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八章 往事如烟
去揽月阁听若烟弹了一曲，伊柔只能说琴艺了得，就是自己学了十几年也未必能胜过她。只听了两曲伊柔便借故告辞了，云儿他们还等着呢。
“你们怎么还没走？”
“等你啊！”韩齐回答的理所当然。
“等我做什么，我又不跟你们一道。云儿，我们走。”
回到府里，到溶月居去，正好碰上洛辰下课，送了教书先生出来。
“洛辰！”
“姐姐。”
“这位……就是洛辰的先生吗？”伊柔看向这比自己想像中年轻很多的先生，不过二十几的年纪，倒是文质彬彬的样子。
“见过慕容小姐，在下萧宁和。”
“萧先生好。”伊柔点点头，“先前听大哥说先生满腹才学，我还以为先生是一位古怪顽固的老头子呢！没想到先生这么年轻。”
“慕容小姐见笑了。”
“洛辰，萧先生上课好听吗？”
“恩，先生讲课很有意思，做的诗也好。”
“是吗？”伊柔看向萧宁和，“那先生不介意后天柔儿来听课吧。”洛辰的课程是两天一次，下午两个时辰。
“自然。前几日，洛辰将小姐所作的两首诗给在下看，宁和心里一直钦佩小姐的才华。”给洛辰当了两年的先生，先前的关系甚至比慕容一家人还要好，洛辰也是乐意先生唤其名的。
“先生过奖了。”伊柔与他客套了几句，就与洛辰一并回屋了。
萧宁和看着两姐弟回屋，心里颇为欣慰。这两年来，他很清楚，洛辰并不受宠，甚至于没有什么人关心他，侍候的两个婢女也是冷淡，他一直心疼这孩子，所以也颇关心他，只是总不见他欢喜。只这一个月来，竟看他心情好了些，脸色不似从前苍白，脸上也有了笑容。房间里多了许多从前没有的东西，墙上的纸鸢、诗词，屋里的盆栽，还有瓷器玩具。两个侍候的婢女态度也好了很多，上课期间常常会送点心茶水来，问起是谁送的，总说是大小姐。宰相府只有一位小姐，他是知道的，只是名声不太好，以前也没见她怎么关心洛辰，只是不知现在为何如此。洛辰似乎也很喜欢她，但是今日亲眼所见之后，他不禁要怀疑外面的传言，因这这慕容小姐态度随和，待人友善，对洛辰也是宠爱，丝毫看不出骄纵样。何况……能写出那样诗篇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个空有外表的花瓶呢？
午饭过后，伊柔到宰相夫人房中去。“娘。”
“柔儿？找娘有事吗？”
“我想跟你谈谈洛辰的事。”
宰相夫人手中叠衣物的手顿了一下，很快便掩饰过去，可是却没逃过伊柔的眼。
“娘，我可以……让洛辰以后跟我们一起用餐吗？”她早就想说出这件事了，只是怕洛辰一时不能接受，所以才想先跟他相处一段时间。
“柔儿怎么会问娘呢？”
“因为……爹在意的是娘的感受。”若不是因为如此，又怎会丢下洛辰十年不管。
“那柔儿怪娘吗？”
伊柔摇摇头，她也不能说怪与不怪。只是，“不管因为什么，都不该这么对他。”
“唉！”她轻叹一口，“其实，瀚儿他们已经跟娘说过你说的那些话了，娘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他，但娘想说，娘从来就不介意。”她停顿了一下，“若在当初，娘心里的确会有些介意，但事情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何况当初还是娘劝你爹的，又有什么理由去介怀呢？只是你爹不信，以为我说的是气话，又或者相信了，但心里也放不下。这几年，他越发懂事，与我们也越发疏离，娘在想，若不是你，他恐怕还不愿意走出来。娘当然知道自己是错的，娘也知道自己很自私，这件事说到底娘也是推波助澜之人。所以，娘很庆幸，你的态度，也很高兴你去带他走出那一方天地。洛辰虽然不是娘的亲生儿子，但是你爹的儿子，娘是没有什么理由不去照看他的，就算只是当成一个养子也不该如此。所以，娘不会介意的，娘只希望洛辰还愿意亲近我们。”
“谢谢娘。”伊柔俯身给了宰相夫人一个拥抱。
