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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416、弘晸满月

    董鄂七十的嫡妻钮祜禄氏到达京城的日期只比黛檬生产晚了一天,钮祜禄氏根本不曾回府休整,直接命车队停在了九阿哥府门口。

    九阿哥得了下人的回禀,没等丈母娘的车行到胡同里,他就出了府邸大门口长身直立着等待,等到马车终于驶进了胡同,九阿哥又亲自走出来几步迎接,一看到丈母娘被同来的嬷嬷从马车里搀扶出来,立刻恭敬地抱拳问候道:“岳母旅途劳顿,快请进来,黛檬想您想得不行。”

    钮祜禄氏扶着嬷嬷的手下来,看着九阿哥的恭敬劲儿心内明了,这个女婿是被自家闺女拿捏住了,如此她更加客气,福身行礼,“倒是劳烦九阿哥亲自来迎。奴才不过是挂念九福晋,不知她一切可安好?也不知奴才就这么大咧咧地上门,坏没坏了府上的规矩?”

    “岳母快起,”九阿哥虚扶岳母起身的姿态摆得很急,但到底还是没能拦住让钮祜禄氏对他行了全礼,他侧了侧身子不敢受礼,等到岳母起身之后,上前亲自扶着岳母的胳膊说道,“黛檬一切都好,母子均安,皇阿玛昨日下旨,将府里的大阿哥赐名为弘晸。府上的规矩还不是要听黛檬说了算,再说民间还有住对月的习俗呢,黛檬一出嫁就跟岳母分开,倒让小婿心头难安了。至于岳母看顾出嫁的女儿坐月子更是自来就有的老例了,哪能说坏了规矩呢。岳母快请随我进来。何玉柱,吩咐人摆膳。”

    九爷身份贵为皇子,岳家说起来还是他们家的奴才,可是为了给黛檬面子,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此刻面对黛檬的额娘真就如同面对长辈一般地恭敬,甚至是开了府里的正门将岳母一行人迎了进来。

    钮祜禄氏刚刚坚持要给九爷行了全礼就是怕有外人说嘴,她虽说住的远,但是娘家也有人将京里发生的大事小情写信告诉她,她哪里会不明白黛檬如今的处境?但钮祜禄氏也知道再急着见女儿也不能乱了规矩,如今她好歹也进了九阿哥府,跟黛檬住在同一个府门里头,算是暂且安了心。再说她也是不能让九阿哥府的下人看了笑话、小瞧了黛檬、小瞧了董鄂一族。

    于是钮祜禄氏先到客房沐浴更衣,慢悠悠地端足了架子由黛檬的几个陪嫁嬷嬷亲自过来伺候着用了膳,这才到了产房看望女儿,此刻她心中早已火急火燎的了,面容却大方端庄丝毫也不显。

    黛檬在额娘进府的时刻就知道了,嘱咐下人用心伺候着,就抱着儿子静静地坐在产房的拔步床上里等待。当然静静的指的是她此刻的仪态神情,其实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想快些见到额娘。黛檬故意端着规矩倒不是为了给下人们看,而是要给即将进门的额娘看。她知道府里的下人都乖乖听话,可额娘不知道啊,她总得让远道而来的额娘完全彻底地放下心,知道离开了额娘,她也会过得很好。

    “快躺下,”钮祜禄氏一迈进产房的内室就看到的就是闺女坐着望门的模样,语气就带了急切,“你昨日才生产,今日怎么不好好躺着?可是嬷嬷、丫头伺候的不尽心?”钮祜禄氏即便想要在九阿哥府里做出一派沉稳端肃的姿态,此刻见了女儿也情不自禁地大步走了过来。

    “额娘到我身边儿来坐,”黛檬笑着伸出一只手,直挽着额娘的胳膊,脑袋恨不得埋进额娘的颈窝里,她撒娇着说道,“额娘,你看看你闺女这气色,好得不能再好,哪里用得着躺下?我昨日生产也顺利的很,接生嬷嬷都说第一胎像我这样容易的可找不到几个。”

    “那也要注意保养着,”钮祜禄氏坐在床沿,任由闺女挂在她身上,她俯身看着被闺女一只手圈在怀里的小阿哥,笑容再也忍不住,唇角向上挑起,直夸赞,“真俊俏个模样,不愧是你和九爷生出来的,刚出生的时候有多重?”

