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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章 再相遇,谁也不是谁的谁

    林季初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狼狈的一天。上班迟到1小时26分零48秒不说,刚走到公司门口,被从天而降的污水泼成了落汤鸡,还带着愉快的番茄酱汁味儿,脸上淡雅的精致妆容被完美地勾勒成国剧小花旦,6寸的细跟鞋也在此刻巧妙地折断了跟•;•;•;林小姐红着眼眶,一手提溜着一只鞋,楚楚可怜地站在门口,脑袋里只剩下那句古老神秘的神秘咒语:虎落平阳被犬欺,人落污泥鞋跟弃。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当林季初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清了坐在总经理办公室的那个男人后,她才知道,倒霉就是一种命,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要怎么甩开,生带来,死带去,躲不掉。

    “小初•;•;•;”,同为秘书部高级秘书的王晓阮挤眉弄眼地冲着林季初招手,圆圆红红的一张苹果脸跟手里的KITY猫马克杯相得益彰。

    “小初,快过来,快过来•;•;•;”林季初慢慢地挪过去,看着王晓阮贼溜溜的眼神,心中渐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生活太单调,需要八卦侃。

    “林姐,你啥时候钓了这么个高帅富的凯子?啧啧,都不跟我说,真不够朋友”王晓阮吊儿郎当的女色狼样儿,林季初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爱答不理地来了一句, “不是我凯子,不认识。”王晓阮吞吐着嘴里的咖啡,一副要把林某人看穿的样子。

    林季初回眼看了一下总经理办公室,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不打算躲,没意义。林季初想,就算她愿意当苦情剧里小嘴一撇,小泪一流的女主角,那个男人也不会是剧中掏心掏肺,满脸憔悴的痴情汉。既然这样,躲避就没有任何意义。无论是对于她自己这个当事人,还是对于像王晓阮一样的看戏人。

    这回轮到王晓阮翻白眼了“切,别说你还真有拿小金人儿的本事。本小姐26年来练就的火眼金睛竟然没看出你这只小狐狸的猫腻。不过啊,小初,话又说回来,帅哥一大早上就冲进公司,拽着个人就问‘林季初在哪’,那小眼神,如狼似虎的,说你俩没一腿,谁信呀”,一边说,一边色 情兮兮地捅了捅林季初包裹在半湿米色套装里的C罩杯。

    林季初嗖的一巴掌打在王晓阮的狼爪上,换来某人一顿狼嚎,“你你你•;•;•;人家不理你啦啦•;•;•;”,转椅以30米每秒的速度向后撤去,林季初想着,怕不是真把小丫头打疼了吧,刚要转过头去,经理室和秘书室之间的隔断落地玻璃门被打开了。

    “小初,我们回家。”

    冷清醇厚的男声穿透耳膜,直达心底,林季初可悲的发现自己建筑了3年的城防根本就是豆腐渣工程。一旁的王晓阮瞪着两只大眼珠子从拿倒了的杂志上探出半个头,朝着林季初挤眉弄眼,笑的活像个老鸨,林季初了然,怪不得刚才•;•;•;

    “没听见我说话吗?三年不见,你倒是学会视而不见了,初初。”相同的男声再度响起,林季初猛然回神,她也佩服起自己来,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学会了用假装淡定到无视的状态面对这个男人,想到这里,像是有了底气似的,她不自觉地挺起了腰板,缓缓地抬起了头,直直的对上了一双幽深如潭的眸。那张脸,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映入林季初眼里,如利剑般瞬间劈开眼球,钻入心中。

    林季初悄悄握了下放在办公桌下的手,面若白玉,形容淡定,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怎么说也是快要当妈的人了,再不学着淡定,以后肯定被孩子当猴耍,你说是不是呢?哥—哥—”

    话音未落,林季初猛地被眼前的男人拉了起来,半湿的套装紧箍在身上,曲线毕露,她稍微有点窘迫,这样站在他眼底被他盯着,就感觉自己是赤 身 裸 体着的,羞耻感油然而生。

    “洛子夏,你放手,你放开我,我要报警了。”林季初剧烈地挣扎着,却始终无法睁开洛子夏的牵制,手腕疼了起来,却红着眼眶瞪了回去,不肯认输。

    整个办公室里都凝滞了三秒,因为林季初的那个有“孩子”一词的单句,因为林季初那个发声为“哥哥”的叠音词。

    男人高挺的身子犹如僵直的利剑,浑身散发着阴凉的气息,仿佛只需稍一动,便可倾倒这间巨大的办公室。洛子夏紧握着林季初的手因为怒气,不禁又用上了三分力,面前的女子终于忍受不住地轻哼出声。

    洛子夏狠狠的盯着林季初泛红的眸,嘴里迸出几个字:“哪来的孩子?谁的孩子?”

