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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6第四十六章 情浓情动

    有了程罡的首肯,顾紫烈进门已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只是时日早晚的问题。然而,程书澈这厢还有偌大一个江湖令和百草山庄还未解决,金蝉脱壳亦是无法支撑太久,随着除夕之日,程家二位少爷的回府,程书澈也便更加放肆,每日不是假扮大哥,就是易容成二哥,在府中玩得不亦乐乎。

    二位哥哥也无甚怨言,一笑置之,任由这风姿绰约、堪比天人的弟弟任性妄为。

    生性懒散的程书澈耍了几日后便觉无趣,终日搂着顾紫烈在屋中嬉闹。新年伊始,他正好落得清闲,把串门的大任堂而皇之地交于两位兄长。

    “爹爹可会恼你?”顾紫烈见他这般没个正形也不免蹙眉,懒懒地蹲在暖炉边上取暖。和程书澈混久了,难免沾染上他的懒散。这不,连发髻都不曾梳好,散发垂腰,如程府厨房驯养的小猫一般,只知窝在灶台边上半眯着眸子。

    而程小三此时则更为放肆,平躺在顾紫烈身侧的羊毛地毡上,薄衣半敞,露出精壮健硕的白玉胸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顾紫烈一头顺滑青丝。

    “我现下可是‘死人’!”程书澈覆上她的腰往他身上揽了过去,肆无忌惮地挑开她的衣襟探入内袍摸索。

    多日来被他调|教得甚是敏感的身子经不起他一再不分时日不时地点的撩拨,几番逗弄下已是软软地趴在他身上喘息。

    顾紫烈脸色绯红,眼含春光,趴在他身上匍匐往前爬去,懒懒地开口:“你要是死人就好了,也不会这番折腾我。”

    程书澈狭长的眸子猛地一眸,翻身将她压下,封住她那张不饶人的小嘴,手指挑开松垮垮的腰带探入她的双腿之间,眸色幽深,染上情|欲之色。

    “小七,你可是饿了?”

    顾紫烈又羞又恼地闭合双腿,一口咬上他雪白的颈项,忍得他喉结上下滚动,扬起身刻意将下|身的肿胀在她腿间磨蹭顶撞。

    “休恼,待我喂饱你。”程书澈这般妖孽丛生的人儿,纵是早已按捺不住,却从不言明,将人撩拨成一滩春水,方堂而皇之地解袍纠缠,美其名曰从善如流。

    顾紫烈则与他不同,她所思所想皆在脸上一览无遗,初尝云雨之欢的她食髓知味,经不起半分撩拨。于是,无论是她主动亦或被动,都会变成她饥渴难耐,难抵程小三的美色诱惑。

    而最后,被压在身|下百般蹂躏的还是她。

    那个风华绝世的翩翩佳公子则扭着胯骨在她体内猛烈撞击,染上□的眉眼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宛如水滴玉石,凌乱却又灼灼风华。

    低回沙哑的呻吟声撞开一室的旖旎直冲云霄,明知程家三少还在府中的下人们纷纷绕道而行,摇头叹息。

    他们家三少爷什么时候要离开?继续住下去很是郁闷啊。夜夜缠绵,春宵苦短,也不至于白日宣淫,羞煞众人。

    无奈程小三太懒,懒得只愿意做做卧榻之上的轻松事儿。

    云过雨歇,顾紫烈累得不愿动弹,眯着眼睛趴在羊毛地毡上便要沉沉睡去,倏地想起什么似的,瞪大滚圆的眸子,“程小三,你近日都没有开工揽活,我也没有顺手牵羊,你养的那帮孩子尚能维持生计?”

    程书澈将她搂在身前,不规矩的手掌仍就在她腰侧游走,听得此话,指尖很不客气地掐了掐她的美臀,“顾小七,为夫可是不够努力,你还有力气飞天遁地欲行你那风骚之事?”

    “唔!”顾紫烈见他又生龙活虎起来,不免哀叹一声,“我只是看周府委实财大气粗,不下手太对不起自己了!”

    “你可是看上周子墨了?”墨色眸子陡然一凛,声音转冷,牵扯出一缕融冬的彻骨寒意。

    顾紫烈不禁心间一慌,忙转过身急急辩解,“我只是看上他的银子。”

    程书澈闷声说道,“那也是看上他。”,遂推开她,翻过身将白玉无瑕的后背留给她。

    顾紫烈知晓他不高兴了,前尘往事虽已踏月远去,但横亘在他心间的酸楚却是不曾退去。她知了他对感情的不自信,知了他对自身的不自信,强撑着绝世无双的风华遮盖他对爱的渴望。拂去这翩若惊鸿的美貌与龙章凤姿,他亦不过是一个受过情伤的普通男子,甚至比其他人更脆弱也更敏感。

    “可是我看上的是你的美貌,你的身子。”顾紫烈的手滑过他的臀瓣,握住他刚释放过的欲望,轻拢慢捻,未着寸缕的身子贴上他的背,咬上他宽厚的肩膀。

    “哼!甜言蜜语。”程书澈故意不去回应她,任由着她挑起他的欲望,在她手中渐渐变硬。

    “再说周子墨兄就是一老男人,哪有神医大人你这般销魂貌美,举世无双。”跟他在一起久了,也沾染上他的厚颜无耻,顾紫烈用他惯用的方式讨好他,跟着咬上他的喉结,细细品尝。