在转身离开宰相夫人的房间时，伊柔看到了放置在桌上的绣品，又转头看向自己的娘亲，“娘，我有一件事想您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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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揽月阁
水若烟正在窗前抚琴，这时红姨进来，屏退了侍女。
“有事吗？娘。”自小由红姨把她带大，水若烟心中早把红姨当作了自己的亲娘。
“烟儿，快来，娘有样东西给你看。”红姨招呼水若烟到桌前去，掏出自己怀中揣着的东西，可不就算夜月公子——伊柔小姐给她的那块玉牌。
“娘，这。。。。。。”水若烟也是震惊，曾与他相见时，见过他身上佩戴过这样的牌子。
“这是夜月夜公子给的。”红姨笑的合不拢嘴。
“夜公子？”他怎么会。。。。。。
“他说是受人所托。”
受人所托？是他吗？
“烟儿啊，这一定错不了，我今日也看到那大公子了，正好奇着他怎么未上台来，原来如此！”
“是吗，他来了。”她在场中却没看见她，还失落了一阵。（因为他们把桌子移开了，视线阻隔。）
“还有啊，刚开始那夜公子提出想买下你一个月的时间，娘不知他身份，故意开口要了一百万。”
“一百万？！”水若烟震惊。
“是啊，你猜怎么着，那夜公子眉头都未皱一下就答应了，着实把娘吓着了。后来知晓他身份，想还他这钱，结果你猜他说什么？”红姨想到这又笑出来。
“他说什么？”水若烟也好奇，这夜公子如此不凡，没想到竟是他所派。
“他说，要想获得美人心自是要破点财。他不肯收，给这令牌也是以防难缠的客人。烟儿啊，这大公子对你可真是好啊！”
水若烟想到他，心中亦是欢喜，面上不觉绽放灿烂笑花。到梳妆台上拿起初次见面时他所赠送的扇子，打开，他的字迹印于纸上，如他的人一般，气宇轩昂，不禁伸手触摸。
红姨见状，也是暗笑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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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还没走？”
“等你啊！”韩齐回答的理所当然。
“等我做什么，我又不跟你们一道。云儿，我们走。”
回到府里，到溶月居去，正好碰上洛辰下课，送了教书先生出来。
“洛辰！”
“姐姐。”
“这位……就是洛辰的先生吗？”伊柔看向这比自己想像中年轻很多的先生，不过二十几的年纪，倒是文质彬彬的样子。
“见过慕容小姐，在下萧宁和。”
“萧先生好。”伊柔点点头，“先前听大哥说先生满腹才学，我还以为先生是一位古怪顽固的老头子呢！没想到先生这么年轻。”
“慕容小姐见笑了。”
“洛辰，萧先生上课好听吗？”
“恩，先生讲课很有意思，做的诗也好。”
“是吗？”伊柔看向萧宁和，“那先生不介意后天柔儿来听课吧。”洛辰的课程是两天一次，下午两个时辰。
“自然。前几日，洛辰将小姐所作的两首诗给在下看，宁和心里一直钦佩小姐的才华。”给洛辰当了两年的先生，先前的关系甚至比慕容一家人还要好，洛辰也是乐意先生唤其名的。
“先生过奖了。”伊柔与他客套了几句，就与洛辰一并回屋了。
萧宁和看着两姐弟回屋，心里颇为欣慰。这两年来，他很清楚，洛辰并不受宠，甚至于没有什么人关心他，侍候的两个婢女也是冷淡，他一直心疼这孩子，所以也颇关心他，只是总不见他欢喜。只这一个月来，竟看他心情好了些，脸色不似从前苍白，脸上也有了笑容。房间里多了许多从前没有的东西，墙上的纸鸢、诗词，屋里的盆栽，还有瓷器玩具。两个侍候的婢女态度也好了很多，上课期间常常会送点心茶水来，问起是谁送的，总说是大小姐。宰相府只有一位小姐，他是知道的，只是名声不太好，以前也没见她怎么关心洛辰，只是不知现在为何如此。洛辰似乎也很喜欢她，但是今日亲眼所见之后，他不禁要怀疑外面的传言，因这这慕容小姐态度随和，待人友善，对洛辰也是宠爱，丝毫看不出骄纵样。何况……能写出那样诗篇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个空有外表的花瓶呢？
