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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第六十二章 踏雪山庄

    “不信。”我拼命地躲闪着他的唇。

    若说他有点喜欢我,我还能相信。可是他说第一眼就喜欢上我,那打死我也是不信的。要是果真如此,沈飞扬这家伙的城府太深,太能深藏不露。

    “为何不信?”沈飞扬的手掌固定在我的后脑,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薄唇吻上我的前额,眉间,鼻翼,然后辗转往下,张口吞没我的樱唇。

    他吻的如饥似渴,我险些无法呼吸。

    “蝶兮,蝶兮。。。。。。”沈飞扬终于将唇移开,却又一口含住我的耳垂。

    我奋力抓住垂在他身前的大辫子一扯:“离。。。我远些。。。”忽然感觉前胸一凉,低头一瞧:沈飞扬的狼爪不知何时已经扯开我前襟的盘纽,此时正努力地往里衣摸去。

    我扬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一声,清脆嘹亮。沈飞扬终于收回了狼爪,捂着左脸神色哀怨。

    我挑衅地朝他抬了抬下巴,镇定地整了整衣裳,扣上盘纽。

    忽然,沈飞扬纵身扑来,结结实实地将我压倒在马车上,低头又是一阵热吻。

    顷刻间我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在迅速爬升,透过厚厚的棉衣,居然还能察觉到他下体微妙的变化,我欲哭无泪。

    他的手居然毫不客气地深入我的腿间,隔着棉裤不紧不慢地摩挲揉捏。

    我怒了:“沈飞扬,这是在马车上,大白天的你可知何为羞耻?”

    闻言沈飞扬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而后更为放肆地扯下我的棉裤,他的手肆无忌惮地停在我小腹间,慢慢地往探去。。。。。

    “蝶兮,蝶兮。。。。。。”他喘息着在我耳边呢喃:“那一个晚上,你就是这般对我。。。。。。你颠覆了我的人生,你让我体验了人世间最极致的快乐。。。。。。”

    我按住他的手拼命挣扎:“可是你最终还是拒绝了我,不是吗?”

    “我如何拒绝的了?就算是嘴上如此言语,然我的心早已被你征服。。。。。。蝶兮,你可知,为了你我抛弃了对师门的承诺,为了你背叛了当初的誓言,如今我已无家可归。。。。。。”

    我停止了挣扎:“哼,我何德何能让你如此?滚回你的断横山找你的小师妹去。。。。。。”说完狠狠地咬住他的一只耳朵。

    沈飞扬痛的只呵气:“蝶兮。。。。。。我曾答应过师傅将来要娶小师妹为妻,可是我喜欢的人是你,我再也不回去了,我跟你回杭州,一辈子在一起。。。。。。”

    一听这话,我扑哧一声乐了,松开了他的耳朵:“背叛誓言可是要遭雷劈的。”

    “胡说。”沈飞扬一手捂着耳朵,一手依然在我的腿间来回折腾:“来年我写信给二师兄,请他至杭州走一遭,你美好如斯,师兄看了后一定会支持我,相信师傅老人家最后也能原谅我的。”

    情欲慢慢地蔓延,我低低地呻吟:“飞扬,别。。。这是在大街上。。。。。。”

    “蝶兮,你还喜欢我吗?再见面时,你对我如此冷淡,我真害怕。。。。。。”沈飞扬抽回了手,将我牢牢地抱着胸前。

    我赶紧顺了口气,伸手捊了捊乱糟糟的长发:“确实不怎么喜欢。”眼见他又要动手动脚,急忙改口说:“以后就看你的表现了,说不定我会回心转意的。”说罢抬手捏了捏他的娃娃脸。

    沈飞扬满意地笑了,两边的酒窝一闪一现,迷花了我的眼:“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地照顾你的,好好赚钱养家,绝不辜负你。”

    这话我爱听,我一头钻入他的怀里,娇笑不已。

    “雨过天晴——驾——”只听的车外阿穆一声呼哨,马车开始飞速地奔驰。

    我跟沈飞扬面面相觑,羞愤交加。

    马车顺利地驶入杭州城。

    我看到城东的满城冷酷依旧,望江门望不到钱塘浪头,我听到各家店铺兜售的叫卖声如此熟悉温馨,我闻到久违的米酒香气夹杂着空气中凌冽的味道,令人无端鼻酸感怀。

    年终将至,杭州城内一片祥和。

    许是前几天刚有大雪肆虐,大街小巷时不时有残留的雪堆,楼亭台阁亦是白雪覆顶。寒风呼啸,飞沙走石,积雪纷飞。而西湖宁静,波澜不惊,苏堤白堤相望沉默。 我携手沈飞扬下的车来,向西湖南边遥望。

    “烟光山色淡演钱,千尺浮图兀倚空。 湖上画船归欲尽,孤峰犹带夕阳红。好一幅雷峰夕照的美景!”沈飞扬嘴上赞叹,脚步走的更欢:“蝶兮,西湖果然名不虚传。”

    我敛眉微笑,回眸东望——已是黄昏,暮色暗沉,匍匐的铅云下,一座崭新的楼宇矗立在大片大片萎靡的杨柳间。红瓦青墙,朱阁绮户,但见飞搂插空檐起翘脚,庭院交错游廊曲折。

    好一座富丽堂皇的踏雪山庄!

