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五章 真诚拉近距离
面对屋内超生妇女的冷嘲热讽，叶萌萌再也忍受不住了，她本能地做出了反击：“好了！你们别嚷嚷了！告诉你们，我只是个政府工作人员，你们就是吵翻了天，也无济于事。”
“呵！小妮子还挺厉害。”屋里的人又说到。
“别理她！她咋着不了咱们。”
“就是！喂！你到底说的算不算？要是你不是管事的，就离我们远点儿，别让我们闹心！”
叶萌萌：“我偏不！这是我的工作。”
屋里人：“工作？我看你是混饭吃的！”
叶萌萌：“这饭我偏混了，你们要是不嫌累，就可劲地嚷嚷，最好把领导都喊来，我也好心净去。”
屋里人：“呦！还把领导搬出来了，你以为我们怕了不成？”
“就是！我们才不怕呢！反正我们也是穷极末路，早就豁出去了。”
叶萌萌：“你们也太愚昧了！你们这样闹，难道就能解决问题吗？计划生育是国家的政策，不是哪个人说的算的。”
屋里人；“我们不管什么政策不政策，就知道要个男娃过日子。”
叶萌萌：“为什么你们就把男娃看得这么重？难道女孩子就不好吗？”
屋里人：“说得轻巧，女娃能干重活吗？咱乡下人要是没了男娃找谁去养老？再说了，传宗接代是祖祖辈辈的大事，我们不能在我们这辈儿断了香火。”
叶萌萌：“你们都是超生对象，个个家里都有两三个女娃了，难道她们长大后就不能养老吗？你们可以招养老女婿嘛！再说了，国家为了整体利益，才提倡计划生育的，如果不限制人口增长，将来人口就会越来越多，而土地面积就会相应的越来越少，假如全中国的人都和你们这些人一样的思想，那我们国家就没法限制人口了，你们就是都有了男娃，那他们来到这世上不也是受穷受累？”
屋里人：“我们都是大老粗，听不懂你说的这些大道理。”
叶萌萌：“那好！你们既然听不懂，那我就给你们说能听懂的，眼前计划生育抓得这么紧，这你们是知道的，以后国家也会不断地控制人口增长，就算是你们这辈子达到了心愿有了男娃，那你们能保证辈辈都有男娃延续下去吗？这还不说，整天的东躲西藏，损财折物，全家过不好消停日子，你们还想过没有？家家都要男娃，社会上女娃的比例就会越来越少，你们要了男娃，难道就不怕他们长大后娶不上媳妇？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打光棍，难道做父母的心里会好受？有了男娃不也同样不能传宗接代嘛！”
“这——”屋里的人被叶萌萌说的没词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蔫巴巴地撂在那儿，不再争执什么，那样子好像在感悟着叶萌萌的话，又好像是从有声转成了无声的对抗。
叶萌萌在窗外，观察着屋里的动静，再没有人理会她，她慢慢地来回踱着步，希望能看到理想的结果。
又过了好久，勤务员小李打扫院子里的卫生从叶萌萌的身边走过，他四下看了看没人，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叶姐，你干嘛老在这外面站着？别人来这工作，都是看看就走，只有有事的时候才来呢！”
叶萌萌：“小李，这会议室的门钥匙谁拿着呢？”
小李：“我呀！小叶姐，你问这干什么？”
叶萌萌：“没什么，我是想万一她们有啥事情，好找人开门。”
小李：“她们能有啥事？无非就是有上厕所的，不过秦主任早就安排好了，早，中，晚，只有三次上厕所的时间，而且有专人看着，防止她们跑了。”
“那，吃饭呢？怎么安排她们的？”
“吃饭？就中午，秦主任才允许家属给她们送饭吃呢！早晚就没人管了。”
“为啥？”
“因为她们这些人的家都是远处的，家属没条件照顾她们呗！”
小李正和叶萌萌说着，这时，秦主任果然带着计生办的两个年龄在三十多岁的女同志走了过来，她们的衣着也都很朴素，上身是小三凯领的灰色制服，下身是深蓝色的筒裤，脚上穿的都是革皮鞋。
秦主任见到了小李招呼道：“小李，把先把锁打开，再去给这些超生对象弄点水来。”
小李紧忙从自己的腰间卸下了钥匙开了锁，然后去水房打水去了。
秦主任一边开着门，一边对里面招呼道：“你们的家属给你们送饭来了！”紧接着计生办两个女同志也一人提着一个大袋子走进了屋。
秦主任又说道：“我还是叫到谁的名字，谁就过来拿。”
接着秦主任便让那两个女同志一一打开袋子，原来里面装的全是家属送来的食物，还分得一小袋一小袋的，上面都标了名字记号，防止拿错。
