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詹氏兄妹
于是，詹北棠和詹婉仪就在束绿山庄住下了。
次日，惠风和畅。
景霭如正想去六角小亭，远远地便看见里面有个人，走近了，才发现是詹北棠，庭中的桌子上铺着一幅画卷，詹北棠正心无旁骛的画着湖中的荷叶，他弯着腰，两缕头发垂下来，微风吹过，飘飘摇摇，宛如画中人。
景霭如默默地站在一边看詹北棠画画，越看越觉得唯美，心想，要是有一部照相机就好了，可以把这么美的画面拍下来以后慢慢欣赏。
詹北棠画得很认真，他完全投入到作画中去了，似乎并没发现亭中多了一个人，待到他画完，伸了伸懒腰，眼光一扫，才看见景霭如呆呆的看着自己，他愣了愣，展开笑颜：“霭如，你什么时候来的？”
安静的氛围被打破，景霭如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道：“嗯，早，早来了。”
詹北棠笑笑：“早来了怎么不吭一声，看我画画一定很无趣吧？”
“哪有？不无趣。”其实主要是看你。
“呵呵，霭如，来，看看我的画。”詹北棠朝景霭如招招手。
景霭如走到桌子旁边，看到画卷上是一幅水墨画，画中的荷叶亭亭净植，纵然是叶子，也别具风 味。画卷中留白很多，给人无限的遐思。
“怎么样？”詹北棠温和的说。
“好，很好。”景霭如摸摸下巴，点点头。
“哪里好？”詹北棠来了兴趣。
“画的，嗯，很神似，不过……”
“哥哥！”一个黄莺般的声音传来。
景霭如和詹北棠扭头一看，只见詹婉怡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她仍旧穿着那件鹅黄色的纱裙，待她走近了，景霭如才发现她比自己低了一个头的距离，虽然如此，却越发显得娇小可人。
“哥哥，你又画画了？这次画的是什么？荷叶？”詹婉怡拿起那幅画细细的观赏。
“是啊，我看着湖中的荷叶很漂亮，一时兴起，就画了这幅画。”
“你呀，去年我还说在咱家池子里栽点睡莲，你不让，现在倒好，专门跑到别人家来看荷花了。”詹婉怡斜睨了景霭如一眼。
“咱家池子小，不如束绿山庄的这片湖。小池子再栽上花，就显得越发拥挤，这就画蛇添足了。”
“就你懂得多！”詹婉怡娇嗔道。
看着这两兄妹你一言，我一句，景霭如静静地站在一边，就像是个多余人。她无奈的耸耸肩，说道：“二位，你们吃早餐了吗？我现在肚子有些饿，我先去吃了，你们随意啊。”说完就要走。詹北棠开口道：“霭如……”
“霭如姐姐，我们等会再吃。”詹婉怡打断詹北棠的话，甜甜的说。
“嗯，好吧。”景霭如慢慢走远。
詹北棠疑惑的看着詹婉怡，詹婉怡笑笑：“哥哥，你不要忘了我们留下来的原因。”
詹北棠皱皱眉，不再说话。
景霭如闷闷的走着，其实她很生气，明明是自己先来的，可是那个詹婉怡一插进来，就把自己晾一边，两人说的热火朝天，完全把自己当空气，依着她以前的性子，她铁定要发飙了，但是仔细想想，这是在自己家，那两位又是客人，这样做实在是太没礼数，白白叫人笑话，只好暗自吞下这口气。
不知不觉中竟然走到了景春阁，也不知道景碧如怎么样了，反正已经到这了，景霭如敲敲门，听到有人喊“进来”，便走了进去。
一进去，见绿枝正收拾着碗筷，饭菜好像没动的样子。见是景霭如，绿枝笑道：“原来是大小姐来了。”说罢把景霭如拉到一边小声地说道：“大小姐，你快劝劝二小姐吧，二小姐天天不好好吃饭，怎么劝也不听，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
景霭如点点头，绿枝收拾完东西走了出去，还故意关上了门。景霭如走进景碧如的卧室，看到景碧如斜倚在床边，面黄肌瘦的，人整个瘦了一圈，眼神涣散，活脱脱一个颓废少女。
景霭如走到景碧如的身边，替她掖掖被子，说道：“碧如，詹北棠和詹婉怡来了，他们在亭子里画荷叶，詹北棠画得很好，你要不要去看看？”
景碧如没有答话，眼睛无神的不知看向哪里。
“碧如，我今天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你要不要听？”
景碧如还是不做声。
“那我就讲了啊，话说，从前有一个县令审问一个犯人的年纪，犯人答属猪，县令大怒，说：‘本县属猪，你也敢属猪？’犯人赶忙说：‘老爷，小民实在是属猪，冬月二十日生的。’县令这才知道犯人没有骂他，叹口气说：‘本县是正月初八生。’犯人连忙拍马屁说道：‘这就对了，老爷是猪头，我是猪下水。’哈哈哈哈，怎么样，好不好笑？”景霭如笑作一团。
景碧如无动于衷。
“呵呵，没什么，这个笑话不好笑。”景霭如暗暗给自己打气，“其实，碧如，一个人老是闷在屋子里，就会胡思乱想的，不如你出去走走，眼界开阔了，心情也会好的。”
