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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放手

    东方,那是属于东周国的地盘!

    难不成,紫薇帝星,是东周国主?

    兰博摇摇头,真真假假,只有亲眼看到了才知道!

    御书房里,一黑衣人恭声回禀:“皇上,兰博他并未回家,而是直接出了城,卑职无能,出城之后跟丢了,请皇上恕罪!”

    “饭桶!朕养着你们这些饭桶做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轻歌悠悠醒转,迎上楚谟远温存似水的双眸,见她醒来,楚谟远一把将她抱进怀中,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呐呐说道:“歌儿,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楚轻歌皱眉,小手轻轻拍着楚谟远的背:“父王不要害怕,歌儿不会离开父王的。”

    楚谟远闻言愈发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恨不能将怀中的小丫头生生嵌进骨子里。

    天知道,当他看到小丫头一脸苍白毫无血色的被送出来的时候,他有多害怕,那一瞬,他毫不怀疑,若是小丫头有什么意外,他定会血染整个天下为他的小丫头赔葬!

    他自出生以来,性子便极为淡薄,从来没有人,能像小丫头这样牢牢的抓住他的心,让他的心完完全全因为歌儿而跳动,倘若歌儿不在了,他便是活着,也不过是具行尸走肉!

    还好,老天终究是开了眼,让小丫头活着回到了他身边!

    他怀里的楚轻歌一边轻轻完抚的拍着楚谟远的背,一边打量四周的环境,她明明记得她头痛欲裂晕倒之前,是被妖魔之王墨千赫给抓进了结界里,可是现在,她好像置身在一所淡雅的卧房里。

    房里摆放着几张桌椅,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靠近竹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砚台旁边是各色笔筒,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桌子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的白菊花。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幅对联,字迹龙飞凤舞,彰显出几分豪气冲天的气势,她视线对面,是用竹节镶出来的小窗,竹窗上所挂着的是紫色薄纱,岁窗外徐徐吹过的风儿而飘动。

    她是怎么出的结界?这里又是哪里呢?

    晕倒之后的记忆,她一点都印象都没有,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父王,是这间房子的主人,救了父王和歌儿吗?”

    父王虽然很强大,可她清楚,以父王的实力,是斗不过妖魔之王墨千赫的,看现在身处的卧室,绝不可能是客栈,唯一的可能便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会是救了她和父王的人。

    楚谟远放开她,从床边的茶几上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歌儿先润润嗓子。”

    他这么一说,楚轻歌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嗓子眼里像久旱的枯田一般,渴得历害,接过杯子一口饮尽,玉露像甘泉一样滋润了她干涸的嗓子,顺着灼热的嗓子清泉般涌向全身经脉,带给她一种无比舒适的畅快之感!

    “歌儿,你晕倒之后的事情,歌儿可还有印象?”见她满意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楚谟远这才轻声发问。

    楚轻歌拧眉细思,却完全大脑完全一片空白,她最后的画面,便是墨千赫决然转身走向那结界:“好,只要是你愿意,我进就是,卿卿,记得你答应了我,不许自散魂魄!”

    一想到这个画面,她面色就不由变得古怪,世人都说是那白衣少女平定了三界之乱,可是从她脑海里跳出来的画面,却分明就是妖魔之王墨千赫为了不让白衣少女自散魂魄才心甘情愿走进那结界,心甘情愿的拘在那结界里千年之久!

    要怎样的浓烈的爱意,才能让那个桀骜的男子甘于苦守千年?

    那些画面,为什么会在她脑海里出现?

    难道,自己真的就是那位白衣少女宁卿歌的转世?

    这念头一起,她马上摇头否定,不会,她怎么可能是墨千赫苦守千年的宁卿歌呢!

    倘若她是宁卿歌,那父王怎么办?

    不是,她不是宁卿歌,她是父王的楚轻歌!

    就算前生她是宁卿歌,可是今生,她便只是楚轻歌!

    心中坚定的否认自己是宁卿歌,可没来由的,内心某处,像有一根弦,咯的一声崩断了,那清脆的裂弦声,像是她心灵深处某个地方正悄悄的流失着些什么,而她却宁愿不去看不去想也不去管。

    小丫头心中所想悉数表现在脸上,看着小丫头一张脸一时悲一时苦一时愁的表情,楚谟远的心也像被吊在半空之中,上不得下不得,那个墨千赫所说,只怕是真的!小丫头,许是真是那墨千赫口中的宁卿歌,而以歌儿的聪颖,只怕也已经想到了某些过于巧合的巧合,所以才会有这般的表情。

    只是,小丫头心中的天平,究竟会倾向哪一边呢?

