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六章 北方佳人
“各位公子，大人，让你们久等了。”一个明显是青楼老鸨样的女人出来了，她一出声，全场都安静下来了，“我们的水若烟水姑娘来了。”
帘幕打开，出现了一个身着淡粉衣裳的女子，她亭亭玉立，面带微笑，就那样静静站立。伊柔也惊叹的站起身来，面向舞台，“真是个美丽的女子，难怪这摘月楼为第一名店，原来是有水若烟在，不负第一花魁的名号，我还是头一回看到如此美丽的女子。”
“虽然水姑娘是很漂亮，但小姐你也是啊！”
“不一样。水若烟的美丽并不完全在于她的容貌，而在于她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与高雅。明明是像桃花瓣一样的女子，却偏偏温婉如莲，明明只是站立在那，却偏偏有让人听见花开的感觉，像一阵春风拂面，春雨滋润，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我大哥还真是有眼光，水若烟，她是那种让男人一看便想据为己有的女子，不容他人觊觎。”伊柔重坐下倒了一杯酒，“大哥能等到现在真是不容易，也许我应该去建议他快点把水若烟娶回家。”
“为什么？”
“是金子总会发光，她现在是被沙砾掩埋的珍珠，如果不快点行动，总有一天会有人发现她真正的美。所以对我大哥来说，还是把她放在自己身边最安全了。她和我大哥还真是相配，要是这样的女子当我嫂子真是再好不过了。”
“呵呵！”
“你笑什么？”
“我在笑小姐你，你就不怕将来有一天有人发现你这颗珍珠？”
“我，你太看得起我了。”饮尽杯中酒，“珍珠没有见过光才有让人探寻的神秘感，而我是已经见过光，却被发现有瑕疵而遗弃的珍珠。”
“小姐……”云儿本想说些什么，出口的话却绕了一圈成了“你是不是喝的太多杯了。”
“放心，这几杯还醉不倒我。我也不会让自己醉，喝醉只能拥有一时的麻痹让人忘记烦恼，酒醒了却会加倍的痛苦。借酒消愁，举杯消愁愁更愁，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舞台上的水若烟开始抚琴了，伊柔却没了一开始的兴致，而隔壁的七人也是沉默，瀚宇也只是偶尔看向舞台，此刻他更担心伊柔。
伊柔说的没错，他们根本不曾真正了解过她，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以为她在笑，就是快乐，以为她调皮捣蛋无心机，却不曾想她什么都知道却又都放在心里。她会说出自己与众不同的见解，却从不说出心里话。每一回都是隔着什么才听到她的真心话。
“小姐……我，想出去一下。”
恩？本来想问她去哪，但看她脸红的样子，“自己小心点儿，别忘了你现在是男子打扮。”
“恩。”
“喂，伙计，再拿一壶酒来，多拿几个杯子来。”
看伊柔把几个杯子摆放在桌上，并往内倒入不同量的酒，韩齐压低声音问：“她要干什么？”
“不清楚。”大伙摇摇头，反正这大小姐要做的事他们从来就想不到。
在脑中想了一遍，先拿起筷子试敲了几下，接着敲击声汇聚在一起，组合成了一首悠扬的曲子。放下筷子，拿起一杯酒，凝视杯沿，“相思无用，唯别而已，别期若有定，千般煎熬又何如，莫道黯然销魂，何处柳暗花明。”一饮而尽。
“好，好曲，好词！”一个洪亮的男声从走廊外传来，语气中满是赞赏。接着便出现了一位英挺男子，俗一点，就是帅哥。那男人见到伊柔后也是一愣，眼中闪过惊讶、赞美，“如此奇妙的曲子，今日有幸听闻，三生有幸，不想演奏曲子的公子也是如仙人一般。”
对他的赞美并不以为意，“阁下是？”
“哦，失礼了。在下是司徒浩然”
隔壁左凌轻声说：“好像是镇东大将军家的二公子。”
伊柔愣了一下，“原来是司徒……公子，请坐。”让他坐在原来云儿的位置上，她应该没这么快回来吧。“还未请教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姓夜，单名月。”
“原来是夜公子，夜公子不像我们北方人吧，北方男子少有如此俊美的。”
“过奖，在下来自南方。”
“哦？不知阁下是南方何处人？”
伊柔打开扇子，毫不犹豫的回答，“杭州。”
“杭州是个好地方啊，在下也曾有幸去游玩过。”
