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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2江山易主

    “朔国师的病,在于毒瘤堵塞心脉,如今我已经将毒瘤的生机断绝,随着血液的循环,朔国师的身体会很快变好,平时多吃些活血化瘀的食材,多滋补身体,便再也不会有问题。”羽歌夜最后为朔长绝把脉,“若是有什么问题,随时来云京找我,灵感大王的爵位不会褫夺,云京也永远留着朔国师的位置。”

    “能够延长寿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一辈子,我已经很满足了。”朔长绝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能够被称为红润的色彩,不过他身体好了,莽红袖反而更加缠腻,就和朔长绝同乘一骑,搂着朔长绝一刻不肯放手。

    羽歌夜沉吟片刻,捏着拇指中指成两界大手印:“两界大手印乃是朔族秘传,按说,我该还给国师。但是我对阵孔雀翎的时候发现,两界大手印,两指成世界,其实并非真的成就世界,而是将两指捏住的东西,彻底粉碎,残余的毒烬,却会进入身体,这才是朔族后来越来越早逝的原因。”

    “其实我也有所察觉。”朔长绝脸上没有一丝遗憾之色,“朔族因两界大手印而成天下望族,却也因为它子孙凋零,如今两界大手印在你手中,传与后人也好,陨灭也罢,都和长绝无关。”

    “有红袖在,还用得着那两根手指?”灵感大王语中带着鄙视,但是对羽歌夜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二人自称,都放下了朔莽这北方大姓,说明二人已经放弃了过去的身份,不再是国师和大王,“小时候,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放牧青格尔,饮马天湖畔,没想到真的有实现梦想的一天,此生别无他求。”

    “那歌夜就不耽误二位奔赴美好生活了,希望来日我到青格尔草原,还能喝一杯红袖大哥自酿的马奶酒。”羽歌夜拱手抱拳。

    “好说好说!”莽红袖也豪迈抱拳,“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羽歌夜目送莽红袖和朔长绝同骑远走,露出一丝微笑,他转过身来,“来,羽墨,到爸爸这儿来。”

    听到召唤的小孔雀,笨拙地扑腾着飞起,落在羽歌夜的肩膀,才四岁大的小孔雀,却已经活泼的不行,用还有些钝的雀喙啄着羽歌夜的耳朵,羽歌夜笑着闪躲,“羽墨,别闹。”

    羽墨高兴地张开小翅膀,发出长长的鸣叫声,很快就又不安分的飞回了孔雀胆的肩头。孔雀胆却没有羽歌夜那么温柔,当羽墨喳喳叫着向他怀里的孩子啄去,他屈指一弹,羽墨便委屈地挪动着双爪,想了想,又飞回了羽歌夜头上,确实是头上,他的爪子抓着羽歌夜头顶的发髻,那发髻已经松散,看样子不是第一次被抓了,羽歌夜无奈地捉着他双脚放下来,回头望着孔雀胆。

    “睡了。”孔雀胆轻声说道,他的怀里抱着一个瘦弱的小婴儿,看着就有些虚弱,但是脸色倒还好。

    “该喂奶了。”夜阑从后面赶过来,手中握着个琉璃奶瓶,里面撑着深咖色的液体。本来还睡着的宝宝睁开眼来,看到夜阑和手中的奶瓶,眨眨睫毛长长的眼角,便沁出一滴眼泪,委屈地呜哇哇哭了起来。“我已经尽量改良配方了,但是味道还是……”

    羽歌夜探身接过小宝宝,将奶瓶虚虚引来,小宝宝看到羽歌夜,泪珠儿不流了,却不住试图扭头躲进羽歌夜的怀里,只是他实在太小了,根本都扭不动,小手胡乱推拒着,羽歌夜用嘴咋咋奶嘴,把奶嘴捂热吸出奶来,带着淡淡涩味的牛奶,对于成人而言,都不容易接受。小婴儿委屈地含住奶嘴,吸了起来。

    “主子,就快到云京城了。”十二队长中的白虎,出现在羽歌夜身边。

    羽歌夜抬起头来,看着面前巍峨的城墙,百千年不曾散去的繁华,发出极轻的一声:“呵呵。”

    这一次,再也没人敢关门拦阻羽歌夜,云京城上的守城人,带着谦恭和畏惧,看着大军停在京门十里之外的极昼祭坛。

    羽歌夜亲自登上极昼祭坛,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却清楚传遍每个角落,连守城的士兵,都能听到他的话:“不夜城八千白马,还在否?”

