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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第二十一章 百年好合

    第二十一章 百年好合

    所谓的“百年好合散”自然是催|情的春|药。一般的此类药粉都是通过口服以达到最佳的效果,有些次等的春|药恐会伤及五脏六腑,若是服用过多会破坏身体本元。

    然而,百草山庄是江湖配药世家,讲究正邪相扶、阴阳调和,力求配出最天然、最无害的各类药物。“百合好合散”就是一种通过皮肤渗透而入的药粉,不伤及根本,不残留体内,随体|液的释放而排出体外,即便使用多次只会让皮肤有搔痒症状而已。

    但是这种药粉有其最致命的不良后果,那便是无药可解……

    楼小田也没有多问,拿着阙朝羽给她的所谓“痒痒粉”洒在顾紫烈沐浴的汤中,鬼鬼祟祟地蹲在草丛中静待事态变化。

    按照阙朝羽给她的戏码,先洒痒痒粉,等一刻钟之后去叫程书澈,告诉他顾紫烈已经洗了半个时辰怎么喊都不出来,然后破门而入,她趁机逃走,把烂摊子留给程书澈即大告功成。

    “可是不对呀,大叔。”楼小田伸手拍死一只蚊子,“我要是逃走了,书澈哥哥肯定以为是我干的,那还有命逃走吗?”想起在地牢里程书澈对她说过的话,不由地浑身一颤。

    “别怕别怕。”阙朝羽和善地拍拍她的肩膀,俨然一副长者为尊的和蔼笑容,“药粉入水即化,无色无味,无迹可查。”

    楼小田给了他一记超级大白眼,“大叔,我家书澈哥哥是神医,神医你懂吗?就是无迹可查他也能查出个所以然来。我要反悔,我要去揭发你。”

    一想到程书澈怒不可遏的模样,楼小田打心眼里感到一阵莫名的惶恐与不安。别看程书澈平时一脸温润的笑意,发起火来可是会把整个流云寨都拆了。

    记得沈瑶儿刚过世的那段时间,程书澈不肯相信她是真的死了,守着她的尸体七天七夜,谁劝也没有用,敢碰他一下手断脚断,碰沈瑶儿尸体的一律杀无赦。他说不能碰的东西,就是不能碰,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他都不买帐。

    楼小田是为数不多的看过程书澈发脾气的人。可她却为了找个好夫婿而把他的警告抛之脑后,果然男人都是祸水,连丑男都能祸……

    阙朝羽蹲在草丛中随手乱抓一气,明明听到蟋蟀在叫,却抓不到半只来玩,真是败兴啊。他扶了扶头顶的帽子,斜望远目夜幕正浓,扯出一记高深莫测的诡异笑容:“去吧,现在揭发也来不及了。”

    楼小田一脚踢在阙朝羽的屁股上,转身撒丫子跑到程书澈的小楼上,蹬的一脚踹开门,“书澈哥哥,不好了不好了,我方才给顾姑娘送浴汤的时候,把痒痒粉当成檀香粉末给扔进去了。”

    这丫头还真去?阙朝羽揉着屁股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嘛,最自然的演出才能没有破绽!当然,被踢屁股另当别论,小丫头你给我记着,带回山庄再好好调|教!

    程书澈正为沐浴一事纠结不已,平时一个月才洗一回,夏天最多也是十日一回,如今遇上顾紫烈这固执的丫头,非让他天天洗,都快洗掉他好几层皮了,一点保护膜都没有,皮肤变坏怎么办,被太阳晒黑怎么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程书澈也未能免俗。

    正在纠结苦恼之际,听闻楼小田如此有震慑力的消息,他倏地愣住了,月色无边浅浅地洒在他风骚如幻的脸庞,为他的慌乱平添几分惊悚之感,他嘴角抽了抽:“痒……痒痒粉?”

    “原谅我,书澈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在地牢里伤了顾姑娘,我想给她赔罪来着,就拿了平日舍不得用的檀香给她沐浴用,没想到……没想到……”楼小田也是鬼精鬼精的丫头,做了错事是绝对不会往自己身上揽,万不得已揽上身,也一定要说成是失手而为。

    “现在何处?”程书澈又开始纠结了,痒痒粉有药可解吗,答曰:无。

    “我听到她屋内打翻水的声音。”楼小田不敢再有半句谎言,忙领着程书澈往顾紫烈歇息的地方疾驰而去。

    新月如钩,闷热难耐。流云寨身处山腰,竟是一点风都没有,没走出几步,已是大汗淋漓。

    站在屋内,听到顾紫烈隐隐约约的□声,程书澈也顾不得那许多,打开门便冲了进去。

    一地泥泞的水迹在地上散开,沐浴的木桶已倒在一侧,热气氤氲。一路狂奔已是汗流颊背,屋内又是热气环绕,平添了几分燥热。

    程书澈寻声望去,简陋的帐幔遮不住横陈的玉体,那□声极轻,轻得直钻入耳,酥了骨头……

    程书澈鼻尖一吸,哪里有檀香的味道?分明是阙家特制的百年好合散的骚味!

