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雪山之巅（久远的记忆） 60天葬师
我以为,我会在神鹫嘴下开膛破肚，而实际上，我分毫未伤。
庄剑紧紧的抱住我挡在我的前面，神鹫也在觉巴的爆喝声中收回了巨嘴,仍然将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庄剑，你有没有事？”我紧张的看着他。
庄剑微笑摇头，德吉合十双手、用藏语给觉巴致谢，感激他及时的喝止了神鹫。
觉巴合十还礼，视线紧紧落在我的身上，一双眼睛犀利有神，没有丝毫的浑浊老态,彰显着一种睿智。
德吉开始介绍我和庄剑，说道我的时候,我也跟着德吉的样子合十行礼。
觉巴点点头，说了一句藏语之后往半山腰的小木房走去。
“觉巴说，进屋里聊！”德吉翻译到。
我们盘膝坐定后，觉巴也清洗干净进来了，四个人便围着一个小木桌盘腿坐着，我和庄剑不会说藏语，只好让德吉做翻译，整个交谈过程中，觉巴都没说一句话，只是用那双利眸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如坐针毡的将整件事说完，才听见觉巴用沙哑的声音回了一句藏语。
德吉听完，震惊的看了我一眼，继续和觉巴交谈着，似乎把我们晾到了一边。
直到从小木屋出来，德吉还保持着沉思的状态，有点魂不守舍，我撞了庄剑的胳膊肘，示意他问问是怎么回事，觉巴到底答不答应给我们带路。
庄剑连连喊了好几声，德吉才猛然惊醒一般抬头“啥？”
“你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觉巴说了什么？”我问。
德吉直勾勾的看着我，半响才喃喃道“没什么……”
“他到底说了什么？”庄剑看了我一眼“是有关季宇的么？”
德吉老实的点头“觉巴说，他嗅到了季宇身上有……有……”后半句，他住嘴了。
“有什么？”
德吉再看了我一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有——死亡的味道！”
“胡说！”庄剑疾口否认。
“我也不相信！觉巴后来又说神鹫是因为季宇身上没有生的气息，所以才会袭击季宇！”德吉看着我，继续说道“觉巴说，雪山深处有神迹，触犯神迹会被诅咒！你最好不要去了！”
“是他不愿意带路么？”相比庄剑的薄怒，我显得太过于平静。
因为我知道，觉巴所说的是实话，能从上千年的古尸里爬出来，就算不是怪物，也绝不会是正常的生物，我不过是长得像人罢了，说不定这具躯壳里，还藏着不为人知的其他东西……
德吉摇头“不清楚，他没说去不去的事情！”
“那我们没问清楚怎么就走掉了呢？”
“觉巴已经下了逐客令，我们还能赖着不走吗？”德吉苦笑“我这也是第一次和他打交道，从来不知道这人性子这么淡薄！”
“现在回去成么？”
“回去也没人了！觉巴从另一条路回寺庙里修行！我们还是等下次出殡再来找他谈谈吧！”
“那便下次吧！”许久都不说一句话的庄剑开口道“咱们回去再商议！”
找觉巴之后的第二天钱可可归来了，还带了几个熟人回来。
钱可可走我知道，那是一人一骑啥也没带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却拉了几大车的物件和三个大活人，因为天冷都包裹得非常严实，四匹马四个人四两大板车，浩浩荡荡的回寨子。
和马背上那双万种风情的美目一对眼我就知道事情要遭，果然，等进了屋取下头巾，我立即看到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比分别前瘦了一些，瓜子脸的下巴更尖了，神色倒是越渐的好，那依旧动人心弦的风姿看得一屋子的男人女人都在羡慕嫉妒恨。
我都没反应过来，那人便送了一个热情的拥抱，好似分别多年的相好“小宇，想死小叔了！”