    他惴惴不安的,等待着答案。

    自打出生以来,贵为皇室宗亲的他,又兼天资聪颖过人,可以说,只要他想要的,便没有得不到的,像现在这般完全没有任何把握不能掌控的感受,还是第一次,偏生,让他有这样感受的人,却是他最在意的人!

    “父王,歌儿不是宁卿歌,歌儿是父王的楚轻歌。”将头埋进楚谟远的肩膀,与其说是在对楚谟远保证,其实是在心中肯定自己是选择的身份是楚轻歌而非宁卿歌!

    提着的心终是放下,楚谟远紧锁的浓眉慢慢舒展开来,他一脸笑意的紧紧抱住小丫头:“是,歌儿是父王的楚轻歌,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父王,歌儿是怎么出结界的?救我们的人是不是就是这房子的主人?”半晌之后,楚轻歌才把头从他肩膀上挪开,从晕倒到现在醒来,她脑海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实在是好奇得很。

    以妖魔之王墨千赫的实力,能有人从他手中救出自己,那实力,想必是不可想象的强大,会是谁呢?

    楚谟远闪了眼眸,迟疑着是不是要将真实答案告知于她。

    其实,当时在结界外,他被墨千赫一指弹晕,其后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清楚,只是当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也在结界之内,而墨千赫则是一脸惨白坐在地上,怀中抱着小丫头。

    当时墨千赫看着小丫头的表情,是那么的深情那么的痴然,就连他,也不由得为之动容,也就在那一瞬,他明白,墨千赫说歌儿是宁卿歌绝非虚妄之言,若非情到深处无怨尤,以墨千赫的身份,何必对着一个小丫头这般执著不舍!

    当时他看墨千赫的表情,面色实在苍白,而反观他怀中的小丫头,面色却红润如朝霞,他心中隐约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也断定墨千赫定然不会伤害小丫头,便也没做出什么冲动的行为,墨千赫将他也抓进结界,自是有事要对他说,他便静静等着就是。

    “卿卿体内的封印,本尊已经给她解了。”墨千赫的语气很是平淡,就像他替小丫头解去封印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楚谟远闻言心中一喜,小丫头身上的封印便是他也无法保证能找得到奇人帮她解除,没有想到,这墨千赫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解了,只是,他心中又多少有些不安起来,墨千赫是因为歌儿是他苦守了千年的宁卿歌才替她解了封印,既然墨千赫认定小丫头就是他苦守千年的宁卿歌,他会轻易的放手吗?

    像是看出他心中所虑,墨千赫又淡然开声:“好好保护她,直到她强大起来,这期间若然她有什么意外,我会灭掉整个东周为她赔葬!”

    楚谟远闻言一愣,不敢相信的看着墨千赫。

    他这意思,难道是说他不会强行留下歌儿了?难道是说放手让歌儿跟自己离开这里了?

    为什么呢?

    他苦守了千年这久,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为什么明明等到了却又心甘情愿的放手?

    墨千赫面色陡然一沉,结界里立时被森寒气息笼罩,即便强大如楚谟远,也不禁为这股森寒气息而寒,不愧是妖魔之王,仅仅是一点气息,就能给人无限的压迫之感!

    “还不快带着她出去?莫非是想等到本尊后悔?”墨千赫挑眉狠狠的看着楚谟远,一脸的不耐。

    楚谟远下意识的就去伸手抱小丫头,一抱之下却没有抱动,那墨千赫牢牢的圈着小丫头,像是在看着一块稀世之宝一般,只是那脸上的表情,有太多的隐忍和不舍。

    他毫不怀疑,他若不将小丫头现在就带走,说不定,下一秒,墨千赫就会后悔!

    好在,他再一次伸出手去抱小丫头时,墨千赫陡然就松了手并转过了身子,临走之时,墨千赫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过来:“楚谟远,若是你没有保护好她,本尊会做些什么,是你承受不起的!”

