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第六十四章 往事如烟
回家的第三天，杭州开始下雪。
清晨，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地飘落下来。晶莹如玉，如舞如醉，散落在瓦间、树梢，草丛，堆积起一道道银色的雪条。西北风平地而起，窜入半空横行肆虐，打乱了飘雪的节奏：飘飘忽忽，忽聚忽散，刹那间天地一片凌乱。
热闹了几天的踏雪山庄顿时消停了不少。
屋内，炭火正旺，烧的茶壶轱咕噜咕噜作响，热气腾腾，青烟袅袅，整个屋子温暖如春。
火炉旁，婉婉青青各自手执茶具，在研究所谓的茶道，嬉笑间香气四溢，混合着茶香、花香，药香、还有不知名的植物香味弥漫在氤氲的空气中。
若她们以后精于此道，倒也不是一种风雅。我转了转眼珠子，按捺下一肚子鬼胎。
而少年美男沈飞扬安静地坐在窗前，手捧一本医书，看的津津有味。若不是偶有翻书的响声，倒是会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桌上早已摆上了丰盛的早点，我却提不起一丝食欲。那些精致的糕点下面压了一封从千里之外的西宁送来的书信。
距离洛阳之别已经快一年了吧？我扳着手指头数了数，无奈十指已经不够用，时间与空间飞速的流逝却抵不过人心的固执。
他雷蒙何苦如此？
何苦在伤透一个人的心之后，还依旧念念不忘做出情深之状？何苦在我决绝斩断情丝之后，再用书信来作痴心的诉说？又何苦在我快要忘记从前一切的时候，用一辈子来等候的誓言来妄想破镜重圆？
我喟然叹息。
我并非是绝情之人，可两世为人的我深深地明白：那些所谓的誓言只是用来调节男欢女爱之余的空虚与不安，因为对于自己和他人不够信任，才会有一遍又一遍的动人言辞，迷惑了自己也迷惑了别人！
所以，对于雷蒙，对于我和他之间的消逝的那一段情感，我选择了忘却，这是一辈子的遗憾，一种得而复失的伤悲，然而却已经风消云散。
我仔细地阅读了书信。
雷蒙用我赠与他的3万两白银，在遥远的西北建立了一个帮会，美丽的西宁，美丽的丝绸之路终于让他的一生鸿志得到了施展。
他说这辈子最痛苦的莫过于酒后错失，他又说此生再不饮酒，他说他即使远走他乡，而那一颗心却早已丢失、他说此生必将孤独这是苍天对他的惩罚。。。。。。
我深深地悲哀：事到如今，雷蒙也未曾明白我与他决裂的最终原因。他终其一生也无法诠释离奇的时光交错，转念间的300年沧桑所带来的我与他之间巨大落差。
我在陈姨责备的眼神里平静地将书信投入火炉中。
白纸黑字瞬间被火苗吞没。
荒岛上的飘泊、大海里的生机、山贼之劫刺青之毒、那美丽的洛水梦幻般的夜晚、那时皎洁的明月那一个翩翩少年那一幕幕香艳旖旎的激情往事全都付之一炬。。。。。。
沈飞扬轻执我手，低头在我的发间落下一吻。他眉眼含笑，目光柔和。这个安静单纯的少年，在纵目睽睽之下第一次向我表达他的爱慕，显得无比羞涩与不安。
我朝他莞尔一笑。
“陈姨。”我再笑：“麻烦您写封信给洛阳的小七和丫丫，让他们差人将玉色玉画以及雷蒙的骨血送至西宁，他们一家人团聚，也算是功德圆满的一件好事。”
陈姨默默地点头。
“希望，不要让我再看到此类书信。”我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我欧阳蝶兮此生与他再无任何瓜葛。”
陈姨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沈飞扬，长叹一声离去。
我撇了撇嘴皮子心想：你不就是对新来的沈飞扬同志不满意么？就算是不满意，也不至于出如此的狠招吧？
“陈姨她不喜欢我。”沈飞扬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我无限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是历经无数的考验才博得她老人家的欢心。”
沈飞扬接过婉婉递来的香茗，默默地呷了一口：“偌大的山庄，也就她们姐妹对我好一点。”
我不悦地挑眉：“我和阿穆对你不好吗？”
沈飞扬嗤之以鼻：“你跟阿穆从早到晚都见不到人，要不是今天下大雪，你还有闲功夫陪我说话？”
呃——确实没。
记得到杭州的第二天我就被容华他们几个拉着去城里兜了一圈，几天下来跟沈飞扬没有闲工夫拍拖，倒是把8大城门背的滚瓜烂熟。对于一直以来路痴秉性没改的我，容家兄弟指点的相当有耐心。如此想来，肯定是别有用心。