    “在!”潜藏不夜城三年的八千白马,齐声应答。

    “冰冠下两万龙鹫,还在否?”

    “在!”两万铁甲峥嵘的龙鹫军,齐声应答。

    “快哉楼三百龙脊,还在否?”

    “在。”三百龙脊和被三百龙脊死死钉住的西南大军,齐声应答。

    “天下兴亡匹夫怒,身披戎装伐胡虏,刀枪为乐血为酒,共饮十方做人屠。风雪不灭钢铁志,沙尘不掩壮士心。四关雄立戍西北,必将铁马踏冰冠。青衣带水过西南,誓将禽血红玉关。纵有颓靡钝刀刃,自将侠骨震凡心。勇卒暮年心不死,犹在梦中听战歌。今朝有幸成壮志,普天之下尽中国。功过任他后人说,留取丹心照山河。”羽歌夜唱起镇灵歌,将杯中美酒,撒在极昼祭坛,三杯祭英烈。

    镇灵歌再一次响彻,这一次,是为了悼念没能等到天下一统,功成名就的伙伴,为了召唤他们马革裹尸的英魂,回到他们的故乡。

    此时已经进入冬季的云京,也开始飘下雪花,昏暗的天空中,洁白的瑞雪像是飞舞的英魂,又像是涤荡人心伤痛的温柔羽毛,铺满了大地。

    数十万人的镇灵歌,让云京城都全数听闻,守在云京门口的百官,都被这豪迈苍凉的歌声震颤心灵。章鸣镝这个老狐狸,一面想讨好羽歌夜,一面又生怕羽良夜还有翻盘机会,竟发动百官,奏请出京迎接羽歌夜回京。这样无论谁胜谁败,他都做足了功夫,本来正得意的他,此时听到镇灵歌,也不由白了脸色。

    先行致祭,而不是先拜皇帝,羽歌夜的举动,已经传达出十足的信息,云京城外百官跪迎,却只看到羽歌夜一人独骑,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向着云京城走来。

    “悦王殿下功高千秋,德盖万古……”章鸣镝只来得及说了一句话,就被羽歌夜冰冷眼神看得仿若喉咙生冰,再不能言语。

    羽歌夜一骑入京,百官相随,来到紫禁城门口,却看到一个人,站在紫金城外五气朝元桥上,穿着深紫裘袍,白色里衣,手中提着一盏八景宫灯,照亮了因为大雪而发昏的路。羽歌夜眼神有片刻恍然,旋即滑下马来,站到他的对面:“这身衣服,你不配。”

    “至少,不会在见你的第一面就被你杀死。”羽良夜微微一笑,提着八景宫灯,和羽歌夜并肩向着紫禁城内走去。

    “难道你还想挣扎吗?”羽歌夜抱着孩子,甚至不曾看过羽良夜一眼。

    羽良夜不以为意,此时的他,才更像是羽歌夜认识最久的“太子哥哥”,淡雅,雍容:“何必说是挣扎呢?父皇遗诏,我们手足不得相残,我没有动你,也没有动母君。”

    羽歌夜嘴唇颤抖,却没有说出反驳的话。

    “覆水难收,这句话,当真要反复咂摸,才能品出其中真味。”羽良夜和羽歌夜一路走去,太和殿广场空旷得让人害怕,“我曾经以为,得到了帝位,就能得到你,却没想到,反而把你推得更远。我曾以为,天下就意味着一切,却没想到,天下什么意义也没有。”