    就这样,他出了结界,被墨千赫用他气息所凝成的黑雾送上了裂缝之顶,和守候在上面多时的青衣蓝风一行人重聚。

    就是到现在,他依然还是不明白,墨千赫,为什么会甘愿放手让他和小丫头离开?

    不过隐约的,想到当时墨千赫惨白的那张脸,他明白,为了解除小丫头身上的封印,墨千赫只怕费了不少力气,更有可能,为了解除小丫头身上的封印,受了重伤也不一定!

    像他那样执著的人,苦守了千年,好不容易重逢了,替小丫头解除了身上了封印,不应该不择手段的将小丫头留在他身边吗?

    为什么呢?

    “父王,你在想什么呢?”见楚谟远一脸变幻莫测的表情,楚轻歌不由好奇的问。

    被小丫头打断了心中的思绪,楚谟远摇头,温柔的看着小丫头,只是心中却是一片游移不定,事情的真相,究竟要不要告诉歌儿?

    若是歌儿知道她体内的封印是墨千赫解除的,而自己和她能安然出来,也是墨千赫心甘情愿放走的,歌儿她,会动摇吗?

    若是别人,他有自信,可是面对那样惊才潋滟的墨千赫,他觉得,他所有的自信在那个惊才潋滟的男人面前全都不堪一击!

    墨千赫,那样的完美,完美到人神共愤的地步,更别说,他还心甘情愿为歌儿所做的一切,怕是再没有哪个男人能做得到的!

    这样的男人,歌儿会动摇吗?

    楚轻歌心中忽然一动,眼中似乎有水雾慢慢凝聚,看着楚谟远游移不定的态度,她忽然有些明白过来,闭上眼,晕倒前脑海里浮现的画面再一次出现,那个男人,他说:好,只要是你愿意,我进就是,卿卿,记得你答应了我,不许自散魂魄!

    是不是这一次,他亦是同样心甘情愿的放了手,只为,不愿折了她的自由?

    心头,有一种悸动,像是有一只手,在无形之中紧紧揪住了她的心。

    “父王,我是父王的歌儿,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扑进楚谟远的怀中,一字一句清清晰晰的说出来,在说出来的那瞬间,心底某处,有一块轰然倒塌,她却选择闭了眼塞了耳,不去看不去听!

    楚谟远紧紧抱着小丫头,心里头那一丝游移不定转为坚定。

    该说出来的真相,就要说出来,应该给歌儿自己去选择!

    “歌儿,你体内的封印,墨千赫已经替你解掉了,也是他心甘情愿让父王带着你离开的。”说出真相之后,楚谟远觉得异常的轻松,同时心里也有着忐忑不安。

    楚轻歌没有动,只是将身子紧紧的偎在楚谟远怀中。

    只是楚谟远的肩膀上的衣裳,慢慢的浸染了点点水渍。

    有一种心疼,抽丝剥茧一般,慢慢游走在她全身经脉,那个男人,很傻,真的很傻!她这是欠他一份天大的人情,而这份人情,很有可能终其一生,她都还不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傻呢?

    她是楚轻歌,不是宁卿歌,从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

    有一丝悲伤,像罂粟毒一般,带着妖艳无比的华丽,一点一点将她浸染!

    ‘叩叩’声响,打断了紧紧相拥的两人。

    “王爷,小郡主醒了吗?柳家主说已经备好了晚宴,请咱们过去呢。”门外是青衣,他一脸无奈的瞪着蓝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尽让他做,王爷守在小郡主身边两天了,好不容易小郡主才刚醒来,柳家主便说备好了晚宴。

    可怜他,站在门外等了半晌,才敢敲门打断王爷和小郡主的谈话。

    楚谟远温柔的问:“歌儿,身子骨,可是好了一些?”

    楚轻歌将脸仰起,一片明媚如春,眼中刺骨的伤悲,早在她仰脸的那一瞬间已悉数掩去,“父王,不能让主人久候,歌儿身子骨已经没什么了,这就去吧。”

    楚谟远温柔的替她整理好衣裳,再亲昵的替她将发梳好,这样的动作,他做起来如行云流水一般熟络,楚轻歌不禁暗暗在想,难不成自己已经昏迷好几天了?难不成这几天都是他替自己打理?

    所以他做起来才如行云流水一般熟络?