“自然，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即是人间天堂，西湖美景，断桥相约，司徒公子是应该多去走走。”杭州，她自是不陌生的。父亲去世以前，他们一家一直住在杭州，即使后来搬走了，但每年暑假她都会回来探望爷爷奶奶，对杭州的景致自然熟悉。而这个世界也颇为奇怪，虽然历史不同，但名胜古迹却是一样的，只是那些诗歌文章不同了，所以她在现代的所学还是有用的。
“那……”话未完，却被打断了。
“少爷。”叫的是司徒浩然。
“失陪一下。”只见他和那侍从嘀咕了几句，便转头看她，“在下有些急事处理，便先告辞了，希望下一回能与夜公子畅谈。”
“后会有期。”
“司徒~司徒。”伊柔手握酒杯，细细咀嚼这两个字。
“小姐。”
“怎么去了这么久？”伊柔换上笑颜。
“我早回来了，但是看你和那位公子在谈话，我又不敢进来，怕暴露了你的身份，毕竟我又不像小姐你扮得这么像。”
“云儿真聪明。”
老鸨红姨又出来了，“静一静，各位爷，今天有个特殊节目，胜者能到揽月阁单独听若烟弹两个时辰的曲儿。”揽月阁是水若烟的住处。
“这怎么可以！”伊柔拍桌激动的站起来。
“冷静冷静，小姐，这有什么不可以？”
“切，那些臭男人，要是让他们有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鬼知道他们会不会动手动脚的。”
“小姐你好奇怪喔。怎么一下子那么冷静成熟，一下子又这么情绪化。”
“这叫情绪调节。”伊柔没多在意云儿的话，只是认真看着台上。
“诸位都知道，我们若烟啊喜爱诗词歌赋，所以今天呢，只要有谁能够按照若烟的要求作出诗词，谁就是胜者了。请有意的公子上台来，一个一个来啊！”
接连看了几个徒惹笑话的男子，伊柔问云儿：“我应该上去的吧！”虽然她不会做什么诗，但她念过不少，也记得不少。
“要去也该大少爷去吧！”云儿窃笑着说。
“也不是啊。虽然别人怎么说不重要，但要是大哥真去了，只会让流言散播更快，他不方便出面。重要的是，我得看看这水若烟是否也一样钟情于大哥啊。你在这里等我。”
通过回廊下楼，走上舞台，四周不时传来溢美之词。“
哎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俊美的公子啊！”老鸨一看到男子打扮的伊柔便不住赞美。
水若烟也在打量这个比自己还要美丽的男子，很奇怪的，他的身上有轻灵脱俗之感，又有身在红尘的眷恋之情。他的眼里不掩饰对自己的欣赏，但也只限于欣赏，顶多还有一些探究的兴趣，却又并不让人反感，与那些执著于美色的男人完全不同。
“在下姓夜名月，特地来向若烟小姐请教。”伊柔双手作揖。
“原来是夜公子。”
“我说夜公子啊，您看我们若烟可是个大美人啊！您就先以她作一首诗吧。”红姨插话。伊柔踱步绕着水若烟走，不时低头，当她抬头看向云儿时，却一下愣住了。隔壁包厢里的不是瀚宇他们是谁，韩齐正冲她挥手呢。他们怎么会在隔壁，刚刚的话也都听到了吗？
“夜公子？”红姨催促他，怎么发呆了。伊柔移开目光，重看向水若烟，轻轻一笑，光芒四射，“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红姨完全被她身上的光彩所迷住，愣了下，才缓神，“好！真是好诗啊！”台下也跟着叫好。
水若烟轻柔一笑，不知羡煞多少人，“公子的确文采非凡。”
“过奖，如此佳人，当以好诗相赠。”
“可否请公子说明小女子何处为佳人？”
伊柔看向她眼，竟看到一丝狡黠，心中暗笑，原来不仅仅是温柔佳人啊。“若烟姑娘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处处为佳人。”卫风的句子她的确配的上。“多谢公子赞美。公子知否，一年四季雨各不同，而小女子独爱这春雨。”
“春雨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确实是令人喜爱。”也很符合她的性情样貌。
“那请公子以春雨为题作一首诗吧。”
春雨？最有名的应该就是韩愈的了。“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娘，我看不用再挑了，就是这位夜公子了，他的才情真是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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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幕打开，出现了一个身着淡粉衣裳的女子，她亭亭玉立，面带微笑，就那样静静站立。伊柔也惊叹的站起身来，面向舞台，“真是个美丽的女子，难怪这摘月楼为第一名店，原来是有水若烟在，不负第一花魁的名号，我还是头一回看到如此美丽的女子。”