    林季初挑衅似的抬高了头,满眼不屑的冷哼着:“哪来的?上了床自然就来了;谁的?自然是孩子他爹的。”

    偌大的办公室瞬间一片抽泣声,中央空调即刻从18摄氏度变为零下180度,谁都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林季初,说起很话来竟然杀伤力这么大,十几双眼睛直勾勾的盯上了林季初平坦小腹,空气之中飘荡着一片腹诽•;•;•;

    某office八婆:哟,这小妮子,平时看起来那么老实,原来早背着组织暗度陈仓啦•;•;•;

    某半老徐娘:啧啧,都怀上了,身材还这么好,哎,俺当年怀孕时要是像她一样,现在也不至于天天对着小三骂街•;•;•;

    某无良经理:嘶,这事不对呀!这都闹出人命了,就得结婚吧。结婚了请婚假,然后是产假,再然后是哺乳假•;•;•;不行,下半年竞聘秘书长,千万不能选林季初!

    王晓阮倒是一边看得热闹,她知道,林季初的那个“孩子”根本就是她自己走投无路口不择言时的突发虚构性产物,身为室友的她,很想负负责任的告诉大家,今天早上,她还在卫生间里看见了林某人扔下的加长版苏菲•;•;•;

    可是,她倒是很想知道,这个叫洛子夏的“哥哥”,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让淡定的像植物人似的林季初理屈词穷•;•;•;不对不对,一个姓林,一个姓洛,哪门子的哥哥呀。

    不过,洛子夏这个名倒是挺熟悉•;•;•;王晓阮嚼着手指头,突然之间,她猛拍大腿,大梦初醒的样子,眼角的余光跑到了手头的时尚财经周刊封面上,“洛氏大权尘埃落定 大少子夏实至名归”几个大字金光闪闪耀了王晓阮的眼,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男人,这个钻石级的黄金王老五•;•;然后,她又无比同情以及羡慕地看了依然在僵持着的林小姐,心中幽幽地闪过了一句:姐妹,自求多福吧•;•;•;

    此刻的洛子夏浑身上下都能随时喷出火来,他很想烤焦手里这个倔强而又假装淡定的小女人,他更想烤焦那些死死的盯着林季初的十几号人,冷冷的抬眼,满屋子人接收到他“格杀勿论”的信号后,都猛地收回视线,悄悄向后退了三米。

    林季初张嘴,还没等一句“乌龟王八蛋”出口,洛子夏就半搂半抱的把她带出了办公室,玻璃门“嘭”的一声关起,一屋子的人畏畏缩缩的哆嗦着小眼神,面面相觑着,经理一滴晶莹的冷汗挂在下巴上,迟迟不敢下落,这个•;•;•;要不要报警绑架啊•;•;•;

    “洛子夏,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带我上哪去?”

    “上哪去?上床去•;•;•;”

    办公室内又是一片抽气声,经理满眼含泪地望着玻璃门外远去的潇洒身影,实在是很想说一句:兄弟,这不是隔音墙•;•;•;

    银灰色的Bentley continental GT奔驰在公路上,路边的高楼和绿树交叠着向后撤去,洒下斑驳的光影,照暗了一张凉薄的侧脸。

    林季初盯着洛子夏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傻,便淡淡地收回了视线,瞄向车外平坦的青石路面。

    时间是车轮,压下凌厉的印记,带走悲伤,徒留下空白的想念。眼前的男人,早已不再是昔日那个青涩倨傲的男孩儿。三年的时光,敛去了他尖锐的锋芒,多了一份沉静与幽暗。他甚至会说出那些让不算笑话的笑话,让人心惊,却不觉开怀。林季初暗暗地想,原来她再也不了解他了。