    一想到自己这几天都是他贴身打理照顾,小脸便不由染了三分朝晖。

    虽然她现在的这个身子骨才七八岁,还属于孩童,可是这身子骨里住着的,却是一个十六岁的成年少女的灵魂啊!一想到她昏迷的那些天,都是任由楚谟远贴身照顾,那属于少女的羞涩,情不自禁的就浮现出来。

    她红着脸,任由楚谟远熟练的将她打理好,然后牵着她的手,迈出房门。

    青衣见王爷牵着小郡主走出来,如释重负,这要再等下去,那饭菜也该凉得差不多了,身为客人的他们,反倒让主人等他们这么久,还真是说不过去!

    一路穿廊过亭,楚轻歌打量着这院落的景色,很是宜人,不像她前生的秦家,为了显摆世家身份,将所有一切都弄得凝重无比,这个院落,随处种植着奇花异草,有些花竟然是连她都认不出来,树木上,鸟雀清脆的鸣叫更为这院落平添了一分清新。

    青衣刚刚说柳家主,她便想到了之前在山谷中遇到的柳九色和阳重天,看来,这里便是那柳九色的家了,只是不知道,父王他们怎么会就到了这柳府来了呢?

    楚谟远见怀中的小丫头双目四顾,很是好奇的打量四周,便噙了抹笑意道:“出了谷之后,就遇上了柳家家主,承他胜情相邀,父王就来了这柳府。”

    说完他又补上一句:“那位柳家主,便是之前在谷中遇到的那个柳九色的父亲。”

    楚轻歌了然的点头,问:“父王,歌儿昏迷了有几天?”

    楚谟远笑道:“两天。”

    楚轻歌小脸不由又是一红,一想到那两天都是由楚谟远贴身照顾,她便不想就这个话题说下去,遂又问:“怎么不见林姐姐?”

    听小郡主提到林梵音那个虚伪做作的女人,青衣就不由裂开嘴笑了,“小郡主,林家小姐她这两天可忙着呢。”

    楚轻歌就不由有些好奇:“林姐姐在忙什么呢?”

    青衣正想回答,眼角瞥到前面迎过来的两道身影,便住了嘴道:“小郡主,林家小姐在前面呢。”

    楚轻歌抬头望过去,就见一前一后两个身影迎过来,前面那道身影一袭蓝裳的柳九色,走的步子是又快又急,似乎是想要甩掉身后跟着的某人,后面跟着的是永远一袭白的林梵音,许是因为柳九色走得太快,林梵音的步子便也跟得有些快。

    柳九色看到迎过来的楚谟远一行人,双眼陡然一亮,热络无比的迎过来:“轻歌妹妹,咱们又见面了。”

    太好了,终于不用他一个人面对那个虚伪做作令人生厌的女人了!

    这一刻,就是连他一向看不顺眼的楚谟远,在他眼里,也变得不那么讨厌了。

    楚谟远的脸猛然沉下来,这柳九色,当真是自来熟!谁是他的轻歌妹妹了!

    楚轻歌看着紧紧跟着柳九色的林梵音,一脸不解,这林梵音的目标不是父王楚谟远吗?什么时候改成了柳九色了?难不成这两天,发生了些什么她不知的事情?

    她朝青衣投过询问的一眼,却见青衣正笑得像只刚吃了果子的狐狸一般。

    柳九色大步迈过来,脸上一片笑意:“轻歌妹妹,还记得九色哥哥不?”

    楚轻歌瞄瞄楚谟远堪比锅底的脸色:“九色哥哥,阳大哥呢?”

    不提阳重天还好,一提到阳重天,柳九色的脸就沉了下来,那个没义气的家伙,居然把林梵音这个超级烦人的女人扔给自己就溜了,可恨!

    他咬牙切齿的道:“他有事在忙着,不过很快就回来了。”

    楚轻歌似乎听到了磨牙霍霍的声音,想来定是那阳重天不知道做了什么惹得这柳九色恨得打紧,想这柳九色和阳重天两人,倒是十分有趣,一个看上去似乎是个不学无术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而另一个呢,则是脾气火爆行事端正规矩,这两人看上去好像针锋相对各不相让,但实际上,这两人的感情却是十分的要好。

    林梵音按住心头的酸意,换上笑脸道:“郡主醒了,身子可好?”