我是踩进了他们的圈套，那么阿穆呢？我缩着脖子问沈飞扬。
“他哪里还会顾及我？每天都去满城外打转。”沈飞扬并不清楚阿穆的过往，说此话时一脸愤愤不平。
我默然无语。
也许这辈子，杭州城注定是阿穆的伤心之地。
这一场大雪，连续下了几天都未见停，天色阴沉的怕人，像是宇宙万物将近世界末日。我们一行7人，百般无聊，好在我和沈飞扬初来咋到，对踏雪山庄万事都充满好奇。
这天，我们逛完了山庄内最后一进楼阁。沈飞扬感慨万千：“处处堆金砌玉，层层琼楼玉宇。”我一阵心虚：他不会是拐着弯骂我们是暴发户的派头吧？
忽然他拉住我的手，脸色颇带惊奇：“为何这山庄内每一间房内都挂着你的画像？”
咦？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到过的地方，确实随处可见我的画像，当然画技并不出色，大约只画出我5分的神韵，所以基本上我只是匆匆一瞥就过去了。
“飞扬哥哥有所不知，自从踏雪山庄落成后，我爹娘就让人画了姐姐的丹青，挂在山庄的每一个地方，如此，可让山庄内所有的人认得姐姐。”一边的婉婉柔声解释。
“对，正是如此。不仅要让山庄内所有的人认得姐姐的容貌，更是要让他们明白姐姐才是踏雪山庄的女主人。”青青补充，说完掩嘴咯咯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我被她笑的发毛。
“我娘说姐姐肯定喜欢这等安排。”婉婉笑嘻嘻地加了一句。
呃——我承认我确实喜欢的不得了。
我撇了一眼脸上乐开花的阿穆：一身酱紫色的锦袍为他增了几份贵气，黑色的狐领配上同色的毡帽更是衬得他落落大方。虽然脸色略带憔悴，此时却笑得如红梅怒放。
我拿胳膊肘捅了捅他的腰肢：“这几天有什么收获？”
阿穆摇了摇头，收敛了笑容：“无任何进展。”
我俩同时长长叹气。
我生日那天，天气终于放晴。
我们租了一条游船，在脉脉西子水中晃荡了一整天。苍凉的凤凰山隔开了水天一色，白雪皑皑的山峰，倒映在光滑的湖面上，庄严而凄凉。西北风扫过，水面激起层层的波浪，拍打着不远处的白堤呜呜作响。这冬天的西湖，真不是找乐子的好去处。我卸了斗篷，撸起袖子，开始跟容华他们猜拳喝酒。那芬芳的桂花酒，迷了人的眼，醉了我的心。
直到夜色苍茫时分，又有零星雪花飘落，我们一行4男三女才醉醺醺地结伴回家。
这一夜，我的香闺安静而缱绻。夜色暧昧，沈飞扬望着我的眼神热烈而缠绵。我却不解风情地一直说着胡话，说着远在洛阳的过往，说着美丽的牡丹与洛水。说着我与雷蒙的那一段逝去的感情。
我说如此大好年华，终于还是被人辜负了。
沈飞扬温柔地听着，笑着，或者安静或者附和。他俯身轻吻我的嘴角，气息延绵悠长，带着桂花的香气和醇厚的酒意。迷迷糊糊中我被他带入被衾，被他解开沉重的棉衣。
这一夜，沈飞扬依旧选择躺在我的身下，却不再温柔，不再顺从。他将火烫的唇贴在我丰满的双峰上放肆地撕咬，他有力的双手狂野地扳开我的双腿，灵活的手指野蛮地探索我神秘的丛林。沈飞扬是醉了吧，要不他不会如此大声地嘶吼，重重地撞击，让我在一次又一次的激情中彻底沉沦、欲罢不能。。。。。。
这一夜，美妙不可言。
我梦见我又回到洛阳，站在城墙之上遥望洛河之水。河水湍湍，自西而来绵绵不绝。两岸梧桐成荫，鲜花遍地。那美丽的洛河之神踏水翩翩而来，唱着婉转动人的歌谣。
与雷蒙重逢在洛阳城头，他依旧优雅从容，玉树临风。他手捧古琴迎风而歌：“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
他与洛神隔岸对望，两两相欢。我冷眼旁观，心中凄凉万分：也许从始至今我只是他心里的一个绝美过客，兜兜转转无奈依旧缘分不够，此情已去，成为我穿越这个时空的第一道伤。
忽然，雷蒙的脸转成另一张俊俏的娃娃脸，沈飞扬眉眼含笑，两颊的酒窝深深浅浅。他一袭白衣飘飘仿若乘风而来，他摇头叹曰：“蝶兮，师傅和师妹不要我了，我再也回不去了，都是你害的，你害的，你害的。。。。。。”
我从大汗淋漓中转醒，已是晴日白天。一摸身畔，被衾早冷，伊人不再。繁呈的梦境与清冷的现实瞬间交织接踵，让我的思绪一片混沌！
忽然听得门外人声喧哗，侧耳细听有婉婉的求饶、青青的哭叫，陈姨的怒骂还有沈飞扬略带焦急的辩解。
我飞身下床，随手裹了一件棉衣就出得门去。
请赐予我永不磨灭的灵感！
清晨，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地飘落下来。晶莹如玉，如舞如醉，散落在瓦间、树梢，草丛，堆积起一道道银色的雪条。西北风平地而起，窜入半空横行肆虐，打乱了飘雪的节奏：飘飘忽忽，忽聚忽散，刹那间天地一片凌乱。
