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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4第三十七章

    夜里学花悄然地飘落着。那飞舞的雪花,一朵,又一朵像是漫天的蒲公英,又像是无数幼小而不可名状的生命,在苍茫的夜空中颤动、沉浮、荡漾。神情是那样怡然,变幻是那样神奇。

    仿佛有一只白色的巨翼正在冥冥之中掩过大地,不知不觉眼前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温暖的冬雪没有一丝寒意,悠然的雪花反而给这夜晚带来一种诗意的宁静。

    “呀,下雪了。”推开门眼前落入漫天飞舞的雪花,像烟一样轻,像银一样白,飘飘摇摇,纷纷扬扬,忽散忽聚,从天空中飘下来。骤雪初霁,地面、屋檐、树枝都落满了白皑皑的雪。

    没有往日阴霾沉闷的天色,云层透着光亮,显得格外地清晰耀眼。

    树挂着的金色果子也变暗黄,朝绿色逐渐发展扩散,张四儿还是很好奇这些果子。於是弯下腰捡起掉落在雪地里金灿灿的果子,用力扒开,里面却呈现出翠绿的果肉,手上冰凉,原来是果肉里溢出乳白色的汁液,没了好奇把果子随手一丢转身走向院中。

    踩在地雪软而不寒,在院中大喊几声也没见着肖振虎。瞟见菜把子正迎着雪花,穿起白衣只露出点点翠绿,一惊。快速拿起放着的锄头,小心翼翼的挖起一株青白菜,甩了甩积满的白雪。

    仔细观察片刻,发现青白菜并没有被冻伤,反而更加娇嫩翠绿,根茎充盈肥满。

    闲来无事,便蹲下了下来,用手把软雪扫到一旁,用小锄头连根挖出青白菜,一株一株落在一起。

    时间顺逝,等张四儿挖完一片菜地已经到了中午,不错眼盯着一垒高高的青白菜。

    扔下锄头,把它们一扎扎抱到井水边上,把一捆捆菜泡进水里清洗,洗清泥土割掉菜根烂叶。在遮风挡雨的茅屋下用绳索拉起条条线段,将清理好的菜移到茅屋下的绳子上挂好晾干。

    弄好这些,瞧着井边菜根菜叶乱堆乱丢一片狼藉,无奈摇头,菜地里凌乱不堪菜叶四处挥舞。趁着小飘雪还没落在刚挖的菜地上,连忙用锄头将地犁平松土,接着回屋拿出菜种洒在泥地上面,再把井边废弃菜叶菜根等杂物铺满於菜地,防止它们冻伤不发得出菜芽苗。

    都弄好了才满意拍拍手笑着回屋。

    换了身衣裳,天色已经不早了,肖振虎此时却依旧没回来。

    张四儿才发觉饿空着肚子咕咕作响,胃中翻腾喧闹很是难受,皱着眉宇低头摸着扁下去的腹部,捧着暖炉朝厨房方向走去。

    瞥见菜板上放着一坨猪肉,肥厚鲜嫩还沾着些血迹,因为寒冷而结成一团冰冷又坚硬。灶台上还放在一篮泡着水已经洗好的青菜叶。

    拿起肉认真冲洗几遍,把污渍血迹都弄干净才拿起大菜刀小心切肉,又把一旁的白萝卜洗了切成块状。

    看着自己切成大小不一、肥厚不等的肉与萝卜,张四儿嘴角略有抽搐。叹了口气转身拿起暖炉,将里面灼热的火苗往炕里倒进,在捡起细小的树枝慢慢将火燃起后才放粗木进去,将锅子压了上去。

    拿起一旁似油的液体,闻了两下,琢磨了会儿舀出两瓢子朝锅里倒去,“滋滋”声响起,滚烫的油液在锅里跳动四处飞溅。张四儿退了一步,把切好的猪肉抛进锅中,用铲子胡乱搅拌,直到锅底发焦黏住才又将白萝卜一起倒进锅里翻炒。