    洛子夏不能否认,这世界上唯一能让他丧失理智的,就是眼前这个故作冷漠的女人。在排除了脑海中一个又一个不成立的可能性后,他理智地明白,这个精明的女人在面对他时,慌乱地编了一些很不精明的谎话。这个认知,让他心情愉悦起来,唇边勾起淡淡的弧度。

    车内的氛围让人心慌,林季初终于忍不住出声,“洛子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平复着乱窜的呼吸,她的呼吸依旧沦丧在那句话里。他说,我们回家吧。

    洛子夏不着痕迹地掩去严重的火苗,静静地望向她,开口道“姨母姨丈都很想念你,我爸妈也很想念你•;•;•;大家,都很想念你。三年够久了,你已经体验了你想要的生活,你也过完了独立的日子,是时候,该回家了。”

    “大家都很想念我•;•;•;那,你呢?你说的那个家,是哪个家?”林季初哽咽着出声,本该红润的俏颜上挂着一抹苍白,她握了握拳头,问出了心中的话。

    洛子夏清咳一声,双手交叠在腿上,“小初,你是我妹妹,我自然是关心你的。”

    答非所问,这就是洛子夏一贯的风格啊。林季初悲哀的摇了摇头,心尖渐渐地聚起一团凉气。

    林季初的眼眶泛着隐约的红,“洛子夏,八年之前,你何曾想过我是你妹妹?你抱我吻我的时候,难道心里还会想着我是你妹妹?你让我有了身为你女人的骄傲,然后一脚踹开了我,任我又哭又闹,你依然冷眼旁观。现在,如你所愿,我走到你视线之外,你为什么来找我,你凭什么以哥哥的嘴脸对我施舍你的慈悲?你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懂什么叫人性?”说完一长串的话,她不禁有些轻喘,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小初•;•;•;”洛子夏一时语塞,脑海中闪过了一幕又一幕熟悉到心痛的拥抱,亲吻,缠绵•;•;•;那些,本不该再被触碰的尘缘孽障啊。

    “洛子夏,我想离你远远地,再也不见你。不为别的,就为了保留最后的一点自尊,可是,你连这点成全都不给我,你怎么,就这么狠的心呢?”林季初的眼泪软软地落了下来,灼伤了洛子夏的心。

    红红的眼眶,梨花带泪的双眸透着水光,一身米色的套装因为潮湿而紧贴在身上,曲线窈窕。眼前的女子,独坐坚强地骄傲着,洛子夏的心抽紧,他悄悄地在身侧握紧了拳头,扼制想要把她狠狠揉进怀里的冲动。

    林季初轻轻地抽噎着,嘴唇泛着白。隐藏了三年的情绪,毫无顾忌地流露出来,可是她依然是她,从来都那么淡漠而压抑,即使是哭泣。

    车内的气氛又纠结起来,连带着人的心,一块搅动翻滚,最后结成了一团任谁都解不开的乱线。洛子夏烦闷点开了一根MONTECRISTONO。2,浓郁苦涩的滋味渐渐弥漫散开。

    “小初•;•;•;”洛子夏深深地吐出一口浓白的烟气,淡淡地开口,“你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了。闹够了,玩够了,我们都该乖乖地回到自己本来的位置上,我是你哥哥,不管你想不想,愿不愿,血缘,是我们都抹不去的胎记。”他深深地望向林季初,“回家了,我们,都好好的吧”。

    林季初透过烟雾看着洛子夏愈加坚毅的面容,心尖的凉气席卷全身。一直以来,洛子夏的爱,就是她勇敢坚强的支撑,所以她能不顾风雨地淡然,睥睨那些嫌弃她,质疑她,甚至摧毁她的事实。可是如今,他收回了她的爱,她该怎么好好的?

    MONTECRISTONO。2,她记得,那一直都是他的最爱。那种代表着自信与雄性的奢侈品,如今更与他相得益彰。

    两人都被缠绕在烟雾之中,没有了言语。

    记忆像烟花,漫天绚烂绽放,牵引出无限的甘涩交杂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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