    “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羽歌夜和他沿着太和殿广场中央的汉白玉道路前行,这条路,从来都只属于帝王,羽歌夜毫不在意地直接踏了上去,羽良夜却并没有说什么。覆满白雪的道路,随着他们走过,留下两行足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羽良夜宠溺地笑笑:“打江山易,坐江山难,没有你想的那么轻松。江南富庶,国之重地,欲兴国运,当从此始,西南四州,人心顽固,其民凶悍,柔以化之,河朔六州,围绕京师,世家纠缠,实为大患,中原五州,青党弄权,于国无益,国之蠹虫,神庙虽能稳固人心,却常染指君权,祸乱朝纲,即使不废,也当平之。”

    “打得下江山,便坐得稳,大不了,我将它毁了便是。”羽歌夜终究是有怨气的,羽良夜短短几句话,可谓字字珠玑,句句良言,但是他却任性的说狠话,只想看看羽良夜恼怒的样子。然而羽良夜却像是看淡了一切,一直保持着微笑。

    两人沿着台阶,来到太和殿殿门前,巍峨恢弘的大门内,金銮龙椅,静静等待着它的主人。

    羽良夜和羽歌夜一起站在太和殿外,一步就可跨过门槛,走向那张龙椅,却没人动这一步:“我能抱抱你吗?”

    羽歌夜没有拒绝,羽良夜伸出手搂住羽歌夜,两个人身高相差无几,他轻轻嗅闻着羽歌夜发丝的味道,羽歌夜却并没有那么厌恶了,羽良夜退后一步,手指轻轻拂过羽歌夜的脸颊,他的掌心,有一粒红痣,鲜艳如血,看到羽歌夜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掌心,羽良夜苦笑一声:“可惜我掌心的红痣,不是你上辈子留下的记号,你不是我的金熙,我不是你的纳兰。”

    那掌心的红痣突然扩散,变成了一滩,羽良夜嘴角涌出殷红的鲜血,用手捂着自己的嘴,脸色已经青白得可怕,却还是露出一抹笑容。

    羽歌夜早已察觉他身体中的生机正因为毒药迅速消失,看着羽良夜倒在地上,身体渐渐僵硬,身上开始覆上雪花,脸上却还挂着温柔的笑容。他心中竟然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快乐,反而觉得突然间失去了一个支撑一般,心里空了一块,他这时候才发现,太和殿燃着再多的灯火,也显得好暗,金碧辉煌的龙椅,看着却那么冷,而他身边却没有人,只剩下他一个。

    “歌夜。”羽歌夜身后,传来一声温柔的呼唤。羽歌夜回过头来,眼眶终于湿润。四年不见,唐修意容貌没有衰老,精气神却变得颓靡,眼角眉梢,都没有了当年的凌厉之气。他猛地扑过去,紧紧搂住唐修意,感受他身边所剩不多的温暖。唐修意看着倒在地上的羽良夜,眼神里也没有了怨尤。景帝遗诏,手足不得相残,儿子不得弑母,羽良夜做到了,羽歌夜也可以做到,但是羽良夜还是选择了死去。

    心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唐修意扶着羽歌夜的手,将羽歌夜送到丹陛之下,看着羽歌夜走上丹陛,坐在龙椅上,眼神中的感慨,多到解不开,散不去。

    真的坐上这龙椅,羽歌夜才发现,它真的太宽太大,左右不着,后背不靠,他孤零零地坐在龙椅上,面前是跪下齐声唱诵他名字的百官,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点的开心。面前,放着一个卷轴,羽歌夜慢慢打开,绢布上,用小楷写着密密的字,打头两个大楷,国纲。

    羽歌夜不顾跪在地上的百官,看着面前的绢书,上面的笔迹并非一人,翻到最后,才能看到两个羽歌夜熟悉的笔迹,一个属于景帝,一个属于羽良夜。

    羽歌夜眼中闪过厌恶之色,抬起头来,对着下面的百官,声音清朗而坚定地说道:“朕龙御登基,改元,兴国。”