热闹了几天的踏雪山庄顿时消停了不少。
屋内，炭火正旺，烧的茶壶轱咕噜咕噜作响，热气腾腾，青烟袅袅，整个屋子温暖如春。
火炉旁，婉婉青青各自手执茶具，在研究所谓的茶道，嬉笑间香气四溢，混合着茶香、花香，药香、还有不知名的植物香味弥漫在氤氲的空气中。
若她们以后精于此道，倒也不是一种风雅。我转了转眼珠子，按捺下一肚子鬼胎。
而少年美男沈飞扬安静地坐在窗前，手捧一本医书，看的津津有味。若不是偶有翻书的响声，倒是会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桌上早已摆上了丰盛的早点，我却提不起一丝食欲。那些精致的糕点下面压了一封从千里之外的西宁送来的书信。
距离洛阳之别已经快一年了吧？我扳着手指头数了数，无奈十指已经不够用，时间与空间飞速的流逝却抵不过人心的固执。
他雷蒙何苦如此？
何苦在伤透一个人的心之后，还依旧念念不忘做出情深之状？何苦在我决绝斩断情丝之后，再用书信来作痴心的诉说？又何苦在我快要忘记从前一切的时候，用一辈子来等候的誓言来妄想破镜重圆？
我喟然叹息。
我并非是绝情之人，可两世为人的我深深地明白：那些所谓的誓言只是用来调节男欢女爱之余的空虚与不安，因为对于自己和他人不够信任，才会有一遍又一遍的动人言辞，迷惑了自己也迷惑了别人！
所以，对于雷蒙，对于我和他之间的消逝的那一段情感，我选择了忘却，这是一辈子的遗憾，一种得而复失的伤悲，然而却已经风消云散。
我仔细地阅读了书信。
雷蒙用我赠与他的3万两白银，在遥远的西北建立了一个帮会，美丽的西宁，美丽的丝绸之路终于让他的一生鸿志得到了施展。
他说这辈子最痛苦的莫过于酒后错失，他又说此生再不饮酒，他说他即使远走他乡，而那一颗心却早已丢失、他说此生必将孤独这是苍天对他的惩罚。。。。。。
我深深地悲哀：事到如今，雷蒙也未曾明白我与他决裂的最终原因。他终其一生也无法诠释离奇的时光交错，转念间的300年沧桑所带来的我与他之间巨大落差。
我在陈姨责备的眼神里平静地将书信投入火炉中。
白纸黑字瞬间被火苗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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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飞扬轻执我手，低头在我的发间落下一吻。他眉眼含笑，目光柔和。这个安静单纯的少年，在纵目睽睽之下第一次向我表达他的爱慕，显得无比羞涩与不安。
我朝他莞尔一笑。
“陈姨。”我再笑：“麻烦您写封信给洛阳的小七和丫丫，让他们差人将玉色玉画以及雷蒙的骨血送至西宁，他们一家人团聚，也算是功德圆满的一件好事。”
陈姨默默地点头。
“希望，不要让我再看到此类书信。”我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我欧阳蝶兮此生与他再无任何瓜葛。”
陈姨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沈飞扬，长叹一声离去。
我撇了撇嘴皮子心想：你不就是对新来的沈飞扬同志不满意么？就算是不满意，也不至于出如此的狠招吧？
“陈姨她不喜欢我。”沈飞扬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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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飞扬接过婉婉递来的香茗，默默地呷了一口：“偌大的山庄，也就她们姐妹对我好一点。”
我不悦地挑眉：“我和阿穆对你不好吗？”
沈飞扬嗤之以鼻：“你跟阿穆从早到晚都见不到人，要不是今天下大雪，你还有闲功夫陪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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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踩进了他们的圈套，那么阿穆呢？我缩着脖子问沈飞扬。
“他哪里还会顾及我？每天都去满城外打转。”沈飞扬并不清楚阿穆的过往，说此话时一脸愤愤不平。