    “罢了,看你这般迷恋我,本神医既往不究,赏你一夜雨露。”上挑的唇线缓缓启开印上顾紫烈忙碌的小嘴,又是一番火热的翻滚,汗淋淋的身子交缠在一起,相拥至天明。

    雄鸡抱晓,晨曦微露。

    程书澈还未转醒便已警觉屋顶上有人,他不动声色地勾起地上的衣裳,轻轻抬起顾紫烈横在他腰间的粉臂,皆是点点红梅盛开,妖艳迷离。

    他浅淡地露出一抹怜惜的笑容,为她掖好被褥。这些日子以来,似乎没有节制地索要于她,把她累坏了。

    看样子,该给她好好补补身子,多做防备才是。

    披了单衣步出屋外,一夜飘雪已是银装素裹,庭前屋后均被白雪覆盖,雪上平整,没有被踩踏过的痕迹。

    “屋顶上的高人请现身一见。”程书澈揉了揉额角,此时的他没有改扮易容,没有刻意压低声线。

    积雪自屋梁上簌簌掉落,一道玄黑的身影如划破天际的闪电一般,迅猛有力,稳稳在落在程书澈身前。

    段斐然仍是一身全黑,背后的三尺长剑以布包裹,露出简陋而粗糙的剑柄。

    “你果然还活着!”

    程书澈冷冷一笑,“段大侠竟还有听墙根的嗜好,不知昨夜听得可尽兴。”

    段斐然阳刚方正的脸庞上竟涌上一缕绯色,不太自然地扭头望向远处的假山庭院,“程大夫这招金蝉脱壳果然高明,段某竟不知已变成他人棋子。”

    “呵呵,段大侠此言差矣,当日你我决斗,你不也是抱着取胜的心态而来,为的是让程某为你家中老母看病。你我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程书澈拂袖远眺,“若不是为了躲过江湖令,段大侠以为你能胜得了我?”目光陡然肃杀阴森,凝聚在二人周遭的杀意渐浓。

    “在下愿与程大夫再战。”段斐然拱手,执着的信念并不曾退去一丝一毫。

    “若你不再执着于菊灿灿,我倒愿意一试。”当日顾小七之仇,他并未忘记。他庆幸天下医术最高者是他,若非如此,他如何才将顾紫烈自黄泉路上拉回。若不是局势混乱,他早已杀之而后快。

    “难道程大夫不怕你还活着的消息散布出去,从此便没有逍遥的日子过了。”段斐然孝感动人,却感动不了心如铁石般的程书澈。顾紫烈是他的女人,他无法为她手刃仇人也就罢了,还要救他的母亲不成?

    程书澈冷冷地答道:“段大侠尽管说去,程某最近闲得发慌,正愁没有机会活动筋骨。”

    “段大侠不必纠缠,程某说了不问寻常病症便是不问,休要多言。”说罢朝药膳堂施施然而去。

    段斐然伫立在雪地里,眼中写满无法发泄的怒意,若不是有求于他,他身后的长剑又怎会姑息。

    痴傻的老母,段家的血海深仇,都是压在他肩头的重担。他不敢忘,不能忘,也不会忘……

    早在程书澈翻身下床便已醒来的顾紫烈悄悄地打开房门,探出小脑袋与段斐然示好,“段大侠,你先回去吧,程小三那人吃软不吃硬,你若是强迫于他,他定会与你计较,到时候非但救不了令堂,还丢了性命,那么令堂的余生又有谁人来护?”

    程书澈的性子她约摸清楚几分,平日看着放荡不羁,实则心思缜密,温柔淡雅。经常见死不救,却并非铁石心肠。

    “顾姑娘?”段斐然不由地一怔,当日在姑苏他多次见到顾紫烈出入医馆,却不知这个娇俏灵俐的丫头已随程书澈身侧。

    顾紫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可别声张,我会想办法让程小三为令堂看诊,只是还请段大侠不要将程书澈未死的消息散布出去。”

    这是一个交易。顾紫烈没有把握程书澈会不答应,但是能拖一日是一日,她不愿见到程书澈与江湖各派大打出手。不是没有胜算,而是不愿见他时时刻刻戒备,失了慵懒淡漠的风骚。

    *

    夜晚,趁着程书澈被程罡叫到主厅训话之际,顾紫烈踩着临安城新年的流光异彩悄悄来到段斐然位于城西的住所。

    这是一座落败的宅院,年久失修,已有多处坍塌,庭院内堆满积雪,泥土混着融雪随处可见。

    庭院内一个娇小的身影正拿着扫帚吃力地扫雪,那女孩粗布棉衣,却难掩俏丽消瘦的脸庞,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在初见顾紫烈时有一瞬间的恍惚,不敢置信地朝她走了过来,“姑娘,你可是段大娘的亲戚?”

    “段大娘在屋内吗?”顾紫烈也不否认。

    “刚歇下。”阿虞是段斐然捡来的养女,平日在家帮忙照看段母,生怕她一时情绪失控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姑娘是大娘的什么人,我看姑娘与大娘长相相似,都一样是天仙似的人儿。”

    顾紫烈经不得人称赞,羞赧地垂下头,“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大娘?”

    阿虞还未来得及作答,只见从老旧的宅子里跑出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妪,她的目光涣散,嘴中念念有词,单薄的亵衣被寒风吹起,惨白的脸上一片死灰之色。

    “儿啊,我的儿,你到底在哪里。”

    阿虞忙上前搀扶,“大娘,爹进城送货去了。”

    “儿啊,你还那么小,娘对不起你。”段母眸中忧伤,幽幽转动。不经意间瞥见院中神情呆滞的顾紫烈,立刻挣脱阿虞的手朝顾紫烈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挠头,我正在努力码字。

    程小三,乃一定治好小七的母亲。

    不然,岳母娘就不要你了。

    继续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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