“虽然水姑娘是很漂亮，但小姐你也是啊！”
“不一样。水若烟的美丽并不完全在于她的容貌，而在于她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与高雅。明明是像桃花瓣一样的女子，却偏偏温婉如莲，明明只是站立在那，却偏偏有让人听见花开的感觉，像一阵春风拂面，春雨滋润，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我大哥还真是有眼光，水若烟，她是那种让男人一看便想据为己有的女子，不容他人觊觎。”伊柔重坐下倒了一杯酒，“大哥能等到现在真是不容易，也许我应该去建议他快点把水若烟娶回家。”
“为什么？”
“是金子总会发光，她现在是被沙砾掩埋的珍珠，如果不快点行动，总有一天会有人发现她真正的美。所以对我大哥来说，还是把她放在自己身边最安全了。她和我大哥还真是相配，要是这样的女子当我嫂子真是再好不过了。”
“呵呵！”
“你笑什么？”
“我在笑小姐你，你就不怕将来有一天有人发现你这颗珍珠？”
“我，你太看得起我了。”饮尽杯中酒，“珍珠没有见过光才有让人探寻的神秘感，而我是已经见过光，却被发现有瑕疵而遗弃的珍珠。”
“小姐……”云儿本想说些什么，出口的话却绕了一圈成了“你是不是喝的太多杯了。”
“放心，这几杯还醉不倒我。我也不会让自己醉，喝醉只能拥有一时的麻痹让人忘记烦恼，酒醒了却会加倍的痛苦。借酒消愁，举杯消愁愁更愁，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舞台上的水若烟开始抚琴了，伊柔却没了一开始的兴致，而隔壁的七人也是沉默，瀚宇也只是偶尔看向舞台，此刻他更担心伊柔。
伊柔说的没错，他们根本不曾真正了解过她，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以为她在笑，就是快乐，以为她调皮捣蛋无心机，却不曾想她什么都知道却又都放在心里。她会说出自己与众不同的见解，却从不说出心里话。每一回都是隔着什么才听到她的真心话。
“小姐……我，想出去一下。”
恩？本来想问她去哪，但看她脸红的样子，“自己小心点儿，别忘了你现在是男子打扮。”
“恩。”
“喂，伙计，再拿一壶酒来，多拿几个杯子来。”
看伊柔把几个杯子摆放在桌上，并往内倒入不同量的酒，韩齐压低声音问：“她要干什么？”
“不清楚。”大伙摇摇头，反正这大小姐要做的事他们从来就想不到。
在脑中想了一遍，先拿起筷子试敲了几下，接着敲击声汇聚在一起，组合成了一首悠扬的曲子。放下筷子，拿起一杯酒，凝视杯沿，“相思无用，唯别而已，别期若有定，千般煎熬又何如，莫道黯然销魂，何处柳暗花明。”一饮而尽。
“好，好曲，好词！”一个洪亮的男声从走廊外传来，语气中满是赞赏。接着便出现了一位英挺男子，俗一点，就是帅哥。那男人见到伊柔后也是一愣，眼中闪过惊讶、赞美，“如此奇妙的曲子，今日有幸听闻，三生有幸，不想演奏曲子的公子也是如仙人一般。”
对他的赞美并不以为意，“阁下是？”
“哦，失礼了。在下是司徒浩然”
隔壁左凌轻声说：“好像是镇东大将军家的二公子。”
伊柔愣了一下，“原来是司徒……公子，请坐。”让他坐在原来云儿的位置上，她应该没这么快回来吧。“还未请教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姓夜，单名月。”
“原来是夜公子，夜公子不像我们北方人吧，北方男子少有如此俊美的。”
“过奖，在下来自南方。”
“哦？不知阁下是南方何处人？”
伊柔打开扇子，毫不犹豫的回答，“杭州。”
“杭州是个好地方啊，在下也曾有幸去游玩过。”
“自然，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即是人间天堂，西湖美景，断桥相约，司徒公子是应该多去走走。”杭州，她自是不陌生的。父亲去世以前，他们一家一直住在杭州，即使后来搬走了，但每年暑假她都会回来探望爷爷奶奶，对杭州的景致自然熟悉。而这个世界也颇为奇怪，虽然历史不同，但名胜古迹却是一样的，只是那些诗歌文章不同了，所以她在现代的所学还是有用的。
“那……”话未完，却被打断了。
