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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113、有种女人叫德妃

    “那四哥如今被谁照料着?”九爷听闻苏培盛说四哥着凉急切地问,“你如今跑出来可是大大的不对。”

    “是主子命奴才过来的,”苏培盛胡噜完脸上的泪水,恭敬地说,“侧福晋如今怀着身子,主子听了您的话,再没让金氏近身,所以如今是宋格格照料着。而德妃今日还在宫中对福晋说,让金氏替她分担些府里的压力,福晋哪里拒绝得了,这不,旨意已经传到府里了,可把主子气得不轻。”

    “哎,”九爷忍不住地叹了口气,“说吧,四哥这个时候让你过来,可有什么事情交代我?”

    苏培盛回道:“还是永定河的事。如今八贝勒大行善举,给百姓施粥、休憩房屋,连裕亲王也交口称赞八贝勒纯善,万岁爷如今也越发看重八贝勒了。主子探听到,八福晋如今跟十福晋十分投契,有些不同寻常,主子特意着奴才来让您多注意着十爷府上,别被八贝勒钻了空子。还有就是,宜妃娘娘怕是近期要让九阿哥和九福晋回京,仍然是八福晋的手笔,主子让你一定提前准备着,九福晋如今也八个月的身子,马虎不得。”

    九爷握了握拳头,心内不怎么平静,四哥在这么混乱的时候还特意让苏培盛过来跟他说这么多掏心窝子的话,竟让他的心火热火热的。九爷吩咐何玉柱送苏培盛回去,九爷转身回了内室跟黛檬说话,他也不打算说四哥府里的事儿,怕黛檬不乐意听,只说跟他们俩有关的。

    “额娘受了挑拨,要接我们回皇城。”九爷尽量柔和地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黛檬立刻火起,焦急地问道,“我连收生嬷嬷、奶嬷嬷都准备好了,如今这些人也都住到别院里了,额娘这个时候让我们回去?”

    “又是八福晋,”九爷抿了抿嘴,压着胸口的憋闷,柔声劝慰道,“福晋也别担心旁的,即便额娘想换掉收生嬷嬷和奶嬷嬷,别忘了我们的位面交易系统是可以签订主仆契约的,没什么好担心的。”

    “那还有什么说的,收拾东西这就走呗。”黛檬泄了气,若是额娘不说怎么着都行,额娘既然开了口,她就不得不遵命了。

    “也不用这么听风就是雨的,”九爷摸着黛檬的肚子,没有掩藏眼里的温柔,“你多注意着身子,没什么比你和孩子更要紧的。怎么着也得等额娘明白地示下,不然我们现下回去,不就是告诉额娘我们提前知道消息了吗?让她对我们有了防备可不好。”

    黛檬也听出来九爷对额娘的戒慎,可她到底有心要修复一下婆媳关系,自然不会雪上加霜这个时候上眼药,到时候为难的还不是九爷。

    黛檬想到了一番不错的说辞,“额娘大约也是怕我年纪轻不懂事的缘故,我回了府自然也有回府的好处。这胎我们都知道是个儿子,那就是我们府里的嫡长子,日后要承袭你的爵位的。你我都知道这孩子名正言顺,可架不住别人看不见,还有那起子小人最爱到处说嘴的,到时候要是有谁编排我这是偷龙转凤的伎俩,我跟你倒是行得正坐得端,我们自然不怕。可我万不会委屈了我们的孩子。”

    九爷叹息了一声,黛檬说的这事儿还真有可能发生,想要给他挑刺儿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还是你想的明白。是了,别人看不见就爱乱嚼舌头,回府就回府吧。”

    两日后,宜妃宫里的太监递了信儿到小汤山来,说是宜妃不放心黛檬在外生产,务必回九阿哥府里。九爷也不给太监打赏,只告诉他回禀一声知道了,过几日就回。

    太监回到延禧宫回禀了宜妃娘娘,倒是不敢说九阿哥和福晋的坏话,只说两位贵人过几日就回。

    宜妃打发走了太监,对着侍立在身后的嬷嬷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过几日就回’,这是跟老子娘说话呢还是吩咐下人呢?嘴里一丝儿孝敬额娘的话都没有,这就是我生的儿子!”

    嬷嬷连忙安抚道:“不过几日工夫九阿哥、九福晋就进宫亲自给您问安了,您着什么急啊。”

    “我哪是着急?”宜妃瞪大眼睛,不忿地开口,“那日德妃的话你又不是没听见,她说什么四贝勒缺银钱,九阿哥听说立刻就送来了几十张银票,九阿哥是我儿子,他银票多了烧手,非要给四贝勒做什么?自打他大婚之后,越来越不把我这个额娘放在眼里了!”