    “七斤八两呢,”黛檬炫耀地说道,高高地扬起了头,“是不是很结实?”

    “是比你刚生出来的时候强,”钮祜禄氏低头细细描摹着小阿哥的鼻子、眼睛,爱上心头,“你刚出来那阵,才五斤七两,给你阿玛失望难过坏了,后来找了很多大夫来瞧,竟然都说你元气足,于寿数上无碍,你阿玛才真心欢喜起来。小阿哥出生的时候哭声大不大?”

    “响亮着呢,”黛檬笑得更加满足,“刚被接生嬷嬷打了屁股就嗷一嗓子喊了出来,精神着呢。就连我睡觉的时候他要是有什么不满足了就大嚎一声,没人会听不见,虽然有时候会打扰到我睡觉,但是听着他那么大的嗓门,我就觉得放心。”

    钮祜禄氏连连点头,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只要小阿哥站住了,闺女在九阿哥府上的地位就算保靠了。钮祜禄氏突然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小阿哥哭声会扰了你睡眠?他睡在你这儿?你写信来说请了好几个奶嬷嬷了不是?为什么不让她们照看着?反要自己劳心?”

    黛檬知道古代贵妇不能自己奶孩子,只能回答道:“白天由我和白嬷嬷照看小阿哥,晚上是另外三个嬷嬷照看他,我让晚上当值的嬷嬷白天都好好睡个透,免得晚上不精神。我奶水足得很,喂了他我也舒服,不然憋着我难受极了。这样晚上我就能好好睡觉,白天跟着他也能睡好几起儿。所以白天大阿哥就呆在我身边。”

    钮祜禄氏想一想,觉得闺女的安排也不错,况且由黛檬奶孩子,孩子就会跟额娘更亲近些,想当初黛檬刚出生的时候她也是亲自奶过黛檬的,心下没太多忌讳,于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以前一直当你拿不了事儿,如今一看倒是长进不少。这样一来也好,孩子不会被嬷嬷们带歪了心思,还会一门心思跟你亲近。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怎么恍惚看着九爷在耳房呢?他是不是想进产房?”

    “额娘,”黛檬扭着额娘的胳膊,拿脸蛋儿一个劲儿地蹭着额娘的脸颊,“你何苦这时候还惦记着规矩礼法。我昨天刚刚生产完,爷就进产房陪着我来着,他有这个心思,我很高兴。额娘,你不要赶他走嘛。”

    “既然他都进了产房了,那如今他在耳房做什么?”钮祜禄氏倒也不是真想要说闺女,谁不乐意姑爷一门心思对闺女好,她只是怕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别白白让人拿这事儿出来说嘴罢了。可如今既然她想要拦着也已经晚了,就没什么好多说了,总要闺女过得自在才好。于是钮祜禄氏问了一嘴,她倒是真不明白一个大老爷们白日里窝在耳房做什么。

    “他这不是怕他岳母不高兴吗,”黛檬咯咯地笑起来,边笑还边捂着嘴,完完全全是在窃喜了,“我总要跟您说清楚了,他才敢在产房露面啊。你姑爷这是畏惧他岳母的威严了呢。”黛檬含着笑,又转头对着丫头说了声,“青梅,叫爷进来吧。”

    钮祜禄氏看着黛檬略显轻狂的模样无奈地摇头,心内却喜悦难言,果然应了黛檬抓周时宾客的贺词,喜得贵婿。当年黛檬一把抓住了祖母绿扳指,连她都不晓得那扳指是怎么放在桌子上的,还是宾客们会说话,如今更是应了验。

    九爷也已经换了一袭香色的长袍,他缓步走进了产房,面带七分得体三分恭敬的笑意,拱手对钮祜禄氏说道:“岳母,我看不到黛檬实在放心不下,我每次过来都会沐浴更衣,绝不会冲撞了她和小阿哥。”

    钮祜禄氏一眼就看到九爷右手拇指上的祖母绿扳指,原来是这样,她笑呵呵地说:“我是你福晋的额娘,自然是盼望着看都你们夫妻和顺,只是这事不好传出去,免得惹得你夹在宜妃娘娘和黛檬之间不好自处。”

