

    “不去,让我…躺一会…就好可。”奇怪,让他去医院他不去,不小心撞到他,都要嚷嚷去医院。

    “你确定?”万一以后跟我算后账怎么办?“扶我躺一会吧。”他虚弱的把头埋在我的颈项里。喷热粗喘的鼻息在颈项徘徊,刚下去的热气又冲上可脸。

    “我扶你上楼……唉!抓稳楼梯扶手…滚下去我可……我可不管。”吃力地托着他上去。

    “还和小时候…一样害羞…”

    “什么?你说什么?”他浓重的鼻音粗喘,好像在说什么,没听清楚。

    “到了。”我推开房门,大大的床就在面前,咬牙坚持,把他扔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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