“你怎么来了？” 我越过季如锦的肩膀看见那敦厚的笑脸“王哥，你也来了？”
王三耀搓了搓手，嘿嘿一笑“跟着六爷来的！”
我就说怎么整个成都都寻不着王三耀的消息，原来是跟着季如锦回了京都，可是，季如锦这不是明显的挖我墙角么？带人走也不给知会一声。
“那这位是？”我看向一直没有摘下面纱的蓝衣女子“怎么称呼这位？”
瞧那身粗布衣裳，乍一看真像是手脚麻利的乡下妇人，怀抱着一个大蓝布包袱，可是放在包袱上那双小巧白皙的手说明了眼前这个人是养尊处优的主儿，看样子是刻意做的农妇装扮，露在面纱外的眉眼看着有几分熟悉，可我一时想不起来。
季如锦听到我问，便态度恭敬的介绍到“叫‘兰姨’就成！兰姨在这方面是能手，以后多征求一下兰姨的意见，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
季如锦的态度都端正了，那说明这绝对不是普通的角色，当即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称呼了一声“见过兰姨！兰姨好！”
“自己人，不必客气！”那女人应声，那声线也隐隐有几分似曾听过。
莫非是之前在哪里有见过？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记忆中的那些人，与老头有交情的女人没有这种气场的，估计与老头没关系，纯粹是是季如锦请来的前辈，看来季如锦很在乎这次的行动，但有点我不太明白，他这么上心的是为的啥，为了袁世凯？
“我不是让人捎信让你们晚点过来吗？怎么跑那么快，搞得我伤都没好就要快马加鞭的追你们！”季如锦怨噌道。
“你不是说十天之后吗？我这还是耽搁了天把两天才到地方的！”
季如锦皱眉“信纸上不是好好写着半月之后么？好多工具我都是托人在海外购买的！本来是有外国朋友过来帮忙的，你这时间一变动，都赶不上过来了！”
我诧异，莫非是季玄将内容篡改了？季玄怎么会篡改内容？我仔细一想就明白了，或许，季玄收信的后以防传信人和他人勾结将内容泄露，所以将我们的行程提前，免得给他人准备的机会，恐怕季玄要防的人，是刘喜得。
“有我们几个就行了，还需要什么外国朋友啊！”冬瓜补了一句道。
“有你们自然是没问题！可是那些照明工具怎么办？进雪山之后可是半点能源都没有了！”季如锦犯愁“也容不得半点动静！消声枪还没弄回来，这一般的枪，是用不成了！”
“雪山里还有啥用得着枪的地方？”德吉问道“你们还要去打野味？”
季如锦露齿一笑“当然是有备无患最好！”
季如锦这回眸一笑，顿时将德吉的脸都染红了，索性是皮肤黑不太明显，也是不自在的站到了人后，免得被人看见了笑话。
季如锦定制的那些洋工具因为时间变动耽搁在了路上，我们只好先利用暂有的工具，贴身的短刀是德吉去寨子里收集的，因为德吉在康定还算是权威人物，所以族人都比较响应号召，送过来的都是吹发可断的刀中极品。
手电是季如锦在洋货市场临时采购的，射程只有五米，比我们之前的远了两米，足够了，另外一些诸如绳索、照明弹之类的常用工具，也都是挑选的上品。
剩余一些东西就来的精怪了，黑驴蹄子、阴阳灯、捆尸绳、桃木钉……这些个阴阳师才有的东西着实让人眼界大开。
三儿一脸好奇的东问西问，问到后来季如锦都回答不了，一股脑将东西包成一个包裹放到桌上，故作严肃的拉脸道“问题怎么那么多！这是兰姨的物件，还问么？”
三儿看着遮在面纱下的冷眸，吐舌头“不了！你们赶路劳累！多休息！”
第三天正好一位寿终正寝的老妪要送去天葬台，我们便跟了去，临走前兰姨递过来一把年份久远的藏短刀，说要是我们谈不下来就递给天葬师拉达嘉旺这个。
我们几乎是掐着时间去的，因为没什么兴趣看现场的尸解，到的时候寻常秃鹫已经散去，照例留下一堆血肉献给神鹫。
“每次都是最后到，那些秃鹫都很自觉，就算觉巴不在，也会留！”德吉解释“神鹫的领袖之位好比土司，代代相传！”