    我欣然万分。

    马车在山庄门前徐徐地停了下来。未等我掀帘,阿穆已经用他特有的大嗓门囊开了:“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我抿嘴一乐,正襟危坐,摆出一副大户人家小姐的派头,沈飞扬好笑地摇摇头,拍了拍我的头顶,俯身出了马车。

    不一会吵杂的脚步声匆匆而来,听得一个陌生嗓音说:“敢问车上是哪位小姐?府上两位小姐出去的时候并非是坐这两马车。”

    两位小姐?我思绪一转:难道是婉婉青青?

    “就算你是新来的,难道不知道这踏雪山庄有3位小姐么?”阿穆的嗓音略带怒气,大有护犊之气。

    坐在马车上的我笑弯了腰。

    “啊!天哪!”那陌生的嗓音忽然高亢:“是大小姐回来了?真的是大小姐回来了吗?”

    闻言我再也坐不住了,一把掀开车帘,像模像样地搭上阿穆的手跳下马车。对面是一位长相斯文的老者正满脸激动地望着我。

    “正是我欧阳蝶兮。”我朝他挥手:“速去通报。”

    “果然是大小姐回来了。”那老者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阵子:“真人比画上还漂亮。”然后疾声招呼一帮人将我请进大门,自己则呼呼喝喝地跑进了后院。

    “大小姐请上座。”一个尖下巴的丫鬟殷勤地扶着我落座。

    “大小姐请喝茶。”一个穿着蓝色裙褂的丫鬟伶俐地端上热茶。

    “大小姐冷了吧?快抱着这个。”一个上年纪的嬷嬷朝我怀里塞了个暖炉。

    “大小姐累坏了吧?奴婢给您捶捶。”还没看清人的摸样,背后已有巧手按摩起来,我芳心大悦。

    “大小姐,您饿了吧?小的这就去通知厨房打理晚宴。”一个小厮摸样的男孩机灵地朝我哈了下腰,飞速地退了下去。

    我得意地朝坐在我右侧的沈飞扬看去。

    果不其然,只见他目瞪口呆,下巴掉了一地。

    唉——回家的感觉真好啊!我得意洋洋地舒展了一下四肢,翘起了二郎腿,惹得众人一阵低笑。

    “你还知道回来!!”忽然身后一阵怒吼,吓得我一阵激灵,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回头一看,只见身着墨色棉袍的洪叔怒气冲冲地大步而来,身后跟着穿同款棉袍围着狐毛领子的洪姨,正一个劲地扯着他的胳膊。

    我赶紧站直了身子,并飞速地朝沈飞扬递了一个眼色。

    “见过陈叔陈姨。”收到来信的沈飞扬及时地阻止了正挽衣袖张牙舞爪的洪叔。

    (为了不让读者混淆视听,以下对洪叔的称呼改为陈叔。)

    “走开。”不料陈叔不卖娇客的账,一把将沈飞扬推开,后者一个趔趄,一脸委屈地望着我。

    大事不妙,我迅速挤出一个笑容,嗲着嗓音说:“陈叔,陈姨我想死你们了。”

    “你!”陈叔扬起的手臂就这么停顿在半空:“你怎么可以如此任性地跑出去?连招呼也不打一个?你可知道这些天大伙儿找你都找疯了!”

    一旁的陈姨早就泪流满面,她扯下陈叔的胳膊,一把就将我搂在怀里:“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在外头吃了不少的苦吧?脸都尖成这般?”

    听了此话,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回想起这几个月在外流浪的日子:从宁波府的瘟疫开始,直至在牡丹坊的卖艺争花魁,险些落入魔掌,这一路走来无一不是艰难辛酸。

    我窝在陈姨的肩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于是到最后,陈叔不得不也跟着陈姨一块儿软言好语来将我安慰。

    正当我们一家三口哭成一团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娇呼:“姐姐回来吗?真是姐姐回来了吗?”

    忽然一阵香风飘来,害的我一连打了三个喷嚏,涕泪交加。

    “真是姐姐。”只见一个绿影扑门而入,我还没来得及擦干眼泪,就被青青按到在椅子上:“真是姐姐哎。福伯来传话的时候,我还不信。”青青明显胖了,也长高了不少,呼吸间就有少女的馨香溢满鼻端。

    “姐姐不乖。”青青忽然一屁股坐在我的腿上,呜呜地哭起来:“害的我们好找,害的容夜被大伙儿骂死。”

    我刚感动了一把,闻言顿时大失所望:原来最关键的还是最后一句话。

    “青青,你快站起来,你这么胖别压坏姐姐。”话音未落,婉婉夹带着一股奇异的熏香向我这边扑来。

    我赶紧捂住鼻子:“怎么有一股妖精的味道?”

    青青破涕为笑:“她是蜘蛛精。”

    “姐姐。”婉婉并不理会青青的打趣,俯身轻喊,就红了眼圈。

    “不哭不哭, 我好着呢。”我一边抹眼泪一边哄着她:“你看那边。”顺着我的手指过去,沈飞扬正一脸淡然地坐在梨花椅上品茶,茶香氤氲,青烟袅袅中,那张俊俏的娃娃脸如瓷如玉,如梦如幻。

    婉婉和青青的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任我千呼万唤,犹是一脸花痴样地盯着人家不放。

    继续爬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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