    这黄毛小丫头究竟有什么地方吸引这些人中之龙?这几个男人究竟有什么问题,放着她这个活色生香的女人不愿搭理,却对这个黄毛小丫头趋之若鹜?

    这黄毛小丫头,身子骨都还没长成呢!哪像自己,玲珑有致。这些男人,图这小丫头什么呢?

    每一次看到楚轻歌,林梵音就觉得心中有有一股恨意瞬间爆涨,在西汉国,她可是众星捧月的,怎么在这几个男人面前,连个黄毛小丫头都比不过了?这也太让人生气和愤恨了!

    假若迷住这几个出色男人的是个容颜比她林梵音还要出色的女子,那她输也输得光彩一点,可是被这么一个不起眼的黄毛小丫头抢了所有的风头,这让她心里如何能服?如何不气?

    无视林梵音眼底的妒意,楚轻歌也换上笑脸:“谢谢林姐姐,歌儿身子已经好了,林姐姐走得这般匆忙,这是要和九色哥哥去哪里呢?”

    要说演戏,谁不会啊!口蜜腹剑,你林梵音不见得比我楚轻歌驾驳得好!

    林梵音顺水推舟接过话:“郡主,柳家后山,圈养着一些神兽,梵音正想和柳公子一同去后山观赏,郡主既然已经醒了,不如同去?”

    想到刚到柳府时看到的那些个神兽,林梵音的心就不由跳得比平时快了百倍,那些神兽,可都是血统高贵的远古神兽,若然能说服这柳九色赠一只给她订下契约,将来回到西汉,她还不得成为众人眼中的女神!

    奈何这两天,无论她怎么纠缠,这柳九色软硬不吃,根本就不曾对她假以辞色过,这样下去,她怎么能得到神兽呢!

    柳九色暗中翻了个白眼,谁要和这个花痴女人去后山了!这女人,说起假话来面不改色,不但虚伪,还很恶心!

    不过,她的建议倒是很不错,若是能携着轻歌妹妹的手,花前月下良辰美景共赏,那也是相当怡人的啊!

    想到这里,柳九色便很是兴奋的道:“轻哥妹妹,不如吃了晚饭,九色哥哥带轻歌妹妹去后山观赏风景如何?轻歌妹妹这两天一直躺在床上,想必也闷坏了。”

    他话一出,楚谟远便黑了脸,正想一口回绝,见怀中小丫头一脸乞求的看着自己,目光中俱是好奇,他转念一想,小丫头这几天一直躺在床上,刚醒过来,想要四处走动观赏风景也属正常,便道:“既然柳公子胜情相约,那一会,本王一定陪着歌儿去后山观赏风景。”

    柳九色暗自扁嘴,心中在呐喊,本大爷只约了轻歌妹妹,什么时候约了你了!厚颜无耻厚颜无耻啊啊啊!

    那边林梵音的心却陡然闪亮,心中隐有了一个计划!

    这一次,她一定要算无遗漏,一定要让柳九色心甘情愿的赠给她一只神兽!

    且说这边楚谟远一行人向着柳府大厅走去暂且不提,九重天阙之上,几个道骨仙风的老人正自愁眉不展的看着轮回台。

    刚刚的睛天霹雳,差点把这九重天阙都要给掀个翻,这几位掌管凡尘俗世的星君,再也按捺不住,齐齐聚在一起。

    “天矶,那死小子若是有什么好歹,我定不会放过你。”说话的老人一袭墨裳,保养得极好的面容少有皱纹,眉目之间依稀可以看出年轻之时是何等的清贵通透。

    被他指着鼻子吼的老人一袭青衫,看上去有一股文人术士胸怀天下的豁达气息,即便是被玄墨老人指着鼻子骂,他也不见生怒,只是很风轻云淡的顺了顺银白的美须,悠悠而道:“你放心,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个混小子,至少还能祸害个上千年。”

    一袭话说得玄墨老人气也不是恼也不是,但听天矶之意,那死小子是暂无生命之忧了,当下从鼻孔里哼了声,将头高高的扬起:“你最好保佑我那死小子不会有什么事,否则我揭了你的天矶庭!”

    天矶无语,心里却在想,玄墨,你就不会换个台词么?

    每次都拿要揭了天矶庭来威胁自己,你说着不腻,我听着耳朵都快要起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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