土司，指的是以前的统治者安排在藏区代其管理的官员，几乎都是藏区当地的赞普或者活佛，这个统治之法从唐朝沿用至今，后来清朝覆灭，这个制度才在民国中逐渐被淡化，。
听德吉说，这个觉巴曾经便是藏族土司家中的一员，随着土司制度的灭亡沦落到现在的模样，德吉说完，我对那天葬师拉达嘉旺的同情倒是多了些。
走到小木屋的时候神鹫刚好飞来，硕大的身躯降落在圆石旁，不似寻常一般姿态优雅的进食，神鹫落地之后就匍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耷拉着脑袋的样子好像状态不佳。
站在一旁的觉巴走过去，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冒出诧异的神情，随后便步伐匆匆的走回小木屋，拿了一个红布包裹又匆匆的走出来，蹲在神鹫背向我们的另一面忙活着。
“神鹫受伤了！”德吉突然说，也是快步的走过去。
果然，有殷红的血液从觉巴所在的一侧流淌下来，显然觉巴是在给神鹫处理伤口。
我刚跟着德吉走过去，便得到神鹫警示性的一声低鸣，我再进一步，神鹫艰难的抬起头颅，眼里透着凶狠尖利，似乎将我当成了猎物一般。
觉巴在此时说了一句藏语，德吉转告我道“觉巴叫你不要靠近！”
于是我退开，等着觉巴处理完伤口，拿着红布包裹和另一样东西回到小木屋。
看着木桌上那带着血液的钝器，我心里衍生出异样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么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这个是什么东西？”我不禁问道。
“不知道是什么人用它伤了神鹫，再深点就戳破内脏了！”德吉有些气愤“太可恶了！竟然不把我们的族人放在眼里！肯定是之前进雪山的那些盗墓……”介于我们，德吉没将话骂完。
我仿佛没听到德吉的咒骂，只一心看着那把半弧形的东西，黝黑的材质不似钢铁，倒像是骨头久经岁月之后打磨而成的，这个东西，我一定在哪里见过！
是在哪里呢？
庄剑紧紧的抱住我挡在我的前面，神鹫也在觉巴的爆喝声中收回了巨嘴,仍然将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庄剑，你有没有事？”我紧张的看着他。
庄剑微笑摇头，德吉合十双手、用藏语给觉巴致谢，感激他及时的喝止了神鹫。
觉巴合十还礼，视线紧紧落在我的身上，一双眼睛犀利有神，没有丝毫的浑浊老态,彰显着一种睿智。
德吉开始介绍我和庄剑，说道我的时候,我也跟着德吉的样子合十行礼。
觉巴点点头，说了一句藏语之后往半山腰的小木房走去。
“觉巴说，进屋里聊！”德吉翻译到。
我们盘膝坐定后，觉巴也清洗干净进来了，四个人便围着一个小木桌盘腿坐着，我和庄剑不会说藏语，只好让德吉做翻译，整个交谈过程中，觉巴都没说一句话，只是用那双利眸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如坐针毡的将整件事说完，才听见觉巴用沙哑的声音回了一句藏语。
德吉听完，震惊的看了我一眼，继续和觉巴交谈着，似乎把我们晾到了一边。
直到从小木屋出来，德吉还保持着沉思的状态，有点魂不守舍，我撞了庄剑的胳膊肘，示意他问问是怎么回事，觉巴到底答不答应给我们带路。
庄剑连连喊了好几声，德吉才猛然惊醒一般抬头“啥？”
“你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觉巴说了什么？”我问。
德吉直勾勾的看着我，半响才喃喃道“没什么……”
“他到底说了什么？”庄剑看了我一眼“是有关季宇的么？”
德吉老实的点头“觉巴说，他嗅到了季宇身上有……有……”后半句，他住嘴了。
“有什么？”
德吉再看了我一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有——死亡的味道！”