“少爷。”叫的是司徒浩然。
“失陪一下。”只见他和那侍从嘀咕了几句，便转头看她，“在下有些急事处理，便先告辞了，希望下一回能与夜公子畅谈。”
“后会有期。”
“司徒~司徒。”伊柔手握酒杯，细细咀嚼这两个字。
“小姐。”
“怎么去了这么久？”伊柔换上笑颜。
“我早回来了，但是看你和那位公子在谈话，我又不敢进来，怕暴露了你的身份，毕竟我又不像小姐你扮得这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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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红姨又出来了，“静一静，各位爷，今天有个特殊节目，胜者能到揽月阁单独听若烟弹两个时辰的曲儿。”揽月阁是水若烟的住处。
“这怎么可以！”伊柔拍桌激动的站起来。
“冷静冷静，小姐，这有什么不可以？”
“切，那些臭男人，要是让他们有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鬼知道他们会不会动手动脚的。”
“小姐你好奇怪喔。怎么一下子那么冷静成熟，一下子又这么情绪化。”
“这叫情绪调节。”伊柔没多在意云儿的话，只是认真看着台上。
“诸位都知道，我们若烟啊喜爱诗词歌赋，所以今天呢，只要有谁能够按照若烟的要求作出诗词，谁就是胜者了。请有意的公子上台来，一个一个来啊！”
接连看了几个徒惹笑话的男子，伊柔问云儿：“我应该上去的吧！”虽然她不会做什么诗，但她念过不少，也记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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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回廊下楼，走上舞台，四周不时传来溢美之词。“
哎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俊美的公子啊！”老鸨一看到男子打扮的伊柔便不住赞美。
水若烟也在打量这个比自己还要美丽的男子，很奇怪的，他的身上有轻灵脱俗之感，又有身在红尘的眷恋之情。他的眼里不掩饰对自己的欣赏，但也只限于欣赏，顶多还有一些探究的兴趣，却又并不让人反感，与那些执著于美色的男人完全不同。
“在下姓夜名月，特地来向若烟小姐请教。”伊柔双手作揖。
“原来是夜公子。”
“我说夜公子啊，您看我们若烟可是个大美人啊！您就先以她作一首诗吧。”红姨插话。伊柔踱步绕着水若烟走，不时低头，当她抬头看向云儿时，却一下愣住了。隔壁包厢里的不是瀚宇他们是谁，韩齐正冲她挥手呢。他们怎么会在隔壁，刚刚的话也都听到了吗？
“夜公子？”红姨催促他，怎么发呆了。伊柔移开目光，重看向水若烟，轻轻一笑，光芒四射，“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红姨完全被她身上的光彩所迷住，愣了下，才缓神，“好！真是好诗啊！”台下也跟着叫好。
水若烟轻柔一笑，不知羡煞多少人，“公子的确文采非凡。”
“过奖，如此佳人，当以好诗相赠。”
“可否请公子说明小女子何处为佳人？”
伊柔看向她眼，竟看到一丝狡黠，心中暗笑，原来不仅仅是温柔佳人啊。“若烟姑娘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处处为佳人。”卫风的句子她的确配的上。“多谢公子赞美。公子知否，一年四季雨各不同，而小女子独爱这春雨。”
“春雨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确实是令人喜爱。”也很符合她的性情样貌。
“那请公子以春雨为题作一首诗吧。”
春雨？最有名的应该就是韩愈的了。“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娘，我看不用再挑了，就是这位夜公子了，他的才情真是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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