景碧如眼神依然呆滞。
景碧如叹口气：“詹北棠的画画的很好，你可以出去看看，多和别人接触接触，就会把不开心的事情忘记了。再说父亲的近七快到了，你也要早点调整好自己。昨天的事已经成为历史，为什么要把自己拘囿在回忆中呢？忘记过去，放下心结，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有舍才会有得嘛。”
看景碧如依旧没什么反应，景霭如摸摸景碧如的头发，“我明天再来看你。”
景霭如走到门口，正要开门，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姐，你放下了吗？”
景霭如知道景碧如的意思，自己也有一段很不堪的往事，在这个封建社会里，自己就是下堂妇，是很被人看不起的，景霭如转过身，对着景碧如说道：“碧如，别人怎么看我是别人的事，我只是觉得我没有错，既然这样，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我是为自己而活的，我觉得开心就好。”
景碧如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景霭如知道自己的话被景碧如听进去了，笑笑，说道：“碧如，如果连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都不爱惜自己了，你还能指望谁来爱惜你？越是没人爱，越是要爱自己。”
景碧如看着景霭如离去，细细的琢磨她刚才的话，觉得心里的阴霾好像正被一缕阳光慢慢的驱逐出去。
夜晚，景霭如捧着一本野史正看的津津有味，绿桃推门进来说道：“大小姐，詹小姐请你去她那一趟。”
“嗯？这么晚了，她找我干吗？”景霭如眼睛抬也没抬，依然盯着那本小说。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她说让大小姐务必过去。”绿桃挑挑灯芯。
“绿桃，我以前和她关系好吗？”景霭如放下书问道。
“一般吧，詹小姐是江湖上公认的才女，她小时候倒是常来庄里的，后来长大了也就来的少了。”
“那好吧，我去看看。”景霭如披了件衣服，正要出门，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绿桃，詹大侠来的那天，议事厅里站在郭管家旁边的那个少年是谁？”
“少年？啊，他啊，他就是郭管家的儿子，叫郭秉文。”
“怪不得，我说他怎么那么眼熟呢。”景霭如喃喃道。
厢房。
詹婉怡微笑着说道：“霭如姐姐来了。”
景霭如回道：“这么晚了，不知道婉仪妹妹叫我来有什么事。”
詹婉怡递给景霭如一碗茶，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景叔叔的近七快到了，婉仪就想问问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景霭如说道：“庄上也没什么事，婉仪妹妹有这份心就够了。”
“婉仪还记得小时候来束绿山庄玩，景叔叔给我摘了一枝桃花，还教婉仪认字，可是，没想到，现在，景叔叔……。”詹婉怡抽出一块手帕擦拭着眼睛。
“婉仪妹妹也不必太伤心了，家父在天有灵，看到婉仪妹妹这样，一定会过意不去的。”景霭如走过去轻轻拍着詹婉怡的肩膀。
詹婉怡抬起头来，默默的点点头，景霭如看到詹婉怡的眼睛已经红红的了。
“霭如姐姐，不知道景叔叔弥留之际曾有什么遗言？”詹婉怡伸过手来握住景霭如的手说道，“霭如姐姐，婉仪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能不能出一份力，毕竟，在婉仪心中，景叔叔是婉仪最尊敬的人。”
“家父也没跟我说什么，就是要我照顾好弟弟妹妹罢了。”这自己怎么可能知道，当时还没穿过来呢，不过这样说的话总没错。
“这样啊，那看来婉仪是帮不上什么忙了。”詹婉怡低下头又开始小声抽泣着。
“婉仪妹妹，你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你早些歇着吧。”景霭如安慰了詹婉怡一会儿就离开了。
一个人慢慢地走在路上，回想着刚才跟詹婉怡的对话，不知怎么，景霭如就是觉得詹婉怡很假，笑容很假，说话很假，一切就像是在做戏，可是，跟自己做戏，有必要吗？
景霭如正想的入神，忽然有人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景霭如吓得尖叫一声，回头一看，一个陌生男子叉着腰，朝自己笑着，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男子。
