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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爷承认先动心了 4218、蜜月宝宝

    黛檬也觉得近日的身子有些不妥,难道不该是用过洗髓丹之后就百病不侵了吗?这深秋一个劲儿地盗汗真让人难受。再说她也拗不过九爷,还是让太医诊治了,太医将九福晋的左右手腕都仔细听过,才弓着身子贺喜道:“恭喜宜妃娘娘、恭喜九阿哥、九福晋,福晋这是有喜了,刚刚一个半月的身子。”

    “赏!”九爷的声音响亮,分外喜兴。只觉得刚刚起身还有些酸软配备的身子此刻立刻痊愈了,浑身上下都是力气,嫡子,嫡子,他盼了两辈子的嫡子就快出来了。

    “如此甚好,”宜妃也是一副高兴的表情,内心却多少有些不自在,怎么她好好地想让儿媳妇给她立规矩,反倒立出个嫡孙来,罢了,以后再慢慢调、教黛檬吧。多子多福,看在此刻胤禟喜形于色的表情,宜妃做出一副好婆婆的表情,“胤禟媳妇若是缺些什么,就对额娘说,额娘但凡有的,就不会不给你。只是你身子不方便,这些时日就让完颜氏帮你分担些。”

    “额娘,这些我们都知晓,”九爷揽过了话,不想让黛檬听了之后心情变糟,自家媳妇他宠爱还宠爱不过来呢,九爷不打算让黛檬继续呆在额娘宫里,于是说道,“额娘,我们这就回府,让福晋好好歇歇。劳额娘担心了。”

    九爷说完,也不等额娘有所表示,就搀扶着虚弱的黛檬出了延禧宫。

    宜妃看着九爷小心翼翼地对待黛檬,半拥半抱地搀扶她离了宫,却似忘记一般,独独把庶福晋完颜氏留下了。宜妃一下子就撂了脸,冷声问完颜氏:“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九福晋善妒,所以缠着九爷不让他宠幸你。可是我怎么看着不是那么回事儿?胤禟连看你一眼都嫌多余。”

    “额娘……”完颜氏嗫喏着想要解释。

    “罢了,”宜妃娘娘却看不惯她不爽利的做派,挥挥手阻止了完颜氏那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嗓音,“我也不想知道了,你帮我时刻看着点儿九福晋。”

    “额娘,不是奴才不肯,实在是福晋将九爷府上把持得铁桶一样,我连出个院子都不方便。”完颜氏将委屈说了出来,希望宜妃为她做主。

    “你出不了院子,你的丫头、嬷嬷呢?”宜妃挑高眉毛,不耐烦地问。这完颜氏果然是她挑选的吗?这么窝囊怎么能成事?

    “是,奴才回去就让她们时刻盯着福晋那院子。”完颜氏低下头谦卑地应下,额娘看起来在九爷那儿也说不上话,她如今可以依赖的恐怕只有八福晋了,无论八福晋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些什么,她都不在意,她如今只图着九爷的宠幸,也好让家人风光地回到京里来。

    “我看你也是个不成事的,”宜妃哼了一嗓子,她选的庶福晋竟然到现在还没有身孕,反倒让胤禟中意的董鄂氏那丫头抢了先,看来日后还要挑选好生养的秀女进胤禟府里帮她牵制住董鄂黛檬,宜妃如有实质的目光落在完颜氏身上,吩咐道:“回去之后好好把握机会,多让胤禟去你屋里几趟,到时候有个孩子也好分些九福晋的宠。”

    完颜氏应诺而去。

    九爷夫妇乘坐着奢华舒适的马车终于回了自个儿府里,九爷命人抬了两顶软轿将他和黛檬送回院子里,又万般珍惜地抱着黛檬下轿进了屋里放在床上。九爷看着坐在床沿的黛檬,哪儿哪儿都稀罕,柔声说道:“快躺下,我吩咐人去找相熟的太医来府上,额娘宫里惯用的太医我实在不大信得过。你现在又虚得很,这个孩子来的太早了。”

    “你还敢嫌弃?”黛檬嗔怒,微微撅了嘴。

    “这不是马上要发洪水了吗?”九爷心内翻卷成一团,唯有他自己知道,他多想有个嫡子,可是高兴劲儿过去之后,九爷又有些不满意,嫡子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来的,让他不能全程陪伴在黛檬左右,“我把前世的事儿记起来了,这次洪水十分迅猛,京城来年的收成都受了影响,筑堤这事儿是直郡王办的,可是似乎跟太子爷还闹了些事端。如今我既然跟着四哥了,就少不得参合进去,你有孕我不在你身边陪着,如何能放心?”

    “事情很大?”黛檬歪着头看向九爷问道。

    “上游的树被冲了下来,压倒了不少良田屋舍,别的郡县如何我没关注过,但是北京这地儿的难民就有不少。你说这事儿大不大?”