“胡说！”庄剑疾口否认。
“我也不相信！觉巴后来又说神鹫是因为季宇身上没有生的气息，所以才会袭击季宇！”德吉看着我，继续说道“觉巴说，雪山深处有神迹，触犯神迹会被诅咒！你最好不要去了！”
“是他不愿意带路么？”相比庄剑的薄怒，我显得太过于平静。
因为我知道，觉巴所说的是实话，能从上千年的古尸里爬出来，就算不是怪物，也绝不会是正常的生物，我不过是长得像人罢了，说不定这具躯壳里，还藏着不为人知的其他东西……
德吉摇头“不清楚，他没说去不去的事情！”
“那我们没问清楚怎么就走掉了呢？”
“觉巴已经下了逐客令，我们还能赖着不走吗？”德吉苦笑“我这也是第一次和他打交道，从来不知道这人性子这么淡薄！”
“现在回去成么？”
“回去也没人了！觉巴从另一条路回寺庙里修行！我们还是等下次出殡再来找他谈谈吧！”
“那便下次吧！”许久都不说一句话的庄剑开口道“咱们回去再商议！”
找觉巴之后的第二天钱可可归来了，还带了几个熟人回来。
钱可可走我知道，那是一人一骑啥也没带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却拉了几大车的物件和三个大活人，因为天冷都包裹得非常严实，四匹马四个人四两大板车，浩浩荡荡的回寨子。
和马背上那双万种风情的美目一对眼我就知道事情要遭，果然，等进了屋取下头巾，我立即看到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比分别前瘦了一些，瓜子脸的下巴更尖了，神色倒是越渐的好，那依旧动人心弦的风姿看得一屋子的男人女人都在羡慕嫉妒恨。
我都没反应过来，那人便送了一个热情的拥抱，好似分别多年的相好“小宇，想死小叔了！”
“你怎么来了？” 我越过季如锦的肩膀看见那敦厚的笑脸“王哥，你也来了？”
王三耀搓了搓手，嘿嘿一笑“跟着六爷来的！”
我就说怎么整个成都都寻不着王三耀的消息，原来是跟着季如锦回了京都，可是，季如锦这不是明显的挖我墙角么？带人走也不给知会一声。
“那这位是？”我看向一直没有摘下面纱的蓝衣女子“怎么称呼这位？”
瞧那身粗布衣裳，乍一看真像是手脚麻利的乡下妇人，怀抱着一个大蓝布包袱，可是放在包袱上那双小巧白皙的手说明了眼前这个人是养尊处优的主儿，看样子是刻意做的农妇装扮，露在面纱外的眉眼看着有几分熟悉，可我一时想不起来。
季如锦听到我问，便态度恭敬的介绍到“叫‘兰姨’就成！兰姨在这方面是能手，以后多征求一下兰姨的意见，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
季如锦的态度都端正了，那说明这绝对不是普通的角色，当即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称呼了一声“见过兰姨！兰姨好！”
“自己人，不必客气！”那女人应声，那声线也隐隐有几分似曾听过。
莫非是之前在哪里有见过？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记忆中的那些人，与老头有交情的女人没有这种气场的，估计与老头没关系，纯粹是是季如锦请来的前辈，看来季如锦很在乎这次的行动，但有点我不太明白，他这么上心的是为的啥，为了袁世凯？
“我不是让人捎信让你们晚点过来吗？怎么跑那么快，搞得我伤都没好就要快马加鞭的追你们！”季如锦怨噌道。
“你不是说十天之后吗？我这还是耽搁了天把两天才到地方的！”
季如锦皱眉“信纸上不是好好写着半月之后么？好多工具我都是托人在海外购买的！本来是有外国朋友过来帮忙的，你这时间一变动，都赶不上过来了！”
我诧异，莫非是季玄将内容篡改了？季玄怎么会篡改内容？我仔细一想就明白了，或许，季玄收信的后以防传信人和他人勾结将内容泄露，所以将我们的行程提前，免得给他人准备的机会，恐怕季玄要防的人，是刘喜得。