    再回头去抓楼小田那鬼丫头,竟已不见踪迹。

    程书澈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水迹,生怕沾到脚上,渗入肌理。心中把阙朝羽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阙家哪个老不休的研制出这种害死人不偿命的药粉,还真以为无色无味吗,一股子骚味。阙家的人鼻子都有问题,掩耳盗铃还自以为聪明绝世。

    “顾小七。”程书澈背过身去,额间已沁出汗来,“顾小七,你没事吧?”身为一名颇具江湖知名度的神医,程书澈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中了“百年好合散”能没事才怪,大夫看诊能问人没事吗?

    “唔,好热……”只披了一件单薄袍子的顾紫烈在床上打了个滚,床板太硬,咯得慌,翻来覆去都不对劲,索性撩开衣襟,半倚在床上直喘气,一听是程书澈的声音,燥热的身体越发躁动起来,粗声使唤道:“程小三,给我扇扇子。”

    扇扇子?程书澈仍是背着身,平日的洒脱风韵已悉数不见,只剩下掌心的汗,额间的汗,还有后背不断淌落的汗,哪都是汗……

    “除了热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好吧,望闻问切,唯剩问一条路。

    “哪都热!”顾紫烈有些烦闷,一点风都没有,体温一再地升高,她……她变得好奇怪,好想……好想……

    掀开眼皮瞧见程书澈背身对他,长身玉立,散在身后的鸦发如爆般飞泻,松垮垮的单衣衬着他健硕结实的身形,竟让她有口干舌燥之感。

    这到底是怎么了?

    顾紫烈不由自主地从床上爬起,纵身一跃,跳上程书澈宽阔的后背,双臂勾住他的脖颈,下颌贴在他平实的肩膀处,双腿盘在他的腰间磨蹭,呵呵大笑,“程小三,我抓到你了,嘿嘿,抓到了。”

    程书澈如临大敌,立在原地不敢动弹半分。身后是柔软的身体,热气围绕,女子特有的馨香充斥鼻尖,令他无处可逃。心底再一次把阙朝羽从头到脚骂了不下百遍。

    深深吸气,吐纳,再吸气,再吐纳。顿感清明许多。

    “程小三,你的耳朵为何红了?”顾紫烈把玩着他的耳垂,娇艳欲滴,诱人品尝,张嘴含入,软腻适中,舌尖探了探,味道太淡。

    “顾小七,松口。”好不容易回来的一丝清明却被顾紫烈大胆的举动再次赶走,程书澈不得不厉声高喊,下|腹处涌起一阵阵热浪。

    顾紫烈此时已是药入肌理,遍及全身,已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她噘着嘴,双臂箍住程书澈的咽喉,娇嗔道:“你又凶我,你又凶我了,程小三。我哪做错了,你总是凶我。我到医馆帮忙,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可你却让我滚,还给我脸色看。我就这么讨人厌吗?你对谁都客客气气,笑脸相迎,为何对我总是一副不冷不热样子。”

    “你等着,等我存够了银子,我就把医馆买下来,把你也一起买下来,让你只能对我一个人笑,谁也别想偷窥你。”

    程书澈没想到竟会听到顾紫烈如此率真的表白,平日见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凶也不怕赶也不走,只会傻兮兮地守在医馆里,像只跟屁虫似的,平白遭他冷落。

    他以为,不过是一时的兴致,因失去好友与未婚夫的双重打击让她无所事事,只得找个人来消遣。待时间淡去,她终会倦了。

    原想着等她找个婚配对象,也就不会纠缠于他,没想到,她竟如此直白而简单地倾诉,不带半点造作矫情。

    倘若他不曾为了药仙大人的临终嘱托而接近她,会不会是另一番光景。

    此时的程书澈还未意识到,有些人,有些缘份,已在三生石上一一罗列,没有倘若……

    “为何不语?”顾紫烈双臂发力,环着他的脖颈往后仰去……

    双双倒向身后的大床,床板生硬,撞得顾紫烈后背火辣辣的疼。

    身前的那人直直地压在她身上,胸前的柔软贴在他结实的后背处,那日的触感再一次袭上脑海。

    天要亡他!程书澈忙从袖中掏出一根如发丝般纤细的针,翻身立了起来,双臂撑在顾紫烈身侧。

    樱唇半启,等待品尝。雪肌诱人,吐露邀请。程书澈屏息凝视,快速撩开她的衣襟,露出浑圆白皙的香肩,精致小巧的锁骨散发着迷人的气息。没有月牙印记!

    “程小三,好疼。”顾紫烈在床上扭动,衣裳大开,两个半圆一览无遗地呈现在程大神医面前,胸前的两颗小草莓色泽粉嫩……

    一滴鲜红的血滴在顾紫烈半敞的胸口处,十分凑巧地落在两个半圆之间。

    鼻血……

    程书澈忙从她身上退开去,连手中的银针脱手都未曾察觉。他凝视吸气,心中的喜悦不住地扩大,她不是阙朝歌的女儿,她不是那该死的药引,她不是……

    正当他调息运气之时,两片柔软地樱唇贴了上来,他下意识地伸手迎接,指尖下竟是一片滑腻的触感,樱唇的主人竟是未着寸缕地贴在他的怀中,吮吸着他的唇,揉乱他的发,也打乱他渐渐明晰的心……

    “百年好合散”无药可解,唯一的途径只有与她交|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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