    闻到一股股烧焦味,张四儿有些急了,拿起碗舀了瓢水倒进去才得以缓解,又炒了片刻,才想起没有放盐,放下铲子。

    在灶台上四处翻找也没找着盐,正准备放弃眼睛忽然瞥见一罐满是洁白的细粒,心中大喜,用瓢子舀了一点转身倒进菜里。

    又炒了几下,嘀咕着应该熟了,才用抹布把炒锅捧起,放到灶台边上,用碟子装着有点发黑的萝卜与猪肉,锅底糊了一片沾满焦了的肉丝,不时还有浓烟冒出。

    皱着鼻子用水倒进炒锅里泡着,浓烟才得以消散,满是油污的水瞬间变得十分混着。

    叹息口气,看着一篮菜叶,觉定用水煮汤或许会好些。随意煮了一会儿。铁锅里还有昨晚的剩下的冷饭,张四儿看了两眼就不再打算煮饭了,他也不掌握得住煮饭时间,熟不熟得还是个问题,还不如直接吃冷饭便可。

    小心端着热乎乎的菜汤和主菜回屋,心里有些微妙,来这第一次煮的也不知道味道怎麽样。

    “嗷嗷嗷——”一抹白色身影晃入眼里,扑在张四儿腿上差点把饭菜弄翻。

    稳着手中的端盘,快速朝房间走去放到桌上,低头对水汪汪大眼看着他的白玉笑道:“要不要尝尝我做的菜。”

    “嗷嗷——嗷嗷——”它像是听懂了一般低了低毛茸茸的脑袋拢着耳朵。

    张四儿大喜,立刻夹了块肉进空碗里放到地上,白玉嗅了嗅舔也不舔一下,转过身摇晃尾巴头也不回的跑出了门,留下一脸郁闷咬着牙浑身轻颤的张四儿死死瞪着,操,这什麽态度。虽然些焦了些,小爷煮了好半天不吃也用不着这样。

    边想边愤愤的回过身,夹起一块肉往嘴里送,心里不停诽谤白玉。

    “呕——”张四儿立刻苦着脸吐出,煮焦多了盐也就算了还夹杂这一股奇怪苦涩味,伴着浓重的焦熏味让张四儿差点连胆汁都呕出,难怪白玉会是这种表现,我是他估计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也没有再尝试菜汤,低着头默默地吃着冷掉生硬的米饭,随意收拾了几下披着厚袍便出门。

    外边雪花从天空中飘落飞舞,就像是给大地穿上了雪白的软裳,周围奇美之景让张四儿流连忘返、赞叹不已。

    或许是下雪稍微暖和了,雪地上许多小孩四处奔跑互砸雪球笑笑哈哈乐个不停。

    远处传来一阵喧哗,把张四儿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一群男人在搬运砍伐好的树木进一户人家人,外边还站着几个幺儿比划手脚大声嚷嚷。

    忽然扑捉到一抹熟悉身影,只瞧见他大汗淋漓与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喘气费力的扛起粗重木头朝那家里走进。好奇之下跟了上前。

    见他出来张四儿边走边喊道:“肖振虎——”

    “四儿,你怎麽出门也不多穿件衣裳,身子单薄还穿得这麽少要是着凉了可怎是好。”大汉边用手擦汗皱着眉边道,胸前起伏不定诉说着他刚才用了多大劲,深邃的眼里隐隐透露出担心。

    “今儿风小也不冷,对了,你们在这干嘛呢。”张四儿淡淡一笑。

    肖振虎开口刚想说话,一道细腻盈耳的声音打破两人对话。

    “咦,振虎哥,这是你相儿?长得真俊俏唇红齿白、飒爽俏丽真让人羡慕嫉妒。”

    肖振虎一听,立刻哈哈大笑,亲昵的挽着嘴角抽搐的张四儿,眉笑颜开心情愉悦道:“俺家四儿长得就是那样,俺也是越看越喜欢得紧。”

    被他当众毫无顾忌一说,周围立刻嘻嘻哈哈笑声伴着男人们拍手大喊调笑、幺儿们含笑低头交汇细语出声,让张四儿瞬间红了脸,头顶直冒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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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俺不说了。”肖振虎思想了会,朝那几个男人喊道:“岳麓、阿武你们别闹了,俺家四儿正害羞着,你们再笑他跑回家可是好。”

    他刚说完张四儿当场就黑了脸,咬牙切齿瑟瑟发抖,这男人有什麽话就说什麽,连用脑子思考细想一下都不知道。

    低头见他反应的有些奇怪,肖振虎疑惑纳闷,忽然想到正事,对张四儿低道了句等会,就转身和叫阿武的男人把牛车上的木头扛在肩上,慢慢走进院里。

    几个魁梧健壮的男人把牛车上一根根粗木扛进屋里,幺儿们拖着车上的茅草捆跟着进去。

    张四儿立马知道他们是要盖房子,上前帮忙拖着厚重的茅草,放弃扛木头的打算,木头实在是太粗大了,没有两个人根本抬不起来。

    大家各忙各的没有人顾忌到他,待都搬好了张四儿背后湿了一片,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嘀咕了几句。

