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25]作弄
杨柳依依，碧湖澹澹，风淌无痕，蝉颂知音。
柳湖畔，一红一青，一立一坐，一箫一琴，吹拨成曲引客慕，脱章弃谱自相携。
二人启奏不肖半个时辰，柳湖边已聚满听客，名将楼扇扇窗开。
白夜骤然收拨，四周目光灼灼让他有些不自在，陆恒一倒是很享受被众人或羡或慕的眼神包围，所以他刚刚才又弹了会儿。
“夜，你弹得真好。”陆恒一旁若无人的抚摸着白夜的柔发，坐下伸臂一勾，美人入怀，垂首蜻蜓点水般舌尖掠过白夜粉嫩唇瓣。
绕湖而立的人潮一下涌动起来，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你这是做什么！”白夜惊呼挣扎。在屋内也就算了，陆恒一想怎样都可随他，可现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怎可做出此等非礼之事！
“夜，相比你我欢愉之时，这又算得了什么。”
“怎可作比！回去想如何我都依你，可在外人多嘴杂，我不想被他们瞧了去！”
陆恒一松开白夜脸色凝冻，沉声道：“你可是觉得羞耻难当？既然和我在一起如此不齿，那你来寻我作甚！”
白夜无可奈何，这陆大教主怎么总往歪处想，尽爱使性子耍脾气呢……
赶忙解释，“不是这意思……你我二人欢愉，为何要让外人观赏取乐。”
“男男相恋本就不被认可不得名分，但我陆恒一既然要你，便要天下皆知我要你！偷偷摸摸算什么，你难道不委屈？我就是要他们看，看我得了你这美人儿而他们只能垂涎遥望！”语毕搂过白夜深吻良久。
陆恒一胆大之言，似迷汤入腹，白夜怎能不神魂颠倒，乖乖缴械投降任其摆布。
白夜轻易就范，陆恒一心念摇曳，想这小人儿到底是极好哄骗的。
过午两人因白莲派之事僵持不让，陆恒一威怒并用，白夜从始至终缄默无言，死咬着不松口半分。陆恒一无法，说暂且不论此事，提议到柳湖散心听琴。这人儿叹了口气，倒也不给他脸色看，抱着琴随他走出红香楼到集市买箫。柳湖合奏，这人儿温笑如前，心思澄澈喜悦，也不把他恶劣的口气放在心上。
陆恒一脑中浮现出两个词：死心塌地，无怨无悔。
他胸口一紧，酸闷泛滥，马上以轻浮遮掩，贴在白夜耳畔低声调笑道：“夜，你方才是不是说……回去想如何，你都依我？”
白夜面红耳赤，惹得陆恒一朗声大笑，抱起白夜飞身回了红香楼。
白夜坐在床上局促不安，看着陆恒一取出腰间红木短箫，动作恰是如自己对待瑶琴般谨慎温柔，心中疑惑。
“这箫……不是不能吹了？”
陆恒一顿了顿，回道：“是，不能吹。”
“看你如此珍爱，不能吹且常别腰间，想必十分重要罢？”白夜醋劲儿使然，他想知这箫的故事，想知这箫代表的人……
陆恒一黑目翻挑，心领神会邪笑道：“夜，你在吃醋。”
白夜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嘟了一下嘴，这细小的表情在陆恒一眼里煞是可爱。
因为会吃醋才代表了，这不温不火的小人儿确实在乎他。
燥热在小腹翻滚，陆恒一直接扑过去亲了又亲，霸王开弓上下其手。他就喜看这平日温吞的人儿此时方寸大乱，迷离生色、痴醉含水的晶亮眸子，半开半合情愫满溢。
“夜……你说都依我的……那，我要你勾引我……”陆恒一坏笑躺平，存心戏弄这极容易害羞的小人儿。
白夜轻咬粉唇，犹豫片刻，俯身过去试探性的舔了舔陆恒一的嘴唇。虽像小鸡啄米毫无技巧，反倒撩得陆恒一口干舌燥，想马上反扑过去吃干抹净！
但他就是躺着不动，势要看尽这小人儿犯愁的模样。
白夜看陆恒一没什么反应，生怕他嫌自己技术太差，便努力回忆他挑逗自己时的动作。后学着他的样子，玉指揉捏上他坦荡胸膛上一颗粉珠，埋首去舔弄另一颗。忽然感到口中指尖的小珠子渐渐饱满坚硬，顿觉异常有趣。舌尖在珠口上顶了顶，手指按着珠子绕圈，玩儿得何其开心！
这下可苦了陆恒一，胸口酥麻难耐，可这小人儿愣是不进入下一步，傻了吧唧只顾玩弄他胸口双珠！陆恒一身子轻颤，呼吸失均，有些急躁的shen吟出声……
哪知白夜突然停下，趴在他身上眨着眼睛天真的问：“我这算不算勾引？”
陆恒一咬牙切齿，豹吼一声“算！”
抓过这小人儿翻身按倒在下……
午夜梦回，陆恒一黑目猛开，从白夜颈间支起头，不悦的皱眉对着床前单膝跪地之人伸出食指放于嘴前。
借着朦胧月色，细看白夜睡颜似笑，宁静恬淡，安闲平躺全无防备，睡得很沉很熟。
陆恒一轻缓起身怕惊扰枕边美人儿香眠，给他掖好薄被，径自撑身越过他下地穿衣。全然无碍屋内尚留一人，于己不着丝缕被瞧了春色，而有半点儿不适不妥，只要白夜不被看去便可。
红香楼外，静巷暗影中，陆恒一面色清冷，负手而立，正对一妖冶女子。
“何事急报？”
“教主莫要不悦，虹姬也不愿搅了教主的雅兴。”
“哼！快说！”