不一会儿便按次序分好了，勤务员小李也提着两个水壶和几个茶杯忙匆匆地赶了回来。那两个计生女同志便把在门口，秦主任则在屋里仰着头来回转悠，那样子很严肃。
超生对象们也不顾及什么，被饿的大口大口的吃，但也有聪明的家属多给带饭的，这样早晚有剩饭的人就可以不挨饿。
等到所有的人都把自己的饭吃完了，氺也喝够了，秦主任又问道：“现在你们也吃饱喝足了，有上厕所的吗？如果有就说一声，别一会儿有了事儿可没人伺候你们。”
这时有一个胖女人嘟嘟着说：“我这会儿没事，没准儿一会儿就有事呢！”
秦主任瞪了她一眼：“那你就往自己的裤兜子里拉尿。”
那女人偷偷地白了秦主任一眼，不敢再出声。
秦主任回头又对大伙说道：“咱们从一头开始，一个一个的来，由我们计生站的女同志陪着，每个人必须去一次厕所。”
说也奇怪，秦主任一声令下，屋里竟然一个反抗的都没有，一个个乖乖的按着秦主任的要求去做，大约有四十多分钟，所有的超生对象就把问题全办完了。
勤务员小李见状在一旁偷偷地笑。
秦主任回头看了看一直默默的站在他身边的叶萌萌说到：“对待这些人就得这样，否则你越给他们脸，这些人就会越上赛，反过来欺负你。”
叶萌萌心想：我早就被她们欺负过了。可这话又不能去说，她抬眼扫视了一下屋里的人。
没想到屋里的人听到秦主任的话，也不约而同地都看了看她，像是心有灵犀是的。
叶萌萌忍不住笑了笑。
其中一位妇女在一旁壮着胆子说道：“秦主任，您这话说的太严重了，你们都是政府干部，我们哪敢欺负你们呀？倒是这位年轻的姑娘，人长得水灵，嘴也会说，一上午她在门外把我们训得嘴都张不开了。”
“是嘛！”秦主任又看了看叶萌萌，取笑道：“看来我们政府的后备力量很有魄力呀！小叶能挡‘半边天’了！”
“哈哈哈！”那些超生妇女见秦主任既风趣又幽默，一时间也消除了拘谨的心情，爽快地笑了起来。
秦主任摆了摆手，又郑重地说道：“你们甭笑，我可告诉你们，要是思想想不通，就别想回家。”
那些超生对象见秦主任又重新绷起了脸，也不再言语。
秦主任稍稍停顿了一会儿，说道：“好了！大家在屋里愿意咋呆着就咋呆着吧！我们也该回家吃午饭去了。”说完便走出屋子，那两个女同志则跟在秦主任的后面。
叶萌萌与小李也分别退了出来。
秦主任又亲自上了锁，然后转身对叶萌萌说道：“下午，你还是在这儿看着她们，继续给她们做思想工作，要是期间真有上厕所的，你就去计生办找她俩，这是杨子兰和孟雨欣。”
那两个计生同志对着叶萌萌笑了笑，各自说道：“你就叫我杨姐（孟姐）吧！”
叶萌萌点的点头。
所有的人都走了，叶萌萌看了看手表，已是十二点，自己的肚子也有点饿了，也只好向伙房走去。
午饭过后，叶萌萌除了办公室，也没有其他去处，便又来到了小会议室的门外，见里面那些妇女东倒西歪地眯着，也不去打扰，只在外面溜达。
“喂！”一个超生妇女似乎听到了窗外的动静，她抬头看了看窗外小声说道：“你们看，那姑娘还在外面呢！大中午的也不找地儿歇会儿去。”
“是呀！干工作还挺认真，也不知道她叫啥？”
“你没听秦主任叫她‘小叶’嘛！她准姓叶呗！”
“这姑娘长得可真俊呀！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娃，我要有这么一个女儿，该多好呀！”
“眼馋了吧？”
“是呀！瞧人家的女娃多有出息呀！咱们家男娃也未必能赶上她。”
“那你还拼死拼活的要男娃？”
“还说我？你不也一样吗？家里被罚得就剩空屋子了。”
“可不，我的那两个女儿现在寄养在她姥姥家呢！也不知现在啥样了？”
“你说，我们是不是真死心眼呀？留着被人罚去的钱好好抚养女儿多好呀！”
“是呀！要是也养的和小叶似的这么水灵，多叫人羡慕呀！”
“哎！不说了，反正现在没有后悔药，走一步算一步吧！”
“嗯！你看，她在外面偷偷看我们呢！”
“嘘！小声点儿，别叫她听见了，这丫头嘴茬子厉害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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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小妮子还挺厉害。”屋里的人又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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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喂！你到底说的算不算？要是你不是管事的，就离我们远点儿，别让我们闹心！”