坚持真的好难
次日，惠风和畅。
景霭如正想去六角小亭，远远地便看见里面有个人，走近了，才发现是詹北棠，庭中的桌子上铺着一幅画卷，詹北棠正心无旁骛的画着湖中的荷叶，他弯着腰，两缕头发垂下来，微风吹过，飘飘摇摇，宛如画中人。
景霭如默默地站在一边看詹北棠画画，越看越觉得唯美，心想，要是有一部照相机就好了，可以把这么美的画面拍下来以后慢慢欣赏。
詹北棠画得很认真，他完全投入到作画中去了，似乎并没发现亭中多了一个人，待到他画完，伸了伸懒腰，眼光一扫，才看见景霭如呆呆的看着自己，他愣了愣，展开笑颜：“霭如，你什么时候来的？”
安静的氛围被打破，景霭如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道：“嗯，早，早来了。”
詹北棠笑笑：“早来了怎么不吭一声，看我画画一定很无趣吧？”
“哪有？不无趣。”其实主要是看你。
“呵呵，霭如，来，看看我的画。”詹北棠朝景霭如招招手。
景霭如走到桌子旁边，看到画卷上是一幅水墨画，画中的荷叶亭亭净植，纵然是叶子，也别具风 味。画卷中留白很多，给人无限的遐思。
“怎么样？”詹北棠温和的说。
“好，很好。”景霭如摸摸下巴，点点头。
“哪里好？”詹北棠来了兴趣。
“画的，嗯，很神似，不过……”
“哥哥！”一个黄莺般的声音传来。
景霭如和詹北棠扭头一看，只见詹婉怡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她仍旧穿着那件鹅黄色的纱裙，待她走近了，景霭如才发现她比自己低了一个头的距离，虽然如此，却越发显得娇小可人。
“哥哥，你又画画了？这次画的是什么？荷叶？”詹婉怡拿起那幅画细细的观赏。
“是啊，我看着湖中的荷叶很漂亮，一时兴起，就画了这幅画。”
“你呀，去年我还说在咱家池子里栽点睡莲，你不让，现在倒好，专门跑到别人家来看荷花了。”詹婉怡斜睨了景霭如一眼。
“咱家池子小，不如束绿山庄的这片湖。小池子再栽上花，就显得越发拥挤，这就画蛇添足了。”
“就你懂得多！”詹婉怡娇嗔道。
看着这两兄妹你一言，我一句，景霭如静静地站在一边，就像是个多余人。她无奈的耸耸肩，说道：“二位，你们吃早餐了吗？我现在肚子有些饿，我先去吃了，你们随意啊。”说完就要走。詹北棠开口道：“霭如……”
“霭如姐姐，我们等会再吃。”詹婉怡打断詹北棠的话，甜甜的说。
“嗯，好吧。”景霭如慢慢走远。
詹北棠疑惑的看着詹婉怡，詹婉怡笑笑：“哥哥，你不要忘了我们留下来的原因。”
詹北棠皱皱眉，不再说话。
景霭如闷闷的走着，其实她很生气，明明是自己先来的，可是那个詹婉怡一插进来，就把自己晾一边，两人说的热火朝天，完全把自己当空气，依着她以前的性子，她铁定要发飙了，但是仔细想想，这是在自己家，那两位又是客人，这样做实在是太没礼数，白白叫人笑话，只好暗自吞下这口气。
不知不觉中竟然走到了景春阁，也不知道景碧如怎么样了，反正已经到这了，景霭如敲敲门，听到有人喊“进来”，便走了进去。
一进去，见绿枝正收拾着碗筷，饭菜好像没动的样子。见是景霭如，绿枝笑道：“原来是大小姐来了。”说罢把景霭如拉到一边小声地说道：“大小姐，你快劝劝二小姐吧，二小姐天天不好好吃饭，怎么劝也不听，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
景霭如点点头，绿枝收拾完东西走了出去，还故意关上了门。景霭如走进景碧如的卧室，看到景碧如斜倚在床边，面黄肌瘦的，人整个瘦了一圈，眼神涣散，活脱脱一个颓废少女。
景霭如走到景碧如的身边，替她掖掖被子，说道：“碧如，詹北棠和詹婉怡来了，他们在亭子里画荷叶，詹北棠画得很好，你要不要去看看？”
景碧如没有答话，眼睛无神的不知看向哪里。
“碧如，我今天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你要不要听？”
景碧如还是不做声。
“那我就讲了啊，话说，从前有一个县令审问一个犯人的年纪，犯人答属猪，县令大怒，说：‘本县属猪，你也敢属猪？’犯人赶忙说：‘老爷，小民实在是属猪，冬月二十日生的。’县令这才知道犯人没有骂他，叹口气说：‘本县是正月初八生。’犯人连忙拍马屁说道：‘这就对了，老爷是猪头，我是猪下水。’哈哈哈哈，怎么样，好不好笑？”景霭如笑作一团。
景碧如无动于衷。
“呵呵，没什么，这个笑话不好笑。”景霭如暗暗给自己打气，“其实，碧如，一个人老是闷在屋子里，就会胡思乱想的，不如你出去走走，眼界开阔了，心情也会好的。”
景碧如眼神依然呆滞。