“有我们几个就行了，还需要什么外国朋友啊！”冬瓜补了一句道。
“有你们自然是没问题！可是那些照明工具怎么办？进雪山之后可是半点能源都没有了！”季如锦犯愁“也容不得半点动静！消声枪还没弄回来，这一般的枪，是用不成了！”
“雪山里还有啥用得着枪的地方？”德吉问道“你们还要去打野味？”
季如锦露齿一笑“当然是有备无患最好！”
季如锦这回眸一笑，顿时将德吉的脸都染红了，索性是皮肤黑不太明显，也是不自在的站到了人后，免得被人看见了笑话。
季如锦定制的那些洋工具因为时间变动耽搁在了路上，我们只好先利用暂有的工具，贴身的短刀是德吉去寨子里收集的，因为德吉在康定还算是权威人物，所以族人都比较响应号召，送过来的都是吹发可断的刀中极品。
手电是季如锦在洋货市场临时采购的，射程只有五米，比我们之前的远了两米，足够了，另外一些诸如绳索、照明弹之类的常用工具，也都是挑选的上品。
剩余一些东西就来的精怪了，黑驴蹄子、阴阳灯、捆尸绳、桃木钉……这些个阴阳师才有的东西着实让人眼界大开。
三儿一脸好奇的东问西问，问到后来季如锦都回答不了，一股脑将东西包成一个包裹放到桌上，故作严肃的拉脸道“问题怎么那么多！这是兰姨的物件，还问么？”
三儿看着遮在面纱下的冷眸，吐舌头“不了！你们赶路劳累！多休息！”
第三天正好一位寿终正寝的老妪要送去天葬台，我们便跟了去，临走前兰姨递过来一把年份久远的藏短刀，说要是我们谈不下来就递给天葬师拉达嘉旺这个。
我们几乎是掐着时间去的，因为没什么兴趣看现场的尸解，到的时候寻常秃鹫已经散去，照例留下一堆血肉献给神鹫。
“每次都是最后到，那些秃鹫都很自觉，就算觉巴不在，也会留！”德吉解释“神鹫的领袖之位好比土司，代代相传！”
土司，指的是以前的统治者安排在藏区代其管理的官员，几乎都是藏区当地的赞普或者活佛，这个统治之法从唐朝沿用至今，后来清朝覆灭，这个制度才在民国中逐渐被淡化，。
听德吉说，这个觉巴曾经便是藏族土司家中的一员，随着土司制度的灭亡沦落到现在的模样，德吉说完，我对那天葬师拉达嘉旺的同情倒是多了些。
走到小木屋的时候神鹫刚好飞来，硕大的身躯降落在圆石旁，不似寻常一般姿态优雅的进食，神鹫落地之后就匍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耷拉着脑袋的样子好像状态不佳。
站在一旁的觉巴走过去，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冒出诧异的神情，随后便步伐匆匆的走回小木屋，拿了一个红布包裹又匆匆的走出来，蹲在神鹫背向我们的另一面忙活着。
“神鹫受伤了！”德吉突然说，也是快步的走过去。
果然，有殷红的血液从觉巴所在的一侧流淌下来，显然觉巴是在给神鹫处理伤口。
我刚跟着德吉走过去，便得到神鹫警示性的一声低鸣，我再进一步，神鹫艰难的抬起头颅，眼里透着凶狠尖利，似乎将我当成了猎物一般。
觉巴在此时说了一句藏语，德吉转告我道“觉巴叫你不要靠近！”
于是我退开，等着觉巴处理完伤口，拿着红布包裹和另一样东西回到小木屋。
看着木桌上那带着血液的钝器，我心里衍生出异样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么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这个是什么东西？”我不禁问道。
“不知道是什么人用它伤了神鹫，再深点就戳破内脏了！”德吉有些气愤“太可恶了！竟然不把我们的族人放在眼里！肯定是之前进雪山的那些盗墓……”介于我们，德吉没将话骂完。
我仿佛没听到德吉的咒骂，只一心看着那把半弧形的东西，黝黑的材质不似钢铁，倒像是骨头久经岁月之后打磨而成的，这个东西，我一定在哪里见过！
是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