    九爷神态真诚地说道:“岳母大可放心,如今只有府里的人知道,且他们不敢传出去。岳母还不知道,额娘如今对黛檬亲近许多,昨日赏赐的药材绸缎更是堆满了库房。黛檬福气大,大婚一年就给爷生了个儿子,额娘再没有不喜欢的了。”九爷的最后一句话是假话,可只要屋里的两个女人相信就行。

    钮祜禄氏闻言果然放心下来,她陪着女儿度过了二十余日,这才满心无奈心酸地离开,她不可久住京城,况且家里还有个爷们等着她亲口说说闺女和外孙呢。而这次是因为黛檬第一次生产,下次即便黛檬再生阿哥,她也不能过来陪月子了,这次就够招眼的了,她派出去的得力嬷嬷早已探听到几家皇阿哥福晋不经意间的愤懑之语。

    想要保护好闺女,钮祜禄氏就得控制自己不能再轻易进京给闺女招来诋毁之语,这次离开之后怕是终生难再见面了。钮祜禄氏在小阿哥满月礼的前一天乘坐马车离开了京城,身上多了两个一模一样、由黛檬亲手绣了一年、言明要送给阿玛额娘的松鹤延年荷包,小小的缎面上连仙鹤翅膀的羽毛都绣得纤毫毕现,可见黛檬是用了十足的心意。

    身为被皇阿玛厌弃的阿哥,九爷如今得了嫡长子越发恣意,很有些风流姿态,放荡不羁,出门会客、生意宴席,总能看到他肆意的满月,只是从不碰女色。若是有人上杆子送女人,抱歉,以后生意都没得做。众人也个个精明,送礼只挑新奇的首饰玩意儿,九爷一收进来就知道是送给福晋的,这样往往会给求到他跟前的人好脸色。

    作为被康熙厌弃的皇子,九爷自然不打算为他的嫡长子大办满月礼。九爷逢人问起便说怕惹皇阿玛厌烦,可内心却是舍不得黛檬操劳。作为府里的女主人,若是要招待众多女宾难免劳心费神,说不定还要听那些不知所谓的人冷言冷语的试探,何苦来哉。

    弘晸满月那天,肆意成性的九爷便只邀请了四哥、五哥、十弟、十三弟,女客里也只邀请了四福晋、五福晋。

    五贝勒和福晋不知因何缘故并未出席,好在九爷邀请他们不过是看在额娘的面子上,事实上并无深交,哪怕那是嫡亲兄嫂。

    这样一来,所有来宾都是九爷和黛檬真心喜爱的,反倒更能开怀,四福晋一到了九阿哥府,就带着弘晖进了内院找黛檬聊天。

    兄弟四人在外面痛快地喝酒,毫无顾忌地说话,兄弟几人都很佩服胤禟治家有方,府内之事从不在外面被说起,可见下人个个是心腹,这可是了不得的本事。

    四贝勒便直言说道:“我最佩服九弟的就是管住府里下人的嘴。我暗中把府里清理了好几次,可如今我府上还是有人乱嚼舌。”

    九爷也直白地回了一句:“咱们都是亲兄弟,没什么不能说。你那府里不是你清理的不够好,是有些人你明知道不妥却动不得,要不然永和宫里的主位娘娘必然动怒,将来还有的是法子让她的眼睛耳朵再进你府里,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今日高兴,别谈这些腌臜事。”四贝勒赶紧掐断话头,也暂时忽略了正是他提起的这茬儿。

    十三最知道四哥的不易,说了另外的事儿,“九哥总是出没于生意宴席,想来也听说八哥的事了吧?”