    肖振虎见他眉宇揪成一团,耳鬓两边的细发粘在脸侧,额头冒起丝丝细汗,面色透红朱唇微启喘气。刚才见他搬草乐呵自得,虽担心却也不好阻止,跨步上前抚着他的背低头忧虑道:“怎麽了,可有那不舒服。”

    张四儿抬头淡笑:“没,就是好久不做事了手有点酸。”

    今早挖了半天地,腰手早就发酸,不过跟着肖振虎忙活心情也舒畅愉悦,俊俏白皙的脸上噙着一抹畅快不拘的微笑:“我还以为你今天进山捕猎,没想到你在这儿帮忙。”

    刚才闲空之时,阿武的相儿告诉他,他们在帮一位孤寡的相儿盖新房。

    说来他命也苦,前两年他丈夫为了救个在街上到处乱跑的孩子被马车活活撞死,当时他怀着九个月的身孕闻言丈夫去世悲痛之际早产得子。

    家中有两儿一幺,长子七岁,生活过得十分艰难困苦,村里人见他们可怜又没了男人,平日都会热心帮助他们。就在前些天他两个儿子同时染风寒大病一场,现在他正带着他们和小幺儿上镇上求医治病。

    村里人决定一起帮助他们一家盖间结实避风遮雨的房子,於是就有了今天张四儿所见的一幕。

    “这几天都在这帮忙,对了,四儿,你吃了没?今早阿武来找俺太早了,没来得及烧饭,俺想早点赶回去却没想到一忙起来竟忘了时辰。”肖振虎一脸忧色愧疚。

    张四儿心一动,喜在心里、满面春风却故意板起脸:“早就吃了,我要等你回来早晚得饿死。”

    “俺......”肖振虎一紧张,刚想说话就被张四儿打断。

    大笑道:“我开玩笑呢,你着什么急。”

    见他神采奕奕、乐不可支低眉不语,心满意足。

    两人谈笑又被众人起哄调笑,弄得张四儿窘迫了一个下午,直到天色暗淡下来才挥手和他们告别离去。

    回家的路上张四儿忽然问道:“肖振虎,你吃过了?”平时自己都是差不多中午才起来,直接就得吃午饭了,肖振虎在家吃饭的话应该不会有昨晚的剩饭,不禁脱口疑惑而出。

    “吃了,俺跟阿武吃了。”今天阿武来得太早,他刚想下厨烧饭但没来得及,所幸他相儿带了饭,不然砍木扛木这些体力活饿着肚子,他估计也撑不了一天。

    张四儿琢磨了阵,也觉得自己傻,问这问题,想到肖振虎这几天都去帮忙,自己在家也闲着没事可做。

    家里虽养着几头牲畜但,肖振虎每次出门都会把他们喂饱,自己在家又不能天天睡着,边走边思考自己要做什麽,仰着头道:“肖振虎,这冬天村里养鸡的人多吗?”

    片刻,肖振虎声音从上头传来:“冬天的话不多,大伙都养着猪羊,等来年春天养鸡仔的人就多了。”

    张四儿欣喜:“那你买群鸡仔回来给我在家养着,现在刚好跟村里人错开时间,等他们开始养料鸡的时候我们家都得收成了。”

    对於他的想法肖振虎虽然支持,但又想到冬天气寒,鸡仔容易冻死且不易养活,这也是村民冬天一般不养鸡的理由,便开口道:“鸡仔怕冷,很少熬得过冬天,怕是养不成。”

    “这你不用担心,我会有办法的。”回去再想想,不知道起个炕在鸡栏里效果会如何,但又想到这里可用的材料为之过少,看来还得再琢磨一阵。

    夜晚,张四儿躺在床上不断回想着北方人做坑的原理。现在下着雪,让刚出生不久的小鸡仔泡在雪地上肯定是不成的,肯定还要盖个遮雨挡风的鸡棚,把空地全种满菜给它们食。

    想着想着不久就昏昏入睡,直至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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