    史称武帝的新王朝,比蒙一族的崭新时代,开始了。

    因为统一天下的功勋,所以群臣上奏,谏请羽歌夜帝号为武帝。在有生之年,非功勋卓著,治世有成,不可自取帝号。历史上曾有帝王,生前自取圣帝文帝,却在死后被史官批驳体无完肤,羽云阙生时有景帝之尊,羽歌夜又有武帝之尊,父子二人,同为明君,在后世也势必成就一段佳话,所以章鸣镝便出众谏言:“废帝在时,于国无功,于民无益,不堪入宗庙之门,承社稷之嗣,微臣奏请,将永乐年号,移出史书,永乐牌位,移出宗庙。”

    多么狠毒,羽良夜刚刚死去,为了讨好新皇,便要把羽良夜统治的四年,从史书里抹去,把羽良夜从宗庙中剔除。

    “永乐帝虽无大功,然治世清平,宽仁爱民,更曾举国之力,成就陛下霸业,更与陛下源出皇脉,怎可如此行事?”竹碧如站出身来,怒声呵斥,“平史消宗,乃千年罕有歹毒之举,乃为不仁,陛下登基,章鸣镝未有寸言建功,先奏歹毒之事,乃为不义,身为臣子,先帝尸骨未寒,章鸣镝谄媚新帝,是为不忠,以臣论君,语出刻薄,章鸣镝是为不孝,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臣竹碧如奏请陛下,将章鸣镝削官剥爵,永生不许再入仕途。”

    “竹碧如,你身为先帝岳丈,出言不逊,是何居心?”江南朱族出身的太子少保朱成璧,竟然抢出一步,为章鸣镝出头。

    一时间,朝堂上纷纷吵吵,喧闹四起。当年羽歌夜在朝堂冷眼旁观,只恨不得把这些争权夺利的国之蠹虫全部杀死,如今坐在这个位置,他心中还是同样想法。但是当年他想过,便算了,如今想过,却要忍下,再解决这些纠纷。

    “统统住嘴!”羽歌夜真想猛拍一掌,把他们全都赶出去,但是他也知道,虽然这些人争权夺利,手中却握着大隆大部分权力,世家势力,甚至还能影响帝王决定,想要一绝后患,只能徐徐图之。

    “着保和殿大学士竹碧如,太子少保朱成璧,协理先帝殡丧事宜。”羽歌夜定下旨意,事情却远未结束。更多的决定,在等着他做出,生杀大权尽在手中,却也注定帝王的操劳。

    而这,还只是登基的第一天。

    入夜,一灯如豆,穿过太和殿广场,向着宫门外走去,很快,一个身影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一起走出了紫气东来门,门卫看到了两个人的脸,惊愕于这样两个人怎么会一同离开这座天下至尊至贵的宫殿,却不敢声张。

    “你真的决定,放弃皇太凤的位置,漂泊天涯?”羽歌夜站在五气朝元桥上,手中提着一盏八景宫灯,而他的身旁,站着的却是羽良夜的凤君,竹圆圆。

    竹圆圆慢慢回头,看着身后紫气葳蕤的皇城:“我曾以为,这座城,会囚禁我一生,没想到,还有离开的一天,在这里,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片刻的幸福,离开,或许才是解脱。”

    “你知不知道……”羽歌夜话说了一半,竹圆圆就打断了他:“我知道,我也很感谢你,让我能够更加从容的离开。”

    羽良夜还是太子的时候,迎娶竹圆圆居住的毓秀宫,是由那时主理工部的羽歌夜负责修缮的,那里栽着的竹子,是羽歌夜特地从蜀州运送而来,取悦太子君竹圆圆所用,却也在竹根,加了避孕药物,竹圆圆的兽型是熊猫,天□吃竹,因而后宫多年,一直不曾怀孕,羽歌夜想说的,便是这件事,只是他没想到,竹圆圆竟早就察觉了。

    “如果你觉得这个决定更好,那便追随你的心吧。”羽歌夜没有道歉,也没有劝慰,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竹圆圆戴上大毛遮风帽,对他最后点了点头,这个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些忧郁,说话总是让人很舒服的人,就这样消失在风雪之中,离开了这座囚禁他的城市。