景碧如叹口气：“詹北棠的画画的很好，你可以出去看看，多和别人接触接触，就会把不开心的事情忘记了。再说父亲的近七快到了，你也要早点调整好自己。昨天的事已经成为历史，为什么要把自己拘囿在回忆中呢？忘记过去，放下心结，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有舍才会有得嘛。”
看景碧如依旧没什么反应，景霭如摸摸景碧如的头发，“我明天再来看你。”
景霭如走到门口，正要开门，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姐，你放下了吗？”
景霭如知道景碧如的意思，自己也有一段很不堪的往事，在这个封建社会里，自己就是下堂妇，是很被人看不起的，景霭如转过身，对着景碧如说道：“碧如，别人怎么看我是别人的事，我只是觉得我没有错，既然这样，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我是为自己而活的，我觉得开心就好。”
景碧如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景霭如知道自己的话被景碧如听进去了，笑笑，说道：“碧如，如果连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都不爱惜自己了，你还能指望谁来爱惜你？越是没人爱，越是要爱自己。”
景碧如看着景霭如离去，细细的琢磨她刚才的话，觉得心里的阴霾好像正被一缕阳光慢慢的驱逐出去。
夜晚，景霭如捧着一本野史正看的津津有味，绿桃推门进来说道：“大小姐，詹小姐请你去她那一趟。”
“嗯？这么晚了，她找我干吗？”景霭如眼睛抬也没抬，依然盯着那本小说。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她说让大小姐务必过去。”绿桃挑挑灯芯。
“绿桃，我以前和她关系好吗？”景霭如放下书问道。
“一般吧，詹小姐是江湖上公认的才女，她小时候倒是常来庄里的，后来长大了也就来的少了。”
“那好吧，我去看看。”景霭如披了件衣服，正要出门，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绿桃，詹大侠来的那天，议事厅里站在郭管家旁边的那个少年是谁？”
“少年？啊，他啊，他就是郭管家的儿子，叫郭秉文。”
“怪不得，我说他怎么那么眼熟呢。”景霭如喃喃道。
厢房。
詹婉怡微笑着说道：“霭如姐姐来了。”
景霭如回道：“这么晚了，不知道婉仪妹妹叫我来有什么事。”
詹婉怡递给景霭如一碗茶，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景叔叔的近七快到了，婉仪就想问问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景霭如说道：“庄上也没什么事，婉仪妹妹有这份心就够了。”
“婉仪还记得小时候来束绿山庄玩，景叔叔给我摘了一枝桃花，还教婉仪认字，可是，没想到，现在，景叔叔……。”詹婉怡抽出一块手帕擦拭着眼睛。
“婉仪妹妹也不必太伤心了，家父在天有灵，看到婉仪妹妹这样，一定会过意不去的。”景霭如走过去轻轻拍着詹婉怡的肩膀。
詹婉怡抬起头来，默默的点点头，景霭如看到詹婉怡的眼睛已经红红的了。
“霭如姐姐，不知道景叔叔弥留之际曾有什么遗言？”詹婉怡伸过手来握住景霭如的手说道，“霭如姐姐，婉仪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能不能出一份力，毕竟，在婉仪心中，景叔叔是婉仪最尊敬的人。”
“家父也没跟我说什么，就是要我照顾好弟弟妹妹罢了。”这自己怎么可能知道，当时还没穿过来呢，不过这样说的话总没错。
“这样啊，那看来婉仪是帮不上什么忙了。”詹婉怡低下头又开始小声抽泣着。
“婉仪妹妹，你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你早些歇着吧。”景霭如安慰了詹婉怡一会儿就离开了。
一个人慢慢地走在路上，回想着刚才跟詹婉怡的对话，不知怎么，景霭如就是觉得詹婉怡很假，笑容很假，说话很假，一切就像是在做戏，可是，跟自己做戏，有必要吗？
景霭如正想的入神，忽然有人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景霭如吓得尖叫一声，回头一看，一个陌生男子叉着腰，朝自己笑着，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男子。
坚持真的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