    嬷嬷作为宜妃的智囊心腹,说了说自己的意见,“奴才倒是觉得德妃这么说很有些蹊跷。主子您想想,一旦这事儿是真的,那九阿哥为什么跟四贝勒亲近?德妃又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么详细?四贝勒跟德妃不亲近您也是知道的,德妃又是怎么知晓四贝勒得了九阿哥的银子的?若是这事儿是假的,您这么急迫地召回了九阿哥和九福晋,难保九阿哥心里对你不起怨怼。”

    宜妃一时愣住,想了想后又连连摇头,“不对,这事儿不能是假的。四贝勒府里有德妃的眼线很平常,胤禟府上我的眼线就不少。胤禟是个混不吝的主儿,他未必是跟四贝勒交好,可能就是大手大脚惯了,哪个兄弟缺银子碰上他心情好,给了也就给了。只是我觉着,四贝勒不像是个能张口问别人要银子的人啊。”

    “可不是,”嬷嬷立刻接着宜妃的话音说道,“主子也想到了,四贝勒轻易不会开口借银子,那他怎么就跟九阿哥交好到那个地步了?这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若是真的,想来主子也不会一点儿口风都没听到,要知道主子还有几个信得过的人在九阿哥身边伺候着呢。奴才总是觉着德妃娘娘那天跟你说这些很是突兀。”

    “你这一说,难不成我又着了她的道了?”宜妃有些不大确定了,面上就带了犹豫的神色。

    “奴才就是这么一说,也是想劝劝主子,这时候千万别跟九福晋置气,您想要教她规矩有的是工夫,但是此刻说重了一句两句,受罪的可就是您嫡亲的孙子了。”嬷嬷隐晦地提点宜妃。

    宜妃到底还是听进去了一些,她点点头道:“你说的我都懂。我是脾气直了点儿,但事关我的嫡孙,怎么着我都能忍。旁的不说,单说董鄂氏一嫁进来就有孕这点,别人是万万比不上的,八福晋、十福晋都是更早进门,如今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董鄂氏也就有这点儿福气,说不定真是个旺夫旺子的呢。”

    本以为会受点责难的黛檬跟着九爷进宫给宜妃请安,宜妃倒是和颜悦色地立刻给赐了座赏了茶,甚至嘘寒问暖一番,让黛檬一时承受不了。

    “额娘就是太担心你们两口子了,”宜妃一副慈善担忧的模样,开口说着,“你们住在小汤山那儿,这雨却越下越大,额娘真怕孙子满月了都接不回来,况且额娘旗下的包衣里早就挑出了极好的奶嬷嬷,你们年纪轻,额娘总要多照应些。”

    九爷只做恭敬状,“累了额娘了,还要日日为儿子媳妇操心。”

    “这都不算什么,”宜妃仿佛不经意地说,“只是额娘听了一桩奇事,担心你们被利用了。德妃说四贝勒问你要了些许银子,有这回事儿?”

    九爷心下一凛,做出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说道:“四哥倒是来儿子庄子上吃过几次饭,传了几句话,但是哪来的要银子一说?他堂堂多罗贝勒,我就是个光头的阿哥,哪有他开口管我要银子的道理?这德妃娘娘说的话也太不尽不实了吧。”

    “这么说是没有了?”宜妃低头敛着眉眼,又问了一次。

    “额娘,”九爷声音里的无奈满得都快溢出来,“儿子银子再多,也不会无缘无故给不相干的人吧。儿子跟四哥关系不错,但也就是谈得来而已,四哥也没像别人那样瞧不起儿子,但那关系也就如此了,哪里就到了我送银子给四哥花的地步?那我怎么不送银子给五哥花呢?他可是我嫡亲兄弟。”

    宜妃这才暂且放下了心,打算有空再传完颜氏来问问话,她是九阿哥府的侧福晋,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不知道。于是宜妃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觉得德妃说的太没谱了。德妃也真是,哪管她再不喜欢四贝勒,那也是她第一个儿子,她还是靠着这个儿子才升的位份。如今她对十四倒是一番慈母之心,对待四贝勒嘛……”

    就这样,母子、婆媳之间又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九爷和九福晋就领着四个嬷嬷并她们的身契回了九阿哥府,这四个嬷嬷本来也不是宫里的人,不过是宜妃家里旗下的包衣奴才而已。黛檬先跟四个嬷嬷签订了主仆契约,然后挥退众人跟九爷说悄悄话。

    “德妃究竟怎么想的,”黛檬理解不能,“她也真是好手段,能从四哥府里探到这样的消息。”