虹姬倾慕陆恒一许久，这桀骜不驯的男子，床上邪魅风流床下冷酷孤高，但有所求定必得手，其魄力凌人亦作迷人……可惜了，却早已倾心他人，让她只可远观不可近身……
“十四人身份已查明，四人经天门，四人汾水派，三人琼台阁，三人铁斧帮。”
陆恒一冷哼一声，“尽是些无名小派！三脚猫的功夫还妄想伤我？可笑！”
“属下已得知此次围剿，是经天门挑头带领，澄阳派传信琼台阁告知教主动向。”
陆恒一黑目中火光烈烈，沉声道出四字“灭门，屠派！”字字铿锵，声虽不大，势犹慑人！
“经天门与崤山派素来交好……”
“崤山派？”陆恒一剑眉微皱，崤山派在武林中还算占得一席之地。不过他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他记得元历曾说，崤山派掌门内子赵岳在追求白家幺女白宁儿一事……
虹姬看陆恒一黑目辗转，思量踌躇半晌不语，轻唤一声“教主？”
陆恒一主意既定，开口仍旧四字“灭门，屠派！”
“虹姬领命！”
陆恒一抬头寄神九霄，碎星点点，缺月凄凄，这寂静街巷投出的阴影不止蒙上了他人，还蒙上了他的心……
良久，兀自呢喃，“白夜啊白夜，你这小呆子……白家为何生得你这样的人儿来扰我……”
陆恒一回屋，白夜仍沉沉睡着，心道：怎可睡得这般沉，连有人入屋都不知，遭了暗算岂不死的不明不白……莫不是以为有我在身边？
陆恒一摇了摇头，静坐在桌前取出红木短箫轻轻抚摸，目中柔软眷恋不言自明……
耳畔莫名响起白夜低声自语那句“陆恒一……恒一……可为我恒唯我一？”他一向睡得极轻，防止鼠辈偷袭，白夜在他耳边说话，他怎能不醒？
恒一……母亲取这名字于我，究竟是束缚了她自己，还是束缚了我？我纵然糜性烂情、行事不端、春宵无数，可到底还是栽了罢？大概是早就弥足深陷了罢？
陆恒一放下短箫细叹，轻缓上床。
白夜一贯醒得甚早，一条有力的手臂压在胸前，却不觉得重，让他想到了在流云镇西郊木屋中初尝欢愉的清晨。那日，这人也是如此手臂环胸搂着自己，在自己身边睡得很沉。虽然木屋已不复再，但这人却回来了，同样谙熟，让自己不必醒来面对空落落的屋子发呆。
白夜轻轻抬起胸前坚实的手臂，再缓缓放下，想让这人再多睡些时候。早知起身会痛，他轻车熟路的运气抵御，下床穿内衬批青衫，用角落铜盆中的凉水清理后面再调药涂上……每到这时他都羞涩异常，这是第三次了罢？
手被突然握住，白夜惊窘交加，这如火的掌温，是陆恒一醒了。可自己这弯身翘臀的模样实在……
“怎不叫我帮你？”陆恒一舒了口气，心道幸亏自己躲得快，差点儿就被小人儿猛然直起的玉体撞到鼻子。
抱起白夜放到床上，陆恒一拿过软膏，用略带命令的口吻让这小人儿以方才颇为羞耻的姿势跪卧提臀。
白夜脸红如擦了浓重胭脂一般，不从诡辩曰：“已涂好了……”
“我看离好还差得远……夜，可是又在害羞了？相比你我欢愉之时，这又算得了什么。”
这人怎总是拿欢愉之时说事……
陆恒一轻咬白夜耳朵，“你这小呆子……可是有言在先屋内一切随我？还不快快照做，我喜欢你方才的模样……况且，这里可是我的福地，我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爱护？”说着手指沾上药膏探入白夜股间，推入转动。
白夜自明这人哪里是在上药，分明又开始玩弄了……
“够了罢？”
“不够。”
“够了够了……”白夜扭了扭腰，后觉这动作实在有些类似于……羞得把脸埋在被褥间，大骂自己怎被陆恒一带的满脑子都是些个春光宵景……
“不够……夜，你不知它多饿，一直在吸我的手指，我怎舍得拿出来呢……”
“陆恒一！！！”白夜这回是真的羞愤不可抑制，往前一缩拉过棉被反身丢了过去，趁陆恒一闪躲运足功力急点他几处大穴。
“你作什么？”陆恒一看白夜穿戴整齐，将自己扶坐在床，研磨取笔，对着自己鬼头鬼脑的笑，暗骂自己得意忘形。
白夜充耳不闻，撩起陆恒一额发，用被子盖在他头上压住，执笔在他邪魅过人的脸上大展拳脚。完后满意的点头，欣赏两眼自己的杰作，转身收起笔墨拿出茶叶，步子轻快的出了门。
逢人便说一号间陆公子传唤，温笑着看娼妓杂役不敢怠慢直直奔去，自己则悠闲的到楼下叫一壶热水沏茶慢饮。
想到方才在陆恒一脸上画的山羊小胡子和龟形黑眼圈，白夜便止不住的窃笑。这都不算什么，自己还为他量身批字，且批了四个惹眼大字——旦、求、临、幸。
礼尚往来，不知陆大教主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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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急报？”
“教主莫要不悦，虹姬也不愿搅了教主的雅兴。”
“哼！快说！”
虹姬倾慕陆恒一许久，这桀骜不驯的男子，床上邪魅风流床下冷酷孤高，但有所求定必得手，其魄力凌人亦作迷人……可惜了，却早已倾心他人，让她只可远观不可近身……