午饭过后，伊柔到宰相夫人房中去。“娘。”
“柔儿？找娘有事吗？”
“我想跟你谈谈洛辰的事。”
宰相夫人手中叠衣物的手顿了一下，很快便掩饰过去，可是却没逃过伊柔的眼。
“娘，我可以……让洛辰以后跟我们一起用餐吗？”她早就想说出这件事了，只是怕洛辰一时不能接受，所以才想先跟他相处一段时间。
“柔儿怎么会问娘呢？”
“因为……爹在意的是娘的感受。”若不是因为如此，又怎会丢下洛辰十年不管。
“那柔儿怪娘吗？”
伊柔摇摇头，她也不能说怪与不怪。只是，“不管因为什么，都不该这么对他。”
“唉！”她轻叹一口，“其实，瀚儿他们已经跟娘说过你说的那些话了，娘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他，但娘想说，娘从来就不介意。”她停顿了一下，“若在当初，娘心里的确会有些介意，但事情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何况当初还是娘劝你爹的，又有什么理由去介怀呢？只是你爹不信，以为我说的是气话，又或者相信了，但心里也放不下。这几年，他越发懂事，与我们也越发疏离，娘在想，若不是你，他恐怕还不愿意走出来。娘当然知道自己是错的，娘也知道自己很自私，这件事说到底娘也是推波助澜之人。所以，娘很庆幸，你的态度，也很高兴你去带他走出那一方天地。洛辰虽然不是娘的亲生儿子，但是你爹的儿子，娘是没有什么理由不去照看他的，就算只是当成一个养子也不该如此。所以，娘不会介意的，娘只希望洛辰还愿意亲近我们。”
“谢谢娘。”伊柔俯身给了宰相夫人一个拥抱。
在转身离开宰相夫人的房间时，伊柔看到了放置在桌上的绣品，又转头看向自己的娘亲，“娘，我有一件事想您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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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揽月阁
水若烟正在窗前抚琴，这时红姨进来，屏退了侍女。
“有事吗？娘。”自小由红姨把她带大，水若烟心中早把红姨当作了自己的亲娘。
“烟儿，快来，娘有样东西给你看。”红姨招呼水若烟到桌前去，掏出自己怀中揣着的东西，可不就算夜月公子——伊柔小姐给她的那块玉牌。
“娘，这。。。。。。”水若烟也是震惊，曾与他相见时，见过他身上佩戴过这样的牌子。
“这是夜月夜公子给的。”红姨笑的合不拢嘴。
“夜公子？”他怎么会。。。。。。
“他说是受人所托。”
受人所托？是他吗？
“烟儿啊，这一定错不了，我今日也看到那大公子了，正好奇着他怎么未上台来，原来如此！”
“是吗，他来了。”她在场中却没看见她，还失落了一阵。（因为他们把桌子移开了，视线阻隔。）
“还有啊，刚开始那夜公子提出想买下你一个月的时间，娘不知他身份，故意开口要了一百万。”
“一百万？！”水若烟震惊。
“是啊，你猜怎么着，那夜公子眉头都未皱一下就答应了，着实把娘吓着了。后来知晓他身份，想还他这钱，结果你猜他说什么？”红姨想到这又笑出来。
“他说什么？”水若烟也好奇，这夜公子如此不凡，没想到竟是他所派。
“他说，要想获得美人心自是要破点财。他不肯收，给这令牌也是以防难缠的客人。烟儿啊，这大公子对你可真是好啊！”
水若烟想到他，心中亦是欢喜，面上不觉绽放灿烂笑花。到梳妆台上拿起初次见面时他所赠送的扇子，打开，他的字迹印于纸上，如他的人一般，气宇轩昂，不禁伸手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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