    羽歌夜缓缓回过头,紫禁城上空乌云浓密,飘着宫中太监称颂的瑞雪,他却觉得,这白雪,像是要生生覆盖这片坟地。

    他沿着云京大路,一路前行,最终来到一座没有匾额的府邸,门口的守门老头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不言不语。他一路走到最深的地方,那里有一池枯萎的蔷薇花枝,因为无人照料,已经根茎稀疏,明年怕是已经开不出花。

    是了,羽良夜会留着他的王府做个念想,却不会有那么多时间精心照顾。

    羽歌夜推开门扉,轻轻弹指,久久没人浇入灯油的灯柱,颤巍巍亮了起来,屋中有尘土,却不多,看样子也是有人打扫过的,只是上面的摆设,不知被谁拿走,只有寥寥几件装装样子。倒是床上,放着一床锦被,一对鸳鸯枕,虽然也是布满灰尘,却能为这屋子增添一点亮色。

    羽歌夜屈起手指,一股风将房间里的尘土都卷了出去,屋子便显得有些新鲜,却还是冷情得吓人。

    料理了孔雀翎的后事,安抚了西凤的人民,再一路回到大隆,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羽歌夜直到现在,才有时间,整理自己的思念。

    他坐在床上,抚摸着锦被,曾经两人同床共枕,如今却已孤衾霜寒,他的手指探进被子,却再也没有被人捂好的热度,冰冷的锦被,就像是他冰冷的脸,再也不会有回音。他把脸埋在锦被上,用力嗅闻,像是试图找回曾经藏在被子里的温暖味道。

    压抑的哭声,在沉闷的雪夜响起,那是一个男人,无法言说的悲伤。

    那夜离开之后,羽歌夜再不曾进过这间院子,却也不许别人居住,直到三朝之后,才有新居者,打开满是灰尘的房门,发现一床腐朽的锦被下,鸳鸯枕上,却放着一对珍贵至极的匕首,一黑一白,黑名无邪,白名天真。

    翻检史书,后人才知道,那还是武帝时期留下的旧物,是武帝潜邸之时,藏族巧匠为他大婚打造的礼物,无邪属于武帝,天真则属于让武帝一生虚悬凤君之位,追封为孝元凤君的楚倾国。

    其中无邪匕首,曾经出现在武帝突袭北莽的战场,依然锋利无匹,而天真,虽没有过什么出色战绩,惊人记载,也是世间少有的盖世奇兵,但是这样两柄绝世匕首,为何就这样埋没在腐朽的锦被破屋之中呢?

    似乎唯一在世时就知道此事的史圣银雨霏在《暗史春秋·太上刀·楚倾国》篇中,留下了这样一句喟叹:

    天真不再,如何无邪。

    角色歌:倾国难再得

    曲:花好月圆夜

    死生一梦碎转眼又轮回

    京城紫气蔚福薄命浅太憔悴

    苦熬十二岁才知命定人是谁

    还曾以为是天公做美

    天地证婚媒曾约白首到垂垂

    十年相依偎携手患难共富贵

    自诩顶天椎一朝失意志气颓

    风刀雪剑留你独狼狈

    立誓要执手到白眉同来何事不同归

    自你走后无梦寐只因彻夜不曾睡

    若往事可追 倾尽天下换你回

    能与你笑到牙没 儿孙绕膝腿

    蔷薇已枯萎

    故园锁柴扉

    不敢重过府门

    怕物是人非

    到如今社稷已无危 千古人皇我为最

    沧海月明都是泪江山千里满面灰

    纵有万民跪难逃心中一人愧

    可还愿来世再会我为你捶背

    作者有话要说:角色歌的伴奏就是任贤齐杨千嬅演的花好月圆夜,如果有喜欢的可以拿去唱,不要特别知会我

    本文还剩一些收尾情节,预计年前完结,从今天开始征集番外,想看到的内容,可以在评论里告诉我。

    兽人天劫系列的第三部,是未来星际机甲文:一份突如其来的最高权限调令,将天南海北身份背景性格都不同的四个人召集到了同一艘星舰,火炬号。这艘充满谜团的星舰,有一个好色,傲慢,霸道,懒惰,爱抽烟爱喝酒爱欺负人的无良舰长,有着各种各样的任务,五个人必须在火炬号上,同进同退,并且,努力培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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