    “哪能不知道?”九爷冷笑了一声,“这么大的善举,朝中很多官员都上折子赞许八贝勒贤德,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他也太急了些,不知道如今他和直郡王是不是还那么亲密无间。”

    老十也连忙开口,可他关注的是另外一码子事,“八哥了不得,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笔银子?我估摸着,不比国库出的少。”

    四爷点头道:“八弟可是帮国库省了大笔开支呢,连皇阿玛都赞许他。”

    “哼,”十三明晃晃地显示他的不满,“四哥还替国库出了五十万两呢,结果反倒是八哥被夸奖。”

    “这些有什么要紧,”四爷皱了皱眉,“只是如今太子越发对我随意了。你们都是知道当日蛊虫之事的,太子是不是觉得我永不会背叛,连一些隐私之事都找我办,那是从前不曾有过的。而且我越来越像是他的奴才,他使唤起来顺手得很,还没有一句客气话。”

    九爷一笑,“四哥,如今知道了吧。我对太子的忌惮,四哥可还觉得多余?他那个人,心胸越发小了。”

    老十早就知道太子下蛊之事,跟他九哥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的老十自然同仇敌忾起来,将太子列为终身死敌。此刻他好奇地问:“四哥,太子让你做什么事儿了?能把你为难成这样?”

    “左不过是女人和银子。”九爷铁口直断。

    四爷诧异地瞥了九弟一眼,转念一想,也确实没什么难猜,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可不就是九弟说的。一个名妓,太子就上了心,你们说说,我一个贝勒爷帮他安排跟妓子幽会,哪怕是太子让门人安排此事被我撞见了我都会不安,少不得劝诫几句,看如今这倒灶儿的差事倒是实实落在我身上了。”

    “名妓?”九爷心中一动,眉毛一挑,问道,“叫什么?很动人?”

    “总有股风流姿态,”四爷说道,语气微嘲,“名字是合欢,瞧瞧,多妩媚的名字。就是人也太小了,才11岁,老鸨本来要留她3年再登台,不知怎么就被太子看中了。也别看她才11,该会的也都会了。”

    “合欢……”九爷讽刺地一笑,果然是老八的手笔,“四哥,老八这是要跟太子对上了。你们都知道,我做生意认识的三教九流,有些事情皇亲宗室不知道,但下面的人反倒门儿清……那合欢,可是老八的人。”

    四爷闻言微愣,放下杯子沉思,“我也觉着有异。就拿蛊虫这事儿来说,我不敢说了解太子的所有门路,但是蛊虫这东西总要从西陲过来吧?太子那可没有几个西边来的门人,他打哪儿得来那么邪性的东西?况且太子的手段越来越怪异……”

    “会不会也是八哥?”十三脑子灵活,一下子就猜到了点子上。

    虽然在座的唯有九爷知道真相,只是九爷不能明说,只能变着法儿地让他们自行寻思出个结果。九爷赞赏地看了十三一眼,不怪前世十三独得四哥看重,有勇有谋、脑筋活泛,“我猜测的跟十三差不多,太子那儿一定有八哥渗透的人,而且地位还不低。也未必是老八亲手做的,直郡王和太子势同水火,老八借直郡王的手办这事儿,也不失为漂亮。”

    “他的心思也太大了。”老十有些郁郁,他对老八有些说不出的好感,也可能是因为相处的时日太久了,总处了些感情出来,可如今竟是这般局面了。老十叹了口气,说道:“到底是一块儿长大的,直到今儿个我也不乐意相信八哥是这样的人。他平时的样子难道都是装出来的不成?”

    四哥难得地拍了拍老十的肩膀,这个弟弟不精明又莽撞,但是总归心思不深,又是跟九弟一块儿长大,也能让四爷拿他当做半个弟弟看待,“你只消想想皇叔,裕亲王什么样的人,如今竟然在朝会上大赞八贝勒贤德。若是老八没这个心思,也不会走通皇叔的门路。我早该想到,他心思太大了,比起直郡王的心思外露、太子的志得意满,老八一贯遮遮掩掩的,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作者有话要说:合欢很小是吧?可是太子可是喜欢娈童的人儿啊。你想想那么小小的姑娘,哎哟喂,多鲜嫩可口啊,所以太子果然下得去手呢……

    新的一年了,这个神奇的世界对待我是如此的仁慈而慷慨,我为此深深地感激,我相信我用心写出来的文字被越来越多的人喜爱;我知道我因此而开怀并感激……我爱你们╭(╯3╰)╮

    新的一年了,我相信各位收到也发出很多很多的祝福,但是千万不要忘记把最好的留给自己。大家都拿出来最喜欢的本子,用最工整漂亮的字迹写出对自己的承诺。把“我希望……”替换掉,用“我相信……我知道……我感激……”来作为开头,相信你自己,我们都会越来越幸福、越来越健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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