    “那你怎么说一定得参合进去?你留在府里陪我不行吗?”

    “傻丫头,”九爷轻抚黛檬的脸颊,“四哥是全心全意对我,跟前世老八利用我和十弟不一样。我也谢谢你,我今儿早上问过何玉柱了,你给四个的谢礼很好。我倒不是为了捞个亲王、郡王,只是帮着四哥,我觉得也挺好。况且这个时候户部拨粮、拨款,四哥忙的不行,我若是呆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也不地道,他刚刚救过我。”

    “你就这么被四爷收买了?”黛檬微微诧异,她没办法相信九爷是个容易心软、容易被感动的人。

    “也不能这么说,”九爷叹了口气,心内涌起种种烦躁、不安、矛盾、敬重,“我看不惯四哥的地方是有些,但他至少不是个伪君子;他为人是刻薄了些,但用的都是阳谋;他肚量是不大,可他是真心爱戴百姓。黛檬,我再怎么不争也没用,我生来就是皇子,等到太子被废、直郡王被圈禁,诚郡王、老八、十四和四哥之间就会打起擂台,我真能谁也不帮吗?五哥和十二弟一个被养在太后身边一个被养在苏麻身边,七哥有残疾注定不能挣,他们可以不参与,我和老十健健康康,我银钱富足、老十出身高贵,谁会相信我没有野心?”

    “所以你就挑了最有利的位置?”黛檬不懂政治,但她看过的小说里貌似大家都逃不过夺嫡这个怪圈。

    “真是个商家女,”九爷又是气、又是笑,“那都是我亲兄弟,难道在你眼里,我帮四哥就是做买卖?小气!”

    “我承认我小气,那又怎么了?”黛檬仰起头,略微抬起身子,“谁让四哥先看不起我的?”

    “还记着这茬儿呢?”九爷笑出声来。想到了四哥跟黛檬第一次碰面的时候,四哥毫不掩饰的轻蔑、鄙夷。那时候他真是乱了心神,怎么就以为四哥是看上黛檬了呢?

    “我就是小心眼!”黛檬看着九爷不安慰她反倒笑开了怀,有些气急败坏地嚷起来,“我要记恨他一辈子!你选我还是选你四哥?”

    “知道你小心眼,”九爷亲了亲黛檬的额头,又把她摁回床上躺好,“我才不信你没看出来四哥的难处,况且你平日不是说过四嫂是个有品格的福晋,想要试试跟她交往吗?你啊,别多想了,我帮着四哥,你也可以总去四贝勒府上跟四嫂打交道,四哥后院里可不太平,四嫂不在意几个妾,可是妾侍之间的争斗可不少见。你亲眼过去看热闹,也就是看四哥的笑话了,这多有趣。”

    “好像也有道理,”黛檬想了想,看四哥的笑话,多美妙的理想啊,四哥妾侍里有名的有李氏、钮祜禄氏还有年氏,目前钮祜禄氏和年氏年岁还小没有选秀呢,李氏貌似正得宠,于是黛檬转了转眼珠,问道:“据说李侧福晋长得很美?”

    “我哪里知道,”九爷就稀罕黛檬此刻蔫坏蔫坏的小模样,“虽说每年宫宴上各府的嫡福晋、侧福晋都可出席,但我也不是闲得无聊,哪会看四爷身边的女人都如何。”

    “那未来的钮祜禄庶福晋呢?”黛檬又问。

    “我知道她是因为她跟十四的关系暧昧,我们哥儿几个才见过钮祜禄氏几次。放心吧,也就长那样,跟你没的比。”

    何玉柱此时在门外唤道:“主子、福晋,太医来了。”

    “快让他进来。”

    老太医进了门,黛檬一瞧,正是刺客行刺太子那出戏里说她不易有孕的那位太医。老太医也丝毫没避讳着男女之间的不便,一通望闻问切过来,点了点头道:“一个半月的身子,该是九阿哥大婚那日怀的,好福气。”

    “福晋和胎儿怎么样?”九爷忙问道,声音里有不容错辨的紧张和在意。

    “无恙,”老太医瞥了九爷一眼,就背起了药箱往外走,显见跟九爷熟透了,把背影留给九爷,边走边说道,“你往后别累着你福晋,她的身体底子好,自然很快就能养好。三个月之后再同床就行。”

    九爷听了乐呵呵的,一点儿也不脸红,让何玉柱好生送走了太医,就动作轻柔地摸了摸黛檬的肚子,“看见没有?这不是你想生就生,想不生就不生的,还敢跟爷说不爱生孩子?怎么样,爷的本事好,第一夜你就怀上了。”

    黛檬反倒羞红了脸,“什么你本事好,分明就是因为我身体好。”