叶萌萌：“我偏不！这是我的工作。”
屋里人：“工作？我看你是混饭吃的！”
叶萌萌：“这饭我偏混了，你们要是不嫌累，就可劲地嚷嚷，最好把领导都喊来，我也好心净去。”
屋里人：“呦！还把领导搬出来了，你以为我们怕了不成？”
“就是！我们才不怕呢！反正我们也是穷极末路，早就豁出去了。”
叶萌萌：“你们也太愚昧了！你们这样闹，难道就能解决问题吗？计划生育是国家的政策，不是哪个人说的算的。”
屋里人；“我们不管什么政策不政策，就知道要个男娃过日子。”
叶萌萌：“为什么你们就把男娃看得这么重？难道女孩子就不好吗？”
屋里人：“说得轻巧，女娃能干重活吗？咱乡下人要是没了男娃找谁去养老？再说了，传宗接代是祖祖辈辈的大事，我们不能在我们这辈儿断了香火。”
叶萌萌：“你们都是超生对象，个个家里都有两三个女娃了，难道她们长大后就不能养老吗？你们可以招养老女婿嘛！再说了，国家为了整体利益，才提倡计划生育的，如果不限制人口增长，将来人口就会越来越多，而土地面积就会相应的越来越少，假如全中国的人都和你们这些人一样的思想，那我们国家就没法限制人口了，你们就是都有了男娃，那他们来到这世上不也是受穷受累？”
屋里人：“我们都是大老粗，听不懂你说的这些大道理。”
叶萌萌：“那好！你们既然听不懂，那我就给你们说能听懂的，眼前计划生育抓得这么紧，这你们是知道的，以后国家也会不断地控制人口增长，就算是你们这辈子达到了心愿有了男娃，那你们能保证辈辈都有男娃延续下去吗？这还不说，整天的东躲西藏，损财折物，全家过不好消停日子，你们还想过没有？家家都要男娃，社会上女娃的比例就会越来越少，你们要了男娃，难道就不怕他们长大后娶不上媳妇？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打光棍，难道做父母的心里会好受？有了男娃不也同样不能传宗接代嘛！”
“这——”屋里的人被叶萌萌说的没词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蔫巴巴地撂在那儿，不再争执什么，那样子好像在感悟着叶萌萌的话，又好像是从有声转成了无声的对抗。
叶萌萌在窗外，观察着屋里的动静，再没有人理会她，她慢慢地来回踱着步，希望能看到理想的结果。
又过了好久，勤务员小李打扫院子里的卫生从叶萌萌的身边走过，他四下看了看没人，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叶姐，你干嘛老在这外面站着？别人来这工作，都是看看就走，只有有事的时候才来呢！”
叶萌萌：“小李，这会议室的门钥匙谁拿着呢？”
小李：“我呀！小叶姐，你问这干什么？”
叶萌萌：“没什么，我是想万一她们有啥事情，好找人开门。”
小李：“她们能有啥事？无非就是有上厕所的，不过秦主任早就安排好了，早，中，晚，只有三次上厕所的时间，而且有专人看着，防止她们跑了。”
“那，吃饭呢？怎么安排她们的？”
“吃饭？就中午，秦主任才允许家属给她们送饭吃呢！早晚就没人管了。”
“为啥？”
“因为她们这些人的家都是远处的，家属没条件照顾她们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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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主任见到了小李招呼道：“小李，把先把锁打开，再去给这些超生对象弄点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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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主任一边开着门，一边对里面招呼道：“你们的家属给你们送饭来了！”紧接着计生办两个女同志也一人提着一个大袋子走进了屋。