“十四人身份已查明，四人经天门，四人汾水派，三人琼台阁，三人铁斧帮。”
陆恒一冷哼一声，“尽是些无名小派！三脚猫的功夫还妄想伤我？可笑！”
“属下已得知此次围剿，是经天门挑头带领，澄阳派传信琼台阁告知教主动向。”
陆恒一黑目中火光烈烈，沉声道出四字“灭门，屠派！”字字铿锵，声虽不大，势犹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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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一抬头寄神九霄，碎星点点，缺月凄凄，这寂静街巷投出的阴影不止蒙上了他人，还蒙上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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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一回屋，白夜仍沉沉睡着，心道：怎可睡得这般沉，连有人入屋都不知，遭了暗算岂不死的不明不白……莫不是以为有我在身边？
陆恒一摇了摇头，静坐在桌前取出红木短箫轻轻抚摸，目中柔软眷恋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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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一……母亲取这名字于我，究竟是束缚了她自己，还是束缚了我？我纵然糜性烂情、行事不端、春宵无数，可到底还是栽了罢？大概是早就弥足深陷了罢？
陆恒一放下短箫细叹，轻缓上床。
白夜一贯醒得甚早，一条有力的手臂压在胸前，却不觉得重，让他想到了在流云镇西郊木屋中初尝欢愉的清晨。那日，这人也是如此手臂环胸搂着自己，在自己身边睡得很沉。虽然木屋已不复再，但这人却回来了，同样谙熟，让自己不必醒来面对空落落的屋子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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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脸红如擦了浓重胭脂一般，不从诡辩曰：“已涂好了……”
“我看离好还差得远……夜，可是又在害羞了？相比你我欢愉之时，这又算得了什么。”
这人怎总是拿欢愉之时说事……
陆恒一轻咬白夜耳朵，“你这小呆子……可是有言在先屋内一切随我？还不快快照做，我喜欢你方才的模样……况且，这里可是我的福地，我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爱护？”说着手指沾上药膏探入白夜股间，推入转动。
白夜自明这人哪里是在上药，分明又开始玩弄了……
“够了罢？”
“不够。”
“够了够了……”白夜扭了扭腰，后觉这动作实在有些类似于……羞得把脸埋在被褥间，大骂自己怎被陆恒一带的满脑子都是些个春光宵景……
“不够……夜，你不知它多饿，一直在吸我的手指，我怎舍得拿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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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作什么？”陆恒一看白夜穿戴整齐，将自己扶坐在床，研磨取笔，对着自己鬼头鬼脑的笑，暗骂自己得意忘形。
白夜充耳不闻，撩起陆恒一额发，用被子盖在他头上压住，执笔在他邪魅过人的脸上大展拳脚。完后满意的点头，欣赏两眼自己的杰作，转身收起笔墨拿出茶叶，步子轻快的出了门。
逢人便说一号间陆公子传唤，温笑着看娼妓杂役不敢怠慢直直奔去，自己则悠闲的到楼下叫一壶热水沏茶慢饮。
想到方才在陆恒一脸上画的山羊小胡子和龟形黑眼圈，白夜便止不住的窃笑。这都不算什么，自己还为他量身批字，且批了四个惹眼大字——旦、求、临、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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