    黛檬在太医说完就心算了一番,大婚那夜并不是排卵期,应该是大婚第三个晚上怀上的,时日倒是很接近。

    “对对对,福晋说得对,”九爷恣意地一笑,“多谢福晋,要不是福晋身体好,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得个嫡子呢。”

    九福晋怀孕的风声瞬间传遍了四九城,一时间九福晋福气好的言论压过了九阿哥落水的风言风语,就连九阿哥及时获救也被认作是九福晋福气好的表现,遇难成祥啊。

    四贝勒府上,胤禛听着手底下人的回报,无奈地摇头一笑,“这个九弟,就怕别人亏待了他福晋,瞧瞧,竟然找了能人给他福晋造势,连自己的蠢事都不在意,偏说是他福晋好福气,才使得他落水也能获救,真是个痴人。”

    苏培盛是胤禛心腹,陪着他听了眼线的回报,此刻也应声道:“奴才也瞧着九阿哥宠福晋宠过头了。这九福晋刚刚怀孕,他这么一显摆,可别让九福晋招了人的眼。”

    “你倒是提醒了爷,”胤禛收敛了笑意,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八福晋和十福晋都比九弟妹先进门,结果谁都没有消息,她们未必没什么想法。还有太子身边的李佳氏,也罢,爷去福晋那里一趟。”

    胤禛说着,就带着苏培盛进了内院,还没等进福晋的院子,就被借口逛院子散心的李氏截住,她款款行来,水蛇般的细腰在空荡荡的旗袍里,一阵风吹过露出了夸张而纤细的弧度,李氏眨了眨泛着水光的杏核眼,用柔柔嫩嫩的嗓音说道:“爷,这几日您都没到我那里去。我昨日又梦到了弘盼,一时哭湿了枕头,接下来的长夜就再也无法入睡。”

    胤禛挺喜欢李氏的服侍,于是也不管她此刻诉说的慈母情怀是真心还是假意,只点了点头道:“爷晚些去看你。”

    李氏这才露出妩媚的笑颜,娇弱地半蹲行礼,恭送四爷离开。

    胤禛到了那拉氏的院子,也不用下人禀报,直接进了内室,此刻那拉氏刚刚午睡起身,却不见一丝慵懒,反倒背脊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任由丫鬟梳头。

    “爷怎么这时辰来了?”那拉氏欲起身行礼,被四爷摁住肩膀让她继续坐着梳妆。

    “爷正好有些事情跟你说,你先梳头发。”四爷径自坐在椅子上,苏培盛很有眼色地倒茶。

    那拉氏很快梳好了两把子头,坐到了四爷旁边的椅子上,“是什么事儿,爷尽管吩咐。”

    胤禛跟福晋没什么客套,直言开口道:“也不是大事,只是这事也只有福晋去办才合规矩。九弟妹怀孕一事如今在京里传的沸沸扬扬,爷担心招了小人的眼。这九弟妹可是九弟的眼珠子,谁要是戳了一下,九弟保准能把他咬死。九弟的性子还有些情况,也担心他铸下大错。爷倒是记得你说起过,八福晋和十福晋跟九弟妹没那么亲厚了,是不是这样?”

    “九弟妹果真是好福气,”四福晋那拉氏先真心地赞了赞,不必管九福晋相貌多好、性情多坏,只要能生,就是众人眼中的好媳妇了,福气这码事真是求也求不来的。她听闻自家爷问妯娌之间的相处,知道这是爷看出些什么了,解释道,“要说这八福晋、九福晋和十福晋倒是有缘分在复选的时候住在同一个屋子里,原来三人的关系据说还不错,貌似八福晋跟九福晋要更好一些。如今想来是不是八福晋和十福晋有些眼红了?可她们又不在一个府里,也做不了什么妨碍到九弟妹身上。我如今倒是怕宫里延禧宫的主位给九弟妹气受。”

    “哦?”胤禛绷住脸,又是婆婆给媳妇借口立规矩来整治媳妇吗?他寒着嗓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福晋仔细说一说。”

    那拉氏知晓四爷跟生母之间的难处,自己也没少受德妃的打压,直让她把性子都磨平了,可那拉氏自然不会明面上说婆婆的不是,正好借着九福晋的难处说了起来:

    “我也是上次去看了五弟妹的时候,听她无意间说起的。宜妃娘娘没少排遣九弟妹,甚至当着五弟妹的面就给九弟妹脸子看,言语间毫无忌讳。爷也是见过九弟妹的,她那个人多少有些骄矜,服不得软,跟宜妃娘娘暗中较了几回劲儿,宜妃娘娘就刻意地抬举九弟的庶福晋完颜氏。包括这次,爷,并不像宫里说的是宜妃发现九弟妹不舒服才延请的太医,而是九弟妹昏倒在了延禧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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