我默然无语。
也许这辈子，杭州城注定是阿穆的伤心之地。
这一场大雪，连续下了几天都未见停，天色阴沉的怕人，像是宇宙万物将近世界末日。我们一行7人，百般无聊，好在我和沈飞扬初来咋到，对踏雪山庄万事都充满好奇。
这天，我们逛完了山庄内最后一进楼阁。沈飞扬感慨万千：“处处堆金砌玉，层层琼楼玉宇。”我一阵心虚：他不会是拐着弯骂我们是暴发户的派头吧？
忽然他拉住我的手，脸色颇带惊奇：“为何这山庄内每一间房内都挂着你的画像？”
咦？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到过的地方，确实随处可见我的画像，当然画技并不出色，大约只画出我5分的神韵，所以基本上我只是匆匆一瞥就过去了。
“飞扬哥哥有所不知，自从踏雪山庄落成后，我爹娘就让人画了姐姐的丹青，挂在山庄的每一个地方，如此，可让山庄内所有的人认得姐姐。”一边的婉婉柔声解释。
“对，正是如此。不仅要让山庄内所有的人认得姐姐的容貌，更是要让他们明白姐姐才是踏雪山庄的女主人。”青青补充，说完掩嘴咯咯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我被她笑的发毛。
“我娘说姐姐肯定喜欢这等安排。”婉婉笑嘻嘻地加了一句。
呃——我承认我确实喜欢的不得了。
我撇了一眼脸上乐开花的阿穆：一身酱紫色的锦袍为他增了几份贵气，黑色的狐领配上同色的毡帽更是衬得他落落大方。虽然脸色略带憔悴，此时却笑得如红梅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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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穆摇了摇头，收敛了笑容：“无任何进展。”
我俩同时长长叹气。
我生日那天，天气终于放晴。
我们租了一条游船，在脉脉西子水中晃荡了一整天。苍凉的凤凰山隔开了水天一色，白雪皑皑的山峰，倒映在光滑的湖面上，庄严而凄凉。西北风扫过，水面激起层层的波浪，拍打着不远处的白堤呜呜作响。这冬天的西湖，真不是找乐子的好去处。我卸了斗篷，撸起袖子，开始跟容华他们猜拳喝酒。那芬芳的桂花酒，迷了人的眼，醉了我的心。
直到夜色苍茫时分，又有零星雪花飘落，我们一行4男三女才醉醺醺地结伴回家。
这一夜，我的香闺安静而缱绻。夜色暧昧，沈飞扬望着我的眼神热烈而缠绵。我却不解风情地一直说着胡话，说着远在洛阳的过往，说着美丽的牡丹与洛水。说着我与雷蒙的那一段逝去的感情。
我说如此大好年华，终于还是被人辜负了。
沈飞扬温柔地听着，笑着，或者安静或者附和。他俯身轻吻我的嘴角，气息延绵悠长，带着桂花的香气和醇厚的酒意。迷迷糊糊中我被他带入被衾，被他解开沉重的棉衣。
这一夜，沈飞扬依旧选择躺在我的身下，却不再温柔，不再顺从。他将火烫的唇贴在我丰满的双峰上放肆地撕咬，他有力的双手狂野地扳开我的双腿，灵活的手指野蛮地探索我神秘的丛林。沈飞扬是醉了吧，要不他不会如此大声地嘶吼，重重地撞击，让我在一次又一次的激情中彻底沉沦、欲罢不能。。。。。。
这一夜，美妙不可言。
我梦见我又回到洛阳，站在城墙之上遥望洛河之水。河水湍湍，自西而来绵绵不绝。两岸梧桐成荫，鲜花遍地。那美丽的洛河之神踏水翩翩而来，唱着婉转动人的歌谣。
与雷蒙重逢在洛阳城头，他依旧优雅从容，玉树临风。他手捧古琴迎风而歌：“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
他与洛神隔岸对望，两两相欢。我冷眼旁观，心中凄凉万分：也许从始至今我只是他心里的一个绝美过客，兜兜转转无奈依旧缘分不够，此情已去，成为我穿越这个时空的第一道伤。
忽然，雷蒙的脸转成另一张俊俏的娃娃脸，沈飞扬眉眼含笑，两颊的酒窝深深浅浅。他一袭白衣飘飘仿若乘风而来，他摇头叹曰：“蝶兮，师傅和师妹不要我了，我再也回不去了，都是你害的，你害的，你害的。。。。。。”
我从大汗淋漓中转醒，已是晴日白天。一摸身畔，被衾早冷，伊人不再。繁呈的梦境与清冷的现实瞬间交织接踵，让我的思绪一片混沌！
忽然听得门外人声喧哗，侧耳细听有婉婉的求饶、青青的哭叫，陈姨的怒骂还有沈飞扬略带焦急的辩解。
我飞身下床，随手裹了一件棉衣就出得门去。
请赐予我永不磨灭的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