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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六章 悲惨童年(1)

    慕尘雪,代号幻影。自四岁起就被杀手青鸟带回香港杀手总部暗夜帝国,当年慕尘雪父亲沈年树烂赌嗜酒,只要一有钱就会去赌,不管是破烂的深巷还是澳门赌场,不管是牌九还是骰子,只要赌都不会轻易错过。赢了钱高兴就喝酒,输了钱郁闷也喝酒,喝醉了酒就打人,母亲和慕尘雪就是沈年树的出气筒,身上常年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这儿伤那儿伤。慕尘雪小小年纪只要一看见父亲满脸横肉的黝黑脸庞就会吓得瑟瑟发抖,常常夜里梦中吓醒也是因为梦到父亲又朝自己挥鞭子了。

    常言道,十赌九输,沈年树最常做的时就是输光了回家逼慕尘雪母亲要钱,要不到钱轻则谩骂重则打骂,逼的慕尘雪和母亲三餐不济,只能捡一些别人不要的衣服来穿,衣服大了就自己动手改小一些,小了索性就拆掉重新做。在慕尘雪的童年记忆里,只有榨菜白粥,永远没有崭新粉嫩的新衣服和那些精美的玩具的。

    那年冬日,慕尘雪记得父亲沈年树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回家了,见不到父亲慕尘雪心里甚至有一丝庆幸,至少父亲不会逼母亲要钱了,也不会打骂母亲和自己了。听街坊邻居们在窃窃私语,似乎父亲这次在澳门赌场输了很多钱,还借了高利贷,因为期限到了债主追不到钱就雇了人要追杀父亲……

    小小的慕尘雪不是很能理解这些,只知道父亲不回家就不会有打骂,自己也不会吃不饱,虽然经常会有陌生人来家里翻箱倒柜,在家门口泼油漆,虽然那些人都恶狠狠的……可至少父亲不回来慕尘雪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夜深了,慕尘雪和母亲挤在小小的房间里睡觉,窗外西北风呼呼的吹着,因为窝在母亲的怀抱,所以并不觉得冷。

    睡的正熟,慕尘雪忽觉旁边空荡荡的,有些冷。仿佛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一下子就惊醒了,瞌睡瞬间赶走了,清醒万分。

    慕尘雪睁大惊恐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小小的房间被翻得凌乱不堪,衣物被子全被剪碎了扔在地上,窗户上新装的玻璃也被砸碎了,碎片撒了一地……

    屋里不见母亲的身影,慕尘雪猛的想起父亲的殴打来,吓的直接从床上跳下来,惊慌大喊,“妈妈,妈妈……”

    赤脚走在冰冷刺骨的地砖上,慕尘雪慌乱的跑出房间,散乱的长发在空中划出惊慌的弧度。刚跑出房间,就看见强壮臃肿的父亲正拽着母亲的头发使劲按在沙发上,嘴边谩骂着,一巴掌接一巴掌用力的甩在母亲脸上,母亲白皙瘦削的脸颊已经红肿一片,父亲仍是狰狞着满是横肉的脸逼问,“贱人,我知道你有钱,还不赶快把钱给老子拿出来……”

    母亲嘤嘤的低声抽泣,伸出双手护住脑袋,“我没钱,真的没有没钱了,家里你不是都已经翻遍了吗?”

    “贱人,还嘴硬。”沈年树听见没钱怒不可歇,反手又是一个巴掌,狠狠挥在妻子脸上。“老子都快被逼死了你都不肯拿出来,你以为老子死了你就有好日子过了?告诉你,临死我也找个垫背的,就算死,老子也一定会让你先死……”

    慕尘雪母亲被打的倒栽在地上,两耳嗡嗡作响,眼睛发白瞳孔有一瞬间的涣散,却只是咬着嘴唇拼命摇头,“真的没有,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沈年树哪会听得进去,上前两步,厚厚的巴掌又高高举起准备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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