秦主任又说道：“我还是叫到谁的名字，谁就过来拿。”
接着秦主任便让那两个女同志一一打开袋子，原来里面装的全是家属送来的食物，还分得一小袋一小袋的，上面都标了名字记号，防止拿错。
不一会儿便按次序分好了，勤务员小李也提着两个水壶和几个茶杯忙匆匆地赶了回来。那两个计生女同志便把在门口，秦主任则在屋里仰着头来回转悠，那样子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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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一个胖女人嘟嘟着说：“我这会儿没事，没准儿一会儿就有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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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萌萌心想：我早就被她们欺负过了。可这话又不能去说，她抬眼扫视了一下屋里的人。
没想到屋里的人听到秦主任的话，也不约而同地都看了看她，像是心有灵犀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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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妇女在一旁壮着胆子说道：“秦主任，您这话说的太严重了，你们都是政府干部，我们哪敢欺负你们呀？倒是这位年轻的姑娘，人长得水灵，嘴也会说，一上午她在门外把我们训得嘴都张不开了。”
“是嘛！”秦主任又看了看叶萌萌，取笑道：“看来我们政府的后备力量很有魄力呀！小叶能挡‘半边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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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萌萌与小李也分别退了出来。
秦主任又亲自上了锁，然后转身对叶萌萌说道：“下午，你还是在这儿看着她们，继续给她们做思想工作，要是期间真有上厕所的，你就去计生办找她俩，这是杨子兰和孟雨欣。”
那两个计生同志对着叶萌萌笑了笑，各自说道：“你就叫我杨姐（孟姐）吧！”
叶萌萌点的点头。
所有的人都走了，叶萌萌看了看手表，已是十二点，自己的肚子也有点饿了，也只好向伙房走去。
午饭过后，叶萌萌除了办公室，也没有其他去处，便又来到了小会议室的门外，见里面那些妇女东倒西歪地眯着，也不去打扰，只在外面溜达。
“喂！”一个超生妇女似乎听到了窗外的动静，她抬头看了看窗外小声说道：“你们看，那姑娘还在外面呢！大中午的也不找地儿歇会儿去。”
“是呀！干工作还挺认真，也不知道她叫啥？”
“你没听秦主任叫她‘小叶’嘛！她准姓叶呗！”
“这姑娘长得可真俊呀！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娃，我要有这么一个女儿，该多好呀！”
“眼馋了吧？”
“是呀！瞧人家的女娃多有出息呀！咱们家男娃也未必能赶上她。”
“那你还拼死拼活的要男娃？”
“还说我？你不也一样吗？家里被罚得就剩空屋子了。”
“可不，我的那两个女儿现在寄养在她姥姥家呢！也不知现在啥样了？”
“你说，我们是不是真死心眼呀？留着被人罚去的钱好好抚养女儿多好呀！”
“是呀！要是也养的和小叶似的这么水灵，多叫人羡慕呀！”
“哎！不说了，反正现在没有后悔药，走一步算一步吧！”
“嗯！你看，她在外面偷偷看我们呢！”
“嘘！小声点儿，别叫她听见了，这丫头嘴茬子厉害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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