    “我们还是大意了,”九爷皱了皱眉,“苏培盛来过我别院几次,何玉柱又去了四哥府里几次,怕已经落在有心人眼里了。至于德妃想要知道四哥府里的事儿,真不难,四哥府里一应的奴仆都是德妃一早安排下的。四哥又不像我们可以签订个契约,全凭一双眼睛分辨。”

    “真有这样的母亲?我算是开了眼了。”黛檬第一次亲身经历了四哥的不容易,生母随意败坏儿子的尊荣和名誉,还对着宫里的死对头这样说,明摆着不想让九爷继续帮衬着四哥。黛檬不知道如何评价这个女人了,宫宴时明明看着是个端丽大方温柔如水的女子,果然是心思太诡谲了。

    “别说你了,”九爷摇了摇头,“我上辈子就觉得四哥有那样的生母就是个灾难,难得他最终还是登基了。今世冷静地旁观过,还是没能明白德妃的所思所想,凭德妃那么聪明的女人,却把十四惯得无法无天,倒是错待的四哥得登大宝。你说德妃不是故意的吧?”

    “故意什么?”黛檬冷冷地笑,“故意败坏自己的儿子篡改了诏书?还是故意不做太后?这样的女人,我都怀疑她是不是人类,别是其他位面偷渡过来的吧?我儿子就是再不孝我都不至于那么对他,何况四哥做得哪里不够好了?我看德妃一定不是人类。”

    “叫你刻薄,”九爷咬了黛檬的鼻尖一下,“她的出身来历爷上辈子就查过了,要不怎么知道她聪慧过人?那可是自小就心开七窍的人,要不怎么一个包衣出身的就小小年纪请了恁多的师父,还精通汉学和书画?只是那人精明的不是地方,白白讨了皇阿玛的宠爱,最终也不过是那么个结果了。”

    “这里不会有什么隐情吧?”黛檬的小脑袋里开始充斥着各种猜想推论,“会不会当初佟贵妃和德妃一同生产,然后换子之类的,德妃为了有了儿子好升位份,就把自己的死婴换成了佟贵妃的孩子。然后佟贵妃抚养四阿哥的时候逃不开血缘天性,对四阿哥十分宠爱。德妃自然不乐意了,所以哪怕最后四阿哥回到了德妃身边,她也百般忽视错待。”

    “你一天到晚都乱想些什么,”九爷无奈地摇头,“后宫女人生孩子,总共经过多少双眼睛、多少双手?根本不存在你说的可能。况且当初德妃跟佟贵妃的势力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她哪怕想得到这样的法子也做不到啊。”

    黛檬一向相信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她想了想过往看过的几个小说的情节,问道:“是不是当初德妃根本不想当后宫的主子就是一心想要熬到年岁放出宫去?佟贵妃身子不好,为了让皇阿玛多去她宫里几次就要拿德妃固宠?所以德妃一朝得宠生下了四阿哥就心生恨意了?不仅恨佟贵妃、恨皇阿玛,连带着亲身儿子也恨上了?”

    九爷最开始一听还觉得貌似有些道理,后来一琢磨又不是那么回事儿,“不对,我刚刚说过了,据我前世调查出来的结果,那德妃出身的人家也不简单,她玛法曾是紫禁城膳房的总管,她阿玛也是个护军参领,虽说她出身不过是包衣奴才,可呆在自个儿家里也俨然是个大家小姐一样的做派了,出去逛个街也有丫鬟嬷嬷前呼后拥地跟着,这么个身份她若是没那心思只要说一声,她玛法、阿玛自然有办法让她免了小选不需要进宫去伺候人。”

    黛檬一听也听明白了,包衣出身不能参加由户部监管的三年一次的秀女大选,只能参加内务府主管的每年一次的宫女小选,若是德妃没那心思凭着她玛法的脸面自然可以免选的。黛檬对德妃越发看不上眼,就冷哼了一声,开口道:“能当主子的偏偏要进来当奴才,也怪不得你说她心思多了。”

    九爷点了点头,“就是这么个道理。况且她年纪小的时候就琴棋书画样儿样儿都学得极刻苦,那得有多大的毅力和多长远的心计?既然是为了一飞冲天,又怎么可能恨佟贵妃让她冒出头呢?这般想来,怕是她一早被分到佟贵妃的宫里就在筹谋那一日了。”

    黛檬本来提起德妃也不过是当她是故事听了听罢了,后来觉得这女人心计太深,她又是佩服又是不喜,再次庆幸,幸亏她穿来的是董鄂七十的女儿啊。想当四贝勒的福晋,需要钢筋铁骨才能熬过这当德妃媳妇的三十来年。

    作者有话要说:百优跟大家一样,想不明白德妃的所作所为